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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房一直没有收拾,倒是把这幅画落下了。”明珚凑过来:“我想你送我的花灯了,每次上元节的花灯都是你给我买的,你走了以后,花灯节我都没有上街了。”
元灏爱怜地握住她的手:“以后的花灯节,我都陪着你,我给你买花灯,一辈子都给你买。”
“嗯,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要你陪。你不陪我,我就不过花灯节了。”明珚毫不害臊地撒娇。
“好,我陪珚珚,一辈子。”元灏笑着揽住她。
两人并没有在顾府待到很晚,早早就回了侯府。先给侯夫人问安后,才回到他们住的瑾和院。
一进院子,就见小丫鬟们在窃窃私语,夏竹、秋橘和梅念柔在剑拔弩张地对峙。
见到元灏和明珚进来,小丫鬟都行礼后躲开了,夏竹和秋橘不想让姑爷看见她们这些丫鬟的争斗,免得看轻了自己姑娘,拉着梅念柔就想告退。
元灏看看明珚,明珚道:“我来处理。”
她让三个丫鬟都先去厢房待着,她先换了家常的衣服,梳洗一番,又帮着患了黏人症的元灏把衣服也换了,喝了一杯白水,才不慌不忙地来到厢房。
“怎么回事?夏竹,你先说。”明珚坐在椅子上。
夏竹道:“回姑……回太太,按理,太太的卧房只有奴婢和夏兰才能进去收拾,可是,方才奴婢进屋的时候,却看见这念柔正在太太的梳妆台前,拿着太太的步摇,在自己的头上比划呢。”
梅念柔道:“我是看夏竹妹妹忙着,想着帮着收拾一下,才进了屋的,看到太太的梳妆台有些乱,才要动手整理的,并不是存心要动太太的东西,再说,太太的东西并没有少嘛。”
明珚沉吟片刻,她正想动手收拾这梅念柔,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嘱咐秋橘:“去叫宋妈妈过来。”
宋妈妈本来就不放心,一直守在厢房外面,听见明珚唤她,忙进来。
明珚道:“妈妈和夏兰一起,去念柔的房间看一看,有没有误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梅念柔大叫:“太太这是要栽赃给我吗?”
明珚冷笑:“第一,若本是我的东西,却放在你那里,我自然要拿回来的。第二,你是我的奴婢,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你开口要自称奴婢才是,凭什么我呀我的?”
宋妈妈不理会梅念柔,带着夏兰进了后罩房,两人都明白明珚的意思,径直将四个丫鬟的身契翻了出来,带着回到厢房,交给明珚。
明珚拿到手里,仔细地看过,没错,是身契。
梅念柔叫道:“这是老太太给我——给奴婢的!”
明珚好笑地看着她:“给你的就是你的了吗?这身契的主人可是我,就算是放在你那里,也不属于你的。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别忘了,你的身契也在我的手里。”
“我要回去告诉老太太知道!”梅念柔还是不肯服气。
“你不过是个丫鬟,难道你想去哪就去哪?你以为这侯府是你乡下的田地,由得你来去自如?”明珚的手指轻叩桌面:“从今日起,你就去浆洗房吧。负责洗下人的衣服,我的衣服还不放心你洗。”
梅念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凭什么?就算你想要回身契,你既然已经拿到手了,难道还不满足吗?”
“凭什么?就凭你非要跟着我进侯府,本来就是心怀恶意。就凭你擅自进了我的卧房,翻了我的首饰。就凭你是我的奴婢,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珚慢悠悠地说道。
梅念柔气鼓鼓地看着她,突然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明珚无语扶额,她本来想给梅念柔留一线生机的,若是她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丫鬟,将来她也可以像对夏兰和夏竹一样,给她安排个去处的,没想到,她倒自己非要往死路上撞,这下谁也救不了她了。
她缓缓地起身,走出厢房,果然正屋传来梅念柔的声音:“……本来就是让我服侍大人的,太太嫉妒我的容貌,非要我做丫鬟……如今又诬陷我,让我去浆洗房……大人垂怜……服侍大人……”
明珚慢慢地走进正屋,跪在地上哭泣的梅念柔一见到她,立刻膝行几步,到了元灏的跟前,拉住元灏的袍角:“大人救我!”
