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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我要喝汤。”黎浅懒趴趴,沈绛年盛好了汤,她张嘴,“啊~要喂,啊!”黎浅细腰被沈悦戳了一指头,她立马绷直身体,直叫唤:“干嘛干嘛戳我?”沈悦笑眯眯,“不小心碰到的,要不然我喂你?”黎浅翻了个白眼,“不要~”然后央着沈绛年喂她。
“你们慢慢吃。”沈青訸突然站起身,“我去接个电话,直接在外面等你们。”沈青訸出去了,也把沈绛年的心,带走了。沈绛年无心吃饭,但黎浅还要吃,还都要她喂。若是平常,沈绛年也宠着黎浅的,可如今,不愿意承认,也不能否认,她在意沈青訸,沈青訸去哪,她都想跟着,所以,这喂食也不走心了。沈绛年喂了她一口汤,小声说:“昨晚,你是跳了一夜艳舞吗?”噗,黎浅直接呛住。
沈绛年真的很想出去,但是,黎浅缠着她,她出不去,当然,也有别的原因,她现在出去,要找个什么借口好呢?等到饭局差不多了,也距离沈青訸出去有十多分钟了。简直是度秒如年,沈绛年把黎浅喂饱了,推开还要腻过来的人,“钱串子,你差不多得了,我不是你亲娘!”好吧,狮子座的没耐性,展露无遗。黎浅哼哼两声,真的没有再过来,结账的人太多,开发票的人更多,沈绛年张望半天,没看见外面有沈青訸,“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沈绛年出去左右看,没有,往前走,在前面的树荫下,沈青訸还在打电话,修长的双腿笔挺,如她的身姿那般。有风吹过,枝叶摇晃,风停了,却有几片落叶,晃晃悠悠落地,躺在了沈青訸的脚下。不要脸的树叶啊,风都停了,还落在美人脚边。什么电话,要打那么久啊?沈绛年逼迫自己收回注意力,提醒自己:沈绛年,你太关注沈青訸了。就算喜欢沈青訸,也不能如此,谁都有自己的生活,谁都有不想被对方知道的一面,毕竟,她们还没有那么熟……是啊,沈绛年叹了一口气,最终克制自己,没有走到沈青訸身边。
眼看着沈青訸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没动,沈绛年就在远处望着,连背影都觉得好看,会忍不住想象,她此刻的表情。若枫是接着电话出来的,“恩,啊,是吗?你这孩子啊,不听话。”若枫在沈绛年身边只停留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分明是走向了沈青訸。
阿岚礼貌地和沈绛年笑笑,跟着若枫一起去了。沈绛年能感觉到,阿岚和若枫对她,始终都是有距离感的,不像是沈悦和乔笙,对她那么亲,当然,这和黎浅也有关系,她和阿岚毕竟不熟。若枫接着电话走得很慢,反倒是阿岚先到了沈青訸旁边,两个人或许在交谈吧,聊什么呢?
结账买单的人出来,沈青訸那几人也过来了。一行人,赶往机场,沈青訸的座,又是单着的。这次,沈绛年学聪明了,知道这个事儿后,她计划好了,登上飞机,不管找什么理由,她都要串座。沈悦这次有心促成沈绛年和沈青訸一起也没机会了,阿岚和若枫基本上,一左一右跟着沈青訸。
沈悦干着急,纳闷这两人怎么突然就缠着师姐了。沈悦只想着这事,也没细心留意别的,倒是乔笙观察细致,偷偷说:“你的宝贝师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什么意思?”沈悦拧眉问。
“我刚才若枫和她小声嘀咕什么,你师姐笑得挺无奈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
沈悦站起身,“诶,我师姐呢?”乔笙叹了一口气,“你好像傻了,那不是在那坐着呢么?”沈悦目光寻过去,阿岚和若枫也在旁边呢。若枫在摆弄手机,阿岚时不时偏头和沈青訸说话,沈青訸表情不多,倒也没异常,沈悦了解的沈青訸,就是个挺寡言的人,不仅寡言,连表情都寡淡,从美国回来之后就一直都这样。
说来,现在有沈绛年在的时候,师姐的表情好像还有点生机呢。沈青訸是否有事,沈悦的道行太浅不敢断定,但是一直都是连体婴儿一起玩的阿岚和若枫如此粘着沈青訸绝对有问题。
沈悦偷偷在微信上问:师姐,是有什么事吗?我看阿岚和若枫一直围着你转,有事要跟我说啊。
沈悦发了信息之后,一直盯着沈青訸,她看了信息,却没回复。沈悦心里也沉了沉,到底什么情况呢?这沈绛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黎浅一个人坐在那打瞌睡。
一直没看见沈绛年的沈悦倒是在排队登机口的最前面位置看见了她,天呐,这人什么时候,自己跑那排队去了?这是要放飞自我,和大家搞分裂吗?
