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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拂过那诱人的雪团,红梅含苞欲放,慢慢的竟又搂着人躺下,舌尖轻扫,引得那雪中梅花娇颤连连。
有了先前那场经历,云瓷顺从地闭上眼。
须臾,阵阵轻喘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溢出,个中魅惑,勾得姜槐百般含弄。感受到身下之人的颤栗,她强行稳住心神,将人抱在怀里,好一会才道:“饶了你了~”
云瓷眼尾泛红,水润的眼睛似嗔似喜,软软回抱着姜槐,呼吸渐平后,在她耳畔说着悄悄话,听得姜槐耳尖通红,费了十二分心力才忍住没再做出过分之举。 “阿兄,不好在榻上久躺,我想起来~”
姜槐点头嗯了声,小姑娘却背过身自行穿衣,望着那光洁优美的背脊,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去,云瓷娇嗔一声:“别闹~”
“我想伺候阿瓷更衣~”
拗不过她,云瓷转身,眸眼含笑:“我还道阿兄忍得住~”
“忍不住~”她不敢多看,手上动作一气呵成,待那锦缎衣裳裹住小姑娘诱人娇躯,惊觉掌心竟生出一层薄汗,无奈道:“阿瓷。”
“嗯?”
姜槐眼里情意流淌:“待你身子调养好,我就…我就彻底要了你如何?”
云瓷脸色羞红,懒懒地勾着她脖颈,一字一句倾尽温柔道:“昨夜已是阿兄体贴,我倍加感激,若想要我身子,现在给你都行~”
她亲吻着姜槐锁骨,促狭道:“可惜阿兄心肠太软,竟舍不得~”
“我自是舍不得……”
“姜槐~”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霸道一些我也喜欢,只要你爱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槐喉咙上下耸动,满心灼热:“真得吗?”
“真得。”云瓷语气亲昵道:“我不怕疼,你大可不必为我压抑着性子~”
姜槐看着她良久,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姑娘正在很认真的娇羞,没料到被她笑得一脸懵,红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姜槐抱着她笑得眼泪淌出来:“阿瓷,昨晚是谁被欺负得连声讨饶,说受得住的是你,受不住的也是你,你教我如何是好?”
云瓷微怔,下一刻嗔道:“阿兄!我在和你掏心掏肺,你却光顾取笑我~”
姜槐笑起来一时收不住,云瓷趴在她肩膀,娇声道:“我身子敏感你又不是不知,况且初次与你这般亲热,我受不住难道有什么问题?哎呀,不准笑了~别笑了~”
“姜槐!”
小姑娘陡然严厉起来:“你再笑我就要欺负你了!”
见识过她昨夜娇柔,姜槐胆子大了许多,她眼角残存泪意,笑嘻嘻道:“我不信阿瓷身娇体软能欺负我,到最后定是阿瓷先受不了~”
赶在阿瓷羞恼前,她搂着小姑娘道:“你道那昨日春田铉束酒宴上和我说了什么?”
云瓷支楞着耳朵,没好气道:“提他作甚?”
姜槐笑意吟吟:“那浪人说我家阿瓷强势厉害,颇为同情我呢~”
她越说越想笑,羞得小姑娘不想理人。
见她还在笑,云瓷幽幽道:“他倒也没说错,我的确强势,阿兄,你要我像待外人一般强势待你么?”
“咳咳。”
姜槐立即擦干眼泪,乖巧跪坐在榻:“不要,我又不是外人,阿瓷快来帮我更衣,哎呀~大不了我准你欺负回来~”
“谁要欺负你?”
话是这样说,口是心非的小姑娘还是极为诚实地贴着她亲吻,吻过之后细心伺候她更衣,束好玉带,她抱着姜槐舍不得撒手:“爱你~”
“我也爱你,阿瓷~”
“今天要入宫谢恩吗”
“不急。”姜槐提议道:“我来为你画眉好不好?”
