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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满意地拍了拍孟氏的手:“好,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上峰这次送人给我,我却没什么可答谢他的,你给我想个主意?”
孟氏有些莫名其妙:“妾身又不懂得老爷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哪里有什么主意,要不老爷在酒楼定上一桌上好的席面送给上峰?”
二老爷摇头:“一桌席面值什么,怎么好答谢别人。我记得你嫁妆里有个砚台,质地很好,造型独特,不如就拿那个吧。”
孟氏顿了下,那个砚台很是难得,是当年父亲留给她的:“那个砚台我本来打算留给咱们的儿子的。”
二老爷有些不耐:“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上峰打好关系何等重要,有了关系还愁不能升官?升了官你要什么好砚台没有?到时候自有人来孝敬。”
孟氏无奈:“老爷说的是,明天妾身就开库房找出来。”
二老爷点点头:“这样才对,你歇着吧,黄姨娘刚来府里,怕她不习惯,我去看看。”
孟氏起身送二老爷出门,又坐在罗汉床上望着蜡烛出神,好半天才叹口气,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唤丫鬟们进来服侍自己洗漱。
明珚是第二天下午摆酒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爹又添了个新姨娘,本来通房丫鬟都是等有了子嗣才抬成姨娘,不过这个是上峰所赠,所以一来就是姨娘了。
明珚在孟氏的屋里见到了这个黄姨娘,见她明眸善睐,表情娇憨,态度恭敬地给孟氏敬了茶,就算是礼成了。
孟氏又略略训导几句,无非是大家要和睦相处,好好服侍老爷。
明珚看孟氏表情自然,喝下黄姨娘敬奉的茶也没有丝毫勉强,只是眉宇之间还是多了些愁绪,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哪里有真正大方的妻子,除非完全不爱自己的丈夫。
二老爷对这个新鲜娇嫩的黄姨娘很是喜爱,连着许多天都宿在她的院子里。黄姨娘每天都很晚了才来给孟氏请安:“哎,老爷说妾身晚上服侍辛苦,让妾身早上多睡会儿,妾身岂是那等轻狂之人,晚上是想着定要早早起来给太太问安的,奈何妾身的身子不争气得很,晚上伺候过老爷,就偏偏起不来了,还望太太责罚。”
她都说了是老爷让多睡的,孟氏又怎么能责罚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肚皮都一阵阵发紧,心道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来请安了。”
黄姨娘惶恐不安地说:“那怎么能行,太太可是生妾身的气了,太太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说着竟然跪下来了。
孟氏只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故意为难你呢。我这身子日益沉重,精神也短缺,白日总要补眠,你和秦姨娘就每逢一和五的日子再来问安吧,我也乏了,你们都去吧。”
黄姨娘连续几天都早起来给孟氏请安,孟氏只推说自己未起身,让丫鬟打发了。
这天,二老爷下了衙去到黄姨娘的院子,发现没有丫鬟们服侍,黄姨娘一个人坐在窗口,暗自垂泪。她穿着玉白的小袄,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支素银的簪子,黄昏的阳光淡淡地照在她身上,只显得身形更加单薄可怜。
二老爷一阵心痛,这可是这些天自己的心头好,怎么会委屈成这样呢。忙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小乖乖,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黄姨娘似乎才刚发现二老爷来了,吃了一惊,忙起身道:“老爷来了,妾身竟没发现,老爷快坐,妾身给您斟茶。”
二老爷按住她坐下:“先不忙斟茶,给我说说,怎么哭了,是谁给你气受了?”
黄姨娘揉揉眼睛:“妾身哪里哭了,是沙子迷了眼睛罢了。”
二老爷道:“这屋里哪里来的沙子,连谎话都不会说,真是个老实人。快说实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黄姨娘这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就是妾身刚来府里,晚上睡得不好,又服侍老爷,难免就起晚了,太太有些生气,说是不要妾身天天去请安了。妾身连着去了几天,太太都没有见妾身。”
说道这里,黄姨娘又轻轻哭起来:“老爷今晚还是去别处安歇吧,妾身若再不能给太太请安,在这府里可怎么安身呀?”
