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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没想杀你的!”楚寻久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鞭笞着他,“楚寻久你杀人了!楚寻久你杀人了!”
“小哥哥,现在思来想去还是那天你给我的馒头最好吃,不用怀疑别人下没下毒,不用害怕吃完后还会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说着说着楚擎天的目光便有些涣散了。
“你…”
“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的长觉了,不用再为活着这件事担心了,真…”好看的大眼睛缓缓地闭上,楚擎天嘴角仍是挂着浅笑,若是有下辈子,平平凡凡给他一双爱他疼他的爹娘就好。
楚寻久握着长枪向后一撤,楚擎天的小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样子安详极了,根本没有其他人死前应带的恐惧和不甘,令楚寻久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一把便将长枪扔到了地上,好似它烫手一般。
在场之人全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的,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自杀于一位小少年的长枪之下,而他们这些铁铮铮的汉子竟是无一点用武之地,这江山夺得也太容易些了吧!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侮辱!
“久久…久久你没事吧?”顾云天走到了楚寻久身边,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是我…久久…久久没杀人!”楚寻久站在原地直摇头,双手不断地搓着,可是那骇人的血迹依然在,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擦不干净。
楚钰桓没好气地笑了出来,就这小胆量还天天嚷着要上战场当战神,只不过就一个人在他面前自杀,便接受不了,估计回去之后能消停一阵子了。
“久久,这便是战场,而且还不是最残酷的战场,若是你现在不能擦干眼泪站直身体,往后也许便再无机会了。”楚钰城将长枪捡起递到了楚寻久的面前,淡笑地等待着。
楚寻久盯着长枪发呆了好一会儿,就在楚钰城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才一把将长枪接了过来,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看着楚钰城坚定地说道,“以后我会成为你这样的战神!”
“好小子,本王等着!”
“报!禀王爷,各个战场据点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宫中除了十几个负隅顽抗的太监,剩下的人都愿意追随着王爷!”一名副将抱着刚刚搜出来的玉玺兴奋地说道。
楚钰城从副将手中接过了玉玺,未加思索地便走到了楚钰桓身边,单膝跪地朗声道,“请五哥接掌东楚江山!”
“七弟,为兄不能…”
“五哥,打得好仗的人,不见得治理得好天下,更何况江山于我而言,只是负担,你还不了解我吗?”楚钰城字字珠玑,竟是说得楚钰桓无反驳之力,思忖了许久后终是伸出手将玉玺接了过来。
“吾皇万岁!”楚钰城首先双膝跪地叩拜起来,然后楚寻久和顾云天也跪了下来,紧接着众将士们亦是跟着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响彻皇宫的朝拜声宣告着八年的外戚之乱得到了终结,政权再次回到了楚家人的手中。
待安排好了一切,楚钰城才想起了还被锁在殿内的方丛,转身走过去提起他的衣领冷声地问道,“本王问你,搜城那日可有捉到南巫的大祭司?”
方丛双腿不断地颤抖着,本就脏乱不堪的衣袍,此刻竟是不断地散发着一股尿骚味,熏得楚钰城直皱眉头,立即将他扔到了不远处的台阶上。
“南巫…南巫…大祭司…奴才不认识啊!”方丛散乱着头发疯狂地摇着头。
“你们那日可有抓到什么人?”楚钰城踹了他一脚,他才稍微理智了一些。
“七王爷,那日你和顾将军的援军来了之后,手段极其残忍,整个一队人马就奴才一个人逃了回来,还是那领头之人有意为之,还哪里有力气去抓人啊!”方丛老泪纵横地说道。
经方丛如是一说,楚钰城便想起了那日之事,料到这老太监确实没有时间与气力抓人,那墨儿究竟是去了哪里,为何会没有回到大营去找他。
“五哥,你想如何处置他?”
“趋炎附势的墙头草,拉出去砍了吧。”随着方丛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次完美的夺宫之战落下了帷幕。
半个时辰后宫门口
楚钰桓皱着眉头看着马上之人,沉声问道,“七弟,你真的要走吗?”
“五哥,你治国为政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了,唯有在应对外敌的武力方面薄弱些,所以我让云天留下来帮你,他领兵打仗也是个好手,相信你们很让东楚恢复生气地。”
“无论走到哪,时常给五哥来个信。”楚钰桓知道他的去意已决,便没有再相劝下去。
“五哥放心,待我找到墨儿,我会带着她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对了,想必明日五哥登基定会将朝中之人进行大换血,请五哥放过薛岑一马,具体原因且问云天即可明了。”
望着楚钰城策马而去的背影,楚钰桓的眉头仍是紧紧地皱着,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夺宫仿佛过于容易了。
回到了宫内,楚钰桓并未看到楚寻久,遂询问了下身边的属下,才惊讶地知道,那小子竟是抱着楚擎天的尸体策马出宫去了。
“若是他回来,让他来东宫找我。”
“是!”
而另一边楚寻久一路策马带着楚擎天出了宫门,奔向了他所知道的一处安葬之地,怎料途中他怀中的楚擎天突然咳嗽了一声,惊得他差点儿跌下马去。
当下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断地拍打着楚擎天的脸,“天儿,你醒醒,你是不是还活着?”
“小哥哥…我…活着。”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楚寻久面带激动地说道,然后调转马头狂奔起来,他没有杀人!他没有将天儿给杀了!
