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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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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侧身让过吴积白,打开门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他不仅要回去,他还要救人!
    三途镜系统内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他离开的时候,楼辕已经二十五岁。而《楼辕传》里,明确写着——
    “辕暴病不治,英年三十而卒。上不胜大恸……”
    三十岁……
    他绝不相信楼辕是病死的,这明显是史书上的曲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楼辕三十岁就死了?!
    不管为什么……他要阻止。
    找到办法,回去!
    苗乡深处的小竹屋里,楼辕打开了陆六孤派人送来的点心盒子。
    一股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灵力。是白青骢画的冰符,盒子开启之后就会失效。
    冰符用来保鲜冰皮点心,正是合适。楼辕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盒子里六只玲珑可爱的小兔子上。冰皮捏成胖乎乎的小兔子形状,里面填满肉丝馅料,想来极为美味……
    可惜了。
    楼辕微微抿唇,无奈浅笑。他近年来才开始茹素的,陆六孤自然是不会知道。这点心虽好,更是一番心意,可惜他却吃不得。
    盒盖一开,灵气逸出,冰符就失了效果。点心放久了,恐怕会坏。
    楼辕想了想,他虽然不能吃,却有人能吃的。当下合上盖子,袍袖一卷。瞬息之间缩地成寸,便到了大理城中,竹夜清的府邸门前。
    “楼先生来了?”竹夜清府门前的小厮认得他,知道是楼玉清的哥哥,笑眯眯问了个好,“今日巫彭大人正好在家,先生是找他还是找夫人?”
    “都行。”楼辕也是微微笑着回话,“我是给馆儿送个点心来的。”
    楼玉清和竹夜清的儿子,小名就唤作馆儿。大名唤作竹里馆,是竹夜清给取的。楼辕虽是独居在南诏,却不得不说还是眷恋人情的,于是对这孩子也就格外的好。
    正是午后消闲的时候,竹夜清在自己研究医书,楼玉清坐在花架下纳凉,馆儿在扑着院里四处飞舞的蜻蜓。
    楼辕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和和美美的一家。一时间想起,自己当年要是没离开京城的话,或许现在也是能这样的?
    ……不,不可能的。
    因为竹夜清是爱楼玉清的,而他爱的人,早已被父亲深埋在了九层黄土之下。
    人死不能复生,心死,自然也是不能复生的。如果说想起楼玉婧的时候,会感到有些愧对,那么想起霍湘震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阵阵绵延不休的闷疼。那种疼就好像是心早已碎成片之后,碎片之间相互割伤。
    修道……也是因为除此之外,无事可做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五舅舅!”
    脆生生的娃娃音,馆儿清清脆脆的一声,唤回了楼辕的思绪。看见向他飞扑过来的小团子,楼辕脸上绽开一丝笑意,弯下腰接住了馆儿。
    小娃今年不到十岁,胖乎乎,又白白嫩嫩的,就好像个糯米团子。楼辕笑着抱起了他:“馆儿。”
    楼玉清闻声抬头,便见到了门前素白道袍的楼辕。楼辕穿道袍的时候是不挽头发的,黑发飘逸倒是更有仙气。当下笑了一笑:“馆儿,你那小脏手还往五舅舅身上蹭?你五舅舅的衣服可是白的,蹭上了可显眼呢!”
    馆儿被楼玉清说得小脸一红,楼辕却是笑:“无妨。”说着,手上清光一闪,那盒点心便出现在了手中浅笑递给了馆儿,“馆儿,拿去吃吧。”
    楼玉清做娘的,笑着摇头:“五哥,你宠馆儿宠的都没边儿了!”见馆儿雀跃,便笑道:“馆儿想着,洗了手再吃!不然小心肚子疼!”
    楼辕笑着放下了馆儿,馆儿却是抱着盒子,小跑到了楼玉清身边:“娘先吃!”
    这倒是懂事的孩子,楼辕笑微微颔首,楼玉清只笑,摸了摸他的头:“娘不吃,去给你爹爹吧。”
    看着馆儿抱着盒子跑去了竹夜清的书房,楼辕便坐到花架子另一边,口中称赞道:“馆儿倒是懂事,你们当爹娘的教养的真是不错。”
    楼玉清神色里掩不住骄傲,和哥哥自然也不需要虚情假意,只笑了起来:“他淘气的时候你是没看见,真能把我气死!偏偏他爹还是老好人,处处袒护他,我真是要被他爷俩气死了!”
    这样的抱怨,却是甜甜蜜蜜的。楼辕听着,也是唇角含笑。
    他的家庭,远在京城。他的家人,他不想见。他知道馆儿喜欢什么,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未曾见过。
    他是个很好的舅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妻子。
    一只蜻蜓从他眼前飞过,楼辕伸手,那蜻蜓就落在了他指尖。眼睛像绿宝石一样,很好看。
    过了片刻,蜻蜓飞走了。
    楼辕并没有什么话想和楼玉清他们说,他只是来送个点心。这便要走,楼玉清起身送他。然而刚走出几步去,突然听得身后一声闷响,跟着就是竹夜清的急呼:
    “馆儿!!”
    楼辕和楼玉清均是一怔,端的楼辕是半妖,反应快人一步,瞬息便冲到了竹夜清书房外:“怎么了?!”
    话音未落,竹夜清已经急急忙忙抱着馆儿跑了出来:“馆儿、馆儿突然肚子痛,我,我还来不及……他,他就已经昏过去了……郎中!快!快找郎中!!”
