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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只是这一句话,居然把营帐里的十余个汉子都说哭了,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去,齐声说道。
“军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本来他们被送进病营的时候,已经是在等死了,何曾想过还能够活下来。
军师每日都来,一间营帐一间营帐的看过去。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也是这些让他们知道,军师是真的将他们的命,当作是命,而不是草芥。
在这世道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会将他们这些人的命当做是命的人。
“嗯。”顾楠背对着士卒淡淡地应了一声。
“若是你们真的谢我,就好好打这场仗,莫又死在了战事里。”
说完,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是!”营帐里的士卒抱拳在身前,红着眼睛吼道。
“小卒领命!”
月余之后疫病渐去,共度过生死,却是将荆州兵马和曹军兵马之间的隔阂消除了许多。
一日的夜里,曹操在一艘战船上举办了一个小的饮宴,叫来的人也不多,无非是几个谋士和将领,一共也就十余个人。
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月光将江面泼洒,片片的浪涛之间,月色若隐若现。
船上一个乐师抚琴,众人相互之间饮着酒,偶传来几声笑语。
郭嘉却是一脸郁闷,顾楠就坐在身边,他只得无奈的听从医嘱,不能喝酒。
程昱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依旧盘坐在安静喝得豪迈,引得在座连连叫好。
曹操满饮了几杯酒,看着酒席之间,醉笑着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站起来了身,举起酒杯对着那月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颂声在江涛声中起伏,曹操张开手对着江河一揽,将杯中的酒饮尽。
“好!”郭嘉大赞了一声,趁势就举起自己的酒杯欲要倒酒。
“将军好文采,当浮一大白!”
“咳。”坐在一边的顾楠无奈地咳嗽了一声,她先前才替郭嘉调理过身子,这段时日他不适合饮酒,否则又要她麻烦一次。
郭嘉正准备倒酒的手顿住,回过头来见到顾楠,强笑着万般不舍地将酒杯放下。
“不饮,不饮。”
而一旁的众人则都是已经笑着饮了一杯。
“取下江东,天下可定矣。”曹操也不知道叹还是叙,长长地从胸中吐了一口气。
回过身来,看着众人。
“诸位,可能破江东?”
酒座之间,郭嘉,程昱几人相互看了看,笑了一起来。他们早就猜到了曹操会问此事,而他们也早就有了对策。
“若是先前没有顾先生治好疫病,确实不好应敌。”程昱给自己倒了一杯。
“但是如今。”郭嘉拿起一只倒着酒的酒杯在手中把玩着。
“若是江东兵马沿河固守赤壁,想要攻入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不过,此时他们都以为我军营中大发疫病,兵不能战,马不能行。荆州与将军的兵马又多有不和,不能入阵。”
“我军只要继续做出这幅模样,江东诸公就会以为我军将败,转守为攻。届时定会露出破绽,我军就可以此,一战而胜。”
“所以。”郭嘉勾着嘴笑了笑:“将军只需满面愁容,等江东诸公入瓮就好了。”
说着,就要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
“咳。”顾楠黑着脸又咳嗽了一次。
郭嘉看着近在眼前的酒杯,砸吧了一下嘴巴,最后还是苦苦地放了下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写给朋友的信要真诚一些
曹军自从驻营之后就在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似乎短时间里没有再出兵的打算。
“哗。”木浆没入水中划开水面推着一艘小舟缓缓地从江边划过,小舟上坐着一个身披蓑衣的人,身旁还摆着一些渔具,看起来是一个路过的渔人。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渔人会这么大胆,在两军交战之时还敢来附近捕鱼。远处就是曹营,小舟没有划得太近,舟上的渔夫远远地在江边望着曹营的营头。
曹营上甚至没有几个守营的士卒,而且都是一副无心把守的模样,士气低迷。
一个曹军的士兵他的这边,似乎看到了他。
渔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拿起身边的一张渔网假装是要下网。
士兵像没有准备要管他的意思,向着营墙下走开。
松了一口气,渔人的视线继续打量着曹营的四周。
过了一段时间,他看到一队士卒从营地的侧边走了出来,口鼻上都捂着布,身后拉着一架车,车上盖着麻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直到那些士卒走到一处围起来的空地,才停了下来将车上的麻布掀开,露出车上的东西。渔人的手中一抖,他看到车上是一堆尸体和士卒的衣甲。
士卒把尸体和衣甲放到空地上,然后一把火将他们烧去。
焚烧的黑烟在江边升起,渔人低了低头,把刚撒下的渔网又收了回来,离开了江上向着远处划去。
“你看到的便是这些?”
坐在桌边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人,生得样貌俊美,却没有一点阴柔之气,利落的横眉下目光凌厉。身披一套铁甲,一只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听着探人的来报。
如果顾楠在这一定能认得出他来,虽然两人已经多年未见,但是这周瑜确实没有变过多少。
周瑜身前禀报的探人正是那个在江中打鱼的渔夫。
“是,属下亲眼所见。”
“嗯。”周瑜放开了下巴,挥了一下手掌:“你下去吧。”
“是!”
