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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小猫就只能跟他过一辈子了。嗯。不错。还得惯着。
全程读取到霍湘震想法的吴积白捂脸。深感无力。猫奴真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而无辜的围观群众竹夜清则是完全不懂这三个汉人在想什么。只是继续道:“楼公子。没关系的。这个蛊虫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的。”
楼辕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小眼神里数不尽的怨念。
竹夜清可能是被寒到了。赶忙竹筒倒豆子一样干干脆脆道:“这个玉叶子里面藏了金线碧血蚕。封在里面。轻易不会有动静。”
轻易的意思是……楼辕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竹夜清便赶快给这位全天下最难伺候的半妖大人补上后面的话:
“这里面的金线碧血蚕被封在玉叶子的中心。是鸣泉杖响动我才特意详细检查过的。这个不是玉。只是一种仿造玉石的手段。就是为了封住里面的蛊虫。这是独龙坛惯用的手段。”
信息量有点大。霍湘震和吴积白都得慢慢消化。没想到楼辕的脑子倒是快。直接开口了:“你的意思就是。首先这玉石是假的。只是独龙坛暗杀的一种道具;第二。这假玉里面是哪个什么金线虫子。是么。”
“金线碧血蚕。”竹夜清重复了一遍。就见楼辕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疑惑神情。不等他问。楼辕自己就说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湘震深以为然地跟着颔首:“的确。很耳熟。”
原来他们两人是在想这个。竹夜清弄明白了这一点。终于发挥了一把智力上的作用:
“楼公子。你们忘了。当时在渝州城。那只猫的身上就养着金线碧血蚕。”
这下楼辕和霍湘震真是想起来了。楼辕想起来的主要是螳螂划破猫尾巴然后一堆虫子掉出来的场景。霍湘震也还记得那一坨虫子其实是一条的这种重口味事实。
吴积白并没有开口问。安安静静听他们说就好。他就当过剧情了。
楼辕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便问了竹夜清:“这个什么金线碧血蚕……主要作用是可以控制人是吗。”
竹夜清颔首:“对。因为这种玉是假的。所以在贴着人身。或者被蛊术驱动之后。玉料就会发生变化。里面的蛊虫复苏。让人中蛊毒。独龙坛以前就用过这种手段。一开始我们并不知情。还是在禁书里面查到的这些邪术。”
楼辕微微眯眼。又是独龙坛。沈鹿鸣千里迢迢把这个暗藏杀机的东西捎给他。是不是因为有人想用这种手段做什么。如果是给他。是不是因为对方的目的是……楼家。
他身上有烬心的毒。所以其他蛊虫不一定能近他的身。这么说来让他接触到这个有蛊虫暗藏的凶器却也没什么。
楼辕眉梢微挑。对了。如果是暗害楼止至呢。控制了楼止至就是控制了赵宋军力啊。或者是暗害陆灭明。那也是找宋朝坛。这么说来当然是“赵宋有难”。
沈鹿鸣来南诏。是不是就是来阻止此事的。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人在哪里。
为什么只留下了这个假玉佩。和莫名其妙的信息。
他的目的倒不是拯救什么赵宋不赵宋的。他来南诏这一趟就是为了找到沈鹿鸣。沈鹿鸣对他有恩。他要报答;赵宋不一样。赵宋……欠他的。所以就算赵宋被攻破。他也一样无所谓。只要死的不是对他好的人。
竹夜清看楼辕在思考。自觉安静。他不傻。看得出楼辕是在出神。想着别的事情。从那双阴阳妖瞳里面看得出来。他看的是很远的地方。是回忆。
直到他收回了目光。轻轻笑着:“抱歉。走神了。”
屋子里一片无言沉默。因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人能接上话。楼辕只是笑了笑。又喝了口茶:
“这件事。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啊。”
越复杂。越有趣。不是吗。
第三十九章:意外之外
月夜甚清。一道娇小身影。在树林里时隐时现。看轮廓而言。似乎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驾轻就熟躲开地上裸露出来的竹根。轻车熟路向着林间一幢小吊脚楼前去。虫鸣声声。在这身影接近的时候。都是倏忽归于沉寂。直到这身影远去了。才会再度响起。
很快。吊脚楼出现在前方。那吊脚楼外。一层淡淡的紫雾如同围墙。在月光下隐约泛着青黑。
女子停步。将什么东西涂在了手上。而后抬手。仿佛是撩起一层纱帘一样。就那样撩起了那层紫雾。穿过那淡紫色的帘幕。她闪到了吊脚楼前。脚步轻盈地上了楼。抬手敲响了吊脚楼的木门。清脆如铃的声音呼唤道:
“师父。师父我来了。”
吊脚楼里几声响动。屋子里亮起了灯光。楼下。苍蓝色的龙龟动了动。似乎被惊扰到。却终究没有出声。
“吱呀。”
木门开了。虺柰娘长发披散。看着外面这薄纱遮面的姑娘。微微蹙眉。赶忙让开了门口放她进来。却忍不住责备:
“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随意来找我吗。万一被五龙坛的人发现了……”
“我蒙着脸呢。他们认不出我的。还有。万一被谁发现。我就杀掉他啊。反正他们的蛊术都比不过我。”姑娘说的天真无邪。却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而且师父。我这次可真的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后面的那句话里。却又是小女孩撒娇一般。说着。自己便坐在了厅内桌边的竹椅上
虺柰娘却也奈何不得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了。明知道是错误的事。却还是满不在意地去继续……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孩子变成这样。只是她无可奈何。便只好应付着微微颔首:
