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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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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阿杏捧上的衣物,张曦君实在是啼笑皆非。若当年在河间王府所见的所备衣物是鲜亮得华丽,那眼前这一件却是鲜亮得艳俗,只好问道:“还有素净些的么?”

    阿杏不解道:“过节就该喜庆一些,夫人怎么要素净的?这些不是挺好看……”说着见张曦君一脸无奈,只得住口,想了想道:“这些衣物都是去附近的乡绅找的新衣,式样都和这些差不多。”

    这些日子卧病在榻,因天热多着中衣,现在却是不可能在着中衣。无奈之下,换上眼前这件水红秀金薄衫,好在军中无女子首饰,阿杏也不会梳妆之类,只简单的将她发丝全部挽起,露出一截儿后颈,让人凉快许多。

    阿杏见惯了张曦君素衣病容的样子,乍一见她丽妆云髻,红衣映腮滟滟添色,不由眼前一亮,“夫人是阿杏见过最好看的人!”

    女子无不爱颜色,张曦君亦然,听到阿杏的称赞,虽知有些夸大,也不妨听着心悦,口中却笑嗔道:“你最远才去过县城,有见过多少人,真是眼皮浅,没见过真正的美人儿。”

    一番笑闹过,待得梳妆毕,用了汤药,趁着日头还不炽烈的时候,张曦君让阿杏去送角黍和菖蒲酒,又出踌躇一番,还是差阿杏去齐瑞大帐请他过来。阿杏领命而去。

    张曦君扶着床榻起身,慢慢踱步到帷幔外的桌案,小心不牵动胸前的伤口,不想要在软席上跪坐下时,到底牵动了伤口,撕拉出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哎”了一声。

    “怎么了?”几乎同时,一个略有急切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片黑影向她笼来。

    张曦君刚在软席坐下,听到声音,紧又眼前一黑,不禁唬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来人却是未着甲胄的齐萧,身后跟着肖先生和徐虎,还有头也不敢抬的阿杏。

    “没事,只是不小心牵动了一下伤口而已。”张曦君敛下脸上的讶然,作势起身见礼。

    齐萧见张曦君无碍,罢手道:“你有伤在身,免礼就是。”说完在案前坐下。

    张曦君也不过做做样子,恭顺应下,看了肖先生和阿杏一眼,心中了然,对肖先生颔首一笑,转向齐萧盈盈笑道:“今日是端午,妾本以为将军不在营中,没想到将军正好回营了。妾备了一些应节气的物什,将军尝尝也好应个景。”

    齐萧看着笑靥如花的张曦君,沉默了一下,道:“你送到肖先生那的角黍,我用了一些。”

    张曦君听了暗道:难怪阿杏久去未归。

    肖先生见张曦君与齐萧相处和睦,不由暗自点头,拈须笑道:“在统万城待了好几年,都没用过角黍,饮一杯菖蒲酒了,今日不想远在西南之地,竟能过一回端午,我可要向君夫人道谢了。”

    张曦君谦虚一笑,正要说话,只听肖先生话锋一转,道:“不过将军您可得让君夫人再给我送些角黍才行。先前将军您带了好几个人去我那,他们可也是多年没吃过了,这会回去估计是一个不剩了。”

    齐萧眼听了肖先生的话,眼中笑意一闪,语叙温和道:“罢了,也是我不让你们家属搬入统万城,才会如此。算作补偿,就让厨房赶在晚间做些。”

    张曦君少见齐萧这样一面,有些诧异的侧目。

    肖先生想到上京回统万城后,诸将可带家眷入住,心情颇为不错,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帐外禀道:“将军,大公子到。”,脸上笑意不觉淡下,拱手告退。

    齐萧一并允之,齐瑞走进大帐,肖先生退出大帐。

    错身而过时,见齐瑞脸精致的眉目间夹杂阴郁,肖先生脚步下意识的顿了一顿,随之面容沉思的走了出去。

    张曦君脸上笑意却是渐浓,见齐瑞走上前向齐萧礼毕,她如以前一样向他眨眼一笑,却不想齐瑞看也不看她一眼,后在齐萧的话下,才抬眼看她,语气不善道:“君夫人找我来何事?”

