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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凌玉知道长公主是吃醋了,但忍着没有发作,看来火候还是没到。
婉晴见长公主走了,更加肆无忌惮地发嗲,“王爷,你都好几日没来婉晴这儿了,人家很想王爷。”对于从小在宫里的婉晴,她其实是有些庆幸自己被送到额驸府的,她觉得这比在宫里好,甚至比让皇帝看上还好。以前她听宫里的老宫女说,有的宫女因为有些姿色被皇帝看上,宠幸过一次两次,封了个官女子,就再没见过皇帝,因为被皇帝宠幸过又封了品阶,到了年龄也不能出宫,只能一辈子孤苦地老死宫中。如今自己到了额驸府,虽然上面有长公主,可是王爷似乎不怎么喜欢长公主,本来王爷和长公主就不相配。若不是长公主房外每日都挂红灯笼,怕是王爷才不会去她房里呢。也是奇怪,这一个月,红灯笼就没拿下来过,难不成这每月那特殊的几日,长公主也不肯让自己占了便宜?都说长公主疯癫异常,以为不会和自己争宠,却没料到,不但那随嫁嬷嬷无法收买,就连月事的几日也要霸占着王爷,着实让人不快。
婉晴现在每日像害了相思病一般,想着司马凌玉,那日皇太后派人来问话,婉晴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并没有刻意监视司马凌玉的活动,只知他有时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个时辰不出来,有时他的跟班也在里面,说些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婉晴本能地觉得若是她这样回话,势必会让皇太后觉得司马凌玉在谋划什么,或许王爷就是有时喜欢一个人呆着也说不定啊。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只回报了额驸和长公主夫妻和睦,一切正常。
早饭后,司马凌玉和婉晴去了“暖晴阁”,一进屋,就看到案几上厚厚的宣纸,都是婉晴练的字。司马凌玉随意地走到案边,拿起一张刚要仔细看看,却被婉晴抢了去,“王爷别看!”
司马凌玉被婉晴这一抢,还真来了兴致,非要看看,“婉晴写的什么,给本王看看嘛!”
“那王爷别笑婉晴!”婉晴把那张纸藏在身后,有点害羞。
“本王怎么会笑你?本王是来检查你这些日练字习字的。”
婉晴慢慢从身后拿出那张纸,递给司马凌玉。
纸上只有四句话——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司马凌玉挑了眉毛,“你可知这诗是何人所作?”
“薛涛。”婉晴点点头答道,心想难道王爷没看出这诗中的相思情谊?
“此女是极有风骨才气的女子,你能练习她的诗词,本王很高兴。”
司马凌玉仔细瞧着婉晴的字,确实进步很大,再看边上有一卷,看来这婉晴是没少下功夫了,若她真有心,把这不用多,读上十卷,便是不会做诗也会吟了。
“婉晴,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你看你的字进步多快。”司马凌玉笑着和婉晴说,心想这女子是没读过太多的书,否则以她的聪慧,难说就比不得那些官家的小姐。
婉晴听到司马凌玉夸自己,喜上眉梢,“真的吗,王爷?”
“当然了,本王何时骗过你。”司马凌玉突然想逗逗她,“婉晴,你说本王再娶个侧福晋可好?”
第三十四章
“什么?”婉晴闻言睁大了眼睛,“王爷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吗?”
“或许不只是哪家的小姐,或许是格格也说不定嘛!”司马凌玉看着婉晴惊讶的表情觉得有趣。
“格格?”婉晴更惊讶了,“那莫不是哪个王爷家的千金了?”
“那又有何不可?”司马凌玉反问道。
婉晴瞬间就低落起来,“当然没什么不可,王爷喜欢就行,干嘛问婉晴呢?”唉,就知道王爷风流,身边怎么可能只有长公主和她两个女人呢。寻常家的男子都三妻四妾,何况风流倜傥如王爷,定使女子趋之若鹜了。而且这回王爷要娶的是格格,像长公主、格格这样显赫身份的女子的母家,肯定能助王爷在今后的仕途上一臂之力的。相形之下,自己又算什么呢?虽说是以试婚格格身份入府,但若不是王爷喜欢自己留在身边做侍妾,那自己也便只是个伺候人的普通侍女而已。按理说,听到王爷要娶侧福晋,自己本不该如此难受,可是,那样的话,王爷陪自己的时间就更少了。
司马凌玉见婉晴表情落寞,想怕是她想起自己的身世吧,她抬手招呼婉晴过来,她自己坐在椅子上,揽过婉晴,让她靠在自己腿边。“怎么,婉晴不高兴了吗?”
婉晴心想,自己喜欢的男子又要娶别人,怎么会高兴呢?可她嘴上还是说,“婉晴不敢。”
司马凌玉看到婉晴那副委屈的样子,大笑,“哈哈,不敢?你这小嘴撅这么高,都能挂个酱油瓶了。”
实话说,司马凌玉还是比较喜欢和婉晴相处的,和她在一起,没有过多的压力,她对她没动真情,尽管知道婉晴是皇太后派来的,但似乎她对自己倒是真心,所以司马凌玉常喜欢逗逗她,也喜欢无伤大雅的情况下,让她开心,比如此刻。
“好了,咱们不说这事了,八字没一撇呢,”司马凌玉让婉晴坐在自己腿上,“今儿本王再教你几个字。”
婉晴看到司马凌玉和自己如此亲近,心情好了不少,她看着她拿起笔,重新铺了张宣纸。“既然你在练薛涛的诗,那本王今儿便再教你一首。”
司马凌玉边吟边在纸上写了一首薛涛的——池上双鸟: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司马凌玉写完,看着婉晴,“此诗不难理解,你琢磨琢磨。你若真喜欢薛涛的诗,找来再细读下。”
司马凌玉起身,“好了,你练吧,本王要睡会了。”说到薛涛,总会让她有意无意想起柳香怡,这两人的遭遇不能不说是有些相似之处。
婉晴引着司马凌玉走到内间,帮司马凌玉铺好床被,看着司马凌玉躺下,没敢打扰就退回外间。她坐在案边,仔细看着司马凌玉刚写下的诗,心中无比崇拜。王爷真是才华横溢,刚才王爷让自己找什么书读来着,对,是,得记下来,得空就找来读。自己得有长进才行,现在王爷每次来都和她谈练字的事,自己没有显赫的身世背景,又无才学,要想得王爷宠爱,便要加倍努力,王爷是个爱美也惜才的人啊!
