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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对待美丽的女子并没有多包容,从那位煞费苦心带着大笔嫁妆嫁过来的韩国公主就知道了。
夏启明虽然没有见过天子杀死丁夫人,可是看过她相当残暴的弄死那个美丽的女刺客,又是把那对他一片痴心的韩国天香公主怼成那个鬼样子。
虽然后来韩国公主还是如愿以偿的嫁了过来,可那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完全就是倒贴嘛。
难不成,事实的真相是,比起女人,天子更喜欢的是男人。
夏启明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天子来介绍:“夏爱卿,国师不擅俗务,你又年长,对国师日后多费些心思。”
夏启明连连应是,虽然他并不想要莫名其妙多一个上司,但观这位国师的面容,应该不是个爱折腾的。
只要不折腾,一切好说。
夏启明又听得未来上司纠正道:“陛下方才有句话说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青便问:“朕方才那句说错了,说你不擅俗务?”
这话原本也不是她说的,而是当初和宴玉相处的那些石匠木匠们说的。
他们同宴玉相处了好几个月,虽说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但基本的性子还是摸到一点。
比如说很多麻烦的事情,他们会为了省钱自己做,而宴玉,哪怕不是很难的东西,他也宁愿选择付钱给别人做。
这也是宴玉虽然神神秘秘的,而戴着头套的时候又被人传消息说是毁了容,那些匠人却同他相处的很不错的原因。
小玉虽然生人勿近,不爱说话,性格孤僻了一点,可是个手脚大方的大好人。
当然,谁想要借机从他这里骗钱,却也没有听得有谁成功过。
不仅没有成功,他们事后还会倒大霉,那个时候便有人说,小玉这人有点邪性。
不过他们其实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后来查出来那些倒霉都是人为,他们就把锅推到了心眼小又贪的王管事身上。
这些都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了。
当时乔青听了这些人的抱怨,就在脑海里给宴玉打上了一个小气记仇的标签。
宴玉的否认把乔青从记忆中拉回来:“我说的是后一句,他较我年长。”
乔青吃惊看他:“夏爱卿已然是知天命的年纪。”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任由谁看了也不会觉得宴玉比夏启明年长吧。
“是啊是啊。您别看我长得年轻,实际上我是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
说是老头子,自然是夸张的手法,但说他长得年轻,这夏启明实在是太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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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比他年长。”
乔青就顺着他的话问:“好好好,朕信你,那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宴玉……宴玉沉默了。
“时间过去太久,我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也想不起自己具体是什么年月出生的,过于说,那段记忆是宴玉十分避讳的不在,潜意识告诉他不愿意想起来当年的那些过往。
宴玉的回答被乔青当成了玩笑话。
年轻人总是会突然冒出来一些不合时宜的自尊心,她十分能够理解。
既然宴玉觉得自己年长,长者自然是得多照顾小辈。
夏启明便说:“使不得使不得。”
真让国师照顾他的话,他一张老脸都感觉发烫。
对了,这位国师姓宴,宴这个形式,听起来很珍贵特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启明这个时候又糊涂了,他绝对没有见过姓宴的人。
等等……夏启明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字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
他记起来在哪里见过宴玉了,在夏家老祖宗们留下的画里!
“下官夏启明,不知国师大人姓名。”
这次乔青回答了他:“宴玉,他山之石可攻玉的那个玉。”
夏启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记得那位史上唯一一位国师,便是叫宴玉!
第46章
可是根据史书记载,本朝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国师,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夏家那一幅画,就是夏家老祖宗画的,据说。他这位老祖宗很有学识,画技更是高超,只是当时不被人看重,因为老祖宗画的十分写实。
因为在书画界,画出神韵的人才有本事,两三条线条,勾勒出神韵和容貌,那才叫画得好。
要是完全和事物相似,那反而失去了画的美感。
以前看房间里那副画的时候,他还想,那画上的人八成就是老爷的巅峰水平,因为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郎君。
不过像他们这种观星象,又要勘探地貌的人,写实要比什么神韵厉害的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看来,他那位老祖宗一点都没有在手札里吹牛,他说的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和他祖宗画出来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对,真要是那位国师,那眼前人是活了多久,几百年,近千年?
要是国师真的有让人长生的本事,那位开国的君主可能现在还在位置上吧。
夏启明很快否决了自己这个无比荒谬的想法。
他自己开始为宴玉找起了理由,首先呢,画和人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一点是肯定的。
那画中人神韵虽然和眼前的这位十分的相似,可是似乎画像里的人更为清冷强大一些。
至于重名问题,宴这个姓氏虽然少,但是如果生的孩子多,后代的孩子又很多,没有遭遇大灾,这个家族不就能扩大起来。
兴许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宴玉,就是那位国师的后代也不一定,按照十多岁二十多岁生孩子,轮到宴玉这一辈,已经过去少说十几代人。
不看族谱的话,指不定就和旁支撞了名字。
就是他们夏家,也有族亲重名不重音的。三个字的名字重的少一点,两个字的就很常见,什么夏雨,夏宇,夏禹,夏瑜都有可能嘛。
“夏启明?”
