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置办好干粮清水,又买了些必要的生活物资,打马出城。离开家里都三个多月了,真的是归心似箭。
俩人快马奔驰,向家的方向不再停留一路而去。
卷一 第十九章亲人
就要到家了,江岚挺高兴,不知不觉间江岚已经真心的把这当作了自己在异世界的家,连小白都跑得分外的开心。
两人离开了城市,经过的路越来越荒凉,终于到了他们的家。
远远的,在温道临孤零零的房子前,站着两个人。两人一见都是大吃一惊,江岚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两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造访。这里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地,家里又长时间没有人,有什么人凑巧经过寻求帮助的可能性非常小,也就是说,这是特意前来拜访的了?
两人缓缓放慢马速,没有立刻靠近,远远地坐在马上打量他们。
这是两个年轻女人,前面一个个子高挑,溜肩窄腰,面容姣好,身着淡红色长裙,腰束颜色略深的同色锦带,衣裙领口,下摆和袖口似乎都袖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很是华贵。后面那女子个子略矮,身着青色衣裙,样式简单,装饰也不多。看起来是一对主仆,不远处的树林边还拴着两匹马。
那两人看着他们骑马而来,也不避让,看起来是在这里特意等待他们的。特别是前面那个女子,抬头紧紧地盯着温道临,看起来热切又激动。
走近了才发现,前面的女子年约25,6岁,皮肤挺白,乌发如云散在身后,杏眼桃腮,眼神激动,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后面那个丫鬟年约16,7,相貌平常,神色好奇。
江岚很疑惑,这是来认亲的?看起来他们两个长得也不太像,如果说是母亲,前面这个女人就太年轻了,难道是姐弟俩?
温道临下了马走向她们,江岚走在他身边,偷偷看了他一眼,就见他表情很严肃。
那女子双手交叠,在他们走近的时候摊开了右手的手心,洁白的掌中躺着半块破损的玉佩,玉上雕琢着半朵盛开的花。
就见温道临一怔呆立当场,神色奇怪似哭似笑。
他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残缺的玉佩,也从怀里拿出了半枚玉佩,然后把两块残玉在手心里拼在了一处,正好吻合,一丝不错。
四个人的眼睛都瞄向了那两枚明显本来该是一块的玉佩,玉质洁白细腻,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但更让江岚注目的是上面的刻纹,那是一朵盛开的芍药科花,形似牡丹又略有不同。而这样的花,她只在那个晚上看到过,就在温道临衣服下的胸口上。
江岚转头看着温道临,而温道临看着玉佩不说话。
“阿陵,你真的是阿陵,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子一把抓住了温道临的手,激动不已。
温道临不着痕迹的缩回手,“你是……?”
“嗯,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那女子眨了眨微湿的眼睛,“当年分开的时候,你只有一岁,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哪,这眨眼都已经过了二十年啦。”
还真的是来认亲的,江岚放下心来,总觉得师傅有着不简单的身世,看起来果然是这样。
“这半块玉佩是你的?”温道临望着女子有丝迟疑和戒备。
“对,我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女子看着他目光温柔似水,“这些年我在南蛮,我一直以为你也在那里的,我不知道你原来在天朝,这次偶然来了宁城,在城北发现了女王花印,这才打听到了你。我找了很久才来到这里,我本来以为找错了,却原来是真的。”
温道临静静听着女子激动的叙述,却很平静。这么些年来,自己每次进城,都会偷偷在城北的墙上刻上一朵花,希望有一天认识花印的族人能来和自己会合。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他都停止了幻想,也许这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为什么,今天来了一个这么亲的亲人,他却一点也不激动,不高兴,甚至想要拔腿而逃。
他的视线移开玉佩,看着身后的江岚。
江岚接收了温道临莫名复杂的眼神,有些不解,看起来这个姐姐很好啊,都找了他二十年了,有恒心,不容易,现在不正该是抱头痛哭的时候吗,看着她江岚干什么?
“阿陵,说了这么多,不介绍一下身后的姑娘?”女子看他不说话,也转过脸来看着江岚,很好奇地看着她头上长长布幔的斗笠。
江岚觉得在师傅的亲人面前还这样遮遮掩掩非常的不礼貌,于是顺手摘掉了斗笠拎在手里,看着女子嘻嘻一笑,“这位姐姐好,我是师傅的徒弟温小竹。”
女子呆住了,被江岚的绝色无双的笑容震慑当场,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想到斗笠下居然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觉面前的女子艳若桃李,美若春花,就算是素衣粗布,也掩不住绝代风华。她的脸上不过浮出浅浅一个笑容,却连身边的空气都仿佛沾染了颜色般生动起来。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敌意,又飞速而逝。她抚了一下头发,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我叫上官红,是你师傅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扑通”一声响,斗笠从手里掉了滚在地上,江岚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斗志昂扬的女子,又回过头看了温道临一眼。
温道临在一边不发一言,沉默不语。
这么说,是真的了,怪不得他会用那样的眼神来看她。
江岚可以理解上官红看她的眼神为何会带有敌意。
想想看,她可是他正牌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在外面四处苦苦寻找未婚夫二十年,终于有一天拿着信物满怀高兴地与之重逢了,却发现未婚夫身边已经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而自己年华老去光鲜不再。
想想咋就这么悲情呢?这不就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钗吗?上官红看她的眼神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公主小三不成?
