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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不知道为何陈颜诺会那么着急; 一回少祭司府之后就重金聘请了几个高手; 骑着快马去给陈庭传了信,带着他们直接去东边出海往海外躲躲。若是不从,就直接打晕带走。
夜晚时,她和貂前辈一起去了巫殿,潜入了那些巫医居住的宫殿。
这座宫殿平日里无人涉足,不过倒是在这种时候启用了,即便是深夜了,也依旧是人来人往的,有重兵把守着。里边传来了讨论声和刺鼻的药味。每个人都处于紧张的气氛之中。
陈容隐藏了起来,等着有人出来时,眼疾手快地把那巫医捂着嘴往小角落里一带。
“呜呜呜……”巫医死命地挣扎着,想要发出动静引起防守官兵的注意,可是还来得及引来人,鼻子前就已经有一把泛着寒光吹毛可断的匕首了,距离他不过一点,他甚至能够嗅到那匕首上的寒铁气,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水滚落下来,也不挣扎了。
陈容放开巫医,问他:“你们在弄的是同命蛊?”
巫医僵硬地点头:“是,是。”
“进行到了哪一步了?你最好详细说,不然这匕首绝对能够在你叫人之前让你咽气。”陈容的声音低沉阴冷,夹杂着警告和威胁,眉眼间也是寒霜凝结一般的。见巫医在那里愣着,不耐道:“说!”
巫医赶紧整理思路,一五一十地交代:“最多三天。”他咽了口口水:“最多三天就结束了,明日我们就会开始强行剥离大祭司身上的母蛊,如果顺利一天即可,如果不顺利可能会拖到第三天。”
陈容眯了眯眼睛,给巫医硬塞了一颗药丸,冷笑道:“这是□□,你若是敢让别人知道我来过,我保证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就甩开巫医,和貂前辈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等大祭司剥离同命蛊的时候,过来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他们可以强行剥离同命蛊,那么,这边也就可以剥离凤阙身上的子蛊,亦或者是把母蛊转移到自己身上。
烛光摇曳。
凤阙在楚楼住了有几天,脸色憔悴的可怕,吃不下东西,合上眼那些不愿意回首的往事就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
“主上,你多少吃一点吧?”秋叶蹲在床边,看着凤阙的模样,心疼极了,“你若是这样下去,巫医们都还没有找到办法,你自己身体就已经垮了。”
“我总觉得,每一分一秒,都越来越接近死亡。”凤阙声音嘶哑,叹了口气,看着秋叶,眼底疲惫至极,“之前的事,在我死后,便交给你进行下去了。绝对不要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大祭司……”秋叶重重地点头,泣不成声:“可是,可是你谋划了这么久,难道你不想亲自看到巫殿覆灭的那一天吗?”抹去眼泪,“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大祭司那边不会有这么快的……”
凤阙却知道,自己恐怕挨不过这几天了。
巫医们束手无策,对自己的断言是还能活三天……恐怕这三天都是往好了想。再有别的想法,便是过于自欺欺人了。
“你们走吧。”凤阙咳嗽道:“往后就靠你们了。”
“那你呢?你就放弃了吗?这,这还没到最后一刻……”秋叶哭着开口,拉住了凤阙的手,“而且你想想陈容还在等你回去啊,她为了你一个人留在京都,如果你死了,她该多伤心?”又道:“你那么喜欢她,你舍得吗?”
凤阙看着帐顶,眼神黯然,舍不得啊,可是又能怎么办。
“她总归会知道的。”凤阙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陈容,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为什么要去贪图她的温暖,到现在深陷进去,却又只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若是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在那天站出来……收她为徒。”顿了顿:“这样她就永远不会认识我了……”
秋叶摇头,含糊着开口:“你怎么知道陈容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她也庆幸能够认识你呢。”又道:“你真的不想再见见她吗?”
凤阙垂眸勾起一起苍白的笑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太没用了。”又抬起头看向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今夜的月亮很圆吧?你扶我出去站会儿,总是躺着都要发霉了。”
“夜里还挺冷的,你先把披上衣裳。”秋叶忙把披风拿过来给凤阙披上了,这才扶她下床,走到窗边。
确实是一地月光流泻,月正当空。
陈容从巫殿出来之后顶着一轮月亮在街道上走着,魂不守舍的,抬起头看见湖畔对岸有一个楼阁,暗道如今冰雪消融了,春天也到了,过不了几天京都的柳树都会吐出新芽,杨柳依依的。
“那边是什么地方?”陈容问貂前辈。
貂前辈远远地看着,眯着眼睛:“看不清楚啊,楚楼?”又道:“你看这个做什么?我们不是要去买东西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那栋楼很好看。”陈容收回视线,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符咒的气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独只给了凤阙一张,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悬疑了。
在心里暗道,这家伙现在躲着不肯见人,她非过去只怕是会让她窘迫,不过,待到明夜过后,就能来接你回家了。
陈容转身离去,貂前辈纳闷道:“你这悲壮决绝的背影是怎么回事?”