“说罢。找我是为何。”自己想了想。又问道。“是关于山鬼叛逃的事情。还是李唐那边的人找你了。”
姑娘听她提起来“山鬼叛逃”的事情。便蹙起了眉头:“对了师父。你不提我都忘了。山鬼那个叛徒怎么样了。湘夫人找到她了吗。真是的。你说她偷了蛊猫和蛊猫身上养着的那个也就算了。怎么把咱们给李唐那边的那个也给偷走了。她要这么多金线碧血蚕是干嘛用啊。还有啊。咱们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她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看来你找我是因为李唐那边的人找过你了。”虺柰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坐在了她对面。一贯冷冷清清的语气里面。少有是带着几丝温和。“怎么。他们等不及了。”
姑娘点点头。想了想。却又摇头。解释道:“就是那个齐家的。叫什么齐德隆的那个人。说希望咱们可以再完善一下金线碧血蚕的控制办法。他们毕竟不如咱们这里熟练。还有。他们也把今年下半年预付给咱家的银子送来了。还是放在老地方。然后说下半年想多要一点烬心和解药。好像说是他们要控制的人变多了。”说着。嗤笑了一声:
“他们还想要烬心的配方呢。说肯出一万两银子买烬心的配制方法。中原人真是贪心。我们独龙坛又不是只能靠他们的。”
虺柰娘听着便微微笑了起来。道:“明儿你找那个李唐人。告诉他。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以给他咱家烬心的配制药方。”
姑娘一听就愣了:“这……为什么啊师父。烬心的配方一家一样。咱家的比别家都要厉害。跟他们配方的话。咱们不是亏了吗。”
虺柰娘的红唇微微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只说了给他烬心的配方。却没说给他们解药的配方啊。别忘了。烬心的解药可不是看着烬心的配方就能做出来的。”
姑娘这才明白了虺柰娘的意思。恍然大悟般颔首:“原来是这样。师父果然就是师父啊。”
虺柰娘便浅浅笑着。说话仍然是冷冷清清的:“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说好听的了。没别的事就快回去。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就糟了。”
姑娘仿佛就是不愿意走。还在找话一样:“师父。你还没告诉我呢。山鬼捉回来了吗。”
虺柰娘看透了她这就是不愿意走。却还是给她说了:“湘夫人已经联络不上了。想来是已经被山鬼杀了。”
“啊。”姑娘仿佛有些惊讶。却不是在惋惜湘夫人的死活。而是感慨。“湘夫人居然没赢过山鬼。看来山鬼已经能控制蛊猫了吧。”又歪歪头挠挠下颌:
“可是师父你说。山鬼要蛊猫身上的金线碧血蚕干什么呢。还有。她干嘛还要偷走咱们给李唐那边的人的那份呢。李唐那边真的有催我哦。不过还好咱家蛊猫够多。下一只很快就能养出来了。不至于交不了差。”说着还笑眯眯的。
虺柰娘摇摇头:“她想什么谁知道。她那人平日里对人也爱答不理。谁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事。”又叹了口气。“不过她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还真是没想到。我原本怕她是要带着蛊猫去赵宋。把咱们和李唐的这些计划都告诉赵宋的人。那就糟了。”
她还没说完。那姑娘漫不经心地撇撇嘴打断了她:“那也是李唐他们糟了。咱们也就是损失了一笔生意而已。虽然他门李唐年年都在照顾咱家生意吧。但是咱独龙坛也不是离了他们活不下去的。”
虺柰娘只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山鬼想来是也已经死了。我进城的时候听到有中原人谈论说是李唐的渝州城前阵子闹了猫妖吃人。现在已经被什么人解决了。这么猜测。应该就是山鬼在渝州城养蛊猫的时候。被中原的人给除去了。”
姑娘这倒是眉开眼笑起来:“那倒是好事啊。正好那些中原人还天天说什么行侠仗义。这下可真是帮咱们行侠仗义了呢。”
虺柰娘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的喜悦。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孩子这种喜悦是错误的。于是她只好继续缄默。只是问了看起来依然不打算走的姑娘:
“说吧。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姑娘的脸上明显僵了一下。嗫嚅两声:“没、没什么的。”
虺柰娘真是太了解这个姑娘了。这可是她的亲徒弟。她怎可能不了解。于是便略略一眯眼睛。欲擒故纵了一把:“哦。没事。那你回去吧。我也去睡了。”说着便起了身。向着卧房走去。
姑娘这就着急了。连忙拽住她:“师父。师父等等。我……我、我的确是有事情。”
虺柰娘脸上一抹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却还是如同看待顽皮孩子的母亲一样。坐了下来:“说说罢。什么事。”
“师父。”她的脸上红晕浅浅。“我、我、我想找你要一个蛊虫……”
【客栈内】
虫鸣声阵阵。楼辕平躺在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紧了双眼。准备入睡。霍湘震当然没和他同房。虽然霍大少爷挺想的。不过明显楼小半妖不愿意。让他哪来的回哪去不太可能。但是让他滚回隔壁房间还是可以的。
楼辕渐渐放松了身体。他的入睡是一样个很漫长的过程。除了放松下来。最好还是一个绝对的黑暗环境。再加上万籁俱寂。有虫鸣倒是能忍。主要是黑暗让他感到舒适。可以慢慢有睡意。如果熟睡之前忽然被亮光或者声音惊动。他就会睡意全无。然后焦躁起来。半夜的失眠。
霍湘震当然不知道他在睡觉上也这么挑剔。那是自然的。因为以前和霍湘震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这种毛病。那时候甭管在哪儿。给他个平地他就能睡。就算没平地。他爬到树上都能躺着树枝子睡一觉。
或许是那时候的经历。留了个病根吧。楼辕暗自想着。想起了那个封闭狭窄的地方。那里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