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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凌玉一眼见到床上的麓纤云,原来云姐姐在睡觉,她看了下屋外的阳光,已经是晌午了呢,想来是云姐姐吃过午饭在小憩。
司马凌玉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睡梦中的云姐姐,不忍心打扰她,就那样轻轻蹲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心,一点点安定下来,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司马凌玉看着云姐姐好似睡得姿势不舒服,她动了动,但是没有醒,小嘴咂吧了一下。
司马凌玉笑了,云姐姐莫不是在做梦吃东西吧?
看着云姐姐的小嘴,司马凌玉真想吻上去,可又怕吓到她,可是,可是,实在是想……
司马凌玉轻轻地靠过去,她的双肘支在床边,一点点的探过头去。她在云姐姐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麓纤云被吓得一激灵,“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是彻底醒了,眼里有些恐慌。
发现是司马凌玉,麓纤云似松了口气,随即惊喜得很,她没有起身,笑笑的说,“玉儿,你来偷袭我?”
司马凌玉也笑了,“不行吗?”她起身坐在床头,麓纤云便枕在她的膝上。
司马凌玉抚/摸着云姐姐如瀑布一般的秀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软顺滑。
“玉儿今日怎么有时间偷跑来?”麓纤云扬起头看着司马凌玉问。
“我刚去给静文格格送行,她要到南山学武去了!”
“怎么会突然要离京呢?”
“或许是觉得京城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吧!”司马凌玉的语气有些无奈与惋惜。
麓纤云听着,明白了玉儿今日来,或许是因为与静文格格分别,心里不舒服。
“事已至此,玉儿还是不要想太多,谁说这不是静文格格最好的选择呢?”麓纤云起身,她靠在司马凌玉的怀里,悠悠地说,“如此,总比被皇帝利用牵制她阿玛或是被她阿玛利用去稳固兵权的好啊!”
司马凌玉听云姐姐说的极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静文格格选择去南山学武,其实是很明智的做法。以她豪爽的性格,若沦为他人棋子,必会痛苦不堪。如此一来,她便远离了这一切不堪。
司马凌玉现在已经开始为静文格格的选择而高兴了。
摆脱了不安的心绪,司马凌玉心情大好,她看着麓纤云,勾了唇角,坏坏地问道,“云儿,你想我了吗?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你说怎么办?”
麓纤云如何会不明白司马凌玉的意思,她也想她啊,于是,她闭上眼,嘴角却带着笑意,“那继续你的偷袭,我假装还在睡着!”
第六十三章
静文格格离京的第二天,皇帝就召司马凌玉进宫了。司马凌玉依然在乾政殿面圣。
皇帝的情绪有些激动,“千算万算,朕居然没料到那静文格格会一走了之,这下子朕要如何是好啊?”
司马凌玉想了想,“皇兄也不必太过着急,以臣弟看,这步棋并没有输。”
“静文格格已经走了,还能如何?”
“皇兄想想,当初要利用静文格格是为何,根本是为了要借肃亲王的兵权而已。静文格格走了,但并没有带走兵权。”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可以牵制肃亲王的人了!”皇帝还是钻在牛角尖里。
司马凌玉笑了,“皇兄,为何要牵制他呢,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架空他对那十五万兵马的控制,真正该拉拢的,是牧顿大将军啊!”
“牧顿大将军?”皇帝重复着,他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对啊,肃亲王要把静文许配给牧子旗,为的也不外乎是巩固牧顿手上的兵权。”
“是的,如今为了牧子旗,肃亲王和牧顿将军已经是有了嫌隙,皇兄不妨火上再浇点油!”司马凌玉听阿越打探道,牧顿将军对肃亲王毁婚约很是不满,而肃亲王也认为是自己和女儿受到了屈辱。司马凌玉猜想,以肃亲王在朝中的权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请旨换掉那十五万兵马的统帅,他总不会让同他已离心离德的人再在朝中。
“那朕该如何拉拢牧顿大将军呢?”皇帝为事情还有转机而兴奋道,而忘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朕给他加官晋爵?”
“牧将军现在已经是高位,而且功勋卓著,怕是对加官晋爵不感兴趣!”司马凌玉想了想,“但他的独子牧子旗还没有任何官职。”
“那朕给牧子旗封官,但……”皇帝突然想到,官职的任免虽然都由自己在上朝时宣布,但之前都和皇额娘商量过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的而已。
司马凌玉也想到了这一点,“皇兄,此事就不要和皇额娘商量了吧,在上朝时当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直接下旨,先斩后奏!”
皇帝点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司马凌玉在宫里呆了一天,快到晚饭时才回府。一进门,祁管家就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跑到她跟前,“王爷,不好了,后殿出事了!”
司马凌玉大惊,“麓姑娘怎么了?”
“不是麓姑娘,是婉晴姑娘!”祁管家领着司马凌玉往后殿急步快走。
一听不是云姐姐,司马凌玉松了口气。婉晴?她去后殿干什么?
还没等司马凌玉他们走到后殿,就听到长公主的声音——
“婉晴,从你成为额驸的侍妾以来,恃宠而骄,对本公主多有不敬,本公主念在额驸喜欢你,一再忍让,”长公主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但并不代表你做的一切,本公主就会视而不见。如今府上来了麓姑娘,你依然毫不收敛,竟来后殿主动挑衅。如此不知轻重,本公主断不能再纵容你!你不用装这可怜的样子,本公主不是额驸,不会吃你这一套,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劲儿,到哪儿去了?”
