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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子都见念锦烛依旧没有反应,忙对匆忙的阿碧说:“带她去深处躲着,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阿碧匆忙点头,拽着不愿意走的主子就往天牢深处走去,可念锦烛依旧还是没有动作,依旧还抓着栅栏不肯松手。
“锦烛,听话。”
那熟悉的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吐出,念锦烛一直没有落下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泪如雨下,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的看着被关在牢笼中的男人。
她的神情恍惚,却给了阿碧一个好机会,眼疾手快的将念锦烛向着天牢的深处拽去。
他们二人刚刚离开,那传来的脚步声也是愈发的近了。
睿子都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没入黑暗之中后,才稍微的放心些,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昏睡的模样,并不去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只是平静倾听着。
阿碧紧张的看着外头,但昏暗的光线并不能叫她看到外头,只能将注意力落在念锦烛的身上,心中还记着世子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叫主子发出一点声音。
那脚步声终于在关着睿子都的牢笼前停下。
来人似乎是在观察着睿子都此刻的状况,忽而扯出一抹笑。
天牢之中本就一片死寂,此刻忽然发出轻微的笑声,尤其显得很是刺耳。
“世子殿下,看来你这状况不是很好吶!”老狐狸笑眯眯的看着牢笼内没有睁开眼的睿子都。 不得不说这一向雍容华贵的睿王府世子居然会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但在他的眼中分明流露出的是一种快意的眼神。
正文 第459章 最大的疑惑
回应丞相的只有一阵轻微的铁链碰撞的声音,睿子都缓缓睁开眼,定定看着面前的丞相。
“本世子早就料到是你在背后捣鬼。”睿子都的声音平稳,却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些许疲惫和虚弱。
老狐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睿王府的人一个个在他面前无力的死去。
而这睿子都就是他动手的第一个目标,也叫那两个老家伙明白,昔年的恩怨是时候清算。
藏在阴影处的念锦烛死死的盯住站在牢笼外的模样苍老的男人,怎么都没料到这件事背后的计划者居然是丞相,她本以为是皇帝要对付睿王府一家。
丞相微微一笑,却是慢慢的笑了,“本相本不打算这么早对付睿王府一族,要怪就怪你不该和昌平公主有联系,破坏本相的计划,还妄想用这种法子让昌平摆脱和亲的结局。”
念锦烛听着这番话,身子悚然一惊,想到个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便是她成为和亲公主这件事,或许从开始就是一场极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操纵者恰恰就是眼前的丞相。
“哦?”睿子都眉头微挑,唇角的笑也并未消失:“丞相是早就想对我睿王府下手,我只不过是顺便?”
他的声音之中满满都是戏谑,显然不甚在意此刻自身的状况,眼神中却是深深藏着担忧。
只能利用现在的这个法子从丞相口中套出更多的话,叫念锦烛明白当前的困境。
只有如此,她才能更好的自保。
丞相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睿子都的这个问题。
“世子从方才开始你就不断的引诱本相回答你的疑问,本相心中也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一定要同本相做对,安静当你的世子不好吗?”丞相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睿子都这个男人非常难以对付,明明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城府却已经不亚于他这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明面上不显,却将所有的事情都藏的极好,若非因为这次昌平的事情被丞相抓住把柄,他是
根本找不到一个对付睿子都的突破点。
但既然突破点已经找到,自然不会放过睿子都。
“我同她相逢时,似乎并没有昌平的身份,这有何需要置喙之处。”睿子都的脸上露出狐疑和无辜。
好似就在说,最初并不知道念锦烛的身份,他们二人就在一起,只是后来太后想让昌平回归皇室,才引发这样一桩事。
丞相面色有一瞬的难看,盯着睿子都看了好半晌,却也没法将这男人从大牢里抓出来直接弄死。
身边的亲信不知凑在丞相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丞相的脸上终于缓缓的露出满意的笑。 旋即看向睿子都,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如此,本相就告诉世子一个好消息,远在封地的王爷和王妃也被当下守军拿下押往京城,要不了多久你们一家人就能在天牢里团聚,届时你们在好好想想如何
同本相说话吧。”
一瞬,睿子都半眯的眼睛睁开,射出凌冽的寒光,身体猛然前倾,扯得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怒道:“拓跋战你到底要做什么,一定要将我睿王府一族赶尽杀绝才肯善罢甘休吗?”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念锦烛的眼泪再度落下,她却伸手紧紧的捂住嘴,不让任何的声音流露,她不能暴露,不能在给夫家招致杀身之祸。 “赶尽杀绝?怎么会,本相这人向来乐善好施,只要你愿意点头,本相就能放了你们一家,也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只需要你放弃同公主的婚约,所有一切就都相安无事。”丞相眯眼快意的笑着,那
笑容在睿子都看来是分外的刺目。
事情已然发生,睿子都经过方才的怒吼很快的恢复镇定,只是看着眼前老狐狸,忽而说:“本世子若是说不呢。”
现下他同念锦烛之间的婚约便是最大的依仗,丞相和皇帝都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做其他的手段,反而给了二人片刻喘息的机会。
“睿子都,本相耐心有限,你莫要消磨干净,届时对你们一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丞相声音带着阴冷,逐渐的逼迫着睿子都。
睿子都玩味的笑着,就这样看着略微发怒的丞相,开口不紧不慢,“我同昌平婚事一日不结束,你便无法肆意利用昌平。”
他态度很干脆,无论如何都不会结束和念锦烛之间的婚约。
丞相愣了一瞬,旋即露出笑意,对着身边的人点点头,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本相知你不会答应,也同陛下商量过,不如趁着这次干脆虚弱北王一脉的势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王世子睿子都有谋逆一事,被丞相拓跋战所查,特褫夺北王世子封号,令其押入天牢,此案秋后交由大理寺审判!”
