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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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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欺身俯下。
  景砚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瞪大了一双杏眼——
  这还是那个无赖孩子气的无忧吗?为什么好看的眉眼间,隐隐约约透射出了一股子邪魅之气?
  (所谓“画风突变”就是如此吧?摊手。)
  宇文睿的脸越贴越近,两个人呼吸相闻,景砚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因为离得太近,宇文睿的面孔愈发模糊,景砚下意识地闭眼。即使闭眼,灼热的呼吸带着若有若无的体香和药香,还是毫不留情地灌满她的耳朵,音声魅惑:“阿嫂不许无忧尝,无忧就只好……”
  景砚听不到宇文睿要“只好”如何,因为那最后的几个字已经直直没入了她的唇间。
  纵然内心里隐隐已有预感,当事实真的发生的时候,景砚内心的震撼依旧是无法形容的强烈。
  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宇文睿,然后端出太后的架势,大声地质问她、斥责她,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如何。
  然而,当真让她去推阻宇文睿,她却是下不去手了。
  宇文睿的唇很软,大概是因为失血受伤所致吧,有点儿干涩。她厮磨着景砚的唇,竟让景砚品尝出了丝丝缕缕的甘甜,仿佛天空中两朵最美的云,彼此交错,亲密地接触,挨挨蹭蹭的,直到一簇甘甜的雨水在两朵云间飘洒而落。
  【为什么不推开她?】景砚听到自己的心里一个声音在质问着。
  【她身上有伤。】景砚对着那个声音辩解。
  【是因为她身上有伤,还是你,舍不得?】景砚于是回答不出了。
  性子内敛的人,鲜少行差踏错,她的威仪、她的端庄,似乎是浑然天成的;可是,她内心的纠结、慌乱与矛盾,谁人又能切身体会得到呢?
  为什么不推开她?
  这个问题,盘桓着,久久地在她的脑中旋转着,挥之不去。
  至于答案,景砚发觉自己竟是不敢探究下去了。
  宇文睿的吻,很青涩。
  观摩过真刀真枪的“实战”又如何?偷偷亲吻过景砚又如何?临到自己身上,铁打的至理名言绝不会因为她是皇帝就改变分毫——
  实践出真知啊!
  乍一开始,宇文睿还像模像样地在景砚的唇间轻啄了几下,像是替一场绝妙好戏做了一个很不错的开场白。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皇帝却极没出息地露了怯:足足一刻钟,她只会用双唇碾着景砚的厮磨,全然不知还能做些更深入的事。诚然,也让初初如此接触的两个人品咂出了几丝别样的滋味,可再多的……
  景砚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前的一些莫名的猜想也顷刻米分碎。她一直都知道,无忧心仪之人,唯有自己,可是这孩子当日就那么追随着漠南女王而去。就算是为了给自己取药吧,十几天下来,无忧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这般隐秘的所在,她决然不信那漠南女王会令他人替无忧包扎。都是少年人血气方刚,真的会什么事都不发生吗?
  景砚知道不该这么想,可是有些事,不是想不如何,就能如何的——关于宇文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眼下,真相大白,宇文睿是当真“不会”,虽然这个事实于她本尊来讲,果断是很伤神的。
  迟钝如宇文睿,这会儿也觉察出异样来了。她记得当年在沁芳阁里观摩那两个女子的互动时,亲吻彼此让她们如痴如醉,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可,自己吻了许久,阿嫂怎么没有一点点痴迷的模样?反而再不见了之前的羞涩,甚至在自己轻吻她双唇的时候,还能够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宇文睿大窘。她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的“技术”上。一国之君,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居然马失前蹄陷落在这个叫做“技术”的小水洼里,还真是……
  宇文睿的好心情瞬间便荡然无存,她撑在景砚的上方,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心里懊恼得很,一张小脸儿又急又羞,涨得通红。
  景砚抚养她十年,岂会读不懂她此刻心内的纠结?
  凝着那张窘迫的好看的脸,景砚强忍着快要喷薄而出的笑意。什么魅惑狂狷,果然都是幻觉,顶多是个孩子气的小无赖罢了!
  魅惑也罢,无赖也罢,怎么说无忧也是天子,天子的面子总不好驳了的。景砚于是忍着笑,故意耸了耸鼻翼,秀眉微蹙,道:“你多久没沐浴了?”
  宇文睿登时垮了脸,亲吻阿嫂,越吻人家越清醒不说,这会子又被嫌弃许久没沐浴像个脏猴儿一样了。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25章 沐浴
  “当真十几天没沐浴了?”景砚看着宇文睿因为赌气而鼓起的腮帮,就忍不住继续逗她。
  宇文睿此刻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荡然无存了,她气鼓鼓地撑起身体,也顾不得身上凌乱的衣衫,嘟着嘴,盘腿窝在床榻的另一侧,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景砚。
  景砚巴不得她松开自己呢,就等着这一刻。她坐起身,习惯性地理了理发鬓,又整了整被宇文睿压皱的衣衫。想到前一瞬还被那小冤家压在身下……轻薄,心头不由得划过异样,有点儿酥软,还有点儿惊悸。
  景砚的面颊上于是泛上两朵胭脂色。
  垂眸,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回复了素日的端然。可觑一眼窝在床榻另一侧的宇文睿,又是险些喷笑——
  那小冤家,正抬着右臂,歪着头,嗅啊嗅的。显然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
  宇文睿觉察出了景砚的注视,愤愤然:“阿嫂嫌弃我!”
