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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走了几日,方见到了市集,顾水墨像撒了欢儿的小鸟一般地跑了各个摊位,惊得楚钰城脊背直冒冷汗,像个老妈子似的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老僧望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地点了点头,世世无善终。姬儿,这一世希望会不同吧,也不枉为父用二十年的寿命换你来这异世,又用二十年的寿命为你私改命格,要幸福啊。
楚钰城跟着顾水墨走了一路,她大多数情况下是往卖吃食的摊位扑,毫不夸张地说,她从集市头吃到了集市尾,然后还满脸意犹未尽地样子。
“望渡大师,我吃肉沾酒,你怎么不说我?”顾水墨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不解地转头问着。
“此乃是尘俗之地,而女施主又是红尘中人,自是不必守佛家清规戒律,由老衲一人守着便可。只不过…”
老僧微微地停顿了下,见顾水墨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才缓缓地开口,“一旦跟随老僧到了佛寺,女施主便不能沾荤腥了,所以想吃什么,还是尽情地在这儿吃完吧。”
顾水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差点儿将手中的鸡腿扔出去,她刚刚听到了什么?未来的几个月,不能,沾!荤!腥!
“阿城,我们不去了!”
“……”楚钰城有些哭笑不得,佛家清静之地却是不应沾荤腥,戒酒戒肉乃是常理,只是墨儿现在这副样子却是不能少了肉食的,看来以后的日子他任务艰巨啊!
“恶魂!”老和尚老神在在地闭眼说道。
“靠…”隐忍多时的顾水墨再次爆发,竟是不顾场合和身份地飙出了现代话。楚钰城忙抱住了她,任她如何甩腿飞脚,都不会有任何危险,然后不断地跟那和尚使眼色,让他躲远着些。
待顾水墨安静下来,老和尚便命楚钰城去雇马车。顾水墨见老和尚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的懒病又犯了,遂盘腿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被晒得微热的草地极其柔软,顾水墨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
“女施主,你可以稍稍往前坐一些,你屁股下面的是生命!”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顾水墨费力地站起身,垂首观察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蚂蚁或是蟑螂爬过,冷声道,“你耍我!”
“一花一草一树皆是生命,人应爱之,阿弥陀佛!”
看了看柔软的草地,又看了看和尚坐的那块儿沙地,顾水墨深吸了一口气选择站着,直到楚钰城驾着马车回来,她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再也不下来。
“望渡大师,您先在马车上稍等片刻,我带她去买些吃食路上吃。”楚钰城微微垂首说道。
“阿弥陀佛。”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马车上的老僧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怎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两炷香
楚钰城将顾水墨抱上了马车,然后陆陆续续又搬许多东西,如拨浪鼓、虎头帽、风车、鸡腿、肉干……
老僧合十诵经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定是他的境界还没到,否则怎么会心生痛恨之意,他好想发火…阿弥陀佛…
顾水墨不断地瞟着身旁的老僧,见他明明气得不行还要强装镇静,心中瞬间乐得开了花儿,拿起两个拨浪鼓不断地摇了起来。
楚钰城按照老僧给的地图驾着马车,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
“望渡大师,你带我们去的寺庙在哪个国,为何这路越走越不识得了。”
“施主尽管按照图上走,到了地方老衲自会相告。”
“……”
马车在路上奔跑了许久,久到顾水墨差点儿头一歪睡过去,幸得马车经过一处不平的地段,才将她给颠清醒,无聊之下便将目光落到了老僧的脸上。
这一细看之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之前由于离得远只注意到了他的眉毛和胡须,认为他定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可是这离近一看才知道,之前的判断是错的。若是抛开他的眉毛和胡须,他的皮肤和相貌整体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而已。
“望渡大师,您高寿?”顾水墨没管住自己的嘴巴问了出来。
“老衲今年四十有二,女施主有何指教?”老和尚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光中满是慈意。
“吧嗒!”
顾水墨手中的拨浪鼓应是落地,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他竟是真的只有四十多岁!怎么胡子会白成这副样子!
老僧的目光落到拨浪鼓上,思绪渐渐地飘远,那是离开的时候,姬儿手中也是拿着拨浪鼓的吧…
☆、169 楚钰城被一巴掌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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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晒的朝阳下,顾水墨挺了个大肚子卖了地扫着地,脑子里想的全是在百味楼吃过的菜,不停地吸溜着口水,看得不远处的楚钰城直叹气。
顾水墨不怕死地堵了句不扫能怎样,不想却得到了一个令她吐血的答案,若是不扫,以后就只配吃馒头喝白水,毫不意外,顾水墨妥协了。
“住持说,你们缺了早课,这个月整个寺院的地就由两位施主来扫了,阿弥陀佛。”话落指了指躺在院中的扫把。
“这位师傅,何故滞留不去?”
“阿城,你终于回来了,你看这个和尚一直在这儿不走。”顾水墨生气地指着门之人。
由于想得太多太美,待他洗完碗筷的时候,经堂中的早课早已结束多时了。
楚钰城卷起袖子,将刚刚打上来的水倒进了盆中,然后便蹲身洗起了碗,洗着洗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其实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他又见到了墨儿的很多面,俏皮、暴躁、搞怪、委屈…
后院井边
“两位施主将碗筷洗好后仔细收好,然后便可到经堂中上早课了,千万不要迟到,寺中的规矩可是很严格的,小僧告辞。”和尚双手合十冲着两人微微点了下头,便缓步离去。
“……”欺人太甚!
