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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大眼一眯,睫毛轻弯,轮椅往前挪了挪,伸出温柔的一双手,在池英俊的三七分上狠狠揉了揉:“帅死了。”
池青:“……。”
池青和家里这几年关系一直都不好,鲜少往来,只是再怎么说也是血脉关系,加上池英俊现在慢慢懂事,总想着别人有外婆外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宠爱,为什么他只有妈妈这种问题。池青一时也解释不来,便想着带她见见池振宁也是好的。
池振宁难得今年还留在国内,听了管家的话,象征性地下了让池青来赴家宴的命令,本身想着池青也不会来的,所以当池青领着个头发凌乱的小屁孩出现在他家大厅里时,池振宁嘴张了张,竟失语了。
“外公。”池英俊长这么大头次见到外公,显得格外兴奋,鞠了个大九十度的躬。
池振宁早便知道自己有个外孙,也知道孩子是池引而非池青的,不过想着是个野种便一直当作不知道而已。
如今人就站在面前,还满脸期待地走到了他眼皮底下喊他外公。
池振宁嘴又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来由地应了声:“嗯,来啦。”
池英俊向来不是那种怕生的孩子,见外公应了他,开心得一把就扑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池青也没想到这小子竟敢这么大胆地抱着这个凶巴巴的老男人,一时怔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四岁半了。”池青木然道:“叫池英俊。”
池家的人。池振宁内心多少有些波澜,不过也只是稍稍片刻,这片波澜就被身后的声音拂开了。
李艾薇挺着个肚子,慢悠悠地向着池振宁这边挪过来:“你爸还说你肯定不来呢,说除非你脑子又坏了。”
池青辞去天池集团总裁的事情,池振宁称之为脑之坏了,李艾薇儿说这个又字无非就是个事重提。
池青并不理会李艾薇的言词,弯腰将池英俊从池振宁身边拉了过来:“看你这样子要生了,特意过来探视,不过没带什么礼物,还请见谅。”
池英俊年纪小归年纪小,刚开始还热情洋溢,慢慢到后边见大人们个个都绷着人,便也不吵闹了,小眼神溜来溜去,嘴巴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索然无味,饭后,池振宁向着书房走去,顺便冲池青招了下手。
“你跟我来一下。”
正如一个上级对下级那般的姿态。池振宁躺在办公椅里:“听说你那个小公司有点进步。”
“还行。”池青淡淡道,面色清冷。
“池引——你姐她状态怎么样?”池振宁提到池引名字的时候,眼神柔和了许多,目光却向着窗外的裁种着的绿植。
池振宁年轻的时候忙于事业,和两个女儿往来少得可怜。后来池青母亲去世后,他不仅忙,外边还又有了别的女人,自此关系便日益冷淡。
即使有交集,也是气势汹汹的责备。
“你们太胡闹了,若是可以听我的安排,也不至于落成现在这副模样。”池振宁点了支雪茄,往窗边吐出一团白雾。
池青看着被淡蓝色烟雾缠绕其中的男人,抿了抿唇:“我们现在挺好,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听说,你和之前那个秘书同居了。”池振宁烦燥地转过身,将雪茄掐灭在烟缸中,手插进口袋里,挺着胸脯,目光锐利地盯着池青。
池引喜欢过女人,很相爱,还做出了要孩子的决定。对方却在孩子要出生前的两个月提出了分手,跑得没了踪影。
池振宁当然是震怒的,现在另一个女儿似乎又要做出同样的事情,他感到丢人:“你们一个一个的,都遗传了你妈那种疯病。”
池青条件反射地拾身前荼几上的杯子,抬手就狠狠地朝池振宁扔了过去。
偏了一些,茶杯砸在了池振宁身后的墙上,发出砰裂的声音。
“新年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池青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
路上池英俊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和出发时的激情满满相比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池青问了他好几回为什么不开心,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哼唧着。
许之家里也是今天团年,老刘按着池青的吩咐,专门负责接送许之和外婆。
为了大家过年舒心,大家早就再三声明了,关于齐乐的事情一概不提,许之受伤的事情也不提。
饭后,许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齐父齐母和齐欢都一人一个:“小小心意,你们第一次在我家过年,我应该有所表示的。”
齐父齐母亦是要推托,母上这就说开了:“给你们就拿着吧,我们家规矩,红包不超过两百,你们这不收,反而闹得不开心了。”
于是齐父齐母这才作罢,收下了红包。
“今天可真热闹啊。”老刘没什么家人,近五十岁的年纪,没有结婚,父母亲前几年就相继走了,又没有兄弟姐妹,往年都是和池青一块过年的。
“池总也没什么年节过的,反正有什么吃什么,不兴,后来有了英俊后才好点。” 老刘叹气道:“不过早些年,她和她姐姐两个人过得也挺欢快。”
许之在旁边拆着母上给的红包,听到这里抬起眼,望向前方,远处放着转瞬即逝的烟花,自言自语般:“今年也会很欢快。”
作者有话要说: 已被新文逼疯的作者打算这个文九号前完结。
☆、太失面子了
池英俊小人鬼大; 向来都是吵吵闹闹的; 尤其喜欢拉着老刘玩; 只要门口老齐车一停; 保准扛着他的小机枪就冲了出来。
