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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皇帝也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寝宫,让神经紧绷的章艺有些无所适从,她已经做好准备与皇帝斗智斗勇,皇帝却将她晾在一旁。
两日后,章艺实在闲不住,对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孙尚雯道:“陛下最近是在忙什么事吗?怎么都不见陛下过来?”
孙尚雯对章艺投去理解的眼神,帮皇帝陛下解释道:“回禀娘娘,这不是珉海贝类的事仍无法处理,皇帝陛下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章艺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随即立刻垂眸掩饰,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陛下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孙尚雯骄傲道:“娘娘说的是。”
皇帝有事,那便没有时间来与自己周旋,所以最近可以安心一阵子了。
不过章艺并不是这样被动的性格,否则也不会领导公司稳步向前。将被动变为主动才能解决问题,一味被动等待对方出击往往会一败涂地。
心中下了决定,章艺便开始获取信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这个国度、这个世界她都十分陌生,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若不了解环境便想要胜利是不可能的。
于是章艺继续道:“雯儿,这大晏国只有女人,所有的活计也都是女人在做了?”
孙尚雯道:“回禀娘娘,的确是如此,我大晏国自古以来什么事情都是女人做,从未让他国男人来过我国。”
那可真有看头,章艺有些心悸,全是女人这国家每天得多少大戏上演。
章艺继续道:“那先前你说的兵部将士也都是女人?”
“是。”孙尚雯道:“我国将士虽都是女人,却也是骁勇无比,他国战士并不能与之抗衡。”
章艺点点头,“将士们又怎么处理那些多出来的贝类呢?”难道是让她们去吃?章艺脑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女人在海滩野炊,吃贝类吃到吐得画面,一时竟有些憋不住笑意。
孙尚雯说起此事十分幽怨,“那十分不好处理,得将贝类全部处死后掩埋才行,将士们都不愿再去。”
这在大晏国已经不是秘密,孙尚雯便对章艺道:“每年工部与兵部都会为此事争吵一番,将士们不愿去,工部却也找不到其他的法子。”
章艺之前便想过,对大晏国这样的海国来说,海洋物产丰富,谁又愿意一直吃贝类,而且那些贝类数量之大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吃完的。
如果是自己会如何处理呢?
章艺陷入沉思,思索着处理海鲜的问题。孙尚雯见章艺愣愣出神,也退到一旁不再打扰她。
此时的巧娘眼中复杂的情绪却没人看到。巧娘敏感的发现自己随了十几年的主子这些天仿佛有些不同了。主子不会绣花做女红了,也不会看书写诗,反而对这大晏国的国事十分感兴趣。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巧娘禁不住睁大眼,难不成真如她所担心的,小姐嫁过来并非只是和亲,另一个缘由是为了成为细作,为赫南国取得大晏国的信息。
但大晏国海产泛滥成灾的事在赫南国并不算秘密,甚至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巧娘越想头越是低下,极力掩饰住自己面上的情绪。
今夜是巧娘值夜的日子,同样十六的巧娘对着章艺时脸上的担忧快要瞒不住了。章艺心中思索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好在她早已准备好借口,便道:“你这满目愁容是怎么了?”
巧娘立刻左右看看,然后小心翼翼道:“娘娘,国舅让您与大晏国皇帝和亲,除了平定两国恩怨,还让您做细作吗?”
章艺以为她是发现自己的不同,要说此时,没想到她关心的倒是自己在大晏国的身份,顿时心中有些感动,眼底浮现一丝温柔道:“国舅给我提过,但我并未答应。”
这是章艺依稀有些印象,原身被逼迫着答应了,但她却不会答应。
巧娘这才放下心来,疑惑道:“那娘娘您为何开始关心大晏国的国事?”
章艺正愁自己一个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此时便是一个套消息的好时机。
她问道:“这大晏国市农工商均是女性,我依稀记得她们对商似乎并不同赫南国那般抵触,仿佛商人的地位也不是太低。”
这事章艺只有些微印象,甚至不敢肯定这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巧娘道:“恩,娘娘您怎么忘了,当初来出嫁之前世子告诉我们好些大晏国的事情。”
世子是章艺同父异母的弟弟,虽是妾生的,但章艺父亲只有这一儿一女,他的地位便也不低,况且这世子从小与章艺关系极好,十分心疼这个姐姐,姐姐出嫁前为姐姐查了不少大晏国之事,只不过原身心思并不在此处,很多事情未听进心里。
“这大晏国的确与其他国家不同呢,在赫南国官员不能经商,商人地位也是最低的,但大晏国却不同,官员可以经商,甚至皇帝自己都有私产。”
巧娘的话让章艺之前的计划更为完善,既然大晏国有如此好的条件,她为什么要整天在深宫无所事事,该为自己争取机会经商才是,毕竟做生意可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而且一直待在深宫中,她也无法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吧。
可要怎么才能够让皇帝放心自己,并且欣然接受呢?
章艺睡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梦中都梦到‘皇帝’的下属,也就是那天坐在‘皇帝’身边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梦见这个连脸都不记得的人,章艺自己也弄不明白。
被章艺梦见的无脸下属此时正坐在龙椅上哀叹,“这兵部和工部闹得朕头疼,就没有其他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阮空衣脸色同样不甚好看,“若是有其他办法早就该用了。”
国师也十分担忧,要说处理这事最方便的该是珉海附近的百姓,但百姓们却都有自己的事情,反而军队要空闲一些,毕竟现在也无战事。
“陛下,工部尚书正在向宫中走来。”张总管将刚获得的消息告诉晏初云,顺便给皇帝陛下出了个主意,“陛下,要不您去其他地方避避?”