司马凌玉在内间很快就睡了,正如婉晴刚才所说,这“暖晴阁”是暖和极了,阳光透过纸窗照在司马凌玉的脸上身上,暖暖的,是好睡觉。
而此刻,有个小侍女从“暖晴阁”正门对面的树后,跑走了。她急急地跑到长公主房里,将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长公主。这个小侍女是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到了额驸府,被长公主安排做她的眼线,负责每日打扫“暖晴阁”外的空地,顺便留意婉晴的一举一动。上次婉晴要收买她的随嫁嬷嬷的事也是被她看到的。
长公主听了小侍女的回报,没有多言语,“好,你下去吧。有情况再来报。”
小侍女闻言乖乖退下了,屋内只剩下长公主。额驸居然教那婉晴读书识字?而且还那么亲密。她与自己何尝那么和谐亲密过?难道额驸不知她是皇额娘派来的,不该如此亲近吗?记得自己提醒过额驸,难道她忘了?还是额驸真喜欢上婉晴那丫头了?
长公主皱着眉,有点疑惑,皇额娘派婉晴来,到底是监视自己还是监视额驸的呢?看样子婉晴倒也是真喜欢上额驸,就算真有什么,她又怎会如实回报呢?这样一来,她便成了弃子,到时候她若还不知收敛和自己争宠,那便别怪自己心狠了。
不知皇帝昨夜和额驸都谈了些什么,额驸那么晚才回府。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机会问问她呢。
话说司马凌玉在“暖晴阁”睡得不错,大约一个时辰,便听到窗外黄鹂鸟叫。司马凌玉一下子就醒了,她知道这是阿越不得见她而又有要事回报时,就会发出这种暗号。司马凌玉迅速起身,出了内间,看到婉晴依然在伏案写字,说了声,“你好好练,本王回房也看会书。”便走出“暖晴阁”。
婉晴看到司马凌玉睡醒,刚想问,“王爷睡得好吗?”可还没等她张口,司马凌玉已经走远了。
司马凌玉回到自己房里,不一会阿越就在门外叩门。司马凌玉开了门,在阿越身后关上,便急急地问,“可是有消息了?”
“少爷,均离和林石来信,说找到五小姐和兰儿了,只是感觉不是亲王的人,没敢贸然出手,人已经在掌握中了,等少爷指示再行事。”
不是阿玛的人?这怎么可能,“在哪儿找到的?”
“在距离京城七百里外的一个叫‘溟水’的小县城的一家青楼。”
“什么?青楼?”司马凌玉大惊,“如何会在青楼?”
“这个属下不知!”阿越只知道找到了,急等少爷指示好救人。
“真是愚蠢,还等什么指示?当然速速救人,青楼那是什么地方他们不知道吗?”司马凌玉有些生气,这几个跟着自己的死士,忠心可嘉,有时不会变通死心眼,又让人着急。
“你这就联络他们,尽早将五小姐她们救出,先带回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今晚与他们会合。”
阿越领命后,急急地出去了。
第三十五章
阿越走后,司马凌玉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这太奇怪了,居然不是阿玛的人?还是中途又发生了什么,云姐姐她们怎么又会到青楼?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了,还好,均离他们不负所望,终于找到了云姐姐。也不知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凌玉正在房里想着这些让人心忧的事,突然有人叩门,她以为是祁管家又来报什么事,刚想说她在看书别来烦她,可是,门外传来的是长公主的声音,“额驸,粟盈可以进来吗?”
司马凌玉起身给长公主开门,将其迎了进来。
长公主见房里只有司马凌玉一人,“大白天的在自己家怎么还关着门?”随即看到案几上放着本看到一半的书,连忙说,“粟盈是不是打扰额驸看书了?”
“这是什么话,你来找我,怎会是打扰?不过我看书时不喜欢分心倒是真的。”司马凌玉若有所指,“门外那些眼睛让我难以专心在书上。要说我也并非读得多么认真,也不过随意看看罢了,这或许是自小养成的习惯,还是喜欢闭门读书,安静。”
长公主回头撇了眼门外,确实隐约有下人有意无意地往房里瞄。她走到门边,亲手将门关上。她也不喜欢自己和额驸的生活都暴露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得有所行动了。
“额驸,粟盈来,是给额驸这个。”长公主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这个旁囊是粟盈这几日为你亲自绣制的,内含白芷、川芎、芩草、排草、□□、甘松、高本行,还有粟盈前几日去‘虔云寺’给额驸求的驱邪的灵符,希望额驸日日佩戴在腰际,以保平安。”
原来粟盈出府去寺庙是为自己求平安符,司马凌玉接过香囊,拿在手上细瞧,这香囊用的是上好的冰蓝色苏州宋锦,颜色正适合男子佩戴,还绣上了登梅的喜鹊,绣工细密精整,针脚平齐如画。
司马凌玉心生感叹,“想不到粟盈你的女红这样好!”
“长年累月在宫中,闲来无事就绣些小玩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