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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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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的模样,屏住气息,问,“司命炀,我们结婚好不好?”
    司命炀被她的问话吓住了,眼神从她们缠在一起的手指转到她的脸上,却发现她的明亮的眼睛闪闪烁烁的已经有了泪花,晶莹剔透。
    没有父母媒人,没有教堂豪车,没有婚戒,甚至没有见证人。就在这辆行驶的火车上,天地为证,彼此笑颜相对,交换一生,好不好?

  第58章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自己身披婚纱的模样。
    送亲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黑色的车身,里面满满的载着她的亲朋好友,各个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脸上却显出自己心里关不住的那一丝嫉妒,她们拍着手笑着,跟着送亲的队伍,那么长,最好有十里的影子,一路鞭炮齐鸣,礼花瞬放,在夹道看热闹的人群的艳羡下,她坐着铺满了玫瑰花馥郁芬芳的婚车,头上戴着坠了绿宝石的网状婚纱,笑着去往她未来的夫家。
    她漾着波纹的梦,在这简陋的火车上,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荒唐可笑,否则坐在她对面的司命炀在听见她的这个耗尽了她所有疯狂决心的提议后,又怎么会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作回应?
    面对她自以为的浪漫,司命炀却并不表态,她在等,等她自乱阵脚。她所了解的南宫朔兮,是一个想法很快,却总是做不到的人,所以在听见这样一句约定终身一样的话,司命炀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却是实打实的害怕和怀疑。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都是骗局,那么就不要上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她谴责自己良心做出的补偿,那么就应该明白,她定会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候,将这个约定收回。
    从一开始,要在一起的也是她,要结束的也是她,而她不过是她在悲伤无助时的安慰,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哈哈,我逗你的呢,别这么严肃的看着我。”果然,南宫朔兮退缩了,她躲闪着眼神,有些着慌地扫了一眼四周,收回了勾住她的手,若无其事的转向车窗外,看看路边多了房子和人烟,笑道,“快要到了呢。”
    司命炀紧盯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也转头看向窗外。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这一场知道结局的旅途,起初,司命炀就不对它抱有任何的期待。
    这辆火车并不直达小镇,要想回到南宫朔兮的家,还需要从火车站转车去汽车站,坐上五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转车到了汽车站,南宫朔兮嘱咐司命炀在一边站着,自己拿了两张身份证去买票,售票窗口旁边挤了一大堆的人,小地方的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叫排队,吵吵嚷嚷的一堆人,一窝蜂似的伸长了手臂把手里的钱和身份证往窗口递。
    旁边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看样子是刚刚务工回来,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白色蛇皮袋,自己穿的破破烂烂的往她旁边挤。南宫朔兮原本就厌恶人多的地方,如今那男人身上似乎许久没有洗浴过的气味更是刺得她浑身长刺,她厌恶的扫了一眼他,左避右避,害怕沾染脏东西一样,皱眉慢慢的退出了人流圈,站在一边,打算等人少了再过去买票。
    她在陌生的城市里受尽了苦楚和委屈,憋闷了一口气,如今见到这样的一群人,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出一等,那种从小读书养出来的养尊处优感,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买票的一个接着一个,来来回回,时间过去半小时,却不见人数有什么减少,南宫朔兮心里一面焦急,一面不屑和这一群鲁莽之人争,也就回到了司命炀身边,抱怨似的道,“太不讲礼貌了,好歹算个先来后到啊,你站在这里半天了,咱们找个地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瓶水。”
    司命炀不答,却冷着脸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两张身份证,大踏步走到售票处,跟着那群人,很快拿回来两张票,塞一张到她手里,自己按着上面的号,去寻找汽车了。
    南宫朔兮看着她的背影,再摸摸自己手里皱巴巴的票,心里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不是滋味。
    读书的人总是有些傲骨和清高的,像这样的场景,她确是有些过了,但是司命炀她的反应也太大了吧。她一个哑巴,从小该是在这样的场景中摸爬滚打惯了的,自然不在乎这些,可她可是从小学念到研究生的高材生,跟这些没读过书的俗人一起挤票,又成何体统?
    怀着这样的心思,等上了汽车,南宫朔兮就不太高兴,懒懒的坐在司命炀旁边,也不像在火车上一样殷勤的问她要不要水了,自己掏出了手机玩。司命炀看了她一眼,便掉转过头去,自己看着车玻璃外面发呆。
    晕车的人毛病多,最忌讳的就是玩手机。所以,在车上呆了不到十分钟,还没等司机开车,南宫朔兮就脸色发白。司命炀特地为她买了靠窗的座位,还是不顶用,车身摇摇晃晃的她还是吐了出来,秽物不小心就溅到了坐在她斜对面的刚才她才白了一眼的男人身上。
    司命炀见状皱眉,她不会说话,为了赔罪,只好拿出纸巾,递给那男人,算是替她道歉,那男人心地也实在,许是从来没看见过像司命炀她们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一时间红了脸,连忙摆手表示不介意。司命炀这才放下心来,专心的侍候她身边的南宫朔兮,替她清理了不小心吐在身上的秽物,又向坐在她前面的女孩借了一点风油精替她擦着。
    清凉的气味冲散了车里沉闷的人味和汽油味,却冲不掉南宫朔兮心里头的阴霾,她用司命炀递过来的水漱了口后,闭上眼,再不说话。一旁的司命炀看了她一眼,抿唇,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这世上,总是有许多说不得的事,比如天气,谁又知道它明日的阴晴?