元灏面色一变,这衣服是明珚做的,岂容别人拉扯。他抬腿就把梅念柔踢了出去,厉声吩咐道:“把她关到后罩房去,锁在屋里,不许出来。”
夏兰和夏竹面面相觑,迟疑着上前,拉住梅念柔,试图把她带到后面去。
元灏也愣了,他忘了现在只有丫鬟了,还当是他以前的院子,里面都是小厮。
梅念柔拼命挣扎,不停地喊着“大人救命”,明珚叹气,吩咐道:“把她的嘴堵上,秋苹秋橘也去帮忙,把她关起来。”
四个丫鬟一起努力,把梅念柔带走了。
明珚抚着元灏的手:“别气,我没处理好,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快,竟然闹到你的面前来了。”
元灏闷闷不乐:“他们在顾府为难你也就罢了,到了我的地盘上,还敢欺负你,我是不会饶过她的。”
明珚点点头:“随你处置。”
第二天,梅念柔就病了,得了严重的“风寒”,起不来床,一直躺了将近两个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顾府的老太太听说此事,又惊又疑,这个孙女嫁人后,手段竟然如此凌厉?明珚替元灏背了锅,不过,夫妻一体,元灏之所以这么冷冽也是因为她被欺负的缘故,所以,她也不算冤。她只是有些感叹,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若是梅念柔能够认清现实,或者,在病着的那么长时间,表现出悔意,应该能留住一命的。
						第93章 出痘
元泓今年已经及冠,正式袭爵成了永平侯,婉宁成了永平侯夫人,掌管着侯府的中馈。明珚做为二太太,每日除了给太夫人晨昏定省,就没什么事了。
明珚和婉宁虽然以前有过龌龊,成亲后倒是没起过摩擦,婉宁也没有故意为难过她,她每日只要管好自己的瑾和院,照顾好元灏就行。
说起照顾元灏,她也有些脸红。元灏每日卯时就起身,她总想着服侍他穿衣什么的,可是,经常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元灏早就走了。有几次,她倒是醒了,挣扎着起来,帮他穿衣,结果哈气连天,眼睛半睁半闭,系带歪歪扭扭地错位了。元灏又好笑又心疼,坚决不肯让她起来了。
早上起不来,明珚就前一天的晚上,把元灏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挂好,叮嘱好灶上的婆子要准备的早膳,还要有一包点心,让元灏带到卫所去的。好在元灏在军营早就习惯了,吃饭穿衣洗漱从来不要人服侍的。
所以,明珚成亲后的日子更加轻松了。只除了元灏每晚将她翻过来折过去地欺负……
元灏休沐的时候,会带她到将军府去转转,那里已经按照两人的心意打造好了。也会带她到庄子上骑马,小白也和她日益亲近了。
“元灏,这个庄子是侯府的吧,咱们再买个自己的庄子吧。”明珚趴在床上,元灏帮她揉着因为骑马太久而酸软的身体。
“好啊,珚珚想要什么样的庄子?”大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力道刚好。
“嗯……要个有各种果树的好不好?大小倒无所谓啦,主要是风景好,咱们可以去玩乐,还有自家产的新鲜的果子吃,多好啊。”明珚畅想了一下:甜美红艳的樱桃、又大又甜的葡萄……
“好,多买几个庄子都行。”将来和三皇子的冲突激化,也能狡兔三窟,至少要保证家里女眷的安全。
明珚的日子逍遥自在,孟氏的日子却有些紧张起来。
梅氏借口苏姨娘对她不敬,要把苏姨娘关到庄子上去,二老爷却有些舍不得,苏姨娘是清倌人出身,不仅长得好看,还能写会画,知情识趣,是他的女人里面最心爱的。
梅氏也不勉强,要求把苏姨娘关柴房一晚,以示惩戒,二老爷答应了。
谁料,当晚柴房就失火了,苏姨娘虽然保住了性命,脸却烧伤了,这下二老爷也不在乎她了。直接把苏姨娘送到庄子上去了。
