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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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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规章;五,无诏动兵,蓄意谋逆……”
  
  “卫裴!”黑瘦将军怒喝,“你休得胡言!”
  
  “休得胡言?”卫裴轻轻笑了,转向那陈铎,“这位将军,从前京都之中,朝上也有位大人常说这句话。这位大人曾经北退三羌,有赫赫战功,又曾内推先帝隆嘉新法,治世太平。但这位大人现在死在了京都那场大战里。陈将军,以为自己比之何如?”
  
  陈铎气得脸色黑中透红。
  
  卫裴揉了揉眉心,带着浓重鼻音道:“让我来告诉诸位北方战火里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方才这位大人的儿子,隆嘉四十一年先帝御笔钦点状元、大理寺卿兼京兆尹、裁军令拟案人、将军府少监、五王之乱京都守城督领薛赏。方才这位大人的同级,三朝宰相赵光。赵阁老的亲家姜氏子弟中,有羽林军统领姜鲸、原缇骑统领姜弼。赵阁老的门生兵部尚书杨全武,杨全武的儿子翰林院编修杨久龄。哦,到翰林编修你们想必都不知道了,不过你们一定都听过燕王。”
  
  一片死寂。
  
  卫裴态度诚恳地满朝看了一圈,目光又落在捐官及恩科新考上来的一拨人身上:“以为自己比之如何?”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尤其入朝做官的,做不好都怪时运不济,不可能是自己才能有问题。大伙心里想必都气愤着,但一时没人敢开口接卫大人的话茬。
  
  卫大人同空气谈心唠嗑:“诸位如果觉得自己强过他们许多,为何不敢与羌人一战?如果觉得自己不如他们,那么如此窝守南方,是指望羌人有朝一日吃斋念佛,戒了贪杀吗?”
  
  殿外又开始轰隆轰隆打雷。殿内一时十分昏暗,侍者入内点灯。更漏啪嗒一声,时近晌午。
  
  “避战,”山羊胡府尹道,“是一时的。流州刚刚经历一场战事,西良二州也刚经历裁军,裁军后新编平安营及北关各路混编军与羌人磋磨后南来,也损耗惨重。如今北方羌人暂且并无动静,我们还没到必战之境,当务之急,是整顿民生,筹备军资,演练精兵……”
  
  魏淹留在队尾,悠悠然去剪了个灯花,握着银剪朝众人道:“胡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羌人,怕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等到他们也缓过气来,我们是否比眼下有更多胜算?”
  
  山羊胡道:“那魏先生以为,眼下胜算又有零星几分?虽说朱勒、阿蒲奴、胡齐尔,乃至河阳殿下,相互掣肘,但若双方果真开战,羌人毕竟还都是羌人。”
  
  魏淹留搁下灯剪子,溜着过道边儿,往前走了走:“胡大人可曾听说,大约半个月前,胡齐尔率白银铁骑占领羌西达玛草原的大都,朱勒闻之,将自己的赤铜骑从中州南行宫犬牙山一带往北回撤?达玛草原的大都数百年来一直是羌人的国都,羌人毕竟还是羌人,在朱勒眼里,它想必比大兴的京都更为重要。”
  
  山羊胡默了默:“即便如此,北方五州还有近十万‘护国军’,河阳殿下手中还有羌人黄金台、黄金骑……魏先生也是道中人,不会不知道河阳殿下‘护国军’的源起。”
  
  “胡大人,”魏淹留一笑,“我道中人的‘道’,又是什么?”
  
  山羊胡大概十分气闷,露出了一个“你可闭嘴吧”的表情。
  
  魏淹留站定在山羊胡面前,和和气气地拱了拱手:“世运如洪流,大浪冲刷泥沙,生于斯,多数时候,都是没什么胜算的,立即战,和过几年战,其实,都只有那么一丁点胜算……”
  
  “报——”就在这时,殿外一声急报,“犬牙山大捷!平安营收复南行宫!”
  