“好~”
从软榻下来,她二人显然要庄重许多。
新婚燕尔,小‘夫妻’总能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小情趣。哪怕画眉,也画得小姑娘面带娇羞。
于云瓷而言,将军府本来便是她的家,如今不过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而已。 用过早饭,姜槐带着人往宫里谢恩,还未走到崇政殿,贵妃派人邀请棋圣入宫品茶。
看了那宫人一眼,姜槐捉了小姑娘的手,温声提醒道:“不必勉强。”
云瓷懂她言外之意,笑着宽慰道:“放心,我乃四海棋圣,后妃而已,压不住我。”
“对,我家阿瓷最厉害。”姜槐深深看她一眼,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迈开步子选择独自去见禹皇。
身后,小姑娘淡然抚袖,眼底温柔一寸寸褪干净,她气息微沉,想着阿兄那些年因这女人绝情所受的委屈,心疼得眉眼卷起三分寒,看得宫人脊背发凉。
她轻启红唇,冷笑道:“走吧。”
有些公道,今日,该讨回来了。
第105章
庭院深深,穿过鳞次栉比的宫殿; 冷风拂过云瓷繁美精细的衣袍; 长发微扬; 她举目看向前方的明煊宫。
新年的气息并未完全笼罩诺大宫城; 至少; 在她眼里的明煊宫,一半蒙在薄雪; 另外一半正拒绝着满城的热闹喜气。
如一个未老先衰的绝色女子; 分明有着惊艳天下的容貌; 却甘心窝在角落; 吟吟叹息; 度日如年。
那股陌生的情绪钻入心坎,云瓷眉眼凝着的冷傲淡去一分。
宫人毕恭毕敬将人请进门,一脚踏进去,压抑地咳嗽声传出来,云瓷秀眉微蹙; 直直看向那个端然在座的美貌女人。
宣贵妃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面上未施粉黛; 罕见地却着了一身盛装; 深宫之中谁不晓得贵妃喜素淡,而今难得穿了明艳裙裳; 举手投足大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云瓷静静打量着她,不说话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威严,她的眼里隐有嘲讽; 温柔被撕碎,眸光深处裹着蓄势待发的凄迷风雪,沉冷而汹涌。
宣陵慢饮茶水润润喉,缓过来后,轻声道: “请坐吧,姜夫人。”
姜夫人?
这真是个微妙的称谓。
如今嫁人再称呼柳小姐已然不妥,可宣陵心机深沉,避过了四海棋圣的盛名,避过了作为文坛新秀的槐先生,独独以姜夫人来称呼她。
云瓷微弯唇角,她乐意旁人这样称呼她,她是阿兄的女人,阿兄姓姜,她自然也愿姓姜。
然她不喜此等温暖的称谓从宣陵口里吐出。
因为宣陵不配。
明煊宫侍候在侧的婢女不知何时被咎嬷嬷带出去,云瓷站在那,居高临下地冷眼看她:“你是在以阿兄生母的身份提醒我守规守距么?”
宣陵指尖微颤:“你…你竟知道了?”
“是啊。”云瓷轻笑:“我与阿兄亲密无间,她的过往,我似乎比你更清楚。”
她话里意味深长,宣陵望着她,冷静道:“你且近前来。”
“哦?”云瓷慢悠悠上前两步:“我实不知,做下那等事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我面前,阿兄心软,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纯善。你如此,我也如此。”
宣陵不予理会,道:“再近前来。”
待看清她目光所落之地,云瓷轻呵一声,眼里冷色辗转,她敛好衣领,笑:“我已经是阿兄的人了,再近前来你想看什么?看我身上的吻痕吗?”
宣陵没料到她这般温柔端庄的女子也会说出如此不客气的话,她长舒一口气,面色稍缓:“你们已成好事,难道不该给本宫敬杯茶?”
在她右手边,茶盏早已备好。
云瓷目色微凝,低声斥道:“我敬的茶你也敢喝?敬茶?是要谢你当年不杀之恩么!”
