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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悬崖也不是太悬,首先是一道小斜坡,之后才是真正的悬崖峭壁,夏锦华便顺着那斜坡慢慢地往下滑,趁着山中起舞的时候,往下滑一点,让那唐教的人寻不到便罢了,谁料一滑便就停不下来了,一直往那悬崖下面滑去,一直到踩到了一颗悬崖之上的歪脖子树,才算是稳定住了身形。
她舒了一口气,死命地靠着那棵树,山里的风吹得她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在这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的,夏锦华被冻得上下牙一直撕逼。
终于是听见了上方传来了司空绝的声音,夏锦华几乎是激动得要哭了,还是自家老公好,一听那声音,就像是个小棉袄上身似的,浑身都暖暖的。
那上面只有司空绝和南极两人,若是想要救回夏锦华,还是得大部队来,用了绳索才好救人。
司空绝知晓要搬大部队来,非得处理了那边营地之中的混乱再说。
便飞奔回了营地之中,让南极在此守着夏锦华。
当司空绝奔回营地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一地的死尸,被野熊糟蹋过的痕迹还在,众多的女人围在一起哭哭啼啼,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有人已经在将混乱进行收拾了。
众多受惊的朝臣家眷们集中到了一处,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何时见识过这等场面,又是熊,又是杀手的,而且那杀手的数量太多了,这禁军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营地之中禁军不多,阎璃不在,镇南王也不在,寻到阎芳染才知晓,昨晚刺客前来刺杀阎璃,镇南王阎罗等人前去护驾,与刺客相斗着,逃入了树林之中。
正说着话,镇南王回来了,浑身是伤,身后带着丢盔卸甲的禁军。
司空绝心道不好,忙迎上去,镇南王将司空绝看了一眼,眼中是无比的伤痛。
“皇上和阎罗,跌下悬崖了。”
司空绝忙将镇南王往那旁边一拉,低声道:“义父,此事尚没有定论,不可妄言,先传信回京,调集大军前来,先寻到皇上再说,另外,此事不可外传,未免引起朝中恐慌。”
镇南王点头,命令人回京。
昨晚一场好战,黑衣人追着众人一直到了那悬崖边,混乱之中,阎璃跌下了悬崖,阎罗为救他,也一道下去了。
另外还有不少禁军和黑衣人一同跌下了悬崖,禁军惨败,但是那黑衣人几乎是全军覆没,混乱终于是停歇下来了。
那调集大军前来的事情自有镇南王去做,司空绝只管翻箱倒柜地找绳索,一会儿便捆了一捆绳索,往那树林之中去了,钢铁侠等人也回来了,个个带着血,冬奴被吓了个半死,幸好没有大碍,与营地之中的秋奴汇合了。
“将军,已经全部被我等给杀死了。”钢铁侠擦擦脸上的血水,道。
司空绝现在没空与他说话,道:“随我前去救夫人。”
众人紧随,但钢铁侠却给了司空绝一个小小的物件。
那物件看在司空绝眼中十分眼熟,乃是一个小小的令符,看那上面的纹路,竟然是武安国皇室特有的。
顿时,他冷笑,笑中有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某人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场战争了。
但现在司空绝什么都不想操心,拿着绳索一顿飞奔,到了那悬崖边上,见山间的雾已经散了,阳光落下,照得那悬崖亮堂堂的,司空绝低头一看,一眼便看见那悬崖下面,一颗孤零零的小树之上,那一个孤零零的人。
“锦华!”司空绝大呼一声。
夏锦华也看见了司空绝,可是却腾不出来手来,因为双手抱着树干,都快麻木了,可夏锦华不敢放,一放就怕自己掉下去。
那悬崖也生得有些奇怪,首先便是一道有着一定弧度的斜坡,之后才是呈九十度的峭壁,夏锦华昨晚正是顺着那一道斜坡滑了下去,才落到了那颗小树之上。
司空绝二话不说,便将绳索拴在了悬崖边上的一颗大树,将自己栓了便往那下面滑去。
夏锦华看着他一路滑下来,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就怕他出个什么事情。
滑到一半,离夏锦华那里尚远,可是司空绝手中的绳索已经没了。
夏锦华看着也着急,自己失足滑下来,那段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若是用绳子滑下来,也不是太安全,忙喊道:“绝哥,危险,你先上去。”
眼看着还有一半的距离便到夏锦华那处,司空绝哪里肯放弃,让上面的人又扔了一串绳子下来。
他二话不说,便开始找地方栓绳子。
需要的绳索太多了,完全不够,夏锦华看着也是着急,目光朝那下方看看,见那悬崖虽然远,但幸好,那悬崖下面有一个水潭,看起来似乎是幽深。
她估算着若是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活下来的几率,和司空绝下来救自己,两个人再一同上去的风险。
估算完毕,她心中已经有数了,朝上唤道:“绝哥,你把绳子给我,下面有个水潭,我想办法跳到水潭里,你到下面来找我!”