陈容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没什么,就是凤阙在这里。”
“那你语气还这么淡然?”貂前辈狐疑地看着陈容,一脸的不相信。
陈容脚步停下,这时候的凤阙肯定也很无助吧,转身看着那一栋楼,“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回来。”
貂前辈翻了个白眼,自己走了。
陈容到了楚楼,用着轻功悄无声息地找人,到了顶楼才看见凤阙和秋叶站在床边,便靠着柱子,不动声响地看着她。
“你明日一早就走吧,我写一封书信,过几日再转交给她。”凤阙叹息了一声,呼吸起来胸口有滞涩的痛感,“好了,你先下去吧。”
秋叶犹豫,可是被凤阙再催促了一遍,这才走了。
凤阙的手放在窗台上,死死地扣紧了,突然咳嗽起来,一只手捂着嘴,一口手扶着窗台,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模样很难受。
陈容知道凤阙这个时候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可是还是忍不住进去了,把凤阙从地上搀扶起来放到了床上,倒茶水给她喝。
凤阙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有些仓皇,“你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我这个样子……”
陈容抓住凤阙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凤阙对上她的眼睛,一时间眼眶酸涩,所有的抵抗情绪都瓦解了。
“你体内的蛊虫在反抗,所以你才会变得难受。”陈容拿出一枚丹药,化在水里,喂给了凤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且你不必担心,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没有任何事情了。”
凤阙抓着陈容的手,紧紧地撺着,“你不要去做傻事,没有用的,就算是杀了大祭司也无济于事。”
反而,反而会将你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陈容叹了口气,把凤阙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其实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没用,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精通的方面还挺多的,绝对是你可以信任和信赖的人。”抿了抿唇:“这天下间有很多事是人力无法回旋的,我虽没有办法做到所有事,可是却能够保护好一个你。”
“嗯。”凤阙听着陈容的话,心底酸涩,也选择了相信她。陈容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其实我,我……”凤阙正要说出压在心底的声音,可是却被突如其来的困倦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合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其实我喜欢你啊。
“好好睡一觉吧。”陈容把凤阙慢慢地放倒在床上,看着她因为吃了自己给的丹药睡着了,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憔悴的脸心疼不已。
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的点了一下,随即缓缓笑道:“果然被貂姨说对了,我这辈子走事业线是不大可能了。”
第128章 逍遥道22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出门,看见秋叶在不远处发呆; 倒也知道凤阙这些属下忠心耿耿; 肯定也很担忧。
秋叶寻思着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也是一愣; 转头看见陈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楼下有人在巡视着,你是飞上来的不成?”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武功高强啊。”陈容玩笑道; 指了指房间里边; “我给她喂了点药; 她睡着了,你们都留下吧; 暂时不必采取什么行动。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是有办法可以救主上吗?”秋叶看着陈容说是; 不由得瘪了瘪嘴:“你藏得够深啊; 不过; 万事小心。”
陈容点了点头。
一轮月在当空之中,苍穹拥抱着繁盛的皇城。
北御城在观星台上立着,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机会。
“殿下,太后娘娘一直在寻您。”侍从出现在他身后。
“我们的人被她动了多少?”
“明面上的只剩下几个了……”
北御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分不清楚陈容是敌是友了。
其实陈容只是要整林夫人一家,却没有想到引起了那么多事。这一天也注定是不安宁的一天。
陈容白天去摸清楚了巫殿的布局; 查看了一番人员布置; 到了天色将暮的时候才吃了晚饭; 和貂前辈商议了去的时间和方案。
“这把剑还记得不?”貂前辈拿出一把玄黑的剑,丢给了陈容,“我还记得当年你那一手破世剑法使得那是十分不错的呀,不过现在却沦为一个嘴炮王者,啧啧啧。”明明马上就要去刚了,可是语气倒是轻松的,这也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陈容把剑握在手里挽了个剑花,笑道:“今晚我们可要并肩作战了。”
貂前辈扬了扬下巴,自信极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和你一起去的,我在外边给你放风,所以你就靠你自己的咯。”
“嗯?”陈容眨巴眨巴眼睛,缓而点了点头:“倒也好,有你放风我也能安心办事。”
貂前辈只到陈容用这个剑法时候杀伤力和破坏力有多强大,杀鸡用牛刀罢了,哪有什么大问题呢?而且她可不想被误伤什么的,这娇嫩的皮肤和小手手怎么能去杀人呢?想着叹了口气,做人啊真是困难。
陈容正在忙着熟悉自己的剑,不小心睨到了貂前辈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满月之后便是缺月了,京都的夜依旧是喧嚣的,夜色中的玉兰花静静地打了花苞,春风夹杂着杀机悄然潜入了巫殿金碧辉煌的大殿。
大祭司穿着衣裳踏着玉阶进了药池,裙摆拖迤着入了水,在淡绿色的水里如化开的蹙团牡丹,不少医女侍奉在身侧,满殿的垂纱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着。水雾袅绕,模糊了人的视线。
巫医们在垂纱帘子外边静候着吩咐,安安静静的,不敢打搅了垂纱里边的那个女人。
殿外的脚步声一直不绝,一支支侍卫在巡视站岗,森严的容不得一只苍蝇飞进大殿。大祭司经过上次的事情,断然不可能在掉以轻心,这里的人都是精锐心腹,饶是她此刻也担忧待会儿的能不能顺利,不过防卫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大人,准备好了吗?”医女们捧着药材跪在池子上的阶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