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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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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荃耸耸肩,答案显而易见,“这不就对了。”
  凌雪霁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自己的问题啊……”
  曲荃放下喝完的瓷盅,起身就要去里间休息——往日曲荃没有生病的时候都是睡在外间的,因为最近她生病,所以凌雪霁就让她和自己挤在了一起,这样不仅能让曲荃好好修养,还方便自己晚上照料。
  凌雪霁晃了晃脑袋里被曲荃搅浑的一团浆糊,用最后的理智揪住最中心的那条,转身猛然揪住曲荃的胳膊,“等一下!”
  曲荃被拉住,好脾气的回过身来,“怎么了我可爱的夫人。”
  凌雪霁努力无视掉面上滚烫的热潮,这个曲荃!最近越来越喜欢调戏她了!可那有个屁用!调戏她却又不娶她!不,不对,明明已经娶了的……啊啊啊什么鬼,差点又掉进坑里了!
  “我明天送你去上朝,你一定要叫醒我!”这段时间曲荃面临的事情凌雪霁并非不知道,不仅知道甚至还切身处地的能明白曲荃所经受的煎熬。明日就是御审,今夜的曲荃又这么反常,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很难保明天能撑到下朝。虽然自己不可能跟着曲荃上朝,但是起码要把人安安稳稳送到才能放一半心。
  “……都依你。”曲荃答得爽快。
  “不行!”经常被推到坑里的雪霁妹妹终于长了记性,“你,你把你上朝要用的那个……那个记……记小抄的东西拿来!”由于浆糊太猛烈,可怜的雪霁妹妹一时间完全想不起那东西叫什么,只知道是记了很多笔记的……
  结果曲荃一听这玩意就懵逼了,“记小抄?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笏板啊?”
  “对!就是那个!”凌雪霁伸出手手心朝上摊开,“快点拿来!”
  曲荃从包囊里取出块笏板递给她,凌雪霁接也不接,“你给我青竹的干嘛?我要那块象牙的,我知道你用的是象牙的!”
  拿旧笏板的小把戏被人戳穿,曲荃很没脸的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腮,只好从笏囊里找出自己明日要带的笏板交给夫人保管。
  ——————————
  曲荃在外间镜前整理好自己的朝服冠带,接着步入里屋,看着床上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凌雪霁,无奈摇了摇头。随手取来窗幔上系着的穗子去挠她脖子。
  凌雪霁收到骚/扰下意识搂紧怀里笏板,眼睛死死眯着,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什么时辰了?”
  “丑初三刻,快四更天了。”看她这副欲醒不醒的样子,曲荃只得坐到床边,提醒道:“你不是要送我去上朝么?”
  其实她昨夜不想让雪霁陪她同去,主要是因为上朝需得寅时便到宫门口候着,尚书府离皇宫相隔虽不远却也不近,需得丑初起床安排诸事。凌雪霁向来晚起惯了,何须来吃这遭苦。要不是这小姑娘把她的笏板搂的死紧,抢也抢不得偷也偷不得就好像梦里还睁着两只灯笼似的眼睛一般,曲荃更想让她睡个好觉。
  毕竟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上朝……上朝!”凌雪霁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见曲荃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上,诧异问道:“你都弄好啦?居然没吵醒我……”
