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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和珊儿没有半点关系，何况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事。”
“她不懂事？还小？比我还小吗？难道你也小，你也不懂事？”纳兰清歌好笑的反问了几句，李娟如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总之，你今天要么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要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在你面前是怎么死的，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纳兰清歌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地牢。
李娟如瘫坐在地上，望着隔壁那昏迷不醒的宫雪珊，李娟如的神情复杂的转换着。
当年那个事情，是她一手操控的。
那个贱女人突然身子抱恙，也是因为她给她服了慢性毒药，后来发现的又晚，自然没得救了。
何况，在那个女人知道身体中毒之后，也不肯服药，怕是影响腹中胎儿。
李娟如此时想起，简直悔不当初。
早应该在纳兰清歌小的时候，就一把掐死她，也不至于，现在他们落得这般下场。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就掌控在那个贱女人的女儿手上，李娟如恨的牙痒痒，却没有丝毫解救办法。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纳兰清歌再一次出现在牢门面前，李娟如依旧如刚才一般，瘫坐在地上没有动弹。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别以为我今天来这里询问你，是没有办法，我想如果我认真查，你以为你能瞒的了多久？”纳兰清歌望着地上的李娟如，丝毫没有客气的说道。
“我说，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放了珊儿，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觉得，你还有资本和我谈条件？”
“当年的事情的相关人，都被我处理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知道内情，你若是不肯答应，我不介意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李娟如带着威胁的语气看向纳兰清歌。
“呵呵，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纳兰清歌清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屑，冰冷的说道。
第518章 你没的选择
李娟如抬眸看向一脸清冷，俯首看向自己的纳兰清歌，原本还有一丝把握的她此刻竟有些慌神了。
“不妨告诉你，你那从小照顾你的奶娘可是被你最疼爱的女儿给打昏推落山崖的，呵呵。”
“什么，你胡说，珊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她明明知道奶娘跟了我那么久，我早就把她当一家人看待了，何况嬷嬷她在珊儿失踪的那段时间，可是日夜不停的打听寻找着珊儿，珊儿怎么会这般对她，肯定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李娟如听到纳兰清歌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驳的回答道，打死她也不相信，珊儿会害嬷嬷。
“是吗？当真不信？”
“别想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李娟如一副，打死不相信的表情，瞥向纳兰清歌。
“带上来。”随着纳兰清歌话音的落下，一个全身布满鞭伤的女子被拖到了李娟如面前。
“你，你是若梅？”李娟如看了半天面前的女子，这才认出来，虽然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可从身影上还是可以辩出来的。
若梅听到李娟如的话，颤抖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但却证实了李娟如的猜测没错，何况那露出的半张脸，李娟如再熟悉不过了。
“你来告诉大夫人，嬷嬷是怎么死的？”纳兰清歌冰冷的声音，在若梅耳旁响起。
若梅浑身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不停的抽搐着，随后才从口中慢悠悠的说出了当日的真相。
李娟如听到若梅的话，整个人猛的歪向一旁。
没想到，珊儿因为嬷嬷的一句话，就狠心的杀了她，嬷嬷可是她的奶娘啊，是陪她从小到大的家人，珊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李娟如越想，心里越觉得混乱。
纳兰清歌摆了摆手，守卫再一次把若梅拖走了。
李娟如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思索了片刻后，猛的起身看向纳兰清歌，“哼，就算这样，又如何？珊儿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即便打杀了我的奶娘，我也全当是因为奶娘的错。”
李娟如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其实她的心里却早就在滴血了，都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活着的人。
毕竟，珊儿此刻还没有真正的死去。
听到李娟如的话，纳兰清歌邪魅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既然大夫人这般维护自己的女儿，我这个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还是原来的那个话题，说不说不在于你，而在与她。”纳兰清歌说着，抬手指向隔壁牢房昏迷的宫雪珊。
此时，一帮人抬着各种刑具，来到隔壁牢房内，李娟如看着那一波接一波的刑具，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珊儿可还在昏迷中，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大夫人不会自己看嘛？当然是看你这个伟大的母亲配不配合了？”
“纳兰清歌，你，……”
“她的生死可是在你一念之间，你都没的选择。”纳兰清歌想起老头子的话，心里就狠狠的揪痛了一番，娘亲的事情，她一定要问清楚。
第519章 真相
李娟如再看考虑之后，最终还是不忍心宫雪珊收到任何刑罚，只好点头默认。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牢房中就只留下纳兰清歌和李娟如两人，其他人全被纳兰清歌请了出去。
在听完李娟如说出当年真相的时候，纳兰清歌紧握的双拳却丝毫没有松开的痕迹。