  她自觉从来不是个不修边幅的人,沐浴什么的向来勤得很,只不过是这次的情况特殊,她受了重伤,又是千里奔波,哪里顾得上那些细节?就是在漠南养伤的那几日,漠南女王倒是想替自己擦拭身体来着,被自己拒绝了——
  包扎时被她看光也就罢了,总不能在清醒的时候再被她看去吧?
  宇文睿觉得自己对景砚特别忠贞,身体都不舍得让别人看去,额,当然了,平素侍奉的侍女不算。
  身体只想给她一个人看,可她这会儿却嫌弃起自己来了!宇文睿越想越糟心。
  景砚侧着头凝着宇文睿幽怨的小眼神儿,抿紧嘴唇才不致让笑意漾在嘴角。她下了床榻,走到宇文睿的面前。
  宇文睿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于是仰起脸,堵着气盯着她。
  因为居高临下的视角,宇文睿面部的每一分细节都暴露在了景砚的目光之下。蓦地,景砚的心尖轻颤,那个深藏在她心底的人突地闪过脑际。景砚的眼中再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凄苦与愧疚。
  其实,只是面容、身形肖像而已,无忧的性子,包括她在自己面前极其丰富的表情,和哲是全然不同的。
  然而,自己到底是心疼她、疼爱她,到底是在被她亲近的时候,心里起了不该起的涟漪,身体有了不该有的悸动。
  景砚从来不是一个习惯逃避的人。若她肯逃避几分,或许,她可以活得轻松些。因为不肯逃避,她心头的愧意更深,恨意也更深——
  既愧疚于先帝,又愧疚于无忧;恨的却是自己。
  默然中,景砚理好了宇文睿的亵衣,拢起她的中衣,又从地上拾起掉落的外袍,披在她的肩头,终究还是忍不住,素掌轻轻地拂过她的伤口处:“很疼吧。”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宇文睿微诧于景砚情绪的突变,闷着声音摇了摇头。
  “不许硬撑着,”景砚柔声道,“你偷偷请来安和郡主包扎伤口,难道哀家就不担心难过了?哀家知道你有事瞒着哀家,会更难过。”
  “阿嫂……”
  “无忧,”景砚垂眸看着宇文睿,努力地在她的脸上寻找和宇文哲不同的面部特征,“阿嫂没有嫌弃你,阿嫂只是……”
  只是如何?
  景砚的心中一阵烦乱,于是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宇文睿凝神静待她的下文,却不想她岔开了话头儿:“同哀家说说,你这次去漠南,都经历了什么。”
  宇文睿无法,只得将漠南女王如何亲自来大周要见自己,又如何告知自己眠心草的秘密,自己又是如何去的漠南,后又在漠南见到了吉祥,并受漠南女王的嘱托带吉祥回大周认父,一一叙说了。她唯恐景砚难受,遂将自己如何取的眠心草只三言两语概括了。
  景砚岂会不知她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却实不愿拂了她的心意,心内难过之余,并不揭穿宇文睿,只是,手掌不由得攥紧了。
  宇文睿又按捺不住,讲述了那个奇异的梦。
  “从小到大,我做过的梦从没记得这般清楚过,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宇文睿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紧了景砚的脸,“阿嫂你说,那会不会是你和我的前世?”
  景砚轻笑道:“何以是你我的前世?”
  宇文睿认真道:“阿嫂你想啊,这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我取了眠心草之后来,难道不是有什么寓意吗?”
  宇文睿越想越觉得这事儿简直是真真儿的,“天界的神将军凤翔肯定是我的前世,神女流笙是阿嫂你的前世。我们前世因眠心草结缘,才有了今生的种种……定然是如此!”
  景砚嘴角抽了抽,不认同道:“你是话本子看多了……”
  “不是的!”宇文睿急着反驳道,“凤翔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流笙也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景砚不以为然。
  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若说前世命定,那么,她的哲又算什么?那是她初初深爱过的人,永远藏在她心底里的最深处。
  见宇文睿悻悻的,景砚开口道:“那漠南女王待你着实不错。”
  宇文睿闷闷应道:“她帮我取眠心草,还帮我疗伤……”
  景砚眉尖微挑:“既能剥光你的衣衫替你疗伤,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干脆替你沐浴了?”
  额……
  宇文睿偷窥一眼景砚,心说,阿嫂你这话是何意?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的身体?
  “怎么?哀家说的可有错?”景砚回瞪她。
  宇文睿缩了缩脖子,“阿嫂说的怎么会有错?”
  “你是大周的天子,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纵然她是女子,看了你的身体,那也是逾矩了!”
  扪心自问,宇文睿挺替漠南女王抱不平的,易地而处,若自己是她,救人性命要紧,哪还顾得上逾不逾矩的?可是此刻,她却只想为阿嫂的一番话大声叫好——
  她又不傻,阿嫂要是不在乎她,会转着弯子说出这番话来?
  宇文睿于是心情大好,涎着面皮扑上来,双臂伸展环住景砚的脖颈:“阿嫂说的对极!天子的身体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景砚躲闪不及,被她扑了个正着,又不敢认真挣扎,怕碰痛她的伤口,硬撑着肃然的表情道:“漠南女王毕竟对你有恩……”
  宇文睿使劲儿点头:“阿嫂说的,都对,都对!”
  “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怪皇帝自己胡闹!若没你自己先胡闹离宫,怎么会惹来漠南女王的逾矩?”
  “对极,对极,怪我,怪我!”
  景砚被她缠得无法,故意嫌弃道:“还赖着哀家做什么?脏兮兮的,快让侍女服侍你好好擦拭擦拭身子。”
  宇文睿闻言,眼珠儿一转,依旧猴儿着她,黏着声音道:“天子的身体怎么能让小小的侍女看去?简直是逾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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