二老爷生气地说:“枉我还夸她是个贤惠人,趁我不在府里竟然如此搓摩你,哼,别怕,有我在。”
黄姨娘忙拉着他的胳膊:“老爷万万不可因妾身与太太生气,本来妾身就有错,要是老爷找太太理论,妾身的罪过就更大了。太太也不会饶了妾身的。”
二老爷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要是这样从你的院子出去找她理论,她只会更怪罪你了。你别担心,我不去了,你也饿了吧,来,让丫鬟们摆晚膳吧。”
第二日,二老爷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孟氏对黄姨娘太严苛:“她新来府里,本就不习惯,晚上服侍我又没睡好,是我让她多睡会儿的,不过晚了些,怎么你就不许她来请安了?”
孟氏抬头看看二老爷,见他正气愤地看着自己,不由地一阵心寒,嘴里忙解释道:“老爷息怒,实在是妾身身子沉重,精神短缺得厉害,秦姨娘和黄姨娘来请安,妾身坐上片刻就觉得腰酸,若是就躺着和她们说话,又有些不好看,所以妾身才让她们每逢一和五的日子再来请安。”
二老爷对孟氏的肚子很是看重,这里面可是自己的嫡长子,虽然并不能确定男女,但是孟氏和二老爷都期盼是个男孩子,嘴里也一直说肚子里是嫡长子。
见孟氏说自己腰酸,二老爷不敢勉强,说道:“你做得对,你的身子要紧,请安每五天一次就够了。要是觉得累了,就让她们回去,或者干脆你生产前就好好歇着,别让她们来了。”
孟氏道:“五天一次倒是无妨。”
二老爷道:“你自己小心,不要太勉强了。”说完又去了黄姨娘的院子。
黄姨娘见二老爷脸上没有怒容,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心道,难道别人说的他耳根子软是假的,他竟没有找孟氏的麻烦?
二老爷过来拉着黄姨娘的手:“太太身子沉重,不耐久坐,你们就少去请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二房的嫡长子呢,你们不要让她太劳累了。”
黄姨娘明白过来,天大地大,嫡长子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
下章预告:元泓带着明珚骑马。
						第18章 寒食节骑马记
上巳节才刚刚过去,寒食节就到了,卫元汐早早就给明珚下了帖子,邀请她一起过寒食节。明珚有些犹豫,永平侯府是她未来的夫家,她不想太早面对未来的婆婆。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侯府的情况也是必须了解的。对于永平侯府的小姐的邀请,老太太和二老爷都很高兴,极力赞成明珚赴约。
寒食节一大早,永平侯府的马车就侯在了顾府的门口,明珚带着夏兰和夏竹登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去永平侯府,而是直接到了城门外,卫元汐乘着马车已经等她了,卫元泓一身宝蓝色箭袖衣衫,在旁边骑着马。
会和后,卫元汐和明珚乘一辆车,夏兰和夏竹同卫元汐的丫鬟乘一辆车。
卫元汐拉着明珚的手:“明珚妹妹,我早就想下帖子给你了,可是你只有旬末休息,又不知道你方便不,三月三的时候也想邀请你来着,可是大哥说你们家的姐妹们是一起行动的,好容易等到这寒食节,总算是见到你了。”
明珚笑道:“我也想你呢,要不旬末的时候我邀请你去顾府?”
卫元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马车一路到了永平侯府的城外庄子,这个庄子可比顾府的要大得多,也远一些,在山脚下。
卫元汐问明珚:“上巳节的时候我们放风筝和骑马来着,你玩什么了?”
明珚道:“我们是放风筝和划船。”
卫元汐道:“那咱们这次就不放风筝了,咱们骑马和爬山吧,你会不会骑马?”