   

    第四十八章 孩子


    张曦君笑容微微一凝,心下奇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掩下心绪,如若平常的笑道:“瑞儿,今日是端午,我做了一些角黍,叫你过来一起用些。”

    见张曦君神色温柔,齐瑞恍惚想起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那个总是一脸温柔守在身边的影像,他愣了一愣,望向张曦君的目光隐含孺慕之思。

    张曦君见状失笑摇头,暗道自己想太多了,七八岁的小孩正是叛逆的时候,他们又二十多日未见,也不怪齐瑞一来面色不好。于是,她从身上拿出荷包,取出里面的五色丝,招手道:“瑞儿,过来。”

    齐瑞仍有恍惚,愣愣地走了过去,任张曦君为他臂间系上五色丝。

    他知道这个五色丝,又叫“长命缕”。以往每到端午的时候,乳母总会给他系上这个,说他有不足之症,系了这个可以辟邪去病。还会备些楝树叶子,给他戴在头上,不过后来让母亲看见了,狠狠训斥了一顿,那以后乳母不再给他头上戴楝树叶子了,只是将那些叶子放进荷包里,嘱咐自己一定要贴身携带,这才可以保他平安长大。

    他正想到这里,只见张曦君又取出一个荷包,给他系在腰上,满意笑道:“这里放了楝树叶,本该戴在头上的,可瑞儿不同乡里的孩子……”说着想起一事,兀自一乐,“我有个小好几岁的胞弟,他每到端午时也不戴这个,气得我母亲直跺脚,后来还是想到用荷包装的法子,才说服他戴上。”想着照顾幼弟的时候,许嬷嬷告诉她孩子喜称赞,这又补充道:“瑞儿比他懂事,这么听话的戴着。”

    漂亮的孩子总是惹人喜爱。和徐虎侍立一旁的阿杏见了,也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齐瑞,眼里带着好奇与赞叹。

    齐萧却是目光微怔的看着他们相处,旋即审视的看向张曦君,脑海蓦然想起他们被劫后发生的事,再接着看眼前一幕,竟是皱起眉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齐瑞,双唇嚅嚅一动,却终是薄唇一抿。神色急剧一冷,敛眸不语。

    见荷包系好,张曦君点了点头。微笑牵齐瑞的手,道:“快到用昼食的时候了,瑞儿和我……”忽而一停,按下心中的不自在,接着说道:“还有将军。一起用角黍可好?”

    手被温软的包覆,齐瑞骤然醒神,茫然望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张曦君,发了半晌怔,忽然一把甩开手,将腰上的荷包扯下。重重扔在地上,涨红脸道:“你想害我,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张曦君错愕。齐萧脸色一沉,痛惜之色一闪而逝,呵斥道:“齐瑞,不许无礼!”

    齐瑞一听齐萧的厉声斥责,越发觉得姑祖母他们说的对。又一想到不久前自己还惦记着约定的话,找了贴身的的玉佩做生日贺礼。大吵大闹一定要过来一趟,反被关在了大帐一天,心中更是怨恨极了,眼里盈满泪水,却一如在王府里每每受到堂兄姐弟欺负时一样,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只是一脸愤恨道:“还有我才不要吃你这乡下人的东西!”说完,看见齐萧一脸的铁青,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立马又转头跑了出去。

    “我讨厌你们!”他边跑边哭。

    见齐瑞跑出大帐,张曦君恐他有事,忘了胸前的伤口,连忙要起身追去。

    却不及起身,只是一个意动,就被一旁抓住手腕,所用力气之大,让张曦君不禁低吟一声。

    齐萧似被这一细小的声音唤回神来,他松开张曦君的手,冷漠道:“让他去。”

