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奈许诺死死掰开她的双,越说越急促,最后甚至脸颊都红了一片,认认真真,像个疯子,暴呵一声:“你是几号!”
卫羚君一边闭眼一边死死摇头!
“你是几号!”许诺重复,狠狠拉起她的头发撞向墙壁:“回答我!”
精神压力下卫羚君不住呜咽,受到痛楚刺激之下声嘶力竭地绝望大喊:“六……六……‘vi’!”
“呜……”最后她终于叫出声,嘶哑地仰头,望向她的瞳孔里是恐惧的泪水,完全崩溃,全身大幅度颤抖!
……
许诺却忽然站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清秀的脸上露出的是——莫名的满足感!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你也是“六号”!
她真是从和自己同样的地方爬出来的人!
————
卫羚君醒来的瞬间觉得脑子疼,又一时迷迷糊糊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依稀记得昨天和王一云说了事,就困得不得了,自己回卧室睡了。
可是怎么会脑袋这么疼!
卫羚君坐起来揉揉太阳穴,把抱着她腰的许诺扒拉开,却忽然摸到自己眼睛都肿了。
卫羚君:……???
许诺也醒了,倒打一耙道:“老大姐姐你醒了?你昨天做噩梦了吗?”
“噩梦?”卫羚君又是捂住脑袋想不起来:“我做噩梦了?”
“是呀,晚上的时候一直挣扎,一直哭,”许诺道:“我好不容易哄住你。”
放你娘的屁,这不都他们是你干的吗……卫羚君差点爆粗,忍住,点点头,装作迟疑:“这样吗……可能是梦见什么了吧……”
“嗯,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许诺忽然咧嘴笑。
“谁啊?”卫羚君明知故问。
“许诺。”许诺龇出一口小白牙。
“厚。”卫羚君顿一会,哼了一声,不可置否,有种“果然”的感觉。
“情人吗?”许诺装傻道:“是梦见分吗?”
“情人分?是仇人分尸。”卫羚君听见“情人”这个称谓一愣,皱眉纠正。
“哇啊!”许诺假意吓到了:“她是坏人吗!就是那个伤害你的朋友吗?”
“坏人……”卫羚君看着许诺铿锵有力:“她就不是人!”然后当着本人,威胁说:“你信不信?”
“……”许诺笑眯眯道:“老大说的都是对的,她根本不是人。”
卫羚君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别看了,我去洗个脸,你先睡吧。”
“老大,不要不好意思哦。”许诺冲着她的背影喊:“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不笑话你。”
“谁不好意思?”卫羚君恢复了混不要脸的状态之后丝毫不受影响,理直气壮:“哭怎么了?我就不能哭?”
许诺便坐在床上,心说她一定也是知道自己昨天“梦”见了什么。不过倒是有点诧异,她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对仇人的恐惧。
然后卫羚君在去往洗间的时候还加上一句喃喃:“你要是遇见她……就知道我为什么哭了。你的话,两只眼睛都会哭瞎。”
……我天天照镜子,我也没哭瞎眼睛。许·大变态·诺默默想,你究竟以为你家“许小言”多金贵?
————
许诺支着脑袋,看卫羚君忙碌,精神攻击在指尖转悠着圈圈,想了半天,还是哀叹一声,收回那无形的力量。
她眯着眼睛瞧她捣鼓,一边啃果子,忽然理解了霸道总裁的一句“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杀她吗,还是把她送进研究所吗,她一切也都打点干净了,并且自己随时可以脱离这里。
但是没下得去……许小言还是挺喜欢她嘴硬心软的老大的。
许诺想着想着,卫羚君过来抽她脑袋一下子:“愣着干嘛啊,大午了,快去做饭,弄点水果倒点茶,一会你嫂子来。”
“王一云?”许诺撇嘴。
“怎么说话呢!”
许诺躲开她的抱着苹果溜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卫羚君气得一脚踢过去:“关你屁事!”
许诺倚在门前眼睛静静地盯着她看:“你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
“我们乐意!”卫羚君一翻白眼。
“那么你们是想单纯地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许诺毫无压力的用少女的嘴巴说出这句话,惹得卫羚君直眯眼睛:“小言子,你还记得你几岁吗?”
“四岁。”许诺道:“但是我什么都懂,感染之后长大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脑子。”
“就算这样呢?那你几岁了?”卫羚君这才打量她,忽然从她稚嫩的面孔之一闪而过什么,没有抓住,于是挥散,重新回神道:“成年了吗你。”
“快了啊。”许诺歪着头,伸戳戳自己的脸颊,然后细细的指移动到胸口,戳戳。
卫羚君:“……”
卫羚君于是两步上前抓住她的腕把她困在门边,低头玩玩她的发丝,戏弄:“……怎么?发育了?”
“……”许诺皱皱眉,对这气氛稍微有点不自在——但毕竟是她盖了戳的御用暖水袋,还是没怎么挣扎,只是仰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向上望去,睫毛颤抖。
“我们想单纯地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啊……那又怎么样?”死了一次的老流氓早没有害羞的心思,把玩着少女的发丝,勾一下唇角。
卫羚君忽然凑近她的唇,见她肌肉僵硬瞬间,又慢悠悠移到她耳边:“你的意思是,不要你一云姐……
你也可以咯?”
她吐息痒痒的,半眯起眼睛,那双狐狸眼竟然终于露出了痞气的魅惑,味道香甜。
许诺咽了口唾沫,接道:“我可以啊。”
卫羚君噗嗤一下,放开了她:“小言子,喜欢你老大我?”