    人之初,性本恶。
    可若是知错不改,那这世上,又有多少不可说的事?
    沉睡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南宫朔兮敏锐到在睡梦里也能觉察到车子的停顿——到小镇了。
    这只有一站的长途汽车,其实是很快的。
    车门一打开,许多人挤着出去,南宫朔兮冷着脸,依旧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才下车,司命炀凝视着她,跟在她后面,两个人拿了一点行李,在这不大的小镇上,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行走到一处坍塌荒废的破屋,南宫朔兮忽然转身,一把拉过她,将她抵在透出深灰色的墙壁上,抬头看着她,问,“我是不是很坏?”
    又是没有旁人的地方,又是这样她祈求谅解补偿过错的方式,她有这样见不得人的么?!
    司命炀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快要麻木了,她低下头,看着她,眼里的痛苦情绪快要溢出来,她动了动唇,当然是没有声音的,南宫朔兮却辨认出了她的口型。
    是。
    就一个字,却像是判了她的死刑,让她的心被油锅煎炸一样,又像是受到了万箭穿心。
    她掩藏的面具,就这样被她击穿。
    能接受的了自己所有的不堪的人,是圣人;不能接受自己的不堪,还要千方百计掩饰的,是小人;接受不了自己的不堪,却因为它痛苦万分的,是普通人。
    南宫朔兮就属于后一种。
    有多爱眼前的人,就有多恨她……南宫朔兮一把抓过她,带着山崩地裂一样的决心,踮起脚尖,吻住她,一寸一寸,一遍一遍,摩擦着,像是要迸发出火焰。恍惚中,她感觉自己像是坐在八抬大轿里,摇摇晃晃,欢欢喜喜,火火热热的嫁了人,又一转,她却是像独自一人躺在棺材里,满心凄惶,一片冰凉。
    如此冷热交替,让她的牙齿都在发颤。
    司命炀推开了她,在她浑身发抖祈求似的抬头时,犹豫着,又张开双臂,把她一点一点包进怀里。
    怀里的温度是真实的,怀抱也是真实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南宫朔兮乐观的想,司命炀还是爱她的,所以,所以……
    “不是说已经坐上车了吗?按照时间,现在也该到了啊,怎么现在还没看到人影子啊?”
    “阿姨,您别着急,说不定是路上堵车了呢。——哎,阿姨您看,那边墙根站着的是不是朔兮?”
    “哎,还真的是!”
    熟悉又并不熟悉的声音进入耳中,南宫朔兮一愣,偏头却看见一个像极了她妈的中年妇人,正往这边奔过来,她的旁边还跟了一个瘦瘦高高的陌生男人。
    “朔兮,你这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由远及近的熟悉声音传过来,南宫朔兮心里一跳,下意识一把推开了司命炀,自己后退两步与她隔开距离,掩饰的捋一捋头发,才走几步,跟她妈会合,诺诺的喊了一声,“妈。”
    “你这死丫头,也知道回来,一个人不说一声就跑的没影了,怎么也没被人贩子拐走呢!”她妈显然对她擅自出走这件事十分生气,一见到她红着眼睛教训她,眼泪流的哗啦呼啦的,让南宫朔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垂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挨训。
    “阿姨,人既然回来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朔兮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也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时候,陪在她妈身边的男人突然说话了,南宫朔兮刚才走近了就发现他是自己相亲对象中的一个,现在听他这样以这样的口吻说话,忍不住抬头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她,也说不定其实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当下南宫朔兮对他就没什么好感,皱紧了眉,而那男人看她这幅模样却是没来由的笑了。
    “哎,说的也是,朔兮你的行李呢?拿着东西,我们回家。”
    说到行李,南宫朔兮才想起来方才被她推开的司命炀,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去,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一堵颓败的深色院墙前面,神色平淡的望着这边。
    南宫朔兮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第59章

  阳光从窗户旁的缝隙里照进来,一室的明媚,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司命炀拉开窗帘,站在了窗户前,窗台上摆了一盆仙人球,枯黄色的,身上的刺都蜷缩起来,因为缺少照料,就连这样在沙漠里面无所畏惧的植物也奄奄一息,活不了多久了。
  手指扣在种着那仙人球的瓷盆上,司命炀笑了笑,抬起指尖,隔着一层透明的日光,摸了摸那球上可爱的刺,就在即将收回手的时刻,从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冲击,她原来欲收回的手一颤,细嫩的皮肤被那已经蜷缩卷曲的尖刺透过,鲜血红梅一样便迅速涌了出来,一滴,两滴,滴在窗台上。
  就算再怎么样不堪,那也是一盆仙人球。
  抱着她的人久久不说话,司命炀却因为她抱着自己的姿势僵了脖子,忍不住就想转过身,却被她固执的抱着,动弹不得。
  “我去试了婚纱。”南宫朔兮突然出声,声音低低的,语气也平淡的很,说着这些话,好像是在和她讨论今天的天气。
  外边的风吹进来,司命炀呆呆的看着那枯黄色的仙人球,被风吹着,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干瘪的身体,实在是难看得可以,可是她洒在窗台上的血又是那么样的鲜艳,映衬着,能刺痛眼睛。
  “结婚证已经领好了,婚期在一个月以后,地点在镇上最大的酒店。”轻轻的,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所以,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再告诉她这些东西,又有些什么用?
  司命炀不理解,也不想表示一些什么,只是静静的任由她抱着,不动分毫。
  原本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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