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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非但不是传说,还让他们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说的天蚕仙兰,是这朵吧?”风枝摘下脑后纯白色的发带。黑丝洒落,更显飘逸。
看到那平平无奇的发带时,就连章勇旯都愣了愣,忍不住好奇地往风枝手上瞧。
然而什么都没有瞧见。
那不过是一条很普通,带有花苞装饰的白色发带。
可这么一条普通的发带,在被风枝扔到空中时,章勇旯还是迅速地退后了几步。就连擂台外的魔,也做好了落跑的准备。
“怕什么呢。”风枝坏心眼地觉得,吓唬这群长相吓人的魔修还挺好玩的。
话虽如此,可章勇旯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风枝双手晃动,摇起铃铛。
随着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小小的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大,浅绿色的茎叶将花苞托起。花朵是没有一点杂质的纯白,谪仙般优雅美丽,叫魔心生畏惧的同时,又叫魔心醉不已。
活杀毒也没有闲着。它随着铃铛声长满了整个擂台,除了台上两名参赛者所站之地外,竟然没有再可下脚的地方。
擂台变为绿色的“海洋”,而那一朵白色的花,绽放在两名参赛者之间。若有魔眼睛锐利,还能发现空气中早已布满了透明的丝线。只要章勇旯一动,便会如同蝴蝶扑进了蜘蛛网,等待死亡的到来。
章勇旯在看到天蚕仙兰以后便丧失了斗志。他最终投降认输。
没有魔嘲笑章勇旯,反而因风枝这层出不穷的植物感到了畏惧。平心而论,若自己对上这样一个木魔,只怕也会同样的选择。
因为太过强大,让魔不敢抗衡。
魔,总是信服强者。
风枝和白梓昕都到下一个比赛场地报到后,才回家。
由于他们排得比赛是凌晨。为了照顾风枝早睡晚起的懒人习性,回家后莫于言还是陪风枝歇息了。
白梓昕有一晚上的时间想这件事。
白梓昕脑袋一直重复着风枝说的那句话: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别了吗?
差别?
白梓昕好像理解,又好像没有理解。
整个比赛,风枝连一步都没有动过,全程依靠着各种植物为他服务。这其实和白梓昕利用旺财为他取得胜利并没有太大差别。也就旺财是动物,风枝使用的是植物。
就修为而言,风枝和他也同样使用了比自己厉害,又能够震慑其他魔修的物品。那天蚕仙兰一出,就连冥魔期魔修都背脊发凉,和旺财能够震慑白梓昕的对手可谓是没有差别。
但为什么,他们的结果就不一样呢?
白梓昕想起那些嘘声,就十分不快。而风枝下台时,却是让魔心生畏惧,硬生生在拥挤的魔斗场里开出了一条路,供风枝行走。
他究竟输在了哪里?
该来的最终还是会到来。
早饭过后,白梓昕被莫于言叫到了四楼。风枝不放心,店门都没开就跟了上去。
莫于言看了风枝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慈母多败儿。
风枝没有管莫于言的表情,反正就是厚脸皮地呆在旁边。
白梓昕看了一眼莫于言,眼角看了看风枝。虽然风枝看着很丢脸,可有风枝在,他能安心不少。
“想出差别了吗?”莫于言低头看着白梓昕,话中带着几分冷意。但经过一晚上的沉寂,语气已经暖了好几分。
哪怕这样,白梓昕还是克制不住的一个哆嗦。
莫于言的话让白梓昕内心相对舒服一些。
没有问错对,而是问原因。
假若莫于言问他是否知错了,白梓昕内心肯定会不爽。他这个年纪最是叛逆的时候,全身都充斥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
可有风枝的对比摆在自己眼前,问的是两人造成不同结局的原因,这让白梓昕意识到了自己的方式存在了某些需要改正的问题。常年研究的他,哪怕自尊上难受,但还是会好奇地想知道答案。
另外,丢脸给家人看,总比丢脸给外人要好。
想起那些嘲笑他的魔修,白梓昕只想学会风枝的办法,然后让他们好好瞧瞧自己的厉害。
白梓昕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吗?”
对比起第一场比赛的表现,第二场比赛显然要好上许多。他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吓得哆嗦。他的飞镖本来就扔在地上,如果不是那个混蛋魔修突然提第一场比赛的事情,他哪至于恼羞成怒。
“不对。”莫于言的话又冷了一分。
没有了后文?白梓昕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父亲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瞬间脖子一缩,肩膀一怂。白梓昕又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群放在文案里。然而只有我一个,并且是空的。
第218章 训练
白梓昕求救般看向风枝, 希望自家爹能给一点提示。
他是真的想不出来。
用最擅长的辩证对比分析了这件事情做, 一晚上, 都没有想出为什么所以然来。白梓昕觉得, 好像除了人不同外,其他地方都相差无几。
风枝看到白梓昕投来的目光,趁着莫于言没看过来, 赶紧指了指心脏部位。
莫于言的速度也很快,瞬间转头看了过去。但最终还是风枝技高一筹, 在莫于言看到风枝以前, 风枝便把指心的动作演变成双手交叠在胸前, 动作浑然天成。甚至在莫于言打量风枝的时候, 风枝一派无辜地回看莫于言,好像反问看着他干嘛?他什么都没做。
白梓昕真替风枝感到可惜,这演技生在现代,奥斯卡那是妥妥的。
然而风爸爸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哪怕没有抓到风枝任何把柄,风枝还是成为了莫于言的关注重点。
白梓昕不停地想, 可心脏会和什么有关系?