闻言司马凌玉有些疑惑,婉晴主动挑衅云姐姐?婉晴对云姐姐不敬,或许是事实,自己也听得出,但主动挑衅,这也不是婉晴能做出的事啊!
司马凌玉走到后殿,只见大堂正位坐着长公主,对面婉晴跪在地上啜泣,云姐姐则站在一旁,面露难色。
长公主对着门外坐,第一个看到司马凌玉,便起身过来迎她,“额驸,你回来了!”
长公主挽着司马凌玉,把她往正位座上引。司马凌玉看了一眼麓纤云,后者眼神指向婉晴,冲司马凌玉轻轻摇了摇头。
司马凌玉皱了眉,云姐姐看婉晴的眼神里有怜悯,并没有气愤,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只不过进宫一日,回来如何就成了这样?
婉晴一见王爷回来了,如见到救星一般,她哭着喊道,“王爷!”
司马凌玉问长公主,“到底什么事啊,弄得如此严重?”
长公主听出司马凌玉口中的不快,但她看着地上跪着的婉晴,还是说,“麓姑娘一直在后殿好好的,谁知她突然过来,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是麓姑娘的小丫鬟去正殿找我做主,我过来,就看到她气焰嚣张得辱骂麓姑娘。额驸你说,如此我怎能不管?府上争风吃醋的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司马凌玉也看着婉晴,“婉晴,你不在‘暖晴阁’好好跟着先生念书,跑到后殿干什么?”
“王爷,”婉晴狠狠看了麓纤云一眼,“是这贱/人先来招惹我,长公主偏袒她罢了!”
司马凌玉听到“贱/人”这两个字,强忍着怒气,“婉晴,注意你的措辞,本王好心让你念书,怎么你还如此无礼?”
婉晴看司马凌玉也帮着麓纤云,心里既气愤又伤心,“王爷,是——”那两个字还是没有出口,“是她叫人送来封信,句句挖苦,侮辱我在先,在信里还嘲笑我不识字,可是偏偏我认得那信上的所有字。”
司马凌玉皱眉听着,云姐姐怎么会知道婉晴不识字呢?“婉晴,你说麓姑娘写信侮辱你,你可有证据?信呢,在哪里?”
“信,我看后一气之下撕了!”婉晴的眼神有些躲闪,“来的人就是说是后殿麓姑娘叫他送来的!”
“我看是你想找麓姑娘麻烦,自己编造出的理由吧?”长公主在一旁说,“我倒没见麓姑娘的什么侮辱她的信,只见她在这谩骂麓姑娘。府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额驸你刚才也听到了她是如何称呼麓姑娘的。”
“祁管家,”司马凌玉叫来祁管家,“去‘暖晴阁’把信的碎屑给本王找来。”祁管家答应着走了。
在等待祁管家回来的时间里,司马凌玉问云姐姐,“麓姑娘,你可曾给婉晴写过信?”
麓纤云有些无奈,“当然没有,我与婉晴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为何要给她写什么信呢?”
“你撒谎,明明你派人送来的,看一会信拿来你还说什么?”婉晴指着麓纤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祁管家才回来,“王爷,奴才在‘暖晴阁’四处都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信或者信的碎屑。”
闻言,婉晴很惊讶,自己明明是撕了信丢在房里,怎么会没有?“王爷,你要相信我,她真的叫人送来信!”
婉晴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起身冲到麓纤云面前,“你敢做为何不敢承认?你居然让人毁灭证据?”
麓纤云被婉晴突然起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司马凌玉见状,赶紧冲过来,拉住婉晴,她实在怕婉晴伤到云姐姐,“婉晴!你干什么?”
“王爷,你不要被这女人给迷惑了啊,别见她貌美如仙,但却如此有心机,居然这般来陷害我!”婉晴大叫着。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长公主,此时说话了,“是谁陷害谁,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你说有信却拿不出,府上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到你是如何在这后殿撒野的!”
“王爷,我真是冤枉的,若她没写信来,我怎么会主动找过来?”
长公主的声音,“从麓姑娘进府,你见人家不是出自名门,就早有不敬之心。婉晴,要说你胆子也真大,连我这个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初来乍到的麓姑娘了!额驸,这都是你平日的宠爱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长公主这最后一句,是给司马凌玉施加压力,让她不能再纵容婉晴。
司马凌玉当然听出长公主的话外音,但当她看到婉晴正如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样,可怜兮兮又充满希望的望着她时,她的心无论如何也狠不下来。再说,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唯一的证据现在不见了。
司马凌玉也确实有些疑惑,她能肯定的是,那信肯定不是云姐姐写的,但她不确定,到底是婉晴编造出有人送信一事来陷害云姐姐,还是长公主设计借云姐姐来陷害婉晴?
司马凌玉想了想,“既然事情没有弄清楚,不能随便冤枉了任何人。婉晴你今后就在‘暖晴阁’好好呆着,不要在府上乱跑。”
这相当于是让婉晴禁足了。
司马凌玉回身,“麓姑娘这几日也好生在后殿!”麓纤云点点头,反正没事她也只是在后殿。
司马凌玉看着这突然有些拥挤的后殿,说了句,“散了吧,都忙自己的去!此事本王会继续调查的。”说完,司马凌玉先走了,她回到正殿,自己的房间。
长公主本想和司马凌玉一起走,叫她到自己那儿,但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便把已到舌尖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今天的事,让司马凌玉很不痛快,也罢。长公主也回到自己的房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