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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心中升起几许暖意,有些人,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可是却用行动来告诉你,其实她很关心你。
“好,那我睡了!”见她执意如此,叶言唇角淡淡一笑,随即闭上眼眸,放轻了呼吸。
睡着?她自然是睡不着的!
只能闭着眼睛,脑中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应当要先怎么来做。
半响之后,刘曼仔细的听着了听枕边人的呼吸声,确认着呼吸是如睡觉般的均匀了,她这才拿过被,又替她将肚盖了盖,随即才让自己躺好,闭眼,睡了过去。
几乎是在刘曼进入睡眠的瞬间,叶言便睁开了那双杏眸。
再次朝着窗外看了看,依旧还是一片夜色。
她此时最担心的便是三儿了,毕竟他的年岁还,又经过了一场火灾,心中定然是极恐惧的。
自打起火了后,她便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是谁做的,为何要这么做,也以为三儿身边有人陪着就可以,可是如今放下心来,却是发现自己错了。
虽刘全与升对三儿确实好,但此时他最过依赖的,也定然是她了。
毕竟,在他的心里,她们两人才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从里正送她回湖口村时他的反应便知道了,他此时定然是极怕她走的。
若她走了,他的容身之处,只怕会是在那两兄弟身上,这是三儿极度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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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废墟
她猜想的没错,三儿此时确实失眠了,而心中,也确实如叶言所想的。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这些日来,已经依赖上了叶言,喜欢听她各种成语故事,认真听她教他做人处事以及教会他各种。
在他的心中,叶言一开始从一个可恶的后娘变成一个疼他的宠他的后娘,再到认真教他为人处世的人,教会了他各种真理。
若是她走了,接下来他的生活里,他忽然不敢去想象。
虽她已经当着里正的面了不会走,可毕竟如今家没了,他没有安全感。
全与升本是安慰着他的,可他不想给人惹麻烦,只能一沾枕便装作睡着。
再且两人白日里都干了不少农活,是以叫了他两次都未应之后,便以为他已经睡着,两兄弟一躺,便也睡了。
此时房间里一片静寂,安静的只能听见陌生的呼吸声,外头是一阵漆黑,更加让他的心生了几分不安。
心中本在思虑着要不要起身去找叶言,可此时夜色正深,他怕她已经睡着。
最后,在脑中的各种犹豫下,还是决定等着天亮再去找罢。
然而,叶言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熬到了鸡叫时分,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叶言与三儿都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即再神同步的翻身下床,穿鞋,轻着步,开门。
两声轻微的‘吱呀’声同时响起,叶言与三儿均都偏头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三儿?”
“娘?”
此时天空中才翻出淡淡的鱼肚白,周边的景象并不清楚,但听着沙哑却熟悉的声音,三儿心中才微微定了定神。
“是我!”叶言轻声道,随即回身将门给关上了,再来到三儿的房门前,问道,“你怎的还不睡?”
他自然不会睡不着,只是抬起那双略显得黝黑的眸看向叶言的方向,轻声出口,“娘,咱们的家没了!”
家没了,他最怕她会走。
听着如此低沉带着难过的语气,叶言微叹了一口气,“没事,家没了,还有我!”
三儿回身将门也轻声的关上,慢步走到了叶言的跟前。
“娘,那你会走么?”
“走?走哪儿去?”见他关心的是这事儿时,她不由的会心一笑,“我不走,你也不走,家烧了,咱们就自己建一间更大更好的家!”
当然,她也定然要找到那个行凶的凶手。
“咱们自己建?”闻言,三儿的眸不禁一亮。
“嗯!”她点头,抬手摸上三儿的头,“你忘记了?咱们手里还有钱,一定建一间比现在还大还好的房来!”
“三儿,你放心罢,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在哪儿,就会将你带在哪儿,我有一口吃的,也绝对不会少了你一口吃的!只要咱们两个在一起,哪儿都会是家!”
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浓浓的沙哑,可听在他的耳里,竟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所有的担心都在此刻皆数消失。
“嗯!”他用力的嗯了一声,不难听出声音带着几许轻松的意味。
“那你乖乖去睡罢!等睡醒了,咱们就准备找人建新房!”
罢,她又轻轻的拍了拍三儿的背。
“好!”三儿点头,随即又问道道,“那……娘呢?”
“我——”她本想她要出门去那片废墟看看,但又怕三儿担心,便改口道,“我自然也是要回去睡的,你赶紧先去睡罢,我在外头等着你睡着了在回去睡!”
“不用,娘去睡罢!”有了叶言口头上的承诺,三儿此时心中已经放心了不少,再且他也是不忍心让她如此操劳的。
“好,那我去睡!”她倒也不坚持,只道,“那我看着你进去关好门,我再去睡!”