  “什么!”举众哗然,“平安营何时出的兵?”
  
  “关键在于,”魏淹留淡淡续道,“凭借这么一丁点胜算,当大浪排来时,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又敢不敢迎头而上。”
  
  “报——”又一声急报,“羌人黄金骑与‘护国军’南袭!平安营奏问是否回撤!”
  
  “什么!”举众再次哗然。
  
  “不撤。”熊皇帝在一片吵嚷中坚定地吐出俩字,掷地有声。
  
  大风吹卷雨帘,琼珠碎玉般噼里啪啦乱翻,靠近殿门口的一排人朝服后背被飒湿一片。满殿灯影摇曳。
  
  熊皇帝的脸藏在冕旒之后,不容置疑道:“立即调发西、良二州军前往支援。庞洪既然南去救灾,就再不用回来了,陈铎,现岭南十万越军交你率领,朕命尔军越岭北上,进,抢占中、青二州南半,退,死守秋洪岭天堑,能否做到?”
  
  





第63章 安排
  
  做梦一样,竟然就这么打了起来。
  
  在先斩后奏上,庞洪还是太嫩了,他不知道御座上的熊皇帝才是个中老手。
  
  平安营得到皇帝暗中授意,在朱勒往北撤军想回老家教训胡齐尔的时候,一面向朝廷递折子问有没有军资、要不要打,一面直接开打,一把火烧了羌人尾巴,惹猛兽回嘴,这下军资不送去也得送去,刀不拔也得拔——不然就是个死字。
  
  果然如山羊胡所说,朱勒虽然往北撤了一些兵,但真开战,又停止了回撤。
  
  人心惶惶。
  
  熊皇帝说:“等,等黄金骑。”
  
  黄金骑?朝臣风雨中凌乱,黄金骑在河阳殿下手里,跟“护国军”一起在前线正和我们茬架呢!等他们茬完架揍进百川城吗?
  
  但我明白了皇侄的意思。还有阿蒲奴。
  
  阿蒲奴才是黄金骑真正的主人。
  
  三羌内讧的年度大戏又一次开场了。
  
  收到羌后诏令的黄金骑原本应当与“护国军”配合作战大杀四方,可杀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拍拍屁股走了!
  
  又神他么走了。
  
  当日熊皇帝案头收到一封压盖蜉蝣纹金漆的密函。
  
  密函里竟是阿蒲奴的亲笔小纸条:“愿沦落人皆早归乡,多谢。”
  
  以及一段羌语,大意是说等大伙都各回各家后吃饱了饭,再来一场真正的男人之间的较量。
  
  “……”我盯着低头批复军报的皇侄看,“这厮也回去抢达玛草原了?你办法这么多,能不能让剩下的敌军也赶紧散了?”
  
  他刚好完工,收笔起身,推窗迎进满天星光:“剩下的要靠硬打了。十四,你看今晚的星星。”
  
  “唔,挺好看的,”我走过去,“怎么了?”
  
  他转头看了看我,又仰着脸看了一会天,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京都和良州的星夜都没有这里敞亮。天地风云悉在耳目,轰然绝响、摧枯拉朽,每一刻每一步都可能地裂天崩。”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立即明白了他这是工作压力过大,忙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打赢,对面的‘护国军’也不过是帮乌合之众。唉,我知道你想什么,打不赢是国破家亡,打赢了也是生灵涂炭对吧?可别想那么多了,不打的话,就是国破家亡加上生灵涂炭……”
  
  他静静看着我,也不应声。
  
  看得我心慌:“你……之前说的什么来着,说我是你的后路。你总说是我对你好,护着你,其实不是我护着你,这一路来,是你护着我,说你是我的退路才更贴切。功过是非,你我都一起担着,百年之后等阎罗殿里判官一笔划拉下去,咱们也刚好一起走刀山火海、六道轮回。”
  