今天却完全没了动静。
老刘难免失落:“我还准备故意跟他玩藏红包的游戏呢。”
许之望着三层半高的楼房也心下纳闷。一楼大厅,和二楼廊灯都开着; 说明池青她们都回来了。她心下略是不安。
池青和池振宁的关系僵了这么多年,池青突然跑去拜访; 吃闭门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屋里气氛果然是与平素不同。许之转着轮椅进了正厅就看见池英俊缩在角落; 而池青仍是抱着她的电脑; 戴着眼镜看数据。
这母女两吵架了,肯定的。
外婆一把年纪; 对这屋里的气氛充耳不闻; 摸出红包就向着池英俊去了:“小英俊,这是老外婆给你红包,过了年呀; 小英俊就是个五岁的男子汉喽。”
许之家里这么些年,都是雌性至上; 自她外婆生下她妈起始家里就没个男人; 所以外婆初次见到池英俊时就格外疼爱。
池英俊幼年都是在国外接受的教育; 对红包没什么概念,再加上他从来都是想买什么便买什么,对于外婆给的红包并不感冒,仍旧撅着嘴往墙角拱。
外婆笑眯眯的也不恼颠着小步子走到池青面前,塞给她一个红包:“祝我们青青的公司越做越大。”
“谢谢外婆。”池青脸色缓和了些; 轻轻合上电脑,接过红包,将眼镜摘下来转而看了眼许之。
这一大一小两个都在闹脾气,许之坐在轮椅上也不晓得应该先哄谁。
许之最后再看了眼拱在角落掉眼泪的小男孩,咬咬牙还是遵从了女士优先一条,往池青的方向移了过来。
“揍你儿子了?”许之离得池青很近,为了避免池英俊听到,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还侧过头去向着池青的耳朵。
池青耳根子拧巴了下,当即微是调整了坐姿使得可以和许之大约的高度齐平:“我哪里有那个闲心和小孩子置气。”
外婆不管她们几个人的事情,她就喜欢做家务,拿着拖把就晃出来了:“这地上怎么这么多水,得多滑呀,摔倒了可不好。”
顺着水迹再一拖,哗啦几声响,荼几下露出好几段碎玻璃。
“哟,这不是池总平时用来喝水的茶杯吗,怎么摔成这样了。”老刘也忙着来帮外婆收拾,将碎片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去:“还摔了两。”
许之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池青:“没事,碎碎平安。”
池青别开脸,双手抱胸,老大似地倚在椅上,眉头拱了拱。她也闹不懂池英俊今天性情大变是什么原因。从池振宁那里回来后,池青便想着先给池英俊洗个澡,让他早点休息,结果池英俊死活不从。最后闹得两人都大为不爽。
许之除了烦池英俊总和她争抢池青的时间外,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喜欢这破小孩的。她控着轮椅来到了墙角。
轮椅就停在池英俊面前,高出他的小脑袋一大截。
许之伸出手,轻轻地将池英俊头上凌乱扭曲的发型顺了顺:“英俊马上就要五岁了,不洗白白吗?”
小孩子闹起脾气来就是这样子,委屈的时候但凡有个在他心里还有点地位的人哄,马上就要掉眼泪。
池英俊原本皱巴着的小脸被许之一膜就瘫得泪巴巴了。
“许姨。”池英俊爬起来往许之怀里趴,愣是把轮椅推后了一米多。
池青一直那边瞧着,见轮椅后滑,立即站过起身跨过来顶住椅北,目光越过许之脑顶,直接落在了池英俊面上。
池英俊哭得更厉害了,顺势就趴到了许之腿上,搂着她的脖子大哭:“英俊好可怜,好难过。许姨快救我。”
许之受伤后上下楼不方便,便专门让池青腾了楼下原本的书房给她住。
许之见池英俊似乎是有意避开池青,便将他带进了房间里。
进了房间,池英俊也仍是不撒手,哭个不停。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候,许之用湿巾帮池英俊擦了把脸。
池英俊这才开始收声,声音一咽一咽的。
“英俊现在是不是很难过?”许之拍着池英俊的背,帮他顺气。
池英俊打着嗝点了下头。
反复问了好几遍,池英俊才缓过气来,双眼泪汪汪地看着许之:“她们说,妈妈不是英俊的妈妈。”
许之混身僵了下。
池英俊眼泪又掉了下来:“还说我的妈妈是个疯子,不要英俊。”
“是谁和英俊说的呢?”许之微微笑着,把脸上惊讶色都纷纷隐去。在她一个外人看来,池引都着实过份了,何况池英俊本人呢。
可池青的决定也不能说是错误的,她只是希望给池英俊一个看起来安逸自在的童年。
许之不能替池青作决定,自然也不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池英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哭累了自然也就睡了。
“让他休息会,晚些再帮他洗燥。”许之拉过池青手,将她从池英俊身边带走。
别墅区今天很冷清,这种地方的房子,不是买来投资,就是上流人士用来休闲居,因而年关走动的人减半。
池青推着许之的轮椅走在夜晚的林荫道上。池英俊的话令她有些无措:“我要怎么和他说呢?”
池英俊醒来后,必然还是会想到真假妈妈,疯妈妈的事情。
“实话实说吧。说谎是件挺麻烦的事情,缠缠绕绕,明明就在眼前的答案,却让人那么多年后才得到。”许之头往后仰起来,抬手摸自下而上轻轻抚住池青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的面孔。
路灯正好打在许之脸上,她的眼眸里满是光影,话语温婉:“今天大年,去看看姐姐。”
这个方向本身就是往池引那套别墅去的。
池引住在这里三年多,都没出过门,除了有陈医生照看着她,日常也有护工轮流照看。护工都听陈医生安排,池青就不怎么操心这边的事。
许之打小从母上那里接受到的各种恋爱观念都是女人和女人,头次见到陈医生便总难免会想着陈医生和池引这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