孟氏很是懊恼,她没想到梅氏会对苏姨娘下手,白白折损了一大助力。看来梅氏是不安分了,她提高警惕,把铭琛看得更紧了,铭琛来回上学路上,丫鬟婆子都是寸步不离。
明珚在侯府的日子轻松,也时不时地回顾府看看,太夫人也不管她,反正她每日晨昏定省都没耽误,元灏在的时间,她也是必然在侯府的。
“铭琛今日玩什么了?”明珚拉着幼弟的手,觉得他没有往日精神好。
铭琛答道:“什么也不想玩。”
果然是蔫蔫的。明珚拉着铭琛,反复地看来看去,似乎没什么不妥。摸摸额头,有些微微发热,头皮上有个小小的红点。明珚大惊,把铭琛的头发散开,仔细地观察一番,竟然发现好几个红点,有的已经拱成了小红包。
明珚的手有些颤抖,她抬头看着屋里侍奉的丫鬟,沉声道:“都出去。”
明珚在孟氏这里也跟主子一样的,丫鬟们听话地都出去了。孟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明珚示意孟氏过来看铭琛头上的红点:“娘亲,你看这是不是……”
孟氏过来瞧了一眼,脸色立刻就白了。“珚儿,你,你快出去!”
明珚安抚道:“娘,我小时候不是出过痘吗?我听宋妈妈说的。”
孟氏这才反应过来,胡乱地点点头。
明珚镇定了一下,继续说道:“娘,你别慌,出痘也没那么危险,我不就好好的吗?”她起身来到院子里,让出过痘的丫鬟婆子都站出来,“所有人都要仔细地把手洗了,衣服和吃饭用的碗筷都要用沸水煮过,每间屋子都要开窗透气。从现在起,没出过痘的就不要再进这个院子了。”又指了个人去请刘大夫过来。
明珚又回到屋里,把铭琛的衣服都换下来,她拿着铭琛的衣服,翻来覆去地看着。
孟氏此时也镇定下来,看明珚的举动奇怪,问道:“怎么了,珚儿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我总有些不放心。”最怕是有人故意使坏。果然,在铭琛的里衣上,有一点不起眼的黄斑。明珚的脸沉了下来:“娘,铭琛的衣服都是谁负责洗的?”
“是他屋里的二等丫鬟,叫采芙的。”
明珚径自到了外面,吩咐外面的婆子,把服侍铭琛的丫鬟全都关起来,看好。
不一会儿,刘大夫就来了。确认了铭琛确实是出痘了,开了些药,叮嘱要注意别让他发起热来,要注意给他的身体降温。明珚看刘大夫忙活完了,把铭琛衣服上的黄斑给他看。
刘大夫的神情也严肃了,大户人家里这样的事情不少,他作为一个大夫,很是知道些龌龊事,他点点头:“这黄斑是水痘破了后里面的脓水。”
明珚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千防万防,铭琛还是着了道。孟氏的眼神冰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下的手。
送走了刘大夫,孟氏道:“珚儿回去吧,这事我会追查到底的。”
“娘,最关键的是要照看好铭琛,他要是发热了,就用冰的巾子给他擦身。”明珚不放心,又嘱咐了一番服侍的丫鬟,才带着夏竹,先回了含珚院,仔细净了手,换了衣服,让人把换下来的衣服用沸水煮了,才坐着马车回侯府。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正好在侯府的门口遇到了骑马回来的元灏。
元灏见她这么晚了才回,神情严肃,身上的衣服也明显是她以前穿的,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上前握住她的手,担心地问道:“珚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明珚却不想他忙了一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