丞相缓缓地念完圣旨,抬眼看着面色如常的睿子都,露出得意的笑。
他倒要看看着睿子都在知道此事后还能坚持多久。
可惜,丞相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丝毫惊讶,好似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拓跋战,你早就想对我下手,这次只不过是你找到了个好的理由,但我绝对不会让你为所欲为,更不会叫你随意掌控她的幸福。”睿子都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论发生什么,唯独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让步,也不会给拓跋战任何可趁之机。
丞相脸上闪过恼怒,旋即唇角的笑容也是变得愈发微妙了,“本相倒是有些期待,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亦或是昌平公主能够眼睁睁看着你们一家因为她被牵连。”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念锦烛的身体猛然一颤,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造成,若是不坚持的话,兴许睿子都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睿王府也不会遭此横祸。 念锦烛忽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这些事情她无法扭转,却要被睿子都安然的保护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因为她受尽折磨。
正文 第460章 软禁
丞相宣读完圣旨匆匆离去,并不在天牢里停留太长时间。
睿子都在拓跋战离去的一瞬,身体猛然瘫软,方才同拓跋战做出的那副模样已经是极限,再也坚持不下去。
他颓力的靠着冰冷潮湿的墙,脑海中回想的都是方才拓跋战的话,字字诛心。
竟然已经将父王和母亲也牵连进去,同时却也深深的恨着自己的无力,没有办法真正的保护好他们。
此刻的睿子都根本没有注意到,念锦烛就站在牢笼外,正无声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
竭力按住心脏,强行忍住那生生的疼痛,念锦烛将一个瓷瓶递过去,声音极低:“留下这个药,你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离开。”
既然此事因她而起,那也就因她结束,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痛苦发生,再也不会有其他的苦痛和折磨。
念锦烛说完,不等睿子都反应,已经带着阿碧离开天牢。
踏出天牢的那一刻,念锦烛将头高高扬起,努力的克制住即将落下的眼泪,再也不说话。
只坚定心中要做的那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救出。
只有如此,才能偿还自己心中那深藏的一笔债,才能叫自己得到救赎。
藏在阴影中的拓跋战冷漠的看着念锦烛离去的身影,唇角缓缓绽放开个阴冷的笑,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如让昌平心甘情愿的嫁去仇允,此事就再不会生出其他事端。
念锦烛刚刚回到公主府不久,宫里已经传来消息,皇帝让她近日待在公主府不得离开,同时也让大批的禁军将公主府团团包围。
阿碧焦急的看着眼下的情形,心下亦是焦急如焚,“主子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念锦烛从天牢回来后就一直陷入莫名的沉默中,始终都不说一句话。
只是坐在那里一个人沉默着,看的阿碧心中担忧不已,却也不敢就这么去惊扰了主子。
而在这个时候,念锦烛心中已经做出决定。
她让阿碧找来隋叔,有些话想要同隋叔聊聊,同时也为确定拓跋战和睿王府之间的恩怨。
显然她对皇帝下令软禁自己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当前念锦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对阿碧嘱咐道:“阿碧,让医馆和糕点铺子暂时关闭。”
阿碧忙不迭的去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
隋叔却是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平静的念锦烛,“公主你为何要将贴身丫鬟给支开。”
他在王府那么多年,如何看不出念锦烛是故意寻了个理由将阿碧给支开,为的是能够有时间和精力让他们两个人深谈一次。
念锦烛唇角缓缓地露出笑容,对着隋叔轻微颔首,“什么事都逃不过隋叔的眼睛,以前在世子府的时候从未发现过隋叔还有这样的本事。”
隋叔笑笑,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笑容已经显得过分苍凉。
他从念锦烛带回的话中已经知道了遭遇的事情,虽然心中有些难以接受,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隋叔既然只剩下我们二人,我想跟你说我的打算。”念锦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隋叔。
知道他是睿子都最相信的长辈,也就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计划告知隋叔。
隋叔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身体也不自觉的坐正,似乎是在等待着念锦烛能够说出什么帮助世子他们脱困的办法。
“我要写休书!”念锦烛掷地有声的说道。
隋叔错愕,怎么都没料到念锦烛居然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事,惊恐不定,“公主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世子千辛万苦才将你保下,若是你这样做,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