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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天是个聪明人。
老穆王死前因为愤怒而说出的那段话,他听得清楚,更理解的透彻。
他知道自己父王的死,根本不是被自己的妹妹穆瑾楠未婚生子气的那么简单。
真相是,有人给父王暗示,要对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不利。
当看到那幅诡异女子的画像时,他便想的更明白了。
有人想灭了穆王府。
惊恐之下,他将那幅画撕得粉粹,最后将它扔进火盆中烧成了灰烬。
穆瑾天以为,将画烧了,就会烧掉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祸端。
可惜,他错了!
那幅画,不过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老穆王下葬,头七过完之后,诡异再次降临穆王府。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窗外大雨倾盆,闪电愤怒的将夜空劈成了白昼。
狂风,呼啸着,带着刺骨的凉意,夹着怒气冲冲的大雨打残了穆王府的一切生机。
“吱呀!”狂风怒吼的吹开了一扇窗户,将刺骨寒意尽数涌进了房中。
昏昏沉沉中,穆瑾天被那阵巨响声还有彻骨彻骨冷意惊醒了。
仓皇中,他睁开眼睛,却不曾料想另一番极端的恐惧将他全身紧紧的束缚。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闪电过后,风吹开了窗户,吹进了寒意。
再然后,还是那恐怖的风,将更恐惧的东西吹进了他的房中,掉落在房间的地上。
穆瑾天惶恐的从床上爬下来,看到地上的东西,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从窗外飘进来的,是一件血衣,同当日以同样的方式飘进来的那幅画中女子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穆瑾天不得不去惶恐,诅咒与杀机马上就到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将血衣烧掉,而是悄然将血衣带到了书房的密室中。后来又瞒着所有人,打造了一个锁链铸造地牢,将它牢牢锁在了里面。
书房密室的地牢中,除了有金刚链,还有数不清的镇鬼灵符。
穆瑾天将它关在里面,实际上是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关进去。他当然晓得,这一切不是所谓的鬼神之为,这世间的道士和尚做法对其并没有丝毫的用处。
血衣与血衣女子画像的出现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故意制造恐惧。
至于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复仇还是别的什么阴谋,恐怕他无法说的清楚。他这样做,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自求安慰而已。
穆瑾天盯着眼前牢笼中的血衣好久,再次叹了口气。
他将血衣囚禁了这么多年,穆王府一直平静无事。就在他快要将这件事情淡忘的时候,靖王君千夜跟欧阳浩轩却突然到访。
他们提及了老穆王的死,再次将他的惶恐勾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一场无法预料终结时间的战争——血衣不除,穆王府将永无宁日。
☆、40。040决定
这些年,靖王爷一直在查当年静怡皇后离奇自杀的真相。
后来他离京两年,现在一回来便来了穆王府,还突然问起了老穆王的魂灵是不是得到安息。
这番话,别有他意啊!
他猜测,老穆王可能与当年静怡皇后的死有关。
这样的想法,不得不令穆瑾天再次陷入恐惧,同样的勾起多年前的恐惧。
当年那副写着“杀”字的诅咒画像,不正是意味着穆王府会有一场劫难吗?
是不是,那场劫难,与静怡皇后的自杀有关?
穆瑾天弄得这场法事,明着是为了让老穆王的魂灵安息。
实际上,不过是掩饰他自己所承担的一切恐惧而已。
他害怕,当年父王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导致静怡皇后自杀;又或者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穆瑾楠做出了什么事情,牵连穆王府。
穆瑾天这番考虑,也有自己的根据。
毕竟,当年穆瑾楠未婚生子之事除了是穆王府的耻辱之外,更是允京中的未解之谜。
因为,没有人知道贱宝的爹是谁。
令他最疑惑的一点是,为什么贱宝是穆瑾楠生的,她却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穆瑾天也发现了,自从穆瑾楠生了贱宝之后,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她虽然还有些嚣张跋扈,可没有从前那么蛮不讲理心狠手辣了。
不止如此,还经常性的神出鬼没。
疑惑归疑惑,只要她不惹什么祸端,他这个一家之主从来不会过问。
可现在,靖王爷明着来拜访,实际上过来质问之后,他忽然有种危机感了。
他害怕,发生在穆瑾楠身上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有一天会真的害了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因此,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见见穆瑾楠,询问一些重要的事情。
穆瑾天抬眸,再次看向牢笼中的血衣,自言自语道:“我以为,关了你这么久都平安无事,真的以后就平安无事了,我大概是猜错了!不过,我既然是穆王府的新主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穆王府。”
言罢,他转身走出了密室。离开书房,进了院子。
那场法事还在嘈杂的进行着。又请和尚,又请道士,他不过是图个喧闹,掩饰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恐惧而已。
当喧嚣促使他适应了这些恐惧与惶然之后,有一件事,穆瑾天觉得非常有必要去做。
那就是,他必须要询问一下那个被他忽略了五年多的嚣张跋扈的二妹妹。
他想知道,她是否是穆王府的灾星,他想将恐惧与劫难扼杀。
穆瑾天进了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树下站着看热闹的穆瑾楠母子。他没有迟疑,迈开步子朝那母子俩走去。
不远处的贱宝,早已眼尖的看到。他抬头,拉了拉穆瑾楠的手。
☆、41。041明嘲暗讽
“二妹妹!”穆瑾开口道。
“哈哎,王爷大舅舅!”穆瑾楠还没说话,贱宝已经笑眯眯的摇着一根手指头冲穆瑾天打招呼。“大舅舅今日清闲哈,从前可是难得一见啊!”