“不行!”司空绝几乎是一口就拒绝了,“太高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不会的,”夏锦华忙解释道:“我可以用绳子下降一段距离,再跳下去,只要姿势正确,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电影里面有很多从高处落水之后还能奇迹活下去的桥段,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瞎编的,但也有这种可能,水深,姿势对,高度不太高,也是能存活的。
这跳下去的风险,总比两人一道上去的风险小,至少,这里是夏锦华一个人。
司空绝将身体稳在了一处石头上,踩着石头,将身体靠着那悬崖,若是没有绳子,稍有不慎便会坠下去。
他正到处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将那绳索套上,可摸了一会儿,也没寻到合适的地方,这地方,除了夏锦华抱的那颗歪脖子树,便只有些一蹦就滑的乱石。
司空绝还在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夏锦华知晓今日这两人想要上去不是这么简单的了,直接了当地道:“司空绝,你要是不给我绳子,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司空绝慌了,“咱们慢慢想办法,一定能上去的。”
夏锦华怕两人都上不去,厉声威胁道:“把绳子给我,你给我滚上去,找路下去寻我!”
司空绝还是不从,夏锦华几乎是一声怒喝:“你看那绳索,能承受得起我们两个人吗?你把绳子留下,人给我滚上去!”
司空绝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的那处,斜坡阻挡了他的视线,看不见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但猜想着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哪怕是将自己留在这里,换她上去,也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司空绝干脆便将肩膀之上的绳子,系上了送他下来的那一段绳子,这无疑是增加了难度,这斜坡之上,到处是石头,绳子在到处磨损着,兴许什么时候便被磨断了。
司空绝紧张得浑身都出了汗了,夏锦华却忽然放开了一直抱着的大树干,呼道:“司空绝,你再不滚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见她放开了那树干,站在那歪脖子树上,只是用了一只手扶着一个树枝,在山风之中摇摇欲坠,吓得司空绝忙呼道:“不要!”
“我手都软了,大半夜没吃饭了,没力气了,等你磨蹭下来,我早就掉下去了,你还绳子都不给我!”夏锦华愤愤不平。
司空绝权衡了两边,知晓夏锦华不会是那种莽撞之人,“那你,真的有把握?”
“有!”夏锦华道:“我趁我还有点力气,现在还能下得去,快把绳子给我,要是再磨蹭,我下去的力气都没了!”夏锦华咄咄逼人地道。
司空绝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那绳索拆下来,绕城了团,顺着那处滚下去,正好滚到了夏锦华的那颗树边。
“这才对。”夏锦华甩甩手,活动活动那已经麻木的手,发现手上的肌肉已经高度紧张,酸麻酸麻的,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朝那绳索靠近。
“小心!”司空绝远远地看着她走在那那歪脖子树上,惊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夏锦华将绳索给拿到手了,解开,绕在了那歪脖子树上,便准备慢慢地将自己给放下去了。
此处离那悬崖底还有一段不小的高度,她得尽量将自己与那水面的距离拉近。
她看见那水潭水十分深,在适合的高度之内,用适当是姿势下落,很大把握能够存活下来。
眼看着夏锦华便要下去了,她抬起头,看司空绝,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和信心满满,嗫嚅了半天,却只是道:“你早点下来接我,我一个人怕,我好饿。”
“一定很快的。”司空绝斩钉截铁,似乎是想出手,将夏锦华给拉住,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就算是算上方才扔下去的那段绳子,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夏锦华那处。
“一定。”夏锦华似乎是质问似的。
司空绝再次点头:“一定。”
“那我下去之后,要是能找到小溪,我就顺着小溪走下去,你要是找不到我,就顺着小溪走。”
司空绝眼中一热:“好。”
夏锦华这才缓缓地往下滑去,幸好那歪脖子树够结实,夏锦华将那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绕了好几圈,慢慢地往下滑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那真正的悬崖之处了,下面的峭壁完全是没有任何容身之处的,夏锦华只得拴了绳子,踩着峭壁,慢慢往下小心翼翼地滑着。
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绳索在石壁之上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的眼便一湿,留下了两颗泪来。
她不是不想和司空绝一道上去,也是那崖壁太高,绳索太长,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是两人一同坠下去。
与其那样,不如所有的风险自己来担。
但那只是短暂的,夏锦华知道自己一定能活下去,她擦擦眼泪,继续往下面滑去。
慢慢地一点点下滑,越是往下,自己存活的概率就越大!
风吹的她浑身冰冷,冷到了骨髓之中,她咬牙,默默地忍受着。
绳索勒得她的手刺痛,伴随着一阵阵的血红,涂抹在那绳索之上,她忍痛,终于,那绳索到头了。
那悬崖之下的水潭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夏锦华估算着那距离,估算着自己能够存活的概念。
目测也有几十米,只要姿势正确,水够深,自己还是能活的。
现在,只有看那水够不够深了!
夏锦华双手拉着那绳索,将双腿并拢了,将绳子尽量地缩紧,减少自己一会儿入水之时与水接触的面积。
度娘说,接触面积越小,受伤的概率越小。
终于,她一咬牙,便放手了,保持着头朝上脚朝下的姿势,尽量夹紧了双腿,将双手并在双腿之上,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像一个圆柱体。
耳边的风声几乎是撕裂了她的听觉,除了风声,她脑子一片空白。
也许是一息之短,也许是一光年之远,终于‘噗通’一声,夏锦华落水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身体扑进了一块水泥地上,浑身都似乎是碎裂了,耳边之中一阵‘嗡嗡’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由于重力下落,索性,这水够深,她还没到底的时候,水的浮力已经将他给托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着,茫然便冒出了头。
“哈——”
她茫然戏了几口气,四周的亮光射得她睁不开眼,感觉自己眼冒金星。
凭着一息求生的本能,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