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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必如此麻烦,我就坐在那里就可以了。”
傅宸轩制止了沈言准备让出自己位置的行为,一是因为他对这些座次根本就不在乎,还有就是这个位置是坐在小丫头正对面的位置,傅宸轩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位置给让出去呢。
傅宸轩又把自己放在了小辈的位置上,不得不让已经起身的沈言又坐了回去,既然傅宸轩想要坐在这里,便是让他坐吧。只不过他现在听到傅宸轩叫他“表哥”,仍是会觉得有些奇怪。傅宸轩本来是他尽情的长辈,现在却管自己叫哥哥,让他觉得有些夭寿了。
但偏偏傅宸轩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沈言的不适一般,兀自叫的欢快,因为本来他就是想要用这个称呼膈应一下沈言的,刚才沈言故意打断他和小丫头的对视,他可不是没有发现。
傅宸轩如愿以偿地坐到了阮凤兮的正对面,便斜靠在圈椅的椅背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她微微垂着头,不知是因为打了胭脂还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她的双颊粉中透红,眉心坠则跟着她的小动作而微微晃动,让傅宸轩离不开眼来。
小丫头总是能给他惊喜,他甚至还在想,小丫头这身打扮是不是就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毕竟他在出门前只挑衣服就挑了许久,就算是最后把暗夜也喊了过来,还是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而他从未见她如此隆重地装扮过,因为阮凤兮这人比较懒,平时又不希望自己过于张扬,再加上本身底子就好,不必打扮就已是极美,所以她平日的打扮都算是简单。
但是今日不一样,就连傅宸轩都看得出来,她在服饰上、发型上都下了很大的功夫,甚至都化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比往日还要夺目。夺目到傅宸轩都想要把她给藏起来,不准给别人看到。
第529章 表妹夫
阮凤兮被傅宸轩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敢抬头看向他,沈安宁却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地偷偷用手肘去碰阮凤兮,希望她能抬头和傅宸轩甜蜜互动。
阮凤兮突然后悔给沈安宁这个小妮子讲了不少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她比她还积极就像是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成婚一样。
沈言见厅内又没有人说话了,于是清清嗓子说道:“王爷,在府中就可以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一些就行。”
“嗯,这也算是阮阮的娘家,我自然不会见外。”傅宸轩说道。
让他见外怕是比什么都难,这么多年来他的脸皮可不是白练的。
“表妹夫……”沈安宁正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把她私下称呼傅宸轩的称呼说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嘴巴。
沈言见她没有喊傅宸轩的尊称,怕傅宸轩会生气,于是佯怒教训她道:“安宁,怎么那么没有礼貌,要喊王爷。”
沈安宁也知道傅宸轩并不是对谁都是好脾气的,他的好脾气仅仅留给阮凤兮,所以她也连忙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叫错了,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
沈安宁本来还十分惶恐,怕傅宸轩会生气,因为他无论是从地位还是辈分上来说都比她高上了不少,她却那没大没小,若是换到其他人身上说不准是会生气的,可是傅宸轩却没有生气,反而还挑了挑嘴角。
“没事,你本该就是如此唤我的,我并不介意。”傅宸轩十分大度地说道。
他反而恨不得他们都把他当做是阮凤兮的夫婿看待,就算是从长辈变成了小辈又如何。
“多谢王爷,您真是和阿鸾说的一样,是一个很好的人。”沈安宁感激地说道,却是也不敢随意唤他“表妹夫”了。
傅宸轩听了这话,反而挑了挑眉,起了兴趣:“哦?阮阮经常提起我吗?”
他探寻的眼光看向阮凤兮,没想到小丫头还会向别人提起他,看来他在阮凤兮心中还是有这不错的地位的。
阮凤兮暗暗地给沈安宁递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暴露她们之间的秘密。沈安宁也了然,只是说道:“也不算是经常,只是阿鸾表妹提到过王爷几次,每次都是对王爷赞不绝口的,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傅宸轩的眼神有些微妙,仍是黏在阮凤兮的身上不放,“是吗?阮阮,我竟是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的形象那么高大。”
他这明显就是戏谑的语气,阮凤兮又岂会听不出来,于是她便气鼓鼓地抬头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媚态十足。
就在这时,老太太被嬷嬷扶着从内室走了出来。
今日喜庆,老太太也穿了一身暗红色的新衣,上面绣着寿字团纹,显得格外稳重且慈祥。
“呀,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老太太惊讶地说道。
“今日除夕,安宁都一大早便起来了呢。”沈言笑着走上前去迎着老太太将她搀扶到座位上。
老太太笑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能让安宁那么早过来,估计一年也就这一次了。”
第530章 其乐融融
沈安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太太也被沈言搀扶着坐在了主座上。
老太太又往下面一看,这才看到了傅宸轩,她还以为傅宸轩要到中午才会来的,没想到他那么迫不及待了。
“子暮,没想到你那么早就来了,就那么等不及了吗?”老太太笑着戏谑道。
傅宸轩则起身,面色不改地说道:“是啊,一想到能见到您,子暮确实是迫不及待。”
“我看倒未必,我这老婆子有什么的看头,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果真是火眼金睛,子暮怕是什么都瞒不了您了。”傅宸轩也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是说道。
“真没想到我们傅家还出了个情种呢。”老太太打趣地看向阮凤兮说道。