黎浅也是纳闷,走过去问沈绛年:“你干嘛自己站这里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后面?”沈绛年无所谓的语气,“不用了,哪还不是站着,刚才在这,顺便排了个队,你去后面吧,咱们飞机上见。”
沈绛年抢先上了飞机,发现沈青訸同座的人,已经有人坐了。哇,果然好快啊!是一位相当绅士的中年男子,对于美人沈绛年的要求,给予了无条件的支持。沈绛年坐定之后,心还扑通通地跳,想着一会沈青訸上来,她要怎么说才不会太那什么。
“诶?你是坐那的吗?”黎浅问,沈悦意外,也惊喜,沈绛年主动了吗?见沈绛年有点不自在,沈悦拉过黎浅,“你好好坐吧,哪不是坐呢。”黎浅看看旁边的男士,有点嫌弃。人陆续上来了,最后上来的是阿岚和若枫,沈绛年满怀期望向她们身后看,是一位略带书生气的姑娘,沈青訸呢?
阿岚和若枫走到沈绛年前面坐下了,而那位书生气的姑娘,坐在了沈绛年的旁边,打量了她好几眼。沈绛年的心一紧,瞬间的疼,她让自己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小脸,“您好,请问,你和这个座位的人换座了吗?”女孩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脸有点红,说:“是、是她找我换的。”
“啊,是吗?”沈绛年心口酸疼不可抑制,“冒昧地问一下,和你同座的人,是你们共同的朋友吗?”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沈青訸,我为你而换座,你又为了谁,而如此呢?
沈绛年的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她想忍忍算了,可是,她的性子,真的不擅长忍。飞机飞到平稳区域,沈绛年问到了座位号,她起身往那边走。
是的,她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能让沈青訸如此。她好奇,她羡慕,她更妒忌,所以她更生气。
第49章 最新更新:2017…10…01 19:00:03
“她好像过去了。”阿岚的眸光,随着沈绛年移动。
“腿长在她身上,谁能拦着。”若枫满不在意的语气,状似认真地翻看着杂志。
沈绛年一直一直往前走,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应该就是沈青訸。还没到跟前,沈绛年脑子里已经在做万千的猜测,不管是谁都没什么大不了,她这样告诉自己。其实,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安慰自己?
