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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见状,脱口而出:“揭然老师,你是不是真的胃病犯了?你是在找药吗?”
苏琴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揭然身上; 像是已经见怪不怪,她叹了声气,说:“别找了,药在我包里,我去给你拿。”
揭然抬起头来,现出略显苍白的脸,轻声说:“别跟她们说实话,让她们先吃完。”
“知道了。”苏琴撂下话转身就走。
“你怎么也出来了?”揭然问站在下面的晏黎。
外面风大,晏黎不请自入,她上了车,在副驾驶座上坐定,掩上门的同时,侧身看旁边的人:“我一看你脸色不对就猜你可能胃病犯了,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
揭然微垂眼,苦笑:“是啊,莫名其妙就犯了,没想到两次都被你看出来。”
晏黎见她一只手捂着胃部,担忧地说:“是不是很难受?”
揭然掀了掀眼皮看她:“也还好,就是一阵阵疼。”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嘴唇,晏黎不由得放软了语气:“你最近是不是饮食不规律啊?”
揭然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我挺规律的,该吃吃,该睡睡。”
“那怎么又发作了?”
“可能……因为今天太累了吧。”
“实在不行等拍完戏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先把胃养好了再说了。”
因为胃部抽疼,揭然始终保持着身体佝偻的姿势。她一点点直起腰来,看着晏黎充满关切的一张脸,嘴唇动了动,像是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事吧?”晏黎被她突然的沉默吓到。
揭然摇了摇头,张嘴欲言,车门豁的一下被人打开了。
苏琴拿着一杯温开水和一瓶药急匆匆跑了出来,直接递给她。
揭然乖乖吞了药片,把剩下的水喝完。药效当然不可能立竿见影,她对她们说:“你们进去吧,我在这缓缓。”
“需要我陪你吗?”晏黎怯生生地说。
揭然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默了默,提醒她说:“螃蟹挺好吃的,你再不回去就被她们两个吃完了。”
晏黎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我反正已经吃过了,原本也不是很饿。”
苏琴自然是不放心让揭然这个时候一个人留在车上,但是晏黎已经明确表了态,她再留下就显得多余了。揭沐尧还在里面,也是个不省心了。
权衡过后,苏琴说:“晏黎你就留在这陪她吧,我进去先把她们两个哄住。”
说是哄一点也不为过。苏琴一进来,揭沐尧就迫不及待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姑姑和燕子呢?”
苏琴早就想好了借口,张口谎言就来:“洗手间人太多,她们都还在排队呢。”
揭沐尧不疑有他,惊呼:“这家店生意也太好了吧!”
蒋萌萌碰了碰她手臂:“少喝点饮料,不然等下内急没地方解决。”
“说得对,粥也要少喝,继续吃螃蟹吧!”
苏琴看着眼前这两个头脑简单没心没肺的吃货,无声叹气。
再回到车里。
晏黎看着揭然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小心翼翼问她:“你觉得闷吗?要不要开点窗透透气?”
揭然摇头。
“你要是想喝热水,我可以去给你拿点。”
揭然又是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只是一个小小的胃病,你不用这么紧张好不好,搞得像是在照顾一个病人。”
“你现在就是病人啊!”晏黎不自觉拔高声线,“揭然老师,不是我说你,自打我们认识,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到你胃病犯了,加上我平时见不着的,你说说看,你这胃病到底犯多少次了?”
揭然思忖着,说:“两次。”
“啥?”
揭然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实话,真的只有两次。”
晏黎表情一僵。
“你也知道我退圈一年半,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整,胃病基本没犯过。回来以后我已经尽量少接通告,拍戏也很随意,就是为了不让身体别太操劳。”
晏黎神情呆滞,听她说完,支吾着:“那……这么说来……我好像是你的灾星啊!”
如果不是灾星,为什么平时揭然都好好的,只要她在场时揭然胃才出毛病……
揭然被她的形容逗乐了,一笑胃就抽疼,她缓了缓气:“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晏黎眼眸闪了闪,说:“不管怎样,你以后还是多注意吧。”
“嗯。”
“好点了吗?”晏黎瞧她神色,还是没什么气色。
揭然模棱两可地说:“再休息一会儿就行。”
“那我继续陪你吧。”
揭然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侧身面对她,像是酝酿了很久,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因为你病了啊。”
揭然目光灼灼,迟疑地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偶像,你应该不会这么紧张吧?”
晏黎愣了愣,说:“就算你不是我偶像,咱们不也还是朋友吗?”
朋友……谁说不是呢。
揭然默不作声。
晏黎想了想又补充:“就算我们之前什么关系也没有,看到你这样我也会忍不住关心的。”
揭然失笑:“是啊,你这么善良,还是个热心的好姑娘。”
晏黎被她夸得脸通红,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说:“当年在《恋香》剧组我持续发高烧,作为陌生人的你却经常抽空来看我,真的让我很感动。”
“揭然老师,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你红与不红,你的这份情我始终记在心里,一辈子也忘不了。”
也许是因为空气不流通,晏黎说着说着就觉得鼻子堵得慌,她故意垂下眼,暗暗做了个深呼吸。
揭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感慨地说:“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
哭是不至于,就是情绪上来了一时收不住。晏黎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感动啊。”
揭然看着她的头顶,一字一顿地说:“其实说起来我还挺惭愧的,你和叔叔都还记得我,我却早就已经忘记你叫什么名字。”
晏黎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如常,笑嘻嘻地说:“你这叫贵人多忘事。”
揭然勾唇笑了笑,看着她水光盈盈的一双眼,揶揄地说:“当年你还一口喊我一声姐姐,现在都直接叫老师了。”
晏黎吐了吐舌头,说:“当年我没入行啊,你本来就比我大,不叫姐姐叫什么?”
