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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工头知道这人不能招惹,赶紧扑过去趴在中年男子脚边,“夏总管,小的多嘴,以后不会再犯了。您大人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胖工头一边抽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想着,等这些人走了自己就将白天那猎户揪出来做了,神不知鬼不觉倒也不算犯了规矩。
过了会儿,中年男子跟手下运着几个大箱子走了。
胖工头在屋中呆了一会儿,确认那伙人走远了,这才收拾收拾从自己屋中出来。
可他没走两步后领子便被人给抓住,“回来。”
那声音比刚才走的那人更冷,胖工头暗叫不好,抬手就要叫人,结果后肩一痛,被人点了穴一下就拉加屋中。
胖工头动弹不动,眨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男人,果真是白天那年轻猎户。
“你到底是什么人,混进矿上,要干什么?”
“刚才那是些什么人?”睿子都站在动弹不得的胖工头面前,皱眉翻着那男子翻过的账册。
上头详细记录着这两年来私矿每月的进项与流出的数目,换算成真金白银两,当在百万以上。
胖工头见睿子都在看账册,已经知道完蛋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喝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可他一定不是猎户。只是这人是不是官家,他一时不好下定论。
睿子都耐心不错,“没关系,看你这样子,应该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要让手下追刚才那个人,应该就什么都清楚的。既然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做掉就是了。”
胖工头听着这话耳熟,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自己说的,他的脸色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够不耳不响地躲过矿上的寻察出现在自己屋外,可见是个高手。胖工头脑子滴滴溜溜地转,眼下这处境,还是保命要紧。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留下的价值。”翻完了账册,睿子都将它收进怀中,“说吧,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以为你控制了我就能离开这里?这私矿外头埋了上千的箭后,只要一句话,他们马让就会把你射成刺猬。”
睿子都眼皮子掀了掀,“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靠近那个胖工头,伸手在他胸前的某处穴位轻轻一按,那胖工头立即痛苦的尖叫起来,可睿子都手指一动,点了他的哑穴。
身体像是要被人拆开,可尖叫却卡在嗓子眼,那胖工头瞬间就崩溃了。一张原本凶狠的脸因为痛苦不停地收缩肌肉,眼泪鼻涕口水一起从那张脸上喷出。
睿子都退到一旁,负手而立,半响才在他的穴位点了几下。
胖工头顿觉身上那撕裂的感觉消失,他虚脱一般倒在地上,“你想知道什么……” 他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凌迟一般的感觉了,真比死还痛苦百倍。
正文 第667章 暂别螺州
睿子都蹲下来,淡漠地看着他,“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是螺州知府府上的管家,姓夏。”
“刚才他们运走的可是你让人铸好的钱币?他们怎么处理的?”
胖工头犹豫了一下,“我从不过问这个,这是江湖规矩,我只知道他们的钱大部分都是在螺州被消化掉的。”
“这私矿的主人是谁你可知道?”
胖工头摇摇头,“好汉,我只是个管现场的。每个月那夏总管都会过来,他只收查账收货,其实的一概不许我问。”
睿子都的手指一抬,那胖工头本能地往后缩,“不过我听说,跟京中一位大人物有关系。螺州知府也只是个中间人而已,但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胖工头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睿子都的手指动一下,他的身体痛苦不堪的记忆便会被唤起,他吓的赶紧缩了缩脖子,“我现问你,烂征烂杀矿工,是谁的主意。”
“不是我啊,好汉,那都是夏总管的意思。”
睿子都看了两眼那胖工头,一记手刀将他劈晕过去。
夜色之下,一抹人影从黑暗中自天空鹰一样掠过,那些驻守在私矿外的弓兵听到响动的时候,睿子都已经身在那处林子之外了。
几个暗卫见到平安归来,便都聚集过去,其中两人道,“王爷,刚才那些车马有人去跟了。”
睿子都点点头,扯下脸上的人皮,“回城。”
黑夜之下,螺州城中,兵马之声交织。
谢进的这处住宅是为了方便他办案所以就在知府府衙隔壁,因而非常的吵闹。她睡不着,哄着女儿睡了以后就披衣想要出门看看情况。
“夫人,现在城中不安全,请您暂时别出门。”
念锦烛方到门口,便被两名执器守卫给拦下。
盐是民生之本,所以大魏的盐的管控极严。
任何人一经发现贩卖私盐,一律处以极刑。
谢进奉旨入螺州查案,初头的数日他不动声色,只查资料不问案情,这一晚却突然行动,而且手段这样狠辣,着实让螺州知府吓坏了。
他有些庆幸,自己在盐市上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未牵涉更深。
此时,所有被捕的盐贩子被押在螺州府衙,几队将士举着火把站在府衙两侧。整个衙门明如白昼。
钦差谢进穿着官服站在公堂之上,眸色阴冷,一言不发。
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多的官差推着车辆进入府衙,其中一些官差疾步入内,将清点册子一一摆在谢进面前的公案之上。
不一会儿,那张桌子便堆的满满当当。
那些盐贩子都知道自己完蛋了,这会儿个个面色如土,其中有些拎不清的,竟还在暗中朝着螺州知府使眼色,指望着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等到全部搜察的官兵归来,螺州府衙之内,搜来的盐袋竟堆了半个外院。
“大人,所有搜察都已经结束。”
伴着下属一句话,谢进点点头,坐回公案后头,随手操起一张册子,念了几句后往下头一砸。
他的动作不快,读了几本清点册子以后便没有再看下去,“大魏律法明令,盐系民生。任何人意图扰乱盐市者,以犯上罪处。你们,可知罪。”
“犯上?大人,我们冤啦。”
堂下的一堆盐贩子中有人叫屈。
谢进冷哼,“你们这些人,每一个家中都藏了百户以上的盐量,还敢叫屈?”