嗤笑间她挥袖扫落茶盏,碎瓷落满地,闹出的响动却无人敢扰。
宣陵被她噎得面色微沉:“我已知悔过。”
“知悔那些错便能当没发生吗?我阿兄几次三番险些活不下去,谁又来心疼她?你今日未曾宣召她,反来请我……”
云瓷沉声道:“你是不敢吧?你以为凭几根腰带就能认回她?当年之事,若我真细细掰开与你理论,你有何资格提她?又有何资格念她!”
“你……”
她顿了顿:“本宫原道那孩子脾气已是极差,竟不想堂堂棋圣,新婚女子,比之阿秀脾气更加恶劣。”
宣陵后悔请她来了,她疲倦地轻揉眉心,蓦然发现新媳妇问出的每句话都堵得她胸闷气短。
“恶劣?你错了。” 云瓷冷笑:“我家阿兄脾气好的不得了,然你不配她温柔相待,她生来为你险死,不得母爱。长大成人又因你陷身火海,你竟无心吗?你的血是冷的吗?她投身在你腹中便是活该欠了你吗?你有什么资格当她母妃?竟还敢教我敬茶?你也配!”
“我的确不配。”宣陵满肚子哑火,她无力道:“我只想弥补。”
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棋圣,没了迂回心思,直接了当道:“今日请你来,除了想喝一杯新媳敬茶,我还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大礼?”云瓷心思翻转极快,继续冷笑:“你可莫要说为我二人准备了继承家业的子嗣吧!”
“不愧是四海棋圣。”
云瓷愣了愣,半晌强忍着怒火:“谁许你做得这些事?放肆!”
宣陵本以为自己考虑周全,正准备取出做好的小孩衣服,眨眼功夫又将人惹恼,她叹息一声:“你与我,阿秀与我,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云瓷被她气得冷气直往外冒,见她如此,宣陵也怕了。
倒不是怕年轻棋圣真能怎样她,她只是怕阿秀跑来见到这情景误会她。
“别气了,你们如何想的,不如和我说说?”
“和你说?”云瓷忽然想起阿兄允诺之事,莞尔:“和你说,你听得懂吗?”
“……”
一声叹息,宣陵头疼道:“别恼了。”
“你是怕我阿兄误会么?”
云瓷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痛苦纠结的神色:“我阿兄素来疼我,你说,我若哭着从你宫门出去,她会如何?”
宣陵右眼皮跳得厉害,复杂地看她一眼,幽幽道:“你不会。”
“我为何不会?你连亲骨肉都能杀,我为何不能哭着从这里走出去?”
字字如刀,杀人不见血,疼得人死去活来。
赶在年轻时候,宣陵早忍不住要和她闹翻,可此时已为人母,她倒真不敢逼得阿秀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你爱她,比谁都舍不得伤害她,我年轻时候也曾痴恋一人,我懂这种滋味。”
这话听起来就藏着故事,云瓷心思一动,试探道:“你爱而不得便虐待我家阿兄,任你心里再苦,可阿兄做错了什么?”
宣陵怔在当场,未料到她竟能从只言片语里猜中当年之事,再次喟叹:“不愧是四海棋圣,心智非常人可比。”
“……”云瓷心底微惊,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真有这么回事。
一时两人无话,难得的沉默里,宣陵收敛眼底痛色,慈爱地看着新媳妇。她没想到阿秀自始至终便离她如此近,更没想过,阿秀爱上的也是女子,还是四海本事极大盛名极广的棋圣。
此番交锋,她步步倒退,做错了事占不得理,当下情景,她也认。
“当真不要我为你们准备的孩子么?”
“呵。”
“……”
宣陵再三劝告自己要忍,她笑道:“既不愿敬茶,又不愿承我情,不如你来罚我吧?”
“罚你?好一招以退为进。”
云瓷清声道:“你虽无情,可阿兄重情,阿兄愿为你赴汤蹈火,我若罚你,保不齐会陷她两难,我深爱她,怎忍她为难?但话你已说出口,我若不接招也不合适。”
她淡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