揭然对此不置可否,挑了挑眉:“现在也可以叫。”
“什么?”
“叫姐姐啊。”
“咳咳——”晏黎神色不自然,“不合适吧?”
“我本来就比你大,在这一行里我是你的前辈,叫姐姐怎么就不合适?”
这话真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晏黎起先以为揭然只是在开玩笑,却见她一脸严肃,那专注的表情像是等不到就不肯罢休。清了清嗓子,尝试性地喊了一声:“然姐?”
揭然眉心动了动,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晏黎以为她是不满意,又换了个称呼:“然然姐?”
揭然这回反应比之前明显了些,她扶额,很是无奈地说:“听着真别扭,算了,还是叫老师吧。”
“……”晏黎总有一种被揭然耍了的错觉。
心情愉悦,胃病也得到了很好的纾解。揭然突然正儿八经叫她的名字:“晏黎。”
“嗯?”
“我们聊会儿天吧。”
“我们不是一直在聊天吗?”
揭然看向她,目光深深,缓声:“我的意思是,我们来说点真心话。”
之前说的不都是真心话吗?晏黎很困惑,却是配合的态度:“好啊,你想说什么?”
时间宝贵,揭然单刀直入:“就说说感情上的问题。排除工作原因,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个人谈一场恋爱?”
这话题真的跳跃性很大啊!晏黎险些被她问懵了,眨了眨眼:“……嗯。”
“嗯?”
“有过吧……”晏黎脸皮薄,这种私密的事还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坦露,不自觉低下头,说完她脸就红了。
“找不到合适的?”
晏黎嗫嚅着:“也不是……就是偶尔心里会有点想法,但不是很强烈,所以一直没找。”
这种感觉,就像是晚上空虚,心血来潮想吃顿宵夜,但是下一秒又觉得夜深了太麻烦,几乎没怎么挣扎就自动放弃了。
揭然表情似笑非笑。
晏黎被她看得心虚,生怕她不相信,又说:“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不爱主动,也很少有什么情绪上的大波动,胆儿又小,所以……”
揭然忍俊不禁:“好吧,我懂了。”
“???”
“这种感觉我也曾经有过,完全可以理解。”
晏黎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揭然要跟她讲述自己的感情史,谁知揭然话锋一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择偶标准?”
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啊……晏黎有点跟不上揭然的节奏了,她凝神思索,半天没个头绪。
揭然差点以为她哑巴了,碰了碰她。
晏黎脸一耷拉,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啊,从来就没憧憬过。”
“难道你不想结婚?”揭然诧异。
“我……我是真没想过啊。”
揭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但是感觉她有点迷糊,于是引导她:“上学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碰到令自己心动的男生?”
晏黎认真想了想,摇头。
揭然彻底被她折服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连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也搞不清楚?”
“……”
“嗯?”
“咳咳——我们换个话题吧。”晏黎觉得实在太尴尬了,故意别开头。
揭然试图捕抓她的目光:“为什么要逃避?”
晏黎一脸讪讪,几乎是祈求地说:“等我哪天想明白了,再回答你好不好?”
揭然也不能干强人所难这种事,她没再深究,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
拍戏的日子几乎不可能睡好觉,晏黎她们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早出晚归,一个个忙得像陀螺。有时候为了赶戏连觉也没法睡,只能在中间休息时打个盹儿。
晏黎闭目养神的工夫已经困得睡着,睡梦中她被人晃醒,睁开厚重的眼皮,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揭然的脸。
晏黎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问她:“开拍了吗?”
夜里很安静,她说话声音不受控制,一开口其他人就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道具和灯光师正在争分夺秒地布置现场,揭然示意其他人继续忙自己的,轻声对她说:“还没好,你先别睡,咱们五个来对戏。”
“哦好。”
五个人先温习了一遍剧本。
陶欣不远千里前来探望异地的男友,得知男友背着她跟公司里的女职员搞暧昧。
陶欣伤心欲绝提出了分手,跑回小旅馆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却被渣男友追了上来,两个人在窄小的房间里发生口角,愈演愈烈。
住在对面高级酒店的林越不小心看到了这暧昧的一幕,越看越觉得蹊跷,拿出旅行时随身带的望远镜,惊讶地发现画面里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滚在地上。男的掐着女的脖子,女的翻着白眼使出吃奶的劲反抗。
林越以为这是一场谋杀案,立即报警。却又担心警察来得不及时,她披了件外套冲出来,跑到对面的小旅馆想要找人,却被前台给拦下。
整场戏分成两部分拍摄,前半段揭然饰演的林越跟前台小姐和旅馆老板有对手戏,后半段是林越、陶欣、旅馆老板和渣男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