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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莹你待作何!别忘了,本皇子可是皇室中人,小心你一介武夫的脑袋!”二皇子怒喝道,涨红了脸想要下地,却挣扎半天挣不脱。
裴莹冷笑一声,轻蔑地把他甩到门柱上,又把他拉了下来。
“二皇子哪里话,末将不过是想和二皇子切磋切磋,二皇子该不会还要去和皇上告上一状,说末将……欺负于你?”
二皇子扯扯领子,瞪着她喘着粗气:“好,好你个裴莹,本皇子记住你了!”
说完就要甩袖离开。
领子却又被人扯住了,“末将听说二皇子属意许家小姐?”
二皇子想要抢回领子,不料裴莹突然松手,差点被反冲的力给推的摔倒在地,踉踉跄跄地被手下扶了起来,“怎么?心急了?哈哈哈,你当你会打仗、会杀人了不起?你不是也喜欢许家小姐么,本皇子就娶了你最爱的姑娘哈哈哈哈!”
裴莹抽出佩剑,准确地一掷,刚好和二皇子脑袋的右边耳朵将将擦过。
“二皇子,不好意思,末将学艺不精,这剑不知怎的就飞到了那边,还请您莫怪。不过,末将不知道是否每一次,都会失误。”
二皇子看着那剑距离他只有一小段距离,吓得后背发凉,色厉内荏道:“呵,算了,走着瞧。你也就现在得意一点,可你再狂,你又真敢杀了本皇子么?本皇子不妨告诉你,今日本皇子前来,就是想要迎娶许若的!”
裴莹笑了。
“那二皇子赶紧回宫等着迎娶美人吧,末将不奉陪了!”
她还不至于那般傻,且不说皇上是否要对她言而无信,光是二皇子迎娶丞相之女,就绝无可能。
这件事定是这二皇子私下做的。
贵妃本人精明的很,宠出的儿子却甚是没脑子。
许若本人身份摆在那里,不好干预太多。在二皇子离开后,才赶紧过来看了看她:“小莹……”
裴莹哼了一声。
许若知道她是生气了。也是,一向小莹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人,更别说那二皇子出言还如此狂肆,她自尊心那么强,不晓得有多么生气……
“小莹,他毕竟是二皇子,你……”
许若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要是换在现代,裴莹本身很理智,根本不用她多说。
至于现在,她却拿不准了。
裴莹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是二皇子又怎么?”
许若蹙眉,“我只是觉得,你和他起冲突对你而言并不算好事。”
裴莹一愣,脸色沉了下来。
“你当我是在意他身份的人?”
“不是,只是……我的意思是,你毕竟是臣,他是皇室中人,你……”
裴莹打断她道:“你觉得我在生气什么?”
许若想了想。
“你自尊心惯是强,他这般羞辱于你,你自然是生气的。”
裴莹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看来是不只如此,你还觉得他毕竟只是皇子,你却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他……”
许若自顾自地分析。
裴莹眼见她说的越来越多,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
想想这人来人往的门口总是不适合说这些的,就赶紧终结话题。
“你说你了解我,却也不见得。我走了,你先忙吧。”
说完就要走。
许若赶紧拦住她,“你闹什么脾气?同我说清楚。”
裴莹摇摇头。
“我没有同你说气话,我只是让你认真想一想,我究竟为什么生气。”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许若一脸茫然。
小莹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难道不是因为心气高,被人羞辱?
许若难得纠结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傍晚,都没想明白。
至于许丞相说的要事,确实与那二皇子有关。但是许丞相是什么人?一个当朝丞相,裴莹能明白的,他自然更是明白。
臣子之间,站队这种事情尤其需要慎重。再说了,这皇上正值壮年,现在站队还太早,说不定触怒帝心,觉得他们是巴不得他早死呢,到时候连官位和命都保不住。
所以许丞相是要许若当心,别被卷了进去,更不要同那二皇子交往甚密。
许若应下,她不过是穿来这个世界同小莹玩玩的,那劳什子二皇子,关她何事?
酉时。
三四月份的天,还是黑的有些早,许若点了烛火,翻了几页书。
平素都爱翻阅的书,今日是怎么也读不下去。
许若叹口气,人忌太过躁狂。她想不通,还偏要想,以至于连书也看不进去。索性推开窗通风,研了磨练起字来。
写着写着,心倒是宁静了一些。
一阵料峭春风吹来,窗框响了响,又归于无声。
肩头突地一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许若耳侧传来,“满篇都写的我的名字,这么想我?”
许若手一抖,最后一横写歪了。
都怪这个爬窗的小贼!
她正想说裴莹一句,想起裴莹刚才的话,赶紧低头一瞧,可不是?
自己竟写了整整一张的莹字!
太尴尬了!
许若急忙把纸卷起,就要收起来,却被裴莹夺了过去。
“写的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了,谁许你收起来?”
裴莹抢过去动作很快,许若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时,纸张已经到了裴莹手上,她只有看着裴莹打开纸张,很是珍重地拿着它,等待墨迹风干。
“……还来。”
裴莹摇头,“我的。”
“……”许若暗恨,幼稚!
幼稚的人等墨迹干了,把纸张折好揣进了怀里,才美滋滋地凑过来问她:“想好没有,我为什么生气。”
说到这个,许若还是不太确定,当下只能小心翼翼地说:“……唔,因为我没帮你?”
