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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子澈与眼前的睿明兰为继室睿王妃所出,乃两人一母同胞。
睿明兰自是听得出来,念锦烛是在讥讽她的亲哥哥。
眼中立刻就迸发出了厉色,“你说谁没有价儿!把字往你这小店一挂就是有价儿了?”
念锦烛冷笑一声,瞥了她一眼,红唇轻启,
“睿小姐说话可是要谨慎小心些!北王府乃开国功臣,曾在先皇登基时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直以来也都是劳苦功高,丰功伟绩数不胜数,可千万别被你三言两语给毁了!”
睿明兰听后眼睛微眯,伸出一只手指着念锦烛,“你放肆!竟敢这么与本小姐说话!”
念锦烛嗤笑一声,“放肆?到底是谁放肆?你可知我这店中所挂之字都是谁的?”
说罢走到一副字前指了指道,
“这幅乃出自南侯府小侯爷之手,南侯府一直兢兢业业,乃皇家大大的忠臣,功劳战绩也是当数一二的!”
接着,锦烛又走了两步,指了另外一幅画,
“这幅字出自于今年探花郎许俊朝之手,熟人不知这探花郎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乃当今圣上亲笔所点!
且不说睿子都,便是这二位的身份地位可是皇上老人家都认可的!
你却说将字挂于我玲记号,便是掉了价儿?
你可是在对这二位不满?
对皇上老人家不满?!”
念锦烛一声娇喝,问的睿明兰心头猛跳。
睿明兰虽然自小娇纵,却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
这念锦烛竟三言两语就暗指自己先前说的话对皇上不敬!
睿明兰哪里敢承认,忙急的慌了阵脚,
“你胡说!我只是说…只是说你这店小的丢人!
怎么能将我哥哥他们几个人的字画挂在这里!”
锦烛冷哼一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我这店铺虽小,素来凭的却是真本事招揽顾客。
不说旁人,宫内皇家公主,贵妃娘娘,用的可都是你这手中这玉脂膏的。
我看睿小姐还是勿再多言,只怕是多说多错而已!”
睿明兰鲜少遇到过敢与自己顶嘴,出言不敬之人。昨日刚遇见了个胆儿大的姨娘,今儿又碰见了这巧言善辩的念锦烛。
气得她顿时满脸通红,你你你了半天,扬起手就要甩念锦烛耳光。
念锦烛岂会让她打到,闪身退后两步,狐狸眼微眯,轻蔑的看着睿明兰。
“睿小姐!我劝你想耍大小姐脾气就回你的北王府去!少在我这玲记号里逞威风!
看在你祖母与长兄的面子上,我不与你动手,趁我反悔之前,赶紧给我滚出去!”
睿明兰见她竟敢辱骂驱赶自己,被气得可谓是七窍生烟,哪里肯轻易放过。
喊了门口的随从,就让其进来砸了店铺。
念锦烛不能对睿明兰动手,却不代表不能对那些下人动手。
她正想撒撒火气,便几步迎了过去。
还不待她动手,不知从何处窜出了两个暗卫打扮的人,身手矫捷,三下五除二啪啪几下,不过片刻。
便将那几个随从敲晕了扔到了大街上。
两个暗卫拍了拍衣衫上因为打斗而出现的褶皱,冲着念锦烛鞠了一礼,便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屋内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念锦烛心中奇怪,这哪来的大侠啊?我还没动手泻火呐!
睿明兰更是惊掉了下巴,她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两个人的装扮,明明是自家王府的暗卫!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帮这念锦烛?
莫不是得了主子的指令不成?是谁?父亲还是长兄?
对!一定是长兄!
自家的暗卫,竟敢对自己的主子动起了手,睿明兰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瞪了念锦烛一眼,伸出一只手指着念锦烛娇喝,“贱人!你给我等着!”
说罢带着几个丫鬟,甩身走了。
锦烛内心嗤笑,又是让我等着,等你妹啊等!
