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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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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荃从来不曾问过自己,负责?负哪门子的责负成这样?谁说了她仅仅只是负责?
  尚书府寝屋里头永远都有两只红木制大衣柜,一只是她自己的,一只是凌雪霁的。她自己的衣柜里只有五六件私服和两件出席正式场合用的官服,左右加起来十套衣裳都不到。而另一只衣柜里满满当当挤着一大堆嫣红鹅黄,经由各类名贵布帛剪裁聘请最好的绣娘精心手绣而成的衣裳。
  每月十五,梳妆台上的妆奁里就会更换一批入时的金玉首饰,旧的或是稍有损毁的便会被束之高阁再也不拿出来用。这些事情只有她每月令画眉来打点,凌雪霁一概不知情,只是知道自己嫁入尚书府数月,甚少看见重复的衣裳首饰罢了。
  只这一切她还觉不尽心,雪霁年纪小,不谙世事,她就带她去看人间万象,她妻子喜欢练武,她就想办法让最好的师父教她习武,她的妻子自卑怯弱,她就牵着她的手耐着性子一步一步引领她,带她走出阴霾,将骄傲的种子一点一点填满她的胸膛,看一截萎缩的枯枝经过阳光雨露的滋养终于抽枝发芽长出花苞,最终开出惊世的名花。
  她什么都为她考虑到了,考虑到的也全都做到了,可为什么凌雪霁还会这么纠结,怀着无比忐忑的一颗心寻着机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对自己倾诉衷肠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曲荃百思不得其解,她向来喜欢直接去做,而不是空口漫说,毕竟做到了总有人能看见的,也无需再多言语明说暗示,她不喜欢矫情。但是怎么偏偏就有个小瞎子撞自己怀里了呢。
  凌雪霁在曲荃怀里埋了半天没听见人说话,却感觉到人胸腔微震,那个振幅越来越大,凌雪霁脸颊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轻叱出声,“曲荃笑什么呀!你不许笑!!”
  这话说出来,搂着她的人笑的更欢了,凌雪霁愤愤推开人扭头背对着站了,本想逃走一双脚却似灌了铅似的沉,只能气鼓鼓的站在那里,从曲荃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凌雪霁羞的通红的眼角和鼓囊起来的腮帮子。
  “咳咳。”曲荃轻咳一声,几乎是和她之前读过的所有礼义仁德对抗到精疲力竭,才憋着情绪把话问了出来:“雪霁,究竟是什么东西蒙了你的眼睛,才让你看不见我这颗心?”
  凌雪霁生平感受过两次濒死的感觉,第一次是她隆冬十月掉入池里,第二次便是此刻。
  她基本上听见曲荃说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就像五感具封了似的,满眼槐花连雪看在眼里是一片茫然,风声如诉如慕听在耳中是一片混沌,她所有的世界里都只剩下了曲荃那句话。
  是什么东西蒙了她的眼,才看不见那颗心?
