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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暮轻和桃桃回来啦!”老人家此刻显然是清醒的,眼神明亮,和蔼可亲,拉着中年男子道,“宇辉啊,你快看看,这就是暮轻的媳妇桃桃。”
叶之桃跟在薄暮轻身边,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薄宇辉第一次见女儿的妻子,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桃桃是吧,我是暮轻的爸爸。”
叶之桃又叫了一声爸爸。
薄宇辉见到她有些拘谨,说道:“第一次见啊,不要太紧张,我们家都很随和的——”
叶之桃怎么能不紧张。
薄老太太也看出来了,给薄宇辉使了个眼神,薄宇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塞到叶之桃手中:“没办婚礼委屈你了,这是爸爸的红包。”
叶之桃无措地看了薄暮轻一眼,薄暮轻点了点头:“收下吧。”
叶之桃只有收下:“那谢谢爸爸。”
看得出来,薄暮轻的父亲是很好相处的人。而且薄暮轻的外貌显然继承了不少父亲的优点,两人十分相像,看起来让人很有亲切感。
薄暮轻问:“妈妈呢?”
奶奶在,父亲也在,但一直不见薄暮轻母亲的身影。
“你妈妈换衣服去了,马上就来。”
薄宇辉才刚说完,叶之桃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并不是亲朋好友那种因时常能听到而来的耳熟,而是因为这个声音十分有特质,导致听过一次就无法轻易忘记的那种耳熟。
“妈妈。”
随着薄暮轻的称呼,叶之桃也转身看到了来人,脸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但从薄暮轻的称呼来看,她的实际年龄显然远大于外表。
薄妈妈气质优雅,穿着品味更是无可挑剔——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薄暮轻的母亲竟然是她当初她在海城大厦遇到的那位陈女士!
叶之桃惊得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现,只努力稳定心神,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陈海怡似乎早就知道是她,含笑望了她一眼:“怎么了桃桃,不认识我了吗?”
“认——认识。”
薄暮轻一听母亲的话,顿时有些惊讶:“妈,你见过之桃?”
陈海怡开玩笑说:“是啊,偶遇过一次,桃桃,你没叫妈妈呀。”
“妈妈。”
叫出妈妈时,叶之桃鼻头一酸。若不是陈海怡就是当初帮她解围的陈女士,她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这位女士当初不仅帮她说话,还肯定了她的母亲,结合如今的场景实在是叫她有些触景生情。
明知自己和薄暮轻不过是契约关系,叶之桃却仍忍不住生出一种自己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样简单的解释显然无法解答薄暮轻的疑问,但她极其敏锐,很快察觉到了叶之桃的情绪。
“之桃,你没事吧?”
薄暮轻牵住叶之桃的手,叶之桃眼眶已红,只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陈海怡走到叶之桃身边,牵起她的另一只手。
“好孩子,坐下吧。”
她毫不生疏地拉着叶之桃坐到沙发上,和薄奶奶一人一边挨着她聊天,倒是薄暮轻一下子被冷落了。
薄暮轻看着“媳妇”被勾了魂似的被母亲带走,一时哭笑不得。
一同被冷落的还有薄宇辉,老爹和女儿相视一笑,笑容之中很有些无奈。
陈海怡问:“桃桃你和暮轻是怎么认识的?”
“你这孩子也是心大,和人闪婚,也不怕被人骗了。”
“暮轻这孩子整天忙工作,谈恋爱很费劲吧?”
陈海怡连串发问,还好关键问题叶之桃早做了功课,回答得滴水不漏。
“我们是通过宁雅认识的……”
“没有没有,我们都是想清楚了才结婚的。”
“没有呢,暮轻忙正事,其实我也忙,但是我们都很迁就对方。”
说的倒也都是实话,叶之桃渐渐放松下来,久违地感受着家庭之爱。
“说起雅雅那孩子,怎么这么晚还没到。”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薄奶奶显然也和宁雅很有感情,一听儿媳提醒,瞬间惦记起了小辈。
“宁雅也来吗?”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那孩子了。她爹妈也都不在本地,晚上叫她过来聚一聚。”
叶之桃也很久没见宁雅:“太好了,我也很久没见她。”
“暮轻你催一催她。”奶奶着急,让薄暮轻打电话。
“我已经打过了,她说马上就快到了。”
薄奶奶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叶之桃这边,陈海怡正在问叶之桃:“暮轻说你最近忙于拍戏,叫《尘心录》对不对?”
章节目录 chapter 44
薄老太太突然插嘴:“桃桃你的那部戏播了吗?让奶奶也看看啊。”
“奶奶; 戏才刚拍完; 还没播呢。”叶之桃向两人解释; “应该要到明年寒假才能上。”
“哎呀那正好,咱们一家人一块儿看!”
薄老太太早早预定; 叶之桃和陈海怡自然都顺着她说。
薄暮轻则在一旁和薄宇辉说些公司的近况; 等到正式开饭; 宁雅也踩着点到了。
“我来迟了吗?”
薄老太太说:“迟了迟了,饭都吃没了。”
宁雅故意说:“才不是,我看这一桌子的菜。”
薄暮轻说:“不是给你准备的。”
宁雅笑嘻嘻:“我知道; 我是来蹭饭的。”
宁雅性格大方,在长辈面前就是个开心果; 几句就把薄老太太逗得哈哈大笑。
晚餐一家人吃的高兴; 吃完了饭,薄老太太兴致起来说要摸几圈麻将。
奶奶平日里也经常打个几圈,医生说她病情一直没有加重很可能是打麻将的功劳; 家里人都对此持肯定态度; 于是平时也会陪着打一打麻将。
薄奶奶; 宁雅两人落座; 薄宇辉一年多没回来,现在肯定也是要陪母亲的; 至于剩下那一个——薄暮轻笑着让叶之桃上,叶之桃却是有几分为难。
“我从来没打过麻将……”
陈海怡说:“学学就会了,让你爸爸教你,正好还有新手运。”
宁雅也起哄:“就是; 年轻人怎么能不会打麻将呢?”