    张曦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不可思议的看着齐萧,一时忘了言语。

    齐萧视若未睹,只吩咐徐虎道:“把他送回大帐,告诉他今日有不睦尊长之错,需跪一个时辰。”

    徐虎领命,走时却又犹豫道:“可是长安那边来人……”话未说完,见齐萧面色不虞,哆嗦了下,躬身退下。

    齐萧抬眸,扫了一眼早已匍匐在地的阿杏,道:“你也退下吧。”

    阿杏应诺,不敢多看张曦君一眼,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转眼,帐内一片沉静。

    张曦君见原本愉悦的场面,落得现下境地,心下不觉窒闷。

    她默然侧首,看向齐萧。

    而齐萧望着帐门,面色冷峻依然,目中怒色稍敛,却不知为何,在他眉宇间竟有些许黯然。

    张曦君一望出神,在她眼里,齐萧重来都是意气风发,或是冷硬深沉的让人心惧,怎会有神情黯然的时候?

    不禁怀疑看错,一时目光停在了那张刚毅的脸孔上。

    齐萧回头,见张曦君目光迷离的望着他,眼里一诧,随之又浮现那夜相救的画面,他笑了笑,眉宇间又恢复了一贯的肃然,道:“就当劫持从来没发生过,你和他像原来一样即可。”

    语声比往常温和了些许,虽然听着还是那样的严肃,可说出的语意却冷漠非常。

    张曦君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是不要她接近齐瑞么?怕她对齐瑞做了什么?还是在防……

    莫名地,她不敢想下去,父子亲情,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之一,就让这份美好继续维持下去吧……而她和齐瑞,于理智而言,最好不过彼此陌生,无丝毫的交集。

    张曦君垂眸,默然领话。

    齐萧见张曦君神色间有竭力掩藏的恹恹之色,他目光顿了顿,似要说些什么,良久只一叹道:“陪我用昼食吧。”

    叹息声低不可闻,张曦君没有听到,对陪用吃食,更无反驳的理由,她平静的笑应了,以案上的角黍做主食。

    食不言寝不语,二人默默用过食。其中,张曦君病未愈,不能饮酒,自是滴酒不沾;齐萧百无禁忌,却是饮了不少菖蒲酒,直到饭毕许久。才放下耳杯。

    同席而坐,离得近了,不免闻到浓烈的酒味传来,张曦君低声道:“将军,可要喝些解酒汤?”

    齐萧侧目,目光湛亮,“不过区区半樽,以前比这喝得多了,又哪里找解酒汤。”话中带了一丝笑意,或又一丝自嘲。不等人细辩,他扬声了人进来收拾桌子。

    张曦君却听得略有一怔,不知是因齐萧吐露他的过往。还是为他如此快的转换心情惊讶。

    一念闪过,她也无心去思量这些无谓的思绪,今一上午已耗去她许多精力,面上早露出压不住的倦色。只是碍于齐萧在旁,她才默默忍耐不发。好在今早不愿身上有异味,故而将上药的时辰延到午后。遂当看到阿杏收拾完桌子,端来早备好的膏药,唇角不由轻轻一翘,正要以此为由暗示齐萧该走了,哪知他抢先一步开口道:“是要换药?”虽是一个问句。听着却是陈述。

    阿杏端着盛放膏药的漆盘,点头道:“是将军,奴婢正要给夫人换药。”

    齐萧目光一顿。旋即掠过一身红装的张曦君,蓦地道:“把药放到里面去,就退下。”

    阿杏莫敢不从,将漆盘放在床榻旁,忙不迭的退下。

    帐内瞬时鸦雀无声。静得张曦君几乎能听见自己微喘的呼吸声,终使她忍不住的开口道:“将军。您今日刚回营,还未回帐休息,换药的小事妾自己就可以。”即使历经前世今生的离奇,她到底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韶华女子,一想到上药会遇到的情形,她如何自持也无法平静,脸颊更是不争气的酡红一片。

    齐萧见张曦君神色慌乱无措,面上绯红,早无从善如流面对诸事的一面,看着眸中就涌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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