“字面的意思。”
“什么意思?”顾水墨拔高了音量。
“女施主,望渡住持让小僧过来传话。他说,众生平等,从今往后,但凡寺中僧人要做的事情,两位施主也要做,阿弥陀佛。”
不久,那送饭的和尚去而复返,顾水墨以为他是来收拾取碗筷的,遂好心地将碗筷收到食盒中,然后将食盒递到他面前,不想他却倒退了一步。
楚钰城不说还好,这下子可算是将顾水墨给点燃了,她用手中的筷子猛戳碗中的馒头,把它当成了望渡和尚。
“怀着宝宝还吃不到肉,饿死我算了!”
“墨儿,你慢些吃,别噎到了自己。”楚钰城忙递了一杯水到他面前,然后伸手轻拍起她的背,他的墨儿一定是气坏了,看她咀嚼饭菜都带着一股狠劲儿,着实是有些吓人。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顾水墨也管不了这菜中带不带油水,拿起筷子便猛扒拉起来,自动地将碗中的青菜脑补成鸡腿儿。
楚钰城抱拳回了礼,那和尚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惊得他猛地咽了下口水。
“两位施主慢用,阿弥陀佛。”
一位僧人提着食盒走进了院中,待看清那僧人的脸,楚钰城心中咯噔一下,这不是将他给拍飞的那和尚么!
须臾
为了维护自己在顾水墨心中的形象,楚钰城违心地说着瞎话,他其实不想让他的墨儿知道那件丑事,他被一巴掌拍飞了…
“墨儿,我当然爱惨了你,只是这毕竟是佛家清净之地,吃肉不合适。”
“阿城,我不是让你去集市买只鸡腿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顾水墨眼巴巴地望着楚钰城,嘴角委屈地向下弯去。
听到“素斋”二字,顾水墨的脸瞬间就青了,想到了昨晚那一桌子没有油水的菜,她的肠子都快粘到一块儿去了,再这样下去她会饿死的。
见她这样子,楚钰城心疼极了,上前拦住她的肩膀哄道,“墨儿,你再忍忍,一会儿便会有人送素斋过来,肚子就不会再难受了。”
“阿城,你终于回来…”话还未说完,目光落到了楚钰城空空如也的双手上,整个人瞬间便蔫了。
顾水墨早已被饿醒,抱着个肚子在地上烦躁地踱着步子,突然听到院中有声音,兴奋地抱着肚子走了出去。
屋内
两个时辰后,天蒙蒙亮了,又睁开眼睛…他们不睡觉么…
一个时辰后,再次睁眼…
半个时辰后,睁眼瞧瞧…
思忖了会儿,楚钰城便躺在原地闭上了双眼,他就不信这两个和尚不睡觉。
楚钰城与他们二人对峙了许久,他们仍是没有离去的趋势,他心下一急便要硬闯,哪成想与这两人打斗不到十招,便被一掌震飞老远。躺在地上的楚钰城瞬间有些懵,他不敢相信刚刚的事情是真的,他竟然被一巴掌拍飞了!
“……”楚钰城嘴角一僵,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和尚,他们都这么老了,怎么还自称小僧。
“施主请回,莫让小僧们动手。”
一抹黑影向着寺院的大门口飘去,眼见着就要跨出寺门,迎面飞来了两把一人高的扫把。他猛地后空翻才惊险地躲了过去,再起身便见两名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僧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夜半三更
老僧没有回答,只是摇着头缓步地离去,徒留顾水墨在原地干瞪眼。
顾水墨咬着手指,瞪着老僧的后脑勺。
“等等!大师,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武功还甚高,还是俗家弟子?”
“两位施主,这就是你们的临时住处,若是缺什么东西,尽管找刚刚看到的那三位俗家弟子,他们自会为你们置办齐全。”话落老僧转身欲走。
听楚钰城如是一说,顾水墨也回头望了过去,眼睛差点脱眶…
“墨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寺院很诡异,刚刚那三个和尚的武功绝对在我之上,并非等闲之辈。”话落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扫把下来,方圆两米的杂物全部聚集于脚下,这是在用内力清扫吧。
“阿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寺院很大,人却很少,两人走了半个时辰,也只见到了三个扫地的和尚,而且还是那种只是剃了头发没有受戒的,显然地位要比望渡和尚低了许多。楚钰城自从进入这寺院眉头便皱着,待遇见了那三个和尚后,眉头皱得更严重了。
“名字皆是虚幻,难道说没了名字,女施主便不是你自己了吗?”话落便大笑着走了进去。
“大师,这座寺院没有名字吗?为何牌匾上是空的?”
知道顾水墨对这座城充满了好奇,老僧也并未催促,只是静静地跟在两人的身后时走时停,所以待他们到达寺院门口的时候,天边已经布满了晚霞。
顾水墨的下巴都快掉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见一下城主,看看那货是不是现代人!这隐世城的状态看似小国寡民,但却比之富庶很多。
“一则,这里每户人家都能自给自足,城主每隔十日便会集体分派东西,大家也并不缺什么,即使是缺了也会去官府申请,没有必要行偷盗之事。再则,在城法中,偷盗可是重罪,轻则没收全部家产贬为奴隶待遇如同牲畜,重则处死,谁会去冒这个险。”话落老僧笑眯眯地看向了二人。
“望渡大师,他们就不怕丢东西吗?”顾水墨指着一家连屋门都没有关的人家问道。
这里的每座宅院相距的都有些远,要走上二十几步才能走到下一户人家,而且每户人家的院门都是大开着的,好似根本不怕丢东西。顾水墨曾以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已经是一座城池治安好的证明,但今天她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