贱宝的这话很讽刺,他说的难得一见是指以前在穆王府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言语交流,见了面也形同陌路。但这次他主动走过来,还主动打招呼,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穆瑾天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转脸看向穆瑾楠道:“看样子,二妹妹今日也不忙啊!”
他这话也讽刺,算是回击。穆瑾楠几乎以偷盗为生,所以每天都会出去找偷盗目标。他这么说,其实是讽刺穆瑾楠整天忙着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还好了!”穆瑾楠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妹妹哪里有王爷哥哥忙啊!瞧瞧今日穆王府这阵容!”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鬼哭狼嚎的下人们,“老实说,我活了二十多年,在穆王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哈哈!真是令妹妹我大开眼界啊!”
穆瑾楠当然晓得,他这个平时从不搭理他的王爷哥哥,今日忽然对这么有兴致,肯定别有意图。既然人家居心叵测,她当然要该出手时就出手,该讽刺时就不该放过。
“二妹妹真是说笑了!”穆瑾天微微一笑,“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父王在天之灵能够早日安息,哎!”
他轻轻叹了口气,“想想父王真是个可怜的父亲啊!当年遇上那么多操心的事情,活着的时候操碎了心,如今归天了,又因为惦念亲人恐怕也无法真正安息!本王身为长子,做这些也是想尽一份孝道。”
穆瑾楠暗自冷笑,她这个对她没有亲情的大哥,这么说话,明显是将当年老穆王的死怪罪在她的头上,意在指她气死了老穆王。
“咦?大舅舅,你真的是个孝顺儿子呢!”抱着手臂站在旁边静静听着的贱宝忽然开口,为自己娘亲打抱不平。“我这个外甥都佩服您的孝道呢!您看看!”
他招招手指指旁边的和尚道士,“您这么浩大的阵容,又请和尚,又请道士的,吵的人脑壳子都要炸了,外公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在噪杂声中昏昏欲睡,肯定能安息的!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你——”穆瑾天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想了片刻,他忽的笑眯眯看向穆瑾楠道:“二妹妹,本王的小外甥真是会说话啊!他说父王能安息,本王猜测这是对的!明日妹妹就出嫁了,父王的魂灵大可不必再为你嫁不出去而烦忧。
不是我做哥哥的想将妹妹推出去,毕竟想妹妹有个好归宿也是父王的意思。出嫁从夫,过了明日,妹妹就不是我穆王府的人了。不过今日,二妹妹能否帮本王解答一个疑惑?”
“奥?既然穆王大哥这么看得起我,那么是什么疑惑?”穆瑾楠一笑,知道他终于切入正题了。
☆、42。042为了将我撵出穆王府,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穆瑾天顿了顿,似是迟疑了一番,才道:“本王想知道,二妹妹这些年,可曾有什么仇家?”
“仇家?”穆瑾楠一愣,随即笑道:“王爷大哥你问的这个问题太没有营养了。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回答。王爷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我是做哪一行的,那些曾经被我挑中的对象们,不都是我的仇家吗?要算一下我的仇家的话,那可真多了去了!”
她装模作样的巴拉了一下手指,佯装为难道:“王爷大哥,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数不过来。这乾昭国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可能是我的仇家!”
穆瑾天书房中血衣的事情,穆瑾楠是不知道的。她不晓得穆瑾天这样问的目的,所以,这个问题她是在疑惑中解答的。
“算了,算本王没有问。”穆瑾天有些不悦的挥挥袖子,“二妹妹这半辈子,活的真是糊涂!”
他有意瞅了一眼贱宝,嘲讽道:“再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更是糊涂!”
“喂,王爷大舅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么说话,这么不友好,本宝宝可不高兴!”
某贱宝当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他娘这辈子过得糊涂?什么叫做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他娘精明着呢,谁的钱包放在哪个位置她都晓得;还有,他贱宝是她娘跟他爹生的,怎么是来路不明?
“你——”
穆瑾天再次吃了一个孩子的瘪。
镇定了片刻,他才嗔怪的看向穆瑾楠道:“二妹妹,不是我这个做哥哥是说你。你看看你这个儿子,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喔,不好意思,穆王爷!”穆瑾楠漫不经心的道了个歉。
“贱宝他被我惯坏了,不听得别人一丁点儿恶言。不过他方才做的太不对了,纵容是穆王爷您说话难听了些,就冲您是他舅舅的份上,贱宝也不该顶的这么直白的。我这个做妹妹的,跟您道个歉。您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你们——”
这一次,穆瑾天被噎的更厉害了。
气鼓鼓的喘了几口气,他才将火气压下来,又道:“二妹妹,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最近,本王觉察好像有人对我们穆王府不利。我们穆王府向来没有仇家,本王是害怕是不是二妹妹是得罪过什么人,他们寻仇,迁怒我穆王府——”
“穆王爷,我没有什么仇家!您想多了!要说仇家寻仇,应该是我该担心被穆王府牵连。”
穆瑾楠干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了几声。
“所以,我的好大哥,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应该感谢大哥给我找了一门好亲事,让我嫁给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