  好了,现在遮眼蔽耳的东西都不见了,她转过身去,看进了那汪琥珀色的深海里,满天星辰倒映其间。她想起来了,心里似乎有一个什么塞子被□□,里头微凉醒神的泉流汩汩而出,带来了从未清晰过的记忆和足以令她浑身颤抖的感触。
  她说要她去看江海之广,天地之大,要她去经历一切属于她的美好,把条条大道宽途摆在她的面前供她挑选,她任她振翅任她高飞,任她冯虚御风一览寰宇盛景。
  可是只要她一回头就能发现,那人一直随她身后,从未离开。
  在她千思百虑终于小心翼翼抛出藏了十八年的心的时候,那人早已捧着自己的一颗心眉眼含笑的等在那里,任由风拂大地,雪落茫茫。
  等温热的怀抱再一次拢上,凌雪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原来无情薄幸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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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十二卫大将军府
  危岳雁这几日身体状况太差,危承旭倒是想放自家侄女几天假,让她好好在屋子里休息,偏偏这回是凌秋泛硬着心肠将剩了半条命的危岳雁拖上演武场,一天不练足一个时辰不许回房休息。危承旭看着如此刚硬的侄媳妇,常年紧抿的唇微不可查的上翘了弧度。
  “秋泛,你什么时候这么紧着我练武了?诶不喝这个不喝这个。”危岳雁刚从演武场练完枪回来,正坐在外屋等着热水沐浴更衣,就见凌秋泛端了个托盘盛着汤盅就进屋了。
  见危岳雁如临大敌的模样,凌秋泛秀眉一蹙,将托盘放在一边上前查看危岳雁的情况,“你手臂上的伤才好,更要将养才行。因为手臂的缘故落下的练习从今天开始都要补上。马上要去战场了,你这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眼看自家妻子终于有了点为人妻的自觉,危岳雁心里是很甜蜜的,只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那就更好了……
  她看着凌秋泛从托盘里头端出补血的汤药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自己跟前,忙低头去喝,咽下方道:“其实秋泛你也不必过于紧张,这么多年我也扛过来了,这一次虽然队伍里混了个鬼,左右敌方也没强到哪儿去,不至于阴沟里翻船。”看着凌秋泛每日因为自己的事愁断心肠,危岳雁心里也不好过。
  分明自己才是上战场的那个,现在感觉自家妻子才是。
  凌秋泛这回吹凉了汤药不再递过去等着危岳雁喝,而是直接用勺子堵住那张嘴:“别说这些话,仔细回头栽跟头。”
  “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危岳雁差点被一口汤药呛死,劫后余生的战栗感逼她乖乖认怂。
  湛金带着几个丫鬟来送热水,见到凌秋泛也在此,便出声叫了危岳雁一声。
  “哦,夫人,湛金来了。”
  危岳雁这话一出,凌秋泛便知道她的意思了。这些时间里危岳雁谈公事的时候并不会刻意避开她,但是有些过于秘密紧要的事出于各种原因还是不太建议她在场。她本就对战争上,和危岳雁在筹谋的事情不甚了解,怕自己在也容易添乱,于是将手里的汤盅塞到危岳雁手上,嘱咐她必须喝完一会自己来检查,就扭头带着抬水桶来的丫鬟一起出去了。
  湛金带上门来到危岳雁身边,看着危岳雁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手里的汤药,提醒道:“将军,你再不喝的话,一会就更难喝了。”
  “不用你提醒。”危岳雁白了她一眼,嘴角一扁,认命的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见到自家将军对待任何事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湛金就放心大胆的把探知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人查到了。”
  “咳咳咳咳咳!”危岳雁手一抖咳得满脸通红,却立时换上一副肃穆神色,“查到了?是谁?在朝中吗?所司何职?”
  湛金点点头,“将军所料不错,皇后为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仍旧将此人留在朝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南疆遗恨
  “哼,倒是有胆子。”危岳雁冷笑一声; 继而面目狰狞的又灌下一大口汤药; “这次是什么官职?”
  “正三品的闲职; 太常寺卿。”湛金答道。
  “太常寺卿。”危岳雁面露讥讽; “这回是知道她那个弟弟几斤几两重了?可算没胆子再把人往军营里头塞了?”
  太常寺卿是个历史久远的官职了; 可以追溯到古汉朝时期,也作“奉常”。虽然是个闲职; 但是官阶是真的不低,其他朝代的时候不知如何; 但是在大夏朝基本就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 只需要在祭祀时当个亚献官,三公巡行园林时候一同陪着过去; 检查检查盛装祭品的器皿是否干净,以防因脏污触怒神灵。轻轻松松的几眼落下,便能抵塞外七年苦寒浴血奋战; 官拜正三品,与六部尚书; 十二卫将军平起平坐。
  不是闲职又是什么?