喜欢的。
卫羚君的怀抱里有很清新的太阳照耀下的软气,仿佛夏日里的柏油路炽热的蒸腾。
卫羚君在地狱里滚了一圈,竟然还带着对孩子的善心……许小言如此恰巧地被选,成了她最后的善良倾注点。
卫羚君面冷心热,说起来像只刺猬,但露出的柔软肚皮之后矜傲的小样子可爱极了,露出一切的柔软,只等你一刀切下去。
要是她真是许小言,就算不喜欢上她,也肯定会敬爱她。
但她是许诺,许诺不懂尊重,只想着杀还是不杀,要是不杀,要不要把她关起来据为己有。
“喜欢。”她点头。
“你喜欢我哪点啊?”
“漂亮。”许诺立刻答。
“……”卫羚君露出瞬时无法反驳的表情,咂咂嘴接道:“好看的人很多……”
“我开玩笑的。”许诺龇牙算是笑,打断道:“我喜欢你因为你抱我。姐姐……我真想叫你姐姐,你救了我,你的怀抱好温暖,我喜欢你。”
卫羚君有点明白了:“你吃一云姐的醋,因为对我有依赖心理的喜欢?”
“嗯。”
卫羚君满不在乎地摆摆:“这种情感,情窦初开的女孩经常有的,大点就好了。”
“反正你也不喜欢王一云,我就不行吗?”许诺咄咄逼人:“我不好看吗?”
“挺好看的……”卫羚君仿佛第一次见她小弟臭不要脸,还有点奇异,上下打量她点点头。
然后心里的一丝奇怪感加深了一点……这个人,这个样子,她是在哪儿看到过?
“那我也可以,不要追王一云了。”她说着抓住卫羚君的放在自己胸口上。
卫羚君:……
闺蜜君,你这样,可是容易被日的。
卫羚君一流氓怎么可能和她客气,吃了一把嫩豆腐扭头冲她笑:“不行啊,没你一云姐的软乎啊。”
许诺:“……”
……
那个假的少女站在门前,眯着眼睛仰头看她跳脱地走了,放在胸口的挪下来,低着头,光影下的睫毛颤颤,竟然忽然有点笑意。
卫羚君挺可爱的……要是她能够放下恨意,一切是不是不一样?
第177章 双生许君9
许诺真的太纠结了; 真相像是给她下了一个“不爽快”的魔咒; 让她如鲠在喉——
要是能有一个针对这件事的灵魂拷问; 大概会是这样:
提问:要是上辈子你被人残忍杀害; 有了重生的会,你选择好好生活,还是想方设法报复?
回答:上辈子已经过去了,还能有会,就放下一切好好生活吧——是不可能的!支撑自己回来的信念就是为了neng死她!许诺活着是为了终结什么而非重铸什么!
提问:报仇是你的一切吗?
回答:一切有点夸张……百分之九十九吧。
提问:所以你的生活就是靠恨意支撑起来的咯?
回答:对啊,恨让许诺没法瞑目; 恨让她回到最初。
提问:那么……假如现在告诉你你的仇人其实她没干什么错事……她是受害者呢?你怎么办?
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
他妈的她整个人就是用毒水构成的好吗,抽出了“恨”这个东西; 她就化了; 她就只剩下骨架了——骨架怎么活下去?
不过要弄死人家吧,现如今也没有理直气壮了。
因为许诺发现; 卫羚君真的无时无刻; 不带着那种“想要从过去逃离”的脆弱,只是平时她表现的太明目张胆,反而让自己忽视了。
卫羚君从来不碰水; 所以她从不洗碗。
因为研究所的开始; 让试验品们冷静和消耗下来的方法往往是水刑。这是个很方便的选择,不会留下伤痕,抹消了她们的大部分精力,且便于取材。
许诺本以为是她懒得,况且身边有人使唤。后来发现; 她连河边都不去,洗澡会用很浅的盆子擦拭,就算用帕子把自己搓得全身通红也不接受浴缸。
许诺于是每每用水溅她,她就会忽然脸色一变,像是再目无人的傲慢漂亮女班长,坏孩子一个毛毛虫,也会给打回原型变成哭唧唧的女孩。
她的大喊大叫和神采飞扬都被藏到苍白的脸后,轻轻挡住脸一声“走开”甚至都失去了力度,显得忽得孱弱。
许诺满意了,就会把收回去,擦干倒掉盆里的水——转头这人又得意洋洋起来,颐指气使指点江山教训她。
……看起来她才是记吃不记打的那个吧?
同时她厌恶困制。睡觉要四仰八叉,一丁点东西放在她身上她都不自在,讨厌封闭的小环境,若是在角落被克住,她能惊跳起丈高。
许诺于是想起那只能动弹指头的束缚床。并且她拒绝针药连小感冒都每每去找治愈系的同伴……
还有很多……基本上上辈子她是什么样子,这辈子她就拒绝是什么样子。
不要温和,要嚣张跋扈;不要善良,要自私自利;甚至不要那一头上辈子在末世的情况下都不愿意碰的长发,一刀斩断成狗啃的短发。
这些都是出于恐惧的变化。
她和许诺不一样,许诺战胜了恐惧只留下恨的汁液,她却还在逃跑。
或许是相对比于已经麻木的许诺,她的死亡时间比较早,还有挣扎和惊惶的能力,被通通带到了这个世界。
许诺看她,如同看一个同一片泥沼里沦陷的后来人。她已经被同化成了尸体,而卫羚君还苦苦挣扎。
她一方面病态的畅快于卫羚君和自己一样受到了绝望的痛苦,另一方面看她如同长者或者前辈看着继任者,带着一点好笑和怜惜……毕竟她经历过的,许诺都经历地更深。
若是午夜梦回,她还能给这家伙提供一点建议。
别怕了,怕什么呢?没有用的。研究所的都是一群见惯了惊恐的没心的人,他们才不会理你的哭喊,到时候喉咙肿了,开刀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