  曲荃笑笑没说话,自从她搬回里屋后,每日上朝集锦和画眉的手脚再轻也会吵醒雪霁,曲荃精神不好不可能因为这个事特意起得更早,但是幸亏凌雪霁睡得沉,嘟囔两句就又睡过去了。今日曲荃特意拒绝了集锦和画眉的服侍,自己少睡两刻,极其清缓的穿戴梳洗,就是顾忌到尚书府离宫门有好一段路,想让凌雪霁能多睡一会。
  凌雪霁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手里紧紧抱着笏板生怕被什么人骗走,眼睛眯成一条缝,俨然是一个正在梦游的人……曲荃无奈,只得从一旁的衣架上取来昨夜备好的一整套妃色彩绣云罗衣和相搭罗裳给凌雪霁穿上,又从妆奁里捡出一串金螭璎珞配在她项间。收拾妥当后已经丑正一刻,二人这才上了马车,急急向宫门驶去。
  此时正值四更天,天未破晓,月轮悬天,整个金陵城都笼罩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中。凌雪霁在马车里没有打瞌睡,反倒撩开帘子,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这时的天穹。她有生以来还没看过这个时候的天空,满是新鲜。
  马车穿过金陵城的街道,过了一道一道的坊门,终于在寅时前一刻驶到了宫门口。宫门城楼上的鼓声惊破未晓天穹,曲荃理了理朝服准备下车。
  “曲荃……”凌雪霁突然出声唤道。
  曲荃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很久很久以后,凌雪霁都会记得,那时天光未晓明月蒙尘,而那人回眸一笑,恍如启明星凌空升起,映亮泱漭天穹。
  三道宫门依次启开,发出沉浑厚重的响声,像自开天辟地时,众神发出的直抵人心的扣问。
  象征坚贞不屈的笏板在手中捂得发烫,曲荃行在浩浩荡荡的队伍里,一抬头便能看见桥对面鳞次栉比的碧瓦朱薨。
  她目光沉定,昨夜的所有挣扎迷茫,在这一刻具不复存。她向着大夏的玉宇长空,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殿死谏
  像是一切都在为今日的御审做准备,难得有一天文武百官无事启奏; 就眼巴巴的等着御审连环血案。朝晖日升起; 天子坐明堂; 一身囚服的驸马被带到了金銮殿上。原本就不算丰盈的脸颊已经完全凹陷下去; 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为享口舌之欲; 断送了上千人命的罪魁祸首。
  御隆帝放下手中结案奏章,“曲荃; 今日百官都在,你便将此连环血案细细说来。”
  “陛下。”曲荃行礼道:“依微臣来看; 这桩连环血案; 不如叫作:孽鬼食人案。”
  她以笏遮颜,背脊却挺得笔直; 正色陈辞将所知一切悉数在金銮殿上说来。锋言利辞妙语连珠,桩桩件件无一遗漏,每条每句都是施压在驸马头上的罪愆; 连续七重大罪压得他面色惨白瘫软在地。
  御隆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昭仁是他最宠爱的公主; 这驸马爷也是他亲自替昭仁择选的; 赐婚的圣旨也是他亲自下的,甚至当年还因昭仁的嫁妆比他亲妹万襄长公主的嫁妆丰厚而被一群言官劝谏; 结果他非但不以为意,还袍袖一挥说良婿之德如江海磅礴,载得动万州,如何载不动这份嫁妆。所以; 曲荃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扇在他脸上的巴掌。
  曲荃自然知道御隆帝不看折子却要自己说,定是希望自己可以明白圣心,给驸马一点台阶下,也是给皇上留几分掩面。可她今日只当自己五感具封,铁了心要做目眇耳瞎之人,将皇室的颜面撕的粉碎。
  “驸马之罪,罪无可赦。”曲荃长袖一拂总结陈词,“臣恳请皇上,颁布圣旨,将驸马处以极刑!”