睿明兰带着满腔怒火回了王府,冲到睿王妃怀中就是痛哭一顿。
添油加醋了一番。
说自己去玲记号治伤,却被那念锦烛派人赶了出来。
而且念锦烛身边竟有北王府的暗卫,还对自己的人动手。
说罢又是一顿哭爹喊娘,撒娇卖泼。
睿王妃一听这还了得,北王府的奴才竟然敢对自家小姐动手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安抚了睿明兰几句,便去寻了睿王爷。
王爷此时却不在书房,而是在李想蓉的房中亲自为其上药。
昨日他为了保全自己女儿的颜面,再加上女儿也确实受了伤,便心中不满下了李想蓉的脸面。
可隔了一夜,便觉着自己有些绝情,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年岁不大,在家中想必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此番进府便被女儿如此毒打一番,心下有些不忍,便巴巴的拿着派人买来的药膏,为其涂药。
李想蓉一夜都没睡,身上痛得要死,又受到王爷冷落,双重打击下可谓是死的心都有,哭的肝肠寸断。
不想第二日一早王爷便来了自己房中,伏低做小的哄了自己一番,又亲手给自己上药。
立马便扑到其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王爷见其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心下更是后悔昨日自己太过绝情,便言语更温柔了些。
李想蓉此时心中可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这府中谁也指望不上,必须牢牢的抓住王爷的心,自己才会有立足之地。
这厢哭哭唧唧的差不多了,便又趴下老老实实的让其上药,因背上也有鞭伤,李想蓉便褪去了衣衫。
睿王爷这不断抚摩着滑嫩光裸的后背,李想蓉又刻意勾引。 嘴上哼哼唧唧,眸中带水暗送秋波,不一会儿两人便擦出了火,也不顾身上的伤,便滚到一起来了个白日宣淫。
正文 第80章 交出兵权
睿王妃到了王爷的书房,得知其竟去了李想蓉的房中。
当下便黑了脸,可堂堂正室夫人,又岂会去个姨娘的院子。
睿王妃叮嘱下人,王爷回来便立刻去正房通报一声,自己便带着怒气回了正房,又叮叮咣咣的摔了一套茶具。
睿王爷与李想蓉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歇了云雨。
李想蓉软着身子,趴在王爷肩窝,一下一下的娇嗔锤打睿王爷的胸口,屋内充满了欢爱后的腥靡气息。
睿王爷侧头覆住了李想蓉的嘴唇轻轻亲吻了一番。
他十分享受这副年轻又有活力的身体,让他仿佛又年轻了一般。
睿王爷本不重欲,不知为何到了李想蓉这便有些把持不住。
他哪里知道李想蓉在她房间的香炉里放了纵意的香料,乃是她入府之前刻意在赵梦茹那里讨要的。
这香料只为房事助兴,并不会对身体有害,李想蓉为了固宠,在入府不久后,便放心大胆的用上了这东西。
睿王爷受不住李想蓉火辣辣的热情,抓住女人的身子狠狠惜爱一番。
“老实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李想蓉娇笑着嗔了王爷一眼,乖顺不再乱动。
睿王爷很满意她顺从的模样,为其又涂了一番药,交代了下人几句,便回了书房。
片刻,下人传报,睿王妃来了。
睿王爷忙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未有什么痕迹,才点头让人进来。
这白日宣淫之事还是不让王妃知道为好。
睿王妃入了书房,并未看出睿王爷有何端倪,问候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说了北王府暗卫竟敢对自家主子动手,将那暗卫打了女儿的随从之事,统统告与了王爷,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了一番。
睿王爷对睿明兰自小也是十分疼爱,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她娇惯成如此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模样。
北王府的暗卫都交予长子睿子都调配,当即睿王爷就派人叫了其过来。
睿子都正在书房给念锦烛写信,听闻父亲传唤,便放下了笔。
待他进了父亲书房,只见继母也在一侧,面色带着不悦的看向自己。
睿子都上前行礼,睿王爷问道,“玲记号内暗卫可是你安排的?”
睿子都早已知晓睿明兰手下被自己安排的暗卫打了的事。
也料到这母女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心中便有了计较。
睿子都点头称是,恭谨得道,“前些时日,念掌柜与夏府千金,在王府门口被掳一事,至今为止,还未结案。
夏府千金如今出门亦有侍卫跟随,念掌柜乃平民百姓,故儿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
睿王爷听后点点头,言道此事确实该如此处理。
又问道暗卫对睿明兰动手一事,睿子都眉梢一挑,言道不知。
便命人将玲记号守卫的暗卫叫回。
睿王爷问起二人早上玲记号之事,暗卫将事情经过一一叙述一遍。
当说到睿明兰口无遮拦,有轻视圣上之嫌时,睿王爷与王妃都惊得面色大变,冷汗连连!
若说这当今圣上本就生性多疑,民间为他收集情报的人士便有几十人之多。
光这京城之内就不下十人,若是被这采风之人听到,进了圣上之耳,原本芝麻粒大的小事,或许就会给北王府带来灭门之灾的祸端。
睿王爷越想越是汗毛倒竖,气的当即摔了一方砚台,冲着睿王妃吼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混账!”
说罢甩袖而去。
隔日睿王爷便上了道折子,参了自己一本。
折子上检讨了一番,指自身教女不严,造成其脾性骄纵任性,闹事之上公然欺辱他人。故而交出兵权辞去官职,回家教女,以正家风。
朝上一片哗然,皇帝岂会让其真的辞官回家,睿王爷与皇帝三辞三请。
最终是以皇帝同意收了兵权,睿王爷才肯继续为官而收了场。
此次一事睿王爷终于意识到女儿骄纵的不成体统。
狠狠的教训了睿王妃一番,又罚了睿明兰跪了七天的祠堂。
罚其闭门一个月不得出府。
睿王妃虽也生气女儿不懂事,惹下如此大祸,害得王爷交了兵权。
但看女儿受此罚又心疼的很。
心中又将那李想蓉与念锦烛分别记上了一笔。
若不是李想蓉那个贱人抓伤了女儿,女儿哪里会去买药。
若不是念锦烛出言挑衅,女儿又哪里会口无遮拦。
总之是将二人在心中诅咒了一番,一点也没觉着是自家女儿有问题。
念锦烛不知道北王府出的这些事端,她最近在忙着研究买山头的事项。
听闻城边上有一座山头要卖,锦烛便动了心思。
现如钤记号越开越大,城内的花坊完全跟不上店内客人的需求,若是将花坊移到这天然的山中,那花儿必是会开的更好。
如实,念锦烛几乎花光了自己积攒的所有银钱,买下了这座山头。
熊出没哥仨儿,此前已经自己置办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念锦烛之前还惦记着这仨人娶媳妇儿的事儿。
没想到,人家强子相中了钤记号店里雇佣的一个小姑娘。
二人时间久了,一来二去的看对了眼,强子就找了媒婆上门提了亲。
前几日刚成了亲,小两口日子过得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