  “也是。”危岳雁嗤笑; “好不容易更了皮去了脸,为了换个皮囊丢了半条命。这剩下的半条命可不能再在战场上折腾了去。”
  现任太常卿正是当今常皇后的亲弟弟; 名曰常霆坚,先前皇后为了让她弟弟能有所作为,动用自己手头的权力将人安排进了军营里头,随便混混镀层金好升官。却不想她这个弟弟懦弱无能; 又时运不济,好巧不巧赶上了朝廷御驾亲征兵发南疆,危家一门全都在南疆一役里头搁着。
  南疆地形复杂,大军冲散,危二老爷危承旭跟着御驾,而危岳雁的父亲叔叔及几个哥哥都编在常霆坚所带的那一支队伍当中。常霆坚不听劝告,自恃聪明又好大喜功,被敌军诱入了南疆瘴气林。其余兵将有半路发现问题的,奈何军令如山不得不从,提出抗议的被常霆坚斩于马前。
  再后来,临阵逃脱的戏码第一次在大夏的军队里上演,等众兵将在渐渐升起的瘴气中发现不见了将领已经为时过晚,一瞬间瘴气蔓延飞箭如蝗,整一支队伍除危岳雁与暗中脱逃的常霆坚以外全军覆灭。
  危岳雁辗转回京后三年,一直在暗中打探常霆坚的下落,却无果。不是不知道皇后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弟弟,会给她的弟弟换上新的身份,但却是在某次因缘巧合得知一种可以将人改皮换脸的民间秘法之后,危岳雁才反应过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常霆坚的下落,很可能是因为那人不仅身份背景变了,连面容,四肢,甚至是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毛囊都已经更了模样。
  湛金知道这件事是危岳雁心中最痛的一根刺,便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垂眸立在一边,听候危岳雁接下来的命令。
  危岳雁似是完全没了什么心情,将手中的勺子丢回汤盅里头整个重重放在一边,后槽牙紧紧扣在一起,整个屋室里静的落针可闻,只听见年少的将军裹挟着愤恨的粗重喘息,像是孤身立在数九寒天的雪地里,耳旁风刀雪剑锋利的在裸/露出的肌肤上刮开一道道鲜红的口子,殷红血液落梅似的溅了一地。
  良久,方才出声:“湛金,你说这次把扬子溯指给我当副将,是谁的主意。”
  湛金不假思索:“想来是常皇后无疑。将军把自己受瘴毒的事情秘密透露给京城四大名医,这些名医在京城亦有自己的脉络渠道,便如支流入海,正如将军可以追根溯流用自己的法子从中探得常霆坚的所在,皇后亦可循着这些踪迹回探到将军这里。斩草除根,是必要的手段。”
  危岳雁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直直逼来,一对瞳仁像是被浓墨点过一般,“如果我说,可能是皇上,你信不信?”
  “皇上?”湛金明显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一愣,她飞速扫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将军,话不可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危岳雁神情十分冷静,一点都不像得了失心疯,“我不是看不出来,皇上一直在用曲荃制衡我的权力,现在曲荃已经被架空了一半,你觉得我还能安然多久?”
  “不至于吧。”湛金踌躇,“皇上虽然一直拿将军和曲大人平衡,但是不至于拿战争这种事情来削将军的权啊?我仍然觉得这一手像是皇后会做出来的事情。”末了,她像是想着什么似的,咬唇补充道:“皇上虽然多疑,不择手段,却还算不上昏君啊。”
  言落没有等到危岳雁的什么回复,湛金有些不安的低下头去寻危岳雁的神情,却见那人在隔绝了大半阳光的屋内,长眸微眯,一张薄唇抿着,笑的渗人。
  谁知道呢?
  最是难测帝王心。
  湛金没有答话,主仆二人就在闭塞的屋室内缄口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安置在屏风后头的浴桶里渐渐不再有白雾冒起,将军寝屋的门终于被人叩响了。
  是绿沉。
  “将军,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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