  丹可磨而不曾改其色,兰可燔而不曾灭其馨。
  曲荃从不认为世间之事非黑即白,她也无颜说自己是源清流洁之辈,她只庆幸自己的心里还残存一丝良知,底线还没有全部磨尽。为官四载,自己总要为百姓做一件事。
  只因昭仁公主如掌握她和危岳雁的致命点一般,也掌握了大多数堂上官的命脉。曲荃此言一出,那些被胁迫利诱的官员就坐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为驸马开脱。这个说驸马爷兴修水利的功绩,那个说驸马爷也是被奸人蒙蔽,罪不至死,或可流放以慰圣心……除了被曲荃刻意要求避开今日局面留在府中的杭士程和称病未来的刑部侍郎崔简,仅有个别几个油盐不进的言官持笏站着一言不发。
  曲荃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反对声求情声里似有昔日同盟参与其中,虽然早有准备,可透骨凉意还是从吞咽着的喉头滚落,流淌过心肠沉入足底。忠义直谏不是一个醉心权术的臣子应做的事,今日所为,是完完全全赌上了自己的仕途。这一点,她自己看得清,御隆帝看得清,自然文武百官也看得清。
  秉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曾经躲藏在她羽翼之下的蛇鼠早早为自己择好了新的栖身之所,自然对即将失去圣宠的旧主再不必留情。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曾经看过无数次的戏码,终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落的这样快,这样让人猝不及防。
  “曲爱卿啊。”沉默多时的御隆帝终于重新开口,他金口一开,整个鼎沸的朝堂顷刻安静下来,等待君王的宣判,“此事朕已有决断,曲爱卿也累了,今日就先退朝。”
  “陛下。”曲荃知御隆帝是想和稀泥,坚决不放,“不知陛下有何决断,今日御审,还望陛下在此结案。”
  今日她之所以紧抓着驸马不放,是因为一干因血案牵扯的官员虽众,但他们的罪名都可以徐徐图之,唯独驸马此番逃了就是逃了,有昭仁公主在,他不会坐以待毙,日后定然再无良机。驸马是杀是放,是生是死,决定就在此时!
  御隆帝面上表情未有大动,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波澜,“曲爱卿啊,你今日,颇于平时不同。”
  曲荃心头猛地一凉,一阵晕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背后早已冷汗津津,身形却岿然不动,殿外天光耀亮,金色的辉光化作万支羽箭射入朝堂,有一束正照在她朝服的日头上,金红相交的彩线彷如与日辉交接,引来象征着贤德的白鹤振翅而翔。
  “臣只是忆起,古时有朱姓女子曾以竹为题作诗曰:‘劲直忠臣节,孤高烈女心。四时同一色,霜雪不能侵。’一闺阁女子尚有如此觉悟,臣身为大夏刑部尚书,更该以此明志,扫贪邪诛奸佞,不放过一个有罪之徒。”
  御隆帝没有接话,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又不知过了多久,龙椅上传来一声沉沉叹息,“驸马修缮淮江堰,灌溉引流治旱有功,还未曾领赏。此事也是受奸人蒙蔽……”
  “陛下!”曲荃声色俱厉,目聚寒芒,“仅凭霍渊一众怎可能将此事瞒的滴水不漏?各州各府又怎可能为小小一个水部侍郎冒欺君之险拦截相关秘报?!修缮淮江堰驸马仅是半途接手,况其只有监督之职怎可包揽全功?!即便有功,也需细分陟罚臧否,不得等量齐观。”
  言落,袍袖同震,曲荃跪地稽首,声震金殿,“臣恳请皇上颁布圣旨,将驸马处以凌迟之刑!刻不容缓!”
  御隆帝终于有了些愠色,“曲荃。”
  他只喊了这么一声,气流微震顷刻消散无踪,甚至都吹不灭一支明烛。可就是这么一声,响在曲荃耳中便如携来山崩海啸之势,天摧地陷之力,将她耗时四年,几次死中求生才筑起的城墙轰然摧毁。
  意想中的万念俱焚并没有来,竟还生出些如释重负。
  没了……就没了吧。
  金銮殿上的君王和他的朝臣看着那个女子缓缓起身,一点也没露出心如死灰的模样,形状姣好的唇居然还噙了一抹浅笑。与她平日里狡黠无匹的模样大不相同,这一抹笑令人想起洒落在江海中的星辰,寂寥却浩瀚,璀璨却淡然。
  “臣今日站在这里,穿的是明德袍,持的是坚贞笏,读的是圣贤书,谏的是忠义事。臣这一生,至此,也算无愧于天。”
  “臣恳请皇上颁布圣旨,将驸马处以凌迟之刑!剐此狗彘之肉,以安天下民心!”
  “曲荃,死、谏!!”
  言落,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一阵袍袖翻飞之声,和御隆帝惊慌大呼:“曲爱卿!!”
  “砰”的一声,金殿重归寂静。
  殷红的液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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