  轮回之约刚定好,但在一起走刀山火海之前,恐怕要先一起上战场。
  
  平安营冲锋在前,不断北推,西良二州新建民兵侧翼掠阵,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陈铎不得不带越军跟后头边骂边打边打边骂,一条血路蹚到京都城外,战况万分焦灼。
  
  耽搁不起,山羊胡连天叫唤,怕朱勒的赤铜骑和阿蒲奴的黄金骑怼完了胡齐尔再赶回来加入战斗。
  
  我说:“不会那么快的,打完了胡齐尔,他们俩还得打一架。我们眼前面对的,不过是河阳殿下和她的‘护国军’。”
  
  垂拱台揪着我这个“不过”群起发难。
  
  的确太棘手了。河阳公主和她的“护国军”比三羌铁骑还难打,因为他们讲到底都是大兴人。虽说京都城内现在仍囤聚着万八千的羌人赤铜骑和黄金骑余兵,但打到最后,真正冲杀在前的都是发源悯州、云州、苍州等地“揭竿而起”的乱民。而所谓的“乱民”,也不过是被逼到吃不起饭想绝境里挣条生路的贫苦人。
  
  这些人把河阳殿下的“新朝、新政、海晏河清”当做那条生路。却不愿意相信西南三州。
  
  我们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不靠谱的西南三州文武要员聚集中州南行宫,对着连天秋雨和断壁残垣坐立难安。
  
  侍者递进两则消息,一,被卸了兵权的庞洪终于被搞死在了渌江赈灾任中,二,原本持节出使敌阵的宋琅被羌人杀了。
  
  卫裴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通红:“他……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去无回……”
  
  阿蒲奴能从朱勒和羌后眼皮子底下活命蹦跶到黄金骑跟前,这条路由多少血肉铺就,没人晓得。宋大人代这些模糊而无名的血肉露了个浮光掠影般的脸,魂飞魄散,约摸也就得史笔一点,远不如沙场马革裹尸、城头抛颅洒血来得畅快轰烈。问宋状元是不是早知道有去无回,他可能也悔怨过这一生净走不如意路活得憋屈,但八成还真早就知道。
  
  满室沉默。
  
  过了许久,赵朔开口道:“斩杀使节,是死战到底的意思。可我们不能那么打。”
  
  黑瘦子陈铎道:“早说要打的是你们,现在说不要打的又是你们!胡齐尔已经死了,朱勒和阿蒲奴不管哪个完犊子,带回来的都是三羌铁骑!到时候老子不跟你们折腾!”
  
  萧关拍案而起:“什么‘你们’、‘我们’!陈铎,你莫不是怕了!”
  
  “诸位将军都别争了,”宋非一跛一跛地撑着长刀走到长案的沙图一侧,道,“末将一路过来,已见北方各地秋雨连绵不散,田里的谷物没来得及收,都泡烂了,马上就要生乱子。赵将军说得对,护国军杀不尽,也不能杀尽,得换个办法。”
  
  换个办法,外交手段失败,军事道路受阻,只能转战经济较量、政治博弈和意识形态渗透了。
  
  赵朔提议散军饷开国库,凭借自身与农民军丰富的斗争经验在西良一带率先拉开了阵前化敌为友的战线。敌军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没过多久,果然如精通军农结合业务的宋非观测,中州北和苍州二地的秋收泡汤了。二亩三分地一遭天灾,更多人蜂拥投靠“护国军”,“护国军”人数越来越多,这么多人打仗要源源不断的粮饷,羌人朝廷不得不加征赋税——但赋税征不上来啊。这个死循环给羌人政府带来了第一次公众信任危机。赵朔的化敌为友阵线迎来了第一批“弃暗投明”者。
  
  河阳公主有新朝新政,我们也有,卫裴奉命转脚南下与山羊胡汇合,在西南三州捯饬起了垂拱台、鸿都府、将军府等机构,废诸王、世家、军备税等旧制,又推屯兵、迁民、户田等新制。这些上辈子他和薛赏都多次提到但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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