很好，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般？
当年宫雪傲之所以没有调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视着后宅内发生的事情，纳兰清歌觉得他这个父亲还真是个好丈夫。
真不知道，娘亲当年到底被宫雪傲那个渣男哪里吸引了，想到这里，纳兰清歌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从地牢出来之后，纳兰清歌呆呆的坐在一旁。
大殿内，连城墨，无月祭司，还有四大护法都是默默的盯着纳兰清歌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忍心上前询问。
因为纳兰清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是那般的冰冷，仿佛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
连城墨漆黑的眸子里，溢出慢慢的心疼，他好像上前抱住小歌儿，好好地安慰她一番，可是他明白，此刻纳兰清歌需要的是安静，需要的是自己从那段悲伤的记忆中走出来，需要她自己清醒面对那段过往。
就这样，众人呆在大殿内，一直呆到了傍晚。
纳兰清歌的身子才轻微的动了动，连城墨焦急的心情，在这一刻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丝也不敢怠慢的直盯着纳兰清歌，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纳兰清歌冷静过之后，站起身来，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随后转身看向大伙。
看到众人一脸担心的神色，纳兰清歌勉强的挤出一道微笑，“我没事，你们各自去忙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脚步却依旧没有动弹丝毫。
纳兰清歌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身旁的连城墨，说道，“陪我下山吧。”
“好。”连城墨温和如玉般的声音，轻柔的在纳兰清歌耳旁响起，此刻他只有这般小心的呵护着小歌儿，虽然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其中却充满了自己对小歌儿无尽的心疼和那憋了一肚子想要说的话。
待纳兰清歌和连城墨离开之后，四大护法转身看向无月祭司。
“祭司大人，门主她应该没事吧？”
“放心吧，她比想象中坚强，况且在她离开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眸子再次回来了。”无月收回看向殿外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几名护法相视一眼，随着无月的离开，各自也离开了大殿。
山下。
“小歌儿，你若是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为夫会一直陪着你。”连城墨神情中带着些许担心的望着一路没有说话的纳兰清歌。
“谢谢你，墨，不过我已经哭过了，不会在哭了。”纳兰清歌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连城墨替自己担心。
何况，她也没有说谎，自己心中的悲伤就是自己的眼泪。
看到纳兰清歌这般说，连城墨也没有继续多问，大手轻轻的揽过纳兰清歌，小心的把她拥在怀里。
就这样，一辆马车朝着曜城赶去。
第520章 姨娘的心思
纳兰清歌和连城墨回到曜城之后，已经入夜了。
两人直接坐着马车去了世子府，纳兰清歌并没有回国公府去，毕竟大半夜她不想让外公担心。
翌日。
纳兰清歌来到丞相府，主院。
此刻这座院子内，住着原本的二夫人白静儿，在前不久，白静儿诞下一名男婴，丞相宫雪傲喜上眉梢，大摆宴席。
并把二夫人从贱妾直接抬到了当家主母的位子，前来道贺的众人虽然知道不符合规矩，但鉴于丞相府发生的种种，众人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当朝天子都没有怪罪丞相的意思，他们这些臣子怎么可以私自讨论丞相的自家事情。
白静儿此时正看着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浓浓的爱意。
看到纳兰清歌突然出现，白静儿赶忙笑着迎了上去。
“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呈儿之前满月的时候，姨娘还念叨着想要给你看看呢？”
纳兰清歌轻笑了一声，抬眼望了望躺在床榻上那熟睡的小人儿。
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人，我也是昨日刚回来，没能赶上呈儿的满月酒真是可惜了，不过我有带礼物给他哦。”纳兰清歌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一只红木盒子交到白静儿手上。
白静儿笑着望向纳兰清歌，“大小姐破费了，呈儿还小，也用不到这些。”
“收下吧。”
“既然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姨娘就不客气了，帮呈儿收下了，将来一定转告他是大小姐送他的，希望他长大后也可以向大小姐这般有出息。”
纳兰清歌淡淡的笑着，随后看向白静儿问道，“当年我娘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听到纳兰清歌突然问出这句话，白静儿整个人一哆嗦，立马跪在了地上。
看到反应这般强烈的白静儿，纳兰清歌眉头皱了皱，“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当年，纳兰妹妹的事情，姨娘明知道是被人下了黑手，却全当不知，所以大小姐今日一问，姨娘这心里觉得倍感过不去。”
纳兰清歌抬手想要白静儿扶起来，可白静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大小姐，虽然我不清楚当年纳兰妹妹究竟是如何被人下毒，老爷他也是做做样子请了几回大夫回来诊治……我知道，这都是我们的错，害得大小姐现在没有娘亲疼爱，姨娘我……”
白静儿虽然被抬为正牌夫人，可在纳兰清歌面前，依旧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大小姐所赐，所以依旧用姨娘自称。
纳兰清歌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也就顺着她了。
就在纳兰清歌想要说些甚么的时候，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儿突然大哭了起来，白静儿焦急的眼神望了一眼床上的小身影，身子却依旧跪在了地上。
她希望，大小姐可以放过老爷，毕竟，呈儿现在需要一个父亲。
虽然他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会很过分，可是谁能没有一点私心呢？纳兰清歌听着床上小身影那娇嫩的啼哭声，纳兰清歌原本的心情似乎得到畅通一般，抬脚默默的朝着床上小身影走去。
白静儿看到纳兰清歌的动作，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