    说着,急急忙忙抱着馆儿往外面医馆跑,楼玉清也失了分寸,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跟着跑了出去。楼辕却愣在原地。
    他看到,馆儿手里,还捏着半个冰皮小兔。
    又扭头,看竹夜清的书房里,地上掉着一只点心盒子,地上散落四只完整的冰皮玉兔……
    这点心很小巧,小孩子吃一个也就是两口。
    竹夜清自然不会吃楼辕给馆儿带的点心,也就是说,少的那个,也是馆儿吃了。
    第九章:聚散浮云,千里再回故地
    竹夜清虽是巫医,然而关心则乱,当下馆儿昏迷,他只能想到去医馆,而不是他亲自治疗。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一举措却是对极了。因为他精研的是解蛊,而非解毒。
    好在是有惊无险,当楼玉清听了老郎中一番解释,又见老郎中施针布药之下竹里馆脸色渐渐恢复,不由松了口气。然而这一时才回过神来,楼辕呢?
    楼玉清想起了楼辕,赶忙出了医馆。这才发现,此时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医馆里面早就点起了灯,她又一门心思都在馆儿身上,自然忘了时间。
    千万要来得及和楼辕说……
    她心说,却发现楼辕就站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只是细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银色的月光之下,微暖的夜风之中,雪白的苎麻道袍衣角微微翻动,白的仿佛初雪。那月光中的道子,披散着如瀑长发,原本是仙气杳然。
    可是如果道子的眼里,是沉郁的伤感;道子原本如墨的青丝,此刻竟是斑斑花白了呢?
    楼辕见楼玉清出来,唇角微微扬起,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悲凉沉郁——
    “玉清……馆儿怎样了?”
    楼玉清确认了他是楼辕之后,眉头不由蹙在了一起,微微张嘴呆愣。而后才忙回过神来:“馆儿他,他无事……大夫说他……”
    “是中毒?”
    楼辕淡淡抢白了一句,楼玉清一愣:“五哥……你,你知道?”
    楼辕的眸光又暗了下去:“是……伽蓝散?”
    “不……不太一样的……”楼玉清支支吾吾两声,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大夫的话转述给楼辕。楼辕却已经惨然一笑: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是以专化妖力的伽蓝散为基础,又加入了其他专克妖类的散功毒物,是吗?这药对人无害,可是因为馆儿年纪尚小,于是便被药力冲到,这才昏迷了的?”
    竟是和大夫说的分毫不差。也就是说……他知道?!他是知道的?!楼玉清当下火起:“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那点心给馆儿?!”
    楼辕淡淡看着楼玉清,楼玉清咬牙恨恨看着他:“馆儿虽无大碍,可是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还落下什么病根?五哥,馆儿一向信任你,你竟然拿他试毒?!”
    楼辕看着楼玉清,脸上的神情虽然是淡淡,可是竟然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哀伤。月色下兄妹对峙,许久,楼辕才轻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
    “白起转生……煞气极重,薄情寡恩,与父母反目成仇,与兄弟恩断义绝,与爱人阴阳两隔……真是准啊……真是准啊!!”
    什么意思?
    楼辕闭上眼,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之后,低头又看向楼玉清。楼玉清不知他是何意,等他开口,他却是微微摇头,而后转身——
    “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是人。”楼玉清的双拳紧握,咬牙恨恨道:“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半妖。呵……我居然忘了……妖,你是妖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居然忘了……我居然把你当成哥哥?!”
    楼辕依然是背对着她,于是她看不见楼辕眼里的绝望,只听得见楼辕微微带着压抑沉闷的声音:
    “你……当真这么想的?”
    楼玉清微微张口,却听楼辕一声轻笑,仿佛嘲讽,阴冷慑人。而后便是狂笑不绝,最后猛然收声:
    “那你就尽管恨我吧!”
    说罢,一甩袍袖,大步离去。
    他不想告诉楼玉清,这点心是陆六孤不远千里送来的……不远千里送来的一把诛心之刃。
    他也不想和楼玉清解释,说他并不知点心里暗藏杀招,只是因为他常年茹素而点心是肉馅的,才送来给馆儿。
    他更不对楼玉清说,他现在知道点心有毒,只是因为在他们抱着馆儿来找大夫的时候,他注意到馆儿手里的半个冰皮玉兔,于是走进了竹夜清的书房里,捡起了馆儿掉在地上的点心,然后亲自吃了一口。
    于是果然毒发。
    伽蓝散,散去妖力,于是里面混合的其他毒物足以置他这个半妖于死地。他只是因为吃的少了,又及时运功逼出毒物,再加上这几年清修,才没有像馆儿那样昏厥不醒。
    可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他不知道自己头发的斑白,究竟是因为伽蓝散作用之下修为大损,还是因为对陆六孤的险恶用心彻底绝望。
    昔年伍子胥一夜白头,如今,却是轮到他了。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呵,好一个“不许人间见白头”!好一个无情最是帝王家!
    月光下,斑白头发的年轻道子,一步步走进深林,走向自己的竹屋,同时浑身散发凛冽杀意,慢慢席卷了整片竹林。强大的威压之下,苗乡竹林里是一鸟不唽、一虫不鸣。杀气仿佛有形,又仿佛一柄沉水多年的宝剑化龙而出,凌厉青芒直逼天穹,风云为之变色!
    本就因明月而被遮掩星光,仿佛更加黯淡了,似乎是群星也想起了,五年前的钱塘,曾有一战流血漂橹,尽诛三十万人,引来天雷九道几乎覆灭苍生。而下令之人,便是这面如寒潭的年轻道子!
    他的眉眼间是修道三载的淡然,却淡然的令人心惊,仿佛是连毁天灭地都不放在眼里——
    天地负我,我又为何不能一负天地?
    战马,养在京师楼府。他也不需要用马匹代步,月夜之中,一声清啸,一道流光。便是一道白衣缥缈的仙影,御剑乘风,带兵戈杀气,直扑京师而去!
    好端端一个晴朗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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