衙门外,睿子都与几个暗卫疾步入内,“钦差大人且慢。”
睿子都进入府衙以后,直接走到谢进身侧,与他耳语几句。
谢进果然暂停审案,让人将那此私盐贩子都下了大狱并严加看管。
等那批人陆续被押走以后,整个公堂便只得螺州知府,谢进,睿子都三人和几个暗卫了。
知府大人给睿子都见了礼,然后找借口走了。
睿子都将私矿的事情讲与谢进,还有螺州知府参与私矿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与盐市有关,那么那些盐贩就不能急着处理。
他与谢进商议之时,并不知道那门外竟有在偷听,于是很快螺州知府便知道睿子都已经发现了城外十里滩附近私矿铸币的事。
只是睿子都到底发现了多少事儿,他一时不能确定。
比起贩么盐,擅自铸币的罪更严重,倘若这件事情被揪出来,那他踩着的整条船全都得翻。
螺州知府只沉吟了半响,立即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趁着夜色出门……当然,他并不知道睿子都的暗卫已经盯上了自己。
夜深浅深,府外的吵闹逐渐安静下来。
念锦烛站在屋中,已不知夜深几时,睿子都一刻不归,她心中一刻难安。
睿子都进院子的时候,念锦烛仍站在灯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她丝毫没有发现,宽大的披风下,念锦烛整个人更显单薄。
睿子都叹了口气,边往里走边唤了一声,“锦烛!”
平淡的两个字,却一下子点亮了念锦烛的双眼。原本死气沉沉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鲜活起来了,她转身看到睿子都归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你若再不归来,我真想硬闯出去了。”
怀抱着心爱的女人,睿子都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了,“锦烛,我们回京吧。”
“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都处理好了?”听到他疲惫沙哑的嗓音,念锦烛从他怀里抬起头,心疼地看着他,“私矿那边怎么样,你可有受伤?”
“傻丫头,你的相公可是大魏功勋卓史之人,谁能伤得了他。”
他玩笑似地在她额间亲吻,“我不太放心,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京,便意味着再次踏进那个权利漩涡。念锦烛沉默了,她没想过会这么快的。
睿子都一次一次涉险,既然远离京城,一样陷入这些阴谋诡诈之下不能脱身。
也许,他们逃跑是个错误的决定。 见她不说话,睿子都低下头,与她脸贴着脸,“身在螺州,终也难逃阴谋算计。如今让你也牵连在内,若我还不作些什么,那些人只会觉得我好欺负。”
正文 第668章 岁月静好(完)
归京途中,念锦烛万万没想到睿子都身中奇蛊。
睿子都的毒发作起来狠到这种程度,是两个亲眼见过的侍卫所完全预料不到的。
幸好,念锦烛那个看似偏门的法子,暂时替他抑制了蛊毒,但是很显然他的身体状况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严重。
能不能撑到集齐余下的四味血芝,念锦烛没有态度大的把握。
而在这一路之上,他们还必须要面对赵梦茹设下的高手伏杀。
这样一来,危险系数必然倍增。
睿子都还在昏睡,念锦烛却彻底难眠,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只有找到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
隔日,船只停在了常州,这个曾经被睿子都以火炮炸死了整个青虹堂门人的地方。
大街之上,热闹非常,原因很简单。
常州锦绣医馆的分馆要开业了。
京中,一身紫衣的赵梦茹竟收到念锦烛出现在常州的消息。常州在他们南下的途中,两个人在那里稍作停留按理也能说的过去,但是……
睿子都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太乐观,念锦烛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常州几天,除非—她在等自己。
赵梦茹很清楚,她有多恨那对夫妻,那多夫妻就有多恨她。
既然那两人哪怕生死边缘都要等着她,那她去便是了。
正好,她现在也没什么耐心了,若是能够常日杀了这两人,也算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从京城到常州本来就不算远,所以赵梦茹赶在锦绣医馆开业的那一天,赶到常州,并且以一个十分陌生的面貌出现在人群之中。
等到开业之后,念锦烛跟睿子都出台在搭起的高台之下,进行了一翻假情假意的说辞。
赵梦茹听的直作呕,索性就让早早埋伏在一旁的那些杀手动手。
一场惊天动地的伏杀再所难免。
赵梦茹知道要杀这二人是极困难的,所以赵春来留在她手里的大半人手,几乎都被赵梦茹给调过来了。
她是个半调子,自然不会留在打斗现场,可是她必须亲自看着那两个人死去。
准确地说,她必须亲眼看到那两人在这成百上千人的伏杀之下挣扎着死去,只有那个过程,才能让她的痛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