可是想想也是阿,如果没有前几天的那段狗血,江岚可以昂首挺胸毫不心虚的回瞪她。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徒弟,行过拜师礼的。可是正因为他们的关系出了差错,现在她不能理直气壮地回击,她觉得心虚气短,她真是在不经意间拿走了他未婚妻的权益。而且,在这个讲究信物为凭的时代,对着这个正牌未婚妻,她突然觉得心酸难受,胸口有什么憋得慌。
即使她从不期待他们会有什么结果,她也还是无法接受他在她眼前鸳鸯成双。
这就是人性的贪念。
卷一 第二十章谈话
一时间四个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
“进去说吧。”温道临语气平静,打开了院门,请她们进去,“小竹,去把马拴好。”
“好。”江岚求之不得,只要离开这个场景,越快越好,转身就去牵马。
四人陆续走入了院子。他们并没有走进屋子,因为温道临的家没有客厅,四个竹屋,两个做了师徒俩的卧室,一个做了书房,还有一个是厨房加餐厅。
等江岚做好了事,回头一看,三人都在院里的石桌边,两人对面而坐,一人站在身后,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待自己。
还要三堂会审的?江岚很想立刻躲进自己的房间。这里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对吧,快让她闪吧。这种疑似打小三的事前世今生她都能躲则躲,何况她还有小三的嫌疑。
“师傅,你们说话,我去烧点水。”江岚找借口,要命,两年来连灶台都没摸过,真不知道该怎么生火。
“不用,你过来。”温道临制止了她。
“小青,你去烧点水吧。”上官红对后面的姑娘挥了挥手。
江岚无限悲催,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下。温道临你为何不能放过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不是你们之间的事吗?扯着我干什么啊。
江岚坐着有点战战兢兢,在中间做灯泡的感觉不好受啊,真想变小变消失,要是现在她还是小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温道临没有再看江岚,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上官红,把两块残玉放到了圆桌上,“我师傅曾对我说过,这块玉是信物,以后我的亲人会来找我。”
“是的,”上官红拿过自己的那块端详,“这玉佩原是女皇陛下随身佩带的腰饰,那年你还未出生,我调皮,不小心打破了这个玉佩,当时身为丞相的我母亲很是惶恐,女皇却说无妨,还给了我半块,说不如等我长大后就入赘给她肚里的孩子。”
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边上的江岚,又看着温道临,“君无戏言,我一直记着,二十年来从未敢忘记。”
温道临的手攥得紧紧地,几乎要把手心里的玉捏碎。
“而且,我们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你知道吗?”上官红举起手里的那片玉佩,对着太阳光细看,“因为这枚玉佩,它不光是因为是女皇陛下的信物。”
她停顿了一下,等两人的目光都看着她,她继续说,“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们国家有一个传说,女王花显天门开,而这玉佩合在一起,就是这个天朝唯一的一块女王花印。”
她得意地环顾四周,加重了语气,“难道你不想回去吗,难道你不想为父母报仇吗,慕容西陵,我们伟大尊国的皇子殿下。”
温道临坐在那里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江岚隐隐觉得他的身世不一般,她猜测他也许会是一个没落大家族的世子什么的,可真没想到他会是消失的尊国的皇子。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孤零零的生活着一个皇子,还捡了一个奇怪的孩子,每天过着清教徒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是这个天朝或附近哪个小国的皇子,他是女尊国的皇子,而这个尊国,据说,和天朝是死对头,而且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这个隐姓埋名活在敌国的皇子,二十年来唯一的念想就是每次进城在城里留一个花印,然后等待同族的出现。
小西上帝,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比自己更苦逼的主。
一时间江岚的心里充满了同情。
“这几年我虽然生活在南蛮国,可正夫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我希望你明白,咱们是尊国最后的希望,我们得一起克服困难,我们得一起打开回家的路。”上官红说的义正言辞。
说完就等着温道临表态。
江岚觉得上官红无疑是个很具有煽动性的演说家,连她都要被说动sayyes了,果然是女尊国的女子。看人家多有脑子,先用真情感人,然后再晓以国家大义,从儿女私情上升到民族存亡,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不答应就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人民啊。
可是温道临还是不说话。
“我希望你能跟我走,至少会比你现在过得好。”上官红扫了一眼江岚,“你也可以带着你的徒弟一起走,不会丢下她的。你好好想一想吧。”说完,她站起了身,走出了大门。
温道临沉默着,江岚也就没有说话陪在他身边。
半晌,他开口了,声音有点迷茫,“我有记忆起就和师傅生活在这里了,师傅曾经受过重伤,身体一直不好。他给我起名字,教我武艺,和我相依为命。后来在我九岁那年,他就病情恶化去世了,临死前才告诉我,我是尊国的皇子慕容西陵,他只是我的护卫,温道临也只是化名。”
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