突然之间,白梓昕想起了一个关于心脏的梗。心脏这个脏字,是多音字,可以拆出来当形容词来理解。
“因为我的心不够脏(第一声)吗?”白梓昕说完后,还自觉自己说对了地点点头。
风枝用手扶额, 觉得这孩子是没救了。
偏偏白梓昕还要作死,看到莫于言没有认同的脸,又补充解释了一句, “不是肮脏的脏。因为我没有战术。额,台上表现太简单了。没有跌宕起伏……”
说到最后,白梓昕发现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
莫于言看向在身旁装蘑菇的风枝,说:“你来告诉他差别。”由风枝来说,白梓昕好接受很多。莫于言承认风枝说话比他更委婉,让人好接受更多。
突然被指名,风枝就更无奈了。这炮灰纷飞的年代哦。
风枝组织了一下词语,道:“自信,又或者是信服、气场。古语有云,口嫌体正直。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撒谎的。差别在于这些小动作,能不能被其他人看出来。而真正充满自信的人,身体也会散发一种气场,让其他人信服,就跟帮派大哥差不多。哪怕有些人聪明机智有多钱,可他未必适合当一哥,带领帮会里的人前进。而我这种类型就是只能当幕后,震不住场子那种。”
“行了行了。怎么说到这里了。”莫于言赶紧打断风枝滔滔不绝的话。
“我这不是想等以后我们去玩,孩子能继承林子寨,好好打理一下么。”风枝还是对林子寨念念不忘。
“……”白梓昕无语,林子寨又是什么鬼。难不成他还是个寨二代?
莫于言实在佩服风枝的金鱼记忆还能记得他那个小破寨子。风枝储物袋里的法宝,哪件不比林子寨要贵。
偏偏风枝还一脸“你敢说林子寨坏话,他就胀成河豚”的表情。
“所以你懂了吗?”莫于言强行把话题转回来。但被这么一打岔,气氛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明白。”白梓昕点头。
“说说你的理解。”莫于言就怕一个能把心脏(第四声)理解成了心脏(第一声)的人,会不会又理解错了。
有了标准答案,白梓昕这回内心踏实了许多。他回答道:“区别是在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借来的东西。前者是凭实力所得,后者可能是运气,也可能是长辈宠爱。若是前者,哪怕借来的东西比自己修为高,也有自信能够驾驭。后者哪怕拥有,也无法保存它。”
这好比富二代继承了财产,哪怕拥有了这笔财产,却没有这份赚钱的能力,那么这财产也总有一天消耗殆尽。
“嗯。”莫于言点点头。他又补充道:“在魔界,最忌讳的就是心魔。道心不稳,则心魔生。志不坚者。”
莫于言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缓缓道:“道、毁、身、亡。”
白梓昕虽然没听懂前面那几组四字成语事什么意思,可最后四个字他听懂了。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觉得父亲的话极其渗人。
“盲目依靠外界力量,只会让你越发不信任自身。下一场比赛,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哪怕输。”莫于言不赞同风枝教白梓昕投机取巧,是因为白梓昕无法驾驭这超越自身的力量。
风枝他比白梓昕多了八百年的经历,虽然懒惰成性,却也是一起同生共死,摸滚打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哪怕风枝是稳定且坚定的懒癌性格,可风枝也是一个有安身立命资本的人。
但白梓昕不一样,他的心性显然不如风枝稳。出生后便无忧无虑地生活,没有经受什么苦难。连续两场借用外物的胜利,使得他逐渐变得理所当然起来。这样的想法,若不尽早改变,将会后患无穷。
“是。”白梓昕对莫于言的话没有任何意见。
“在第三场比赛开始前,我和旺财都会当你的陪练。你那些实验都先放一放。”莫于言又道。
白梓昕对父亲当陪练的事情没有意见,可不准做实验似乎过分了些。可再一想,距离下一场比赛也没几天了,再想做点什么机械也来不及。不如干脆全身心投入父亲的训练好了。
“我,我也当陪练。”风枝立马申请道。
莫于言的修炼他可是亲眼目睹的,没日没夜,起早贪黑。风枝担心孩子会被莫于言陪练坏了。假若风枝也是陪练,那还能用名正言顺的陪练借口来让白梓昕休息一下。
风枝打什么鬼主意,莫于言怎么不晓得。他盯着风枝一会,最后还是松了口。
莫于言想起莫梓昕从出生开始,对植物的影响一直处在被动状态,从未主动使用过植物。木魔控制低等植物完全凭借天性就能做到。但莫于言总觉得白梓昕虽然好养,但各方面都有些跑偏。
“那你就教他御植之术。”莫于言道。
风枝做了个敬礼的动作,“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身为他的孩子,能不会这么简单的事情么。风枝真觉得这是掉馅饼一样的轻松任务。
往后几日,莫于言将白梓昕的时间分割成了四份。其中一份是风枝好不容易才耍赖争取来的睡觉时间。
算下来的规律便是:白梓昕边睡觉,边运转经脉吸收魔气。白梓昕睡醒后,先做热身运动,然后和旺财玩抓尾巴的游戏。
在有限的时间里,白梓昕需要抢到旺财尾巴上的红缎带,旺财则要在四楼小小的天台上东躲西藏,防止被白梓昕抢到。若是旺财赢了,可以得到一块对修炼有好处的魔兽肉。而白梓昕赢了,则能够得到一块白魔晶。这可是做实验的重要经费。
一魔一犬誓不相让。但旺财秒杀白梓昕,那可是妥妥的。
旺财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