“嗯!”三儿点头,他知道娘担心他,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她操心,是以,他重重的点头之后,便转身推门进了屋里。
关门时,看了一眼站在夜色中的她,此时天空已经缓缓翻出鱼肚白,灰蒙蒙的天空映出她的身影,那身影并不高大,可瞧着她,却如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心中安详。
关上门后,三儿蹑着手脚爬到了升的床上,在安静的躺在了一侧,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在屋外静静的等候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天色已经能渐渐看清近处的景象,她看了一眼还不到两米高的院墙,又看了一眼院门,最终还是动作极轻的拨动了门闩,走了出去。
一出院门,便先往自家的院跑去。
到那院前时,叶言心中不禁还是生起几许惆怅。
毕竟是住了一个月的屋,早已习惯它有些破烂却熟悉的模样,然而如今却是一片废墟,竹片围成的院栅栏被摧毁的四散凌落,那上了年代的土坯房被烧得乌黑一片,屋顶上陷空了进去,顶沿上的土块也缺陷了几块,整个屋里正升起袅袅浓烟,空气中迷布着难闻的气息。
从院门处走了进去,她正想拿过锄头去挖昨夜埋的东西时,却忽然在角落里看见一抹褐色的身影。
“谁?”她当下心中升起警惕,握着锄头准备走上去。
“是我!”
那声音极为熟悉,闻声,她松了一口气,走了上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昨夜得到的消息有些晚,等赶过来时,你们已经散了!”少年从地上站起身来来,手上是一片乌黑,手肘并在腰间,手心朝上,用右手衣袖揉了揉鼻,“我便在这想瞧瞧情况了!”
着,他将手伸过来,在叶言一脸嫌弃的模样下,放在了她鼻翼上闻了闻,“你闻,手上是什么味道?”
“唔……酒味儿?”
“对!”他点头,随即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了,不禁偏头看她,眉毛微蹙,“你这声音怎变成这样了?”
“没事!”她摇头,并不在意,只是朝他道,“这酒,是不是我上回买的,并未喝完的那瓶?”
“不是!”他肯定的摇头,“你那个酒是摆在灶房里的,这可是偏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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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大周律法
对,没错,她们现在站着的,是偏房的位置。
她抿了抿唇,看向那难得正经的人,“想必你应当知道,有人在这院里放火时,将我们门窗锁了的事情罢?”
“门窗锁了?”他蹙眉,随即却又是痞气一笑,“定是你性太臭惹火了人!”
若不是她声音嘶哑,话时便觉得喉咙要冒烟,她定然是要好好的回怼他的,只是此时她也并没了那个心思。
“今儿个不用晨跑了,最近这几日我也监督不了你了,你要真想习武,就按我教你的那些自己主动的练习!”她淡淡道,随即回身拿过了锄头,“你先走罢!我一个时辰之后来找你!”
闻言,曾木一耸肩,“这天还未亮透呢,你自己——心着些!”
罢,他便迈开着步走了。
叶言本来是想将那木箱挖出来的,可心下一思虑,却到底先是压住了这个心思。
她将这箱埋下时便是防备被人知晓,如今若是挖了出来,也真没地方放,难道她要走到哪儿都抱着一个箱?显然更能让人好奇这箱里的东西。
放弃了挖箱之后,她便也干脆在这周围找起别的蛛丝马迹来。
先是在方才曾木蹲下的地方蹲了下去,再用食指与拇指间捏了些地上的土来闻了闻……果然是有酒味的。
一直顺着周边的尘土一路摸索着去,这周边都有不少酒味。
身后又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踩在瓦片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怎么,曾少侠,你还有什么要的?”她头也不抬,伸手量了量酒所撒到的地儿。
“倒是意料之外,来的如此早!”
闻言,叶言所有的动作一停,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番,不会吧?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竟然会在天还未亮的时辰,来这片废墟里?
转头望去,那声音的主人正站在她身后的七点钟方向,先入眼的是一双银色的绣花锦靴,靴上花纹精美,图案精致。
再往上是纯白色丝绸料的衣摆,雨过天青色的外袍遮住了他修长的腿。
少年负手而立,身形修长,长眉如画,鼻梁高挺,薄唇带红,完美的轮廓犹如鬼斧刀工雕刻一般完美无挑剔,映在他背后的是一处农院,一副山水。
晨色微亮,少年随意绑束的长发随着清晨的凉风而起舞,那一双似会话的狐狸眸里一片深邃。
如此美景,就如一副上好的人物山水画,只是,到底是他映衬了这景象,还是——这景象映衬了他?
到底是上好美男,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怎么来了?”杏眸连着轻眨几下,让自己拉回过神思来,不禁心下又是对自己一阵鄙夷,站起身来,底下掩饰了一下脸上的神色。
“过来看看!”他道,声音清润,“有了发现?”
“怎么!”她回,声音嘶哑低沉,“公对这事还有兴趣?!”
“唔……就是颇为有些好奇罢了!”
“那公还是少好奇些!”她看了他一眼,“有句话好奇害死猫!”
“呵!”他不禁轻笑,不理会她的话径自问道,“你近来得罪了些什么人?”
“不用近来的得罪什么人,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刻没得罪过什么人!”她撇了他一眼,看向这片废墟里,一片茫然。
不难听出她话里带着的自嘲,颜绝非一双狐狸眸微微动了动,还不待她回话,她忽然又转头看向他,“公,你知道咱们大周的律法吗?”
“嗯?”忽然的问题让他一愣,随即缓缓点头,“懂些的!”
“那按照咱们家这样的情况,官府会不会有补贴?”她亮着一双眸看向他。
那双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