探人退下,周瑜无声地坐着,低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笔,该是在想着方才探人所报来的事情。
军中士气低迷,无心作战,又有队伍在空地中焚烧尸体和衣甲,近几日也确实时常能够看到江对岸的曹营中升起火烟(其实那是在煮药)。
看来这曹军的瘟疫还在,而且是越来越重了。
曹操所部大多本就不擅长水路作战,手下的荆州水军又磨合不足,难以调遣,现在还要再加上这场瘟疫。
“啪。”周瑜将手中的笔按在了桌案上,嘴角抬起。
“此战已有胜算。”
但是接着他的眼下又带上了几分疑虑,他是还有一个处地方没有把握。
“都督。”周瑜的思绪被打断,一个士兵先走了进来。
“刘备军师诸葛亮求见。”
“哦?”听到士兵的话,周瑜的神色一动,刘备的这军师他倒是也很有兴趣。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子敬说了不止一遍其舌战群儒之事。
只是他当时不在场,不然还能看上一场好戏。
而且这诸葛孔明在没有出山时在名士之间就有了不小的名声。
卧龙先生
周瑜若有所思地对着士兵说道:“请他进来吧。”
诸葛亮走进营帐之中的时候正好迎上了周瑜的目光,两人相互打量了几眼。
“诸葛亮见过都督。”诸葛亮先出声说道,笑着握着自己的羽扇行礼一拜。
“孔明先生多礼了。”周瑜笑着抬手,对着一张备好的桌案说道:“请坐。”
“谢都督。”
等到诸葛亮入座,周瑜才继续说道:“日前就曾耳闻诸葛卧龙之名,有幸今日终是得见了。”
“都督说笑了,一介布衣,不值都督挂心。”
诸葛亮推脱了周瑜投来的重名,不再说这些客套话,转而提起了正事。
“亮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请教都督。”
不以盛名倨傲,这份气度就远胜于那些盛名之下碌碌无为的名士了。
周瑜暗自点了点头,对于诸葛亮的态度也好上了不少。
“先生请说就是,请教不敢说,不过与先生共议还是可以的。”
“那亮就直言了。”
诸葛亮握着羽扇放在自己的身前。
“如今曹操大军在侧,不知都督如何看此战的胜负。”
听诸葛亮提及了曹军,周瑜看着他的眼神微微变了变,随后笑了一声,说道。
“曹军举二十万大军来攻,江东之地虽是险要但是想要守住曹操也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我等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
说着,周瑜慢慢抬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
“其一,这二十万军中,十余万本是骑军,从北地而来不通水性,水土不服,战力折损。
其二,是荆州水军新入曹操帐下,不好调遣,与曹操本部的兵马多有摩擦。月前初战之时,就看的出曹操的兵马调度极为不便。”
其三,曹军如今瘟疫横行,士气低迷,我觉可以趁势而为。”
“如此算来,这胜算,当在五五之数。”周瑜的目光看向诸葛亮。
“即使这样,曹操仍有二十万大军在手,欲败曹军依旧非是易事。”
“而且我有一个故人尚在曹营,其无论眼光还是谋略恐皆要胜于我,与其交手,我难知胜负。”
虽是二十万大军在侧,可是从头至尾周瑜一直谈笑风生。
直到提及这个故人的时候,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些唏嘘和无奈。
诸葛亮看着周瑜的样子,顿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我也有一故人在曹营从事,不过此时,已经不是当年了。”
周瑜一愣,笑着叹了口气,确实,此时已经不是当年。
他重新看向诸葛亮,问道:“孔明先生,我的胜算已经说完,不如说说孔明先生的胜算何在吧?”
其实周瑜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他所问的,只是在试探诸葛亮的想法。
诸葛亮明白这一点,没有不满,淡淡着握着自己的羽扇说道。
“在自古用兵,以少胜多,无非断粮攻心,水火土石之法。而此战的胜算”
他停了片刻,对上周瑜的视线,说道。
“当在火攻。”
相视的两人都淡笑了一下。
他们所想的是不谋而合了。
但是周瑜还是继续问道:“孔明先生,曹操大营沿河十余里,要如何一把火烧尽?”
这也是他的疑虑,目前他还没有想到对策的一事。
诸葛亮手中的羽扇摇了摇,站起身走到了营门边,掀开了帘帐看着外面远处的江水。
“都督可知,水上火?”
曹操大营所在的乌林处于赤壁的西面,同时那里的江岸是一个凹口,前端的江流向内。只要能靠近曹营的前端,将那一片的江水点燃,火势就会蔓延到整个曹军的大营,至于如何将江水点燃。水自然是不可能点燃的,但是如果是火油呢?
等到诸葛亮离开,周瑜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眯着眼睛。
“水上火。”
着实是一条奇策,只是要行此计,就必须要有人领船深入曹营,那便需要诈降。
曹营瘟疫横行,若是这时有人从江东归降于他,想来他定会大喜过望。
到了深夜,周瑜的营帐中依旧亮着。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桌案上写了一封信。
那信中其中的一段是这样。
“贤弟,许久不见,你可是也来了江东?如今的局面,想来兄请你来饮酒你也不能来了。呵,江东的景色如旧,只可叹人不能如旧。
不过说来,当年你说你志不在诸侯之间,我不解问你志在何处,你只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箱子说,在里面。兄愚钝,至今也猜不到你的志向在哪。如果有机会,还真希望你能替兄解答。
贤弟去后,我虽在江东,但也听过许多有关于贤弟的事闻。助那曹操入主青州,挥军向北,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