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顾不得正在排队看诊的人,楚寻久抱着楚擎天连推带挤地冲到了郎中的面前,其他的病患虽是有所抱怨,但是看他们俩人浑身是血,便没再多说什么。
“郎中,你快给他看看!”
“快将这位小公子抱到内堂去,他流血太多需要止血,后面的各位抱歉了。”话落冲着还在排队的病人们鞠了个躬,然后带着楚寻久二人向着内堂走去。
郎中取来了药箱伸手欲去脱楚擎天的衣袍,但是当看清他衣袍上的图案时,一声惊雷便在脑中炸响!刚刚这小公子窝在那位少年怀中,他并未细看,只以为这小公子穿得是金色的衣袍,但是现下看来这可不是金色的衣袍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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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楚家与原家之战
“郎中,您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他止血啊!他现在定是难受极了。”楚寻久焦急地提醒道,差点儿没把郎中的骨架给摇散架了。
“稍安勿躁,您可知这位小公子的身份?”郎中有些不安地问道。
“治病救人不是应该众生平等的么,还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地,您治好他,我便立即将他带走,不会连累您的!”话落楚寻久退后了一步,抱拳鞠了个躬。
在楚寻久目光的央求下,郎中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最终医者的仁慈之心战胜了恐惧,遂脱去了楚擎天的衣袍便开始为他止血医伤。
救治了一个多时辰,郎中的衣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楚擎天伤口的血终是被止住了,面色亦是好了很多,站在一旁的楚寻久可算是松了口气。
“血止住了,命也暂时保住了,不过仍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发热,最好多观察几日。”郎中一边为楚擎天包扎一边叮嘱着身旁的楚寻久。
“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你这是什么意思?”郎中好似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既然需要多观察几日,那便让他住在您这儿吧,正好有利于您观察他。”楚寻久再次抱拳鞠了一躬。
“你…”
“谢谢您,这是给您的银两,我会找时间再来看他的!”
郎中本欲拒绝,哪知再要开口的时候,那位给他银两的少年已经跑出去老远,他这老胳膊老腿儿地根本就追不上,更何况他记得那个少年是骑马来的。无奈之下只好哑巴吃黄连了,暗气地摇了摇头。
此时的老郎中又怎会知,这一次的奇遇竟是会成为了他日后的官途之机。
回到了宫中,楚寻久经过宫人的告知,直接走向了东宫。意料之中,刚迈进大门便看到了端坐在书案后的楚钰桓,忙上前乖巧地说道,“爹,久久回来了。”
“久久,你去了哪里?为何在宫中一直未找到你?”楚钰桓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凌厉地射向了楚寻久。
“爹,我骑马出宫…将天儿给…葬了。”楚寻久将头垂得很低,根本便不敢与楚钰桓对视,因为他撒谎的时候眼睛是最骗不得人的。
“你和楚擎天是如何认识的,看起来好像感情还不错?”楚钰桓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然后再度垂首拿起案上的书卷看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这个问题楚寻久在回来的路上便已经考虑了很久,因为他知道一定是躲不过的,但是他比较犯愁的是,将天儿还活着的消息瞒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楚钰桓已经看了两页书,仍未听到楚寻久开口,遂是疑惑地抬首望了过去,淡淡地说道,“久久,爹不想逼迫你什么,若实在是有苦衷,爹便不问了,去隔壁房间休息吧。”
“不是的爹,久久只是觉得对不起大家,羞于开口而已。”话落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楚钰桓没有出声,只是扔下手中的书卷负手而立,等待着楚寻久的下文。
“城王府被烧的两天前,久久无聊见便溜出了王府,在街上结识了一个小乞丐,见他可怜便请他吃了两个馒头,相聊间觉得他人不错,没多久便在他的提一下和他拜了把子,当天一时得意忘形久久便忘记了爹的忠告,由着他将我送了回来,难怪当时他见到城王府之时的表情如此怪异,今天一切都已明了。”
楚钰桓细听之下眉头皱得老高,心中却是有些庆幸楚擎天已经去了,昨日七弟有意向放走他,但是自己心中是极其不安的,那样一个心思复杂又能弑父的孩子,怎会没有危险性,如今听久久如是一说,更觉那孩子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留下将来必定是后患无穷。
“久久,你今后便住在这东宫吧,而且明日过后,你便不能再唤为父为爹了,应该改口叫父皇。”
“那今日便让久久再多唤几声吧,爹!”楚寻久缓缓地站起身,歪着头天真地又唤了一声,却不想唤完之后心中浮出一丝酸楚,莫名地就想起了楚擎天,若是天儿能得到他爹娘的一丝眷顾,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了吧。
“好了,你休息吧,爹要去宫门口等你娘亲了,她应该快被送到了。”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娘亲回来了?久久也要去!”楚寻久追着楚钰桓亦是跑了出去。
宫门口,顾云梨远远地便望到了向她跑来的楚寻久,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落到了肚子里。楚寻久一直渴望自家娘亲的怀抱,好不容易跑到了她面前,却不想迎接他的是一记耳光。
“娘亲,你为什么打我?”楚寻久捂着脸颊有些委屈地问道。
“你爹和七叔出征前是如何跟你讲的,他们有教你打晕守卫偷跑出来吗?你知不知道,你一失踪,娘亲的心便一直是紧揪着的!”顾云梨红着眼圈斥责道,话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