叶之桃看到宁雅,就不禁想起当初还不知道宁雅是薄暮轻表妹时,小蓝说的小三小四一起打麻将。
不过现在,倒成了姑嫂一起打麻将了。
命运还真是很神奇。
“好啦,那我就献丑了。”
叶之桃坐薄奶奶上家,后面按次是宁雅和薄宇辉。海城的地方麻将不同于国标,胡牌必须有特定的牌型,上还有封顶,既所谓的勒子。和局之后还有荒番一说,单吊和杠上开花能直接封顶,还有所谓的八花齐直接胡牌。
薄暮轻为叶之桃简单说明了一下规则,其他人都已经开门红过,薄奶奶更是已经连着自摸了两把。
“哎呀,暮轻你不要乱教,你自己都打的一手臭牌。”
全家也就只有薄老太太敢这么说了。
老人家打起麻将那叫一个精神抖擞,不仅思维敏捷,而且手脚利索,根本看不出是个年过七十的老人,更别提说她还有老年痴呆了。
叶之桃输得最惨,虽然有薄暮轻助阵,但是薄暮轻技术实在不行,加上新手运迟迟不来,面前分到的筹码已经输得得没剩几个。
“唉,这都连着和局两把,又是开宝牌,看来这局我得努努力了。”宁雅一边摸牌一边笑意盈盈地说,“之桃你动作快点啊,我天听!”
和局就是所谓的流局,已经接连两局没人胡牌了,这一局算荒番,胡牌×2。开宝则是掷骰子出了双1或者双4,分数也×2,这就是四倍了。
叶之桃能够感觉出来,宁雅平日里真没少打牌,摸牌立牌熟练得不行,难怪要找她一起打麻将。
薄老太太笑呵呵地戳穿她的谎言:“雅雅打牌就爱唬人,还天听呢。这局奶奶要胡咯,桃桃也给奶奶吃一个。”
因为两次流局,叶之桃终于坐到了庄,十四张牌摸完却是一愣。
薄暮轻坐在她身后也是一呆,然后问道:“其他人有花吗?”
薄老太太又开始嫌弃她乱教了:“你是庄家你先摸,问人家有没有花做什么?”
其他三人都已经理好了牌,门前没有任何花牌,叶之桃虽然对规则还有些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自己这牌不简单,抖着手翻出了七张花。
薄暮轻得逞一笑,模样和薄老太太神似。
“新手运这不就来了么?差点八花齐,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之桃,你先摸牌吧。”
八花摸齐直接勒子胡牌,封顶×4,还算自摸,一把全回来了。
“我晕,你这是做牌了吧,起手七花!”宁雅一惊,她那天听当然是假的,敲麻要报听,所以她才在没轮到自己的时候说,否则算犯规。但叶之桃这可是真的天听,差一花就是一副勒子。不对,是四勒子。
薄暮轻哭笑不得:“自动麻将机怎么做牌啊?”
叶之桃补足七张花,很遗憾没有摸到最后一张。里面的牌也还不错,能做混一色清龙。
“没事,打吧。”叶之桃看了薄暮轻一眼,薄暮轻鼓励她。
宁雅明显松了口气:“哈哈哈,难道我们三个人还摸不过你吗?八花齐少一张都没用。”
薄奶奶瞟了一眼叶之桃打出的牌,很干脆地摸打。
“雅雅你不是天听吗?不报听?”
报听后不能换牌,不能不胡。
“算了,听得不怎么好,我先摸几圈。”宁雅摸了牌,一看不是花,很有几分遗憾,“姨父,你快点把花摸回家啊。”
薄宇辉不疾不徐地摸着牌,笑着说:“雅雅还是太浮躁了。”
一连几圈,叶之桃进牌良好,只是那唯一的一张花迟迟没有出现。薄暮轻老神在在地看着牌局,似乎成竹在胸。
“哈哈,我听了!”
宁雅这次是真的听牌了,十分得意地报听。
薄奶奶哈哈一笑,打出一张牌。
“碰,我也听了。”
薄宇辉看了一眼叶之桃,又看了一眼宁雅要摸的那张牌,轻笑道:“那我也碰一个吧。”
他只碰不听,牌就落到了叶之桃手中。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叶之桃现在只差一张春。当把春摸进来的瞬间,叶之桃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花齐,勒子封顶再×4。
薄暮轻看了父亲一眼,而后对着叶之桃道:“之桃,我们可以直接胡了。”
“什么什么?”宁雅难以置信,“真的给你摸到了?”
叶之桃心中突然一松,也不禁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春天到,八花齐。”
薄奶奶也探头过来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桃桃这是真的运气好啊,奶奶我打了那么多年麻将也没见过几回呢。”
叶之桃一边收钱,一边甜滋滋地道:“多亏奶奶和爸爸碰得好。”
宁雅反应过来,要不是这两碰,这花可是薄宇辉摸的呢。
“哎呀,姨父你这碰得太臭了。”
她不敢说老人家,和自己姨父却是熟得没有里外,嘟着嘴埋怨。
都是自家人,玩得也不大,各人都不缺钱,全图个乐子,这话也没人会当真。
叶之桃连声感谢两人助攻,陈海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