迈出的都一步都很艰难,她知道,她不该去,明知道去了会是让她难过的画面,可她还是要去。自找苦吃,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近了,沈绛年放缓了步子,透过座位的缝隙隐约能看见沈青訸米黄色风衣。啊~那靠窗位置坐着的,就是沈青訸因此换座的人。
再近一点,那个人大概是枕着沈青訸肩膀的姿势,还有距离,莫说脸,连发丝都只看见一截而已。乌黑柔顺的发丝,让沈绛年在脑海里迅速锁定了一个人。
黑长直。是啊,除了她,还能有谁让沈青訸如此,她们曾经在海上世界的门口拥抱彼此,再傻再笨的人,都能猜到她们的关系不同寻常。更何况,沈绛年其实是个精明的人,只是,在喜欢沈青訸的事儿上,她做了一个傻子,她知道,她还是选择如此,因为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
先前对于自己喜欢同性的百般纠结,随着和沈青訸接触,那份纠结似乎越来越远了。或许是得到沈青訸太不容易,所以,她纠结的点转移了,此刻,她只想得到沈青訸,至于世俗和家人对她喜欢同性的批判,至少要等她和沈青訸在一起之后再说。
当务之急,得到沈青訸。可是,要怎么得到?没人告诉她,该怎么追求一个人,她习惯于被追求,并对那些追人的方式很不屑,因为她不喜欢。如果有人比她抢先得到沈青訸,她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心境。
沈绛年是守约的人,可面对沈青訸,说好的要放弃,说好的要远离,说好的要矜持,所有和自己的约定都被她亲手打破。沈绛年终于走到了前面,第一排,除了沈青訸,或是偏头,或是低头,都在休息。
沈绛年终于看到靠窗座位的那张脸,清秀柔美,略显稚嫩,此刻看起来苍白极了,她紧依偎着自己心坎里的人。沈青訸抬手揽着身边的人,眸光低垂,表情依旧很淡,但眉头微微拧着,沈绛年还是从她的眉眼间看到了一丝不同于以往寡淡的情绪。
担忧,她在担心旁边的人,沈青訸,你担心她,呵。沈绛年站在那,此刻竟有些无助,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她很想把那个人拉开,可是,她凭什么?
沈青訸当你抱着她时,你有想过我么?当你担忧她时,你有考虑过我么?
有些问题,答案很明显,沈绛年知道,无须再问。可是,若让她就此转身离开,沈绛年不甘于此,她不仅没有离开,而是径直走到了沈青訸的面前。沈青訸这才注意到她似的,缓缓抬眸,目光相遇,沈绛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但是,她心中,此刻没有以往那般的翻腾。沈青訸眉头皱得更深,唇微微启开,似乎有话要说,沈绛年不争气的心,竟有了期待。
沈青訸,你说点什么,好不好?随便什么都好,只是,别这样无声地看着我。沈青訸眸光瞬也不瞬,上扬的眸子,流露出来的却是低迷的情绪,唇抿了抿,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们就那样,对视了几秒,于沈绛年而言,宛如几个世纪那么长,如果此刻她的心境是一部微电影,那么,一定是用了最短的时间,演绎了最复杂的心境。从最初的怀疑、酸涩、羡慕、嫉妒、生气……到此刻的强压苦涩,酸水还是直往上冒,嘴巴里的味道,复杂到沈绛年无法描述,让她有些恶心。
沈绛年使劲吞咽,她轻轻蹲下身,就半蹲在了沈青訸的面前,她抬眸,眸光如炬,一字一顿,很轻的声音:“沈青訸,这是你的选择,是吗?”是的,她想要一个答案,她受够了每次都是一肚子苦水离开。如果沈青訸说是,她立刻离开,这个结果,让她光是想想,都心如刀割。
如果此刻,沈绛年有一面镜子,她会看到红了眼眶的自己,那么卑微地蹲在那,为了虚无缥缈的爱乞求着。或许,她还会笑话镜子里的人,怎么会有人这样呢?
沈青訸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沈绛年的泪水就要溢出来,她不敢眨眼睛,缓缓起身,咧开唇角,笑了。不想让你看见我难过的样子,真的不想,我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沈青訸的眸光随她而动,沈绛年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脸上在笑,心底却在哭,纵然恨她恼她,可心底的喜欢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啊,我们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我晚一点问出来,是不是我们还可以继续“甜蜜”下去呢?
沈绛年颤抖的指尖碰到了沈青訸的脸颊,很轻地摩挲,细腻真实的触感,再也没有机会触碰了。指尖勾勒到唇,她用拇指轻揉,饱满柔软的唇瓣,她再也吻不到,如果知道,在洗手间,她不应该那么早逃出来的。沈绛年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