晏初云思绪一转,随即道:“去皇后寝宫,朕今晚要宠幸皇后。”她就不信这工部尚书还能闯到她和皇后亲热的床上不曾!
说走晏初云向凤栖宫走去,阮空衣默默跟在身后,张总管一时有些遗憾,皇帝陛下去宠幸皇后娘娘,国师大人跟着去干什么?
被人从梦中叫醒,章艺十分想发怒,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得不起身任宫女给自己整理仪容以便迎驾。
况且今夜皇帝是来宠幸自己的,如此紧张危机的情况,章艺哪还有心情理会自己的起床气。
将心中想好的借口翻来覆去推敲了几遍,一行举着灯笼的人出现在凤栖宫。
章艺立刻迎上去,错过站定的晏初云,直至奔向阮空衣行礼道:“臣妾恭迎陛下。”
一时间,晏初云及张总管愣在原地,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
第四章
阮空衣早已预料此事会发生,所以才会跟着晏初云来凤栖宫,否则她总是来皇后娘娘这里,皇帝定会怀疑她心中对皇后有什么念想。
阮空衣应声让皇后起身,随后向晏初云看去,晏初云嘴唇轻抿,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后侧身让阮空衣和章艺向殿内走去。
章艺因为刚才的梦,在路过晏初云时视线向她而去,此时她才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长得十分漂亮,五官精致大气,带着一股不同于他人的贵气。
这仿若惊鸿中的一瞥在章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甚至不知自己以前为何会忽视她的存在,明明是存在感那么强的人。
众人到凤栖宫正殿坐好,阮空衣在正殿主位坐如针毡,只求工部尚书早日出宫,她就能解脱回到自己的宫殿好好歇息。
孙尚雯给阮空衣及章艺上了点心和茶,过了如此之久,章艺心中忐忑未去,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她问道:“陛下,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阮空衣面无表情,但心中同章艺无两样,她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宠幸’二字。
看见晏初云泰然自若的喝茶吃点心,阮空衣突然道:“朕今日来此地是为了给皇后引见一人。”
话落正在喝茶的晏初云僵住,差点一口茶呛死自己!
她放下手中茶杯,看向阮空衣的眼神中仅有阮空衣能明白的杀意。随即她转头看向章艺,微微颔首道:“皇后,我是大晏国国师,阮空衣。”
章艺心中顿时无数情绪交错而起。她首先是担忧国师是否能看出她是穿越的,随后又希望国师能将她送回现代。
可瞬间后章艺知道她想多了,国师的表情再正常不过,看向她的眼神并无其他过多情绪。章艺却也决定与国师多加联系交往,不放过一丝机会。
随即章艺微微扬起笑意,眼中带着她特有的温柔,“早闻大晏国国师有惊世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晏初云轻声应了,心中却想,不同凡响你第一次见朕会把朕忽视的如此彻底?
章艺见她兴趣缺缺,也不再缠着她,反而对阮空衣道:“不知皇上为何要为臣妾引见国师大人?”
我也不知道!国师心中十分无奈,但在晏初云的眼神下只能继续编撰道:“你入了我大晏国,其余人不认识都可,但国师大人与皇帝陛下确是要知道的。”
章艺仍旧感觉有些奇怪,却点头道:“恩,臣妾如今已认识了国师大人。”
“那朕便再坐会儿吧。”阮空衣再想不到留下的借口,只能如此生硬道。
众人再一次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殿中气氛显得更加怪异。
章艺着实有些受不了,那‘国师大人’却道:“今晚工部尚书怕是走不到凤栖宫了。”
章艺心中疑惑,但工部尚书却让她想起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她微微一笑道:“臣妾听闻大晏珉海贝类泛滥,如今正是大晏国最烦恼的一事。”
阮空衣并未开口,晏初云定了定神道:“却是如此,但大晏处理此事已十分有经验,不多时便会完成。”此事晏初云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这章艺不会是赫南国派到大晏的奸细吧?若是如此,她是否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国。
但随即晏初云又想到,即使她是细作,这个消息也值不得多少钱,若赫南国趁此时出兵,将士们从珉海赶去也来的及,且晏初云相信,这些将士会更愿意出征应战,而不是在海边处理泛滥的贝类。
这些念头只是一瞬息的事情,此时章艺却转身对阮空衣道:“陛下,臣妾有一计可将泛滥贝类变废为宝。”
阮空衣及晏初云眼中闪过震惊,将眼神落在章艺身上。
章艺却道:“可否请陛下……”说着她看了看周围,眼中深色十分明显,她需要阮空衣屏退无关人等。
阮空衣微微点头,章艺不知道的是,就算殿中只剩她三人,这屋顶殿外也会有无数暗卫,她们如何都不会让皇帝和自己受到伤害。
众人刚要退出,宫女却来报道:“陛下,国师大人,工部尚书已出宫回府。”
阮空衣颔首,与晏初云对视一眼,两人均想听听这位来自异国的皇后心中有何所想。
这个计划章艺已经谋划了几日,如今也算的上成熟,她不自觉间拿出现代谈判桌上的气势。但她的气势却与其他人不同,她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眼中满是理解,仿佛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为对方考虑,春风细雨一般能十分容易将自己的话传达到倾听者心里。
“臣妾家中有一表哥,在赫南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