“……”
裴莹错愕地看着她。
想了这么久,就想到这个最不靠谱的理由?
许若知道自己猜错了,为防这人一个生气又跑了,她赶紧握住裴莹的手,柔声道:“我猜了好久,都猜不到。你告诉我,好不好?”
裴莹把她拉回椅子上坐下,给她捏起肩来。行军的人,自然不同于闺中小姐,扔的了男人,执的了剑,更捏的了肩膀。用力适中,又是女子手掌特有的绵软,还颇为舒适,许若嘴间逸出一声享受的轻叹。
“写了这么久的字,也不嫌累得慌。”
许若被捏的身心都熨帖起来,不由自主地撒起了娇:“还不是你让我猜?”
裴莹心里一荡。
“那不是因为你总觉得你很了解我,我却不了解你么?”
许若哼了一声:“难道不是?”
“那你倒同我说说,我生气在哪?”
许若皱了皱鼻子,怎么又绕回来了。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裴莹手下不停,有些别扭地道:“你的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会同你置气这个?更不可能是因为我自尊被践踏的缘故……我只是醋了。”
许若怔怔,“醋了……?”
这是她近期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但是她还是不敢置信——小莹一向性格被动,耿直且遇事冷静理智,也没有什么浪漫细腻的心思,更不会斤斤计较,同人吃醋,所以她从未把之前那句“醋了”当真,只以为是这个世界的小莹学会了讲些甜蜜话罢了。
裴莹歪歪头。
“我时常觉得,你很了解我,可我又时常觉得,你也不是太了解我。”
“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像这样多沟通。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同我说这些,你在怕什么?”
“怕……?”
裴莹搬了个凳子,坐在许若面前,捧起她的脸来,和她对视。
“对,就是很怕,我却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而我更奇怪的是,你把一些事情想的很理所应当。比如,你觉得我不会醋,你觉得我在你的事情上,先考虑的是别人而非你,这很奇怪。”
许若眼里的光柔和却十分零散,像是一个漂亮的玻璃罐,碎成了一片片,不知从何拾起。
裴莹又说:“先前我让你好好想,其实我也在想,你到底在怕什么,在想什么。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你连一句觉得我不了解你的话,都不敢说。假如我不逼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会这样觉得?”
“我……”
“我亲你,同你亲昵,你为什么那么惊讶?先前我以为你是不习惯同我这般,后来一想,却觉得好像不是那样。与其说你是不习惯同我亲密,更准确说,是你不习惯我主动亲近于你。”
许若被一句一句的剖析给说的开始慌乱起来,“不是的,我……”
裴莹不理会她动摇的话,继续说:“太奇怪了……阿若,你知道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一辈子和普通的男女在一起的区别么?”
许若听到了这个问题,感觉找到了逃避之前话题的稻草,急急抓住。
“男子同女子在一起,不用像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一样饱受别人的非议,会得到更多人的祝福。不只如此,自古阴阳结合是正道,男子和女子一起,生儿育女也更容易。”
她多少是受到了现代的影响,没有把一些话说死。
其实在现代,女人和女人之间已经可以有孩子了,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不一定没孩子。只能说,科技改变命运,一切皆有可能。
裴莹像是注意到了她话语里的一些事,又像是没注意到,她说道:“你说的这些,不是我想问的。我的意思是想说,男子与女子一起,女子往往以男子为重,男子也惯把自己当顶梁柱。女子如水,男子如山,是不是?”
许若犹豫着说:“虽然不少的确如此,但是男子有时也是脆弱的,需要依赖女子,也要女人宠他爱他的。”
裴莹点头,“你说得对。那两个女人之间是怎样?”
“这……互相依靠?”
裴莹轻弹她的额头,“说的时候一套一套,做的时候却不是了。你依靠我了吗?你把我看作什么?我在你心里,是永远不吃醋的,也是不怎么在乎你的,更是不会主动的。我甚至怀疑,你认为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愧疚、责任、友情、习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捆绑着,才同你一起的。”
许若闻言一震,她眼中的惊惧、担忧、惶恐等负面情绪,一霎间全都掩饰不住,像冲破闸门的洪水,尽数都表现在了裴莹面前。
“我说中了,是不是?”裴莹步步紧逼。
许若脆弱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别开头来:“我……不知道,你别这样。”
裴莹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温声说:“好,我不逼你,你可以不看我,但是你要听我说。”
许若在她怀里不作声,却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料,让裴莹的心揪成了一团,很不是滋味。
她……又让许若哭了。
让那个总是云淡风轻,温柔洒脱的人哭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自责的情绪疯狂地上涌,也顾不得再隐藏自己想起一切的事了。
“我知道,肯定是我不好。大学世界的时候,我同你讲过我之前的恋爱,是不是反倒影响你了,让你不敢去计较感情的事情?”
怀里的人轻轻点点头。
裴莹怅然若失地说道:“其实,我当初伤心的事,更多不是她不理解我,而是她不愿理解我。你现在不是不愿,是不敢理解我。我希望你有什么,都要和我说。我是一个笨蛋,不够聪明,情商也不高,很多事需要你告诉我。我有在学习,所以你要耐心点,让我渐渐学会不用你告诉我,而是我来告诉你。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