阮凤兮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外祖母别听他瞎说,他惯会说这些花言巧语。”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
沈安宁也跟着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她以后也能像阮凤兮和傅宸轩如此情意相通就好了。
接着,老太太看向阮凤兮和沈安宁,发现今日这两个小丫头都格外打扮了一番,于是便夸赞道:“安宁和鸾儿今日都打扮的真好看啊,我这年纪大了,一看到你们这些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高兴。”
阮凤兮闻言,也说道:“外祖母您今日也是漂漂亮亮的老太太呢。”
沈安宁也附和道:“对啊,我们还不是继承了祖母您的好相貌,外人夸我们的时候其实都是在夸您呢。”
“你们两个小皮猴就会逗我开心,是不是还指望着我今年给你们多发点压岁钱呢。”老太太朝着她们二人的方向用手指点了点,满面笑容地说道。
“没想到这都被老太太给看出来了。”沈安宁惯会撒娇耍痴,此刻也装作惊讶的样子逗老太太开心。
“瞧瞧你这小财迷的样子,像是我们府中什么时候短过你的月钱一样,说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老太太失笑。
这两个娇花一般的小姑娘使劲各种法子逗老太太开心,老太太也很吃这一套,祖孙三人其乐融融,载配上那窗上的红色窗花和年画,年味十足。
而坐在另一边的两个青年男子则淡笑着看着那祖孙三人,画面十分和谐。
只是坐在最角落处的沈安心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向来都是沉默寡言的,此刻也是如此,老太太本就更爱沈安宁和阮凤兮,沈安心又默不作声,所以老太太就很自然地把她忽略掉了。
沈安心在沈府中向来没有什么归属感,此刻更甚,就连后来的阮凤兮和傅宸轩都比她更像是沈府中的主子。
老太太被两个活宝似的小姑娘逗得笑的两眼泪花,笑着笑着,她突然注意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安心。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显得比往日更有活力了许多。
老太太还以为这个总是沉闷的孙女突然转了性子,所以就特意提起沈安心说道:“安心今年的这身新衣服也很好看呢,年轻的小姑娘还是穿的鲜亮一些好看。”
第531章 发现沈安心的企图
沈安心没想到会突然被提到,于是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来,对上老太太弯弯的笑眼。
她这突然被提起,想来众人都会看向她把,那么说……摄政王也会看向她了。
于是沈安心莫名开始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唇,“多谢祖母夸奖。”
然后,她的眼睛却没有看向老太太,而是偷偷瞟向傅宸轩,这一次他总会看得到她了吧,今日老太太都夸她穿的好看,她也想知道摄政王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待她战战兢兢地把目光转了过去,却只看到了傅宸轩冷酷的侧脸,因为他仍旧看向阮凤兮,而不是看向她,可是就连沈言都因为老太太的话在看她,傅宸轩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老太太刚才夸赞她的话一般,一丝目光都不愿意分给她。
沈安心方才的羞涩与激动悉数褪去,余下的只有失望。
她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看向她一次的,可是他却如此残酷,像是这个地方只有阮凤兮一个人一般,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透明的。
于是她又垂下眼睛,手因为尴尬而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她的指尖又碰到了那带给她满满屈辱感的金镯子,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的一只手握住了那金镯子,紧紧地抓住它,甚至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这个镯子生生捏变形一般。
老太太注意到沈安心在短暂的开心了一下后,又变成了之前那种郁郁的神色,心中升起了一些疑惑。而且她方才似乎观察到,她这个庶孙女似乎看了一眼傅宸轩,然后情绪才发生变化的。
而且那个眼神不像是普通的眼神,倒像是暗含着期待的少女看向心上人一般。
老太太是什么人啊,她也是从宫中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之间的眼神。
难不成,她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庶孙女,竟是喜欢上了摄政王吗。
老太太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庶女喜欢上表小姐的夫婿,这可是大忌,若是沈安心不做出什么事情还好,她就只当做没有发现。可瘦若沈安心胆敢在阮凤兮和傅宸轩之间横插一脚的话,她是一定不会客气的。
摄政王是什么身份,那里是沈安心一个小小庶女能够肖想的,更别说摄政王已经和她很宝贝的外孙女定了亲,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不会容忍有人破坏阮凤兮和傅宸轩之间的感情的。
老太太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异常,心中却把这个疑点暗暗记下,她会着重盯着沈安心一些的。
沈安心最好乖觉一些,若是她一直如此憋在心中就算了,可是若她表现出来的话,沈府可能就容不下这个本来就是多余出来的庶女了。
老太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其凌厉,让低着头的沈安心都感受到了那凌厉的气场,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是被发现了。可是当她抬头去看向主座的时候,却发现老太太仍是之前慈祥的样子。
或许是她刚才出现错觉了吧,沈安心摇了摇头,安慰自己道。
第532章 众人的惊讶
厅内的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老太太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你们都坐在我这屋子里干嘛,快出去逛逛吧,别在我这里待着了,该干嘛就去干嘛吧,等下到了午膳时间,我会去叫人唤你们的。”老太太挥着手,装作嫌弃的样子说道。
“祖母您这是嫌弃我们了呢,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