乔青就看着自己的话音刚落,这夏启明脸色就变来变去,简直和打翻了的调色盘子一样精彩。
宴玉这名字虽是特别了些,可天底下特别的名字多了去了,夏启明为官多载,至于反应这么夸张吗。
听到天子略带警告的声音,夏启明自是回归神来。
“是是,老臣日后一定好好辅佐这位宴大人。”
国师和几百年前的画像上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这种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当着皇帝的面,当着宴玉的面,夏启明不可能把自己听起来十分荒谬的猜测说出来。
反正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宴玉和那位大人长得这么相似,肯定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指不定跟着国师府,他们也能沾光,跟着辉煌腾达呢。
见夏启明如此,乔青又有点好气又好笑。
不过也正是他这个表现,才让乔青稍微放了一点心,在这种清闲部门的人,最好不要生出什么不匹配的野心。
作为君主,乔青不需要给她找麻烦的野心家。
她亲自陪了新晋国师来了这么一趟,表示对宴玉的重视之后,就把人撇下慢慢和这太常所的人磨合,自己转头坐御撵走了。
宴玉在人情世故上有点呆,但她都亲自出现给他做脸了,脑子抽了的人才会去针对他。
剩下的东西,她不好插手,也不恼插手。国师是宴玉自己要当的,她又不是他亲娘,难道还要手把手的喂饭到他嘴里不成。
天子带着自己的宫人走了,自己的地盘就多了新上司一个人。
说来也怪,在天子走之前,夏启明觉得宴玉只是性子清冷,在天子走之后,宴玉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像是身上沾着点人气也被天子给带走了,这下子和那副挂在密室中保存的画中人一模一样了。
夏启明哑然失笑,瞧瞧他这话说的,天子又不是什么精怪,还能从人身上吸走人气不成。
再说了,要是能少点人气,多点仙气,他也乐意啊。
宴玉在太常所转了一圈,这里的座椅摆设和很久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但他很清楚,这些看起来还很新的桌椅应该是轮换的旧物,只是太常所的这些官员也不是什么爱打扮的,这地方的摆设就原本用的和以前差不多。
他看向夏启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家人倒还是雷打不动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真是家学渊源。
故人的后代,而且看起来有点傻,宴玉对这样傻气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感,唇微微向上翘,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其实只是一缕笑容而已,但看着夏启明眼中,那就是春水破冰,春风拂面。
怪不得当年老祖宗留下的手札里对那位国师极尽溢美之词,男人一个两个的都长成这个样子,真是叫他们这种相貌平平无奇的人没有活路啊!
见夏启明的表情更是呆滞,宴玉又说了句:“你同夏至长得很像。”
以前的人,他其实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还花了一点力气,把对方从记忆里刨出来。
夏启明吃惊的长大了嘴,夏至,那不是他的老祖宗么,好像是曾曾曾曾曾曾爷爷,也是书房里那副画做画的人。
眼前的这个国师,难道认识他的先祖?!
想到宴玉说的那句,我比他老,夏启明突然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太阳底下站着,也不觉得热,反倒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这宴玉根本不是人,是修炼出人身,不畏惧阳光的厉鬼,天哪,他们这陛下到底是哪里寻来的人才啊,还弄来一个国师鬼!
天哪,他会不会被灭口,曾曾曾曾曾曾爷爷!他想平平安安的回家!
在御撵上的乔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跪坐在她旁侧的小福子送上干净的锦帕,一脸心疼:“这太阳底下粉尘大。”
“朕无碍。”
她这身体虽然是差了些,可调养了大半年,因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整天早起早睡的,也没缺乏锻炼,比起刚来那会要好多了。
乔青想,八成是那个混账东西在背后说她坏话。
哎,不过记恨她的人多了去了,到底是哪个她也不知道,等到日后有那个闲工夫,她全部抓出来弄死。
说起来张纵虽然严遵刑法,让京城的风气有所肃清,但他的性格过于正直,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利刃,却不是好用的鹰犬。
酷吏的人选已经挑选的差不多,等过几日就能派上用场。
原本御撵是准备往宫城那边走的,马车乔青都让人备好了,想到这里,乔青又突然勒令宫人调转方向:“去梁王那,朕要见他。”
今日梁王就没有出来过,早朝也没上,乔青早先让人安排好的借口就派上了用场。
但她同样没有打算日日都让梁王这么困在宫里,等过了今日,便是梁王想赖在这地方,她会直接让人用麻绳把梁王捆了,丢回梁王府去。
到偏殿的时候,梁王正盘腿坐在软榻上,他的面前放了个茶几,上面摆了个棋盘,梁王手执白玉棋,正独自一人对弈。
看到便宜王叔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乔青酸溜溜的。
“看来朕不在,王叔今日倒舒服得很。”
许是因为昨日乔青的威胁,梁王听得乔青的声音,只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回过头去,又听得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声脆响。
乔青走了过去,这棋局她是看过的,乃是孤本里的一个珍珑棋局,难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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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盘腿坐在梁王对面,却不动手,只静静观他下棋。
都说观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