明珚摇摇头:“我不会骑马,我倒不害怕,就是不会。”
卫元汐道:“没关系,明珚妹妹,我教你。”
卫元泓拍拍她的脑袋:“你自己才是刚刚学会,还教别人?明珚妹妹,我来教你。”得,他也跟着卫元汐喊成明珚妹妹了。
明珚高兴地点点头,上巳节的时候看到有年轻的姑娘骑马,她还很是羡慕呢,这次自己也能学了。
卫元汐和明珚换上准备好的骑装,卫元汐是一套桃红色的艳丽骑装,明珚是一套鹅黄色的鲜嫩骑装,她皮肤白皙,这种娇嫩的颜色也能驾驭。
明珚看只有两匹马,有些傻眼,自己难道没有马?只见卫元汐径直上了一匹白色的马,指着那个枣花色的马对明珚说:“你骑那个,那个更温顺些。”
明珚走到枣花马跟前,摸摸马鞍,学着元汐刚才上马的动作,双手扳住马鞍的前面,一只脚登上马镫,地面上的脚用力登起,腰身一拧,就骑到了马背上。
卫元泓看着明珚有些傻眼,她分明是第一次上马,却顺利地上去了,本来还想抱她上去的。他有些失落地看看自己的双手,上前牵住明珚的马缰,对她说:“你是第一次骑马,不能快,先走两圈。”
他牵着马在草地上转了两圈,一边走一边告诉明珚怎么控马,明珚看元汐的马都已经跑起来了,有些着急,她把马缰拉到自己手里,对卫元泓说:“你放开,我也要跑起来。”
卫元泓失笑:“你才刚骑上马,连控马都没学会,就敢跑起来了?”
明珚着急:“不跑起来那还叫骑马吗?”
卫元泓好脾气地点点头:“好,我带你跑起来。”说着翻身就上了马,坐在明珚的身后,长臂从明珚的身体两侧绕过,握住了马缰。
这下明珚傻眼了,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感觉好像是卫元泓把自己抱在怀里了。她转过头去看他,只觉得他的脸离得太近了,近得连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的清了,又慌忙地转了回来。
卫元泓这才满意了,刚才小姑娘上马的动作太快,竟然没有他发挥的余地,现在更好了,明珚离得这样近,刚才她回头想说什么,黑瞳里却闪过一丝慌乱,这样才更像是第一次骑马的小姑娘嘛。
明珚稳定心神:“这样不行,这样太……太危险了。”
卫元泓轻笑一声:“我的骑术不敢说顶尖,但也是不错的,过了寒食节我就要进金吾卫当值了,那可是陛下的亲卫,带着你在这么平的草地上骑个马而已,你还觉得危险?”
明珚心道,我觉得危险的不是马,而是你。又改口说:“这样,让别人看到,会乱说的。”
卫元泓笑,在她耳边说道:“这一片是我家的庄子,这里的都是我家的下人,谁敢乱嚼舌头?再说,你不知道咱们的关系?”
明珚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卫元泓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只是这古人都很早熟,卫元泓才十五岁就要去金吾卫当值,十三岁的志英都已经对才十岁的明珊动心了,欸,不对,也许志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动心,只是有好感而已。
卫元泓看她突然发起呆来,也不再说话,只轻轻一抖缰绳,两脚在马肚子上轻轻一磕,枣花马就小步跑了起来。
明珚见马突然跑起来,顾不上再想什么动心好感的问题,紧紧抓住了马鞍。卫元泓却突然把她的手从马鞍上拉起来,把缰绳塞到她的手里,说道:“不是要学骑马吗,要自己控制缰绳才能学会哦。”
明珚又紧张又兴奋,紧紧地握着缰绳,不敢回头,只喊道:“让马再快些!”
卫元泓伸手和明珚一起握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枣花马立刻就跑得更快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