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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你昨天碰过我的汤碗。”
那一碗安神汤是他从头盯到尾的,按理说,不应该有问题。
他思来想去,只有李玉郎有这个机会。
李玉郎痛心疾首的摇头,“你差点摔倒,我扶了你一把,完全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你会反咬我一口。”
姜凯急的满面通红,“那你承不承认碰过汤碗?”
“没有。”李玉郎神色不变,“兄弟,我劝你一句,不要为了拍马屁,而失了良心,没了风骨。”
他还振振有词的教训姜凯,别提有多正气凛然了。
东方泽天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这人死定了。
在他面前颠倒黑白,真的以为拿他没办法?
真是可笑,他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认定了就行。
他想杀谁,从来不需要理由。
云乔乔越看越觉得神奇,平时看着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辩才。
真人不可冒相!
“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全世界都是坏人,就他一个人是好的,多么正义凛然啊。”
李玉郎知道自己失态了,话太多,但是,这个时候不为自己辩一辩,还等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你这话太偏执了,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在你心里,皇上就是个靠不住的坏人?”
得,他把矛头对准了东方泽天。
东方泽天冷冷的看过来,眼神冷漠如雪,李玉郎心里一凛,又惊又怕,但是,他没有后路了。
云乔乔微微摇头,白嫩的小脸全是无奈之色,“真会狡辩,你呀,看看你,教了他们什么?”
东方泽天冷若冰霜,难掩厌恶之情,“这可不是朕教的,朕只教过他们忠义在,而不是处处耍手段坑自己的同僚。”
李玉郎的身体一软,这是给他定罪了?
就算他说了那么多,也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恐惧如冷冰的毒蛇,往心房缠去。
好冷,冷的像置身冰天雪地。
云乔乔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同情这样的人,“这倒是,害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据说季忠义跟他是生死兄弟?哈哈哈,果然是生死兄弟,他生,季忠义死……”
她冷冷的嘲讽,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直以来,她只是远远的看到这个人,从来没关注过。
毕竟是东方泽天的心腹,避嫌嘛。
这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却将以前的好印象砸了个稀八烂。
所以说,有些人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随着她的话,大家看着李玉郎的眼神变了,有怀疑,有惊惧,有担忧。
李玉郎已经感觉到了,心慌意乱,“住口,你能骂我诋毁我,但不能诋毁我的兄弟情意……”云乔乔凉凉的嘲讽道,“兄弟情意哪里及得上一夜销魂滋味呢。”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一怒为红颜
这话一出,李玉郎浑身一颤,下意识的仰头看着她。
照规矩,臣子是不能直视君主的脸。
东方泽天第一个反应过来,“你知道了什么?”
云乔乔慢吞吞的吐口,“哦,我知道他为什么冲我下毒?”
东方泽天愣了一下,他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云乔乔轻轻一声叹息,不知是为了谁?
“为了一个女人。”
这话如炸开了锅,大家都傻掉了。
侍卫们面面相视,这李玉郎去年娶了一个小家碧玉,大家都去喝了喜酒。
李玉郎从来都不是个喜好美色的男人,从不跟他们去逛花街,是个很无趣的男人。
忽然说他是个情痴,为了一个女人毒杀皇后,残害同僚,让人怎么信?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东方泽天也是目瞪口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眼角看到李玉郎惨白的脸,顿时愣住了,“什么?”
云乔乔盯着李玉郎猛看,他是孤儿出身,所有的一切都是东方泽天赐给他的。
他是武人,举止粗豪,虽然长的不错,但绝不会让名门千金一见倾心的。
“李大人,没想到你跟如霜夫人有私情。”
李玉郎如见鬼般瞪大眼晴,一颗心狂跳,她怎么会知道?
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三人,除了他们俩外,还有一个丫环。
但这丫环是个聋子,是个哑巴,贴身服侍梅如霜,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胡说,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她。”
云乔乔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那为什么收着她的荷包?还放在胸口呢?”
李玉郎如被雷劈过,脸上血色全失,惊惧交加。
大家看在眼里,暗暗心惊,好像事情不对劲。
东方泽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只有他知道,云乔乔不仅舌头异常敏锐,鼻子也敏锐。
打个比方吧,只要闻过一味香料,立马就能说出所有的配料。
这是天赋,一般人没有的。
“荷包?拿出来吧。”
李玉郎下意识的捂着胸口,但立马发觉自己失态了,懊恼不及。
他咬破了舌头,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他不慌不忙的将荷包拿出来,赔着笑脸,“这荷包是我妻子绣的,粗鄙不堪……”
随从一把抢过荷包,递到东方泽天的面前。
一股幽香扑鼻,东方泽天挑了挑眉,冷哼一声,荷包很精致,绣着一副夏日清荷图,没有半点匠气,清雅异常。
这可不是小家碧玉能绣出来的荷包。
打开荷包,里面掉出来一络青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印象中的李玉郎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对妻子不怎么看重,又怎么可能将妻子的青丝郑重其事的惴在怀里?
云乔乔一直盯着李玉郎看,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眼中的怜惜和心疼,全是给了荷包的主人。
她微微摇头,到了这种时候还执迷不悟。
“如霜夫人身上的香气跟这个荷包的味道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她跟梅如霜见过很多次,自然闻到过她身上的香气。
李玉郎没想到她敏锐至此,心里惴惴,极力辩解,“物有相似……”
云乔乔断然打断他,“不可能,这香气是她自己配置的,独一无二。”
这是名门千金的爱好,也是显摆自家珍藏方子的手段,被上流社会推崇。
当然,李玉郎是不知道这些的。
李玉郎的脸色很难看,强自镇定,“我闻不出来,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乔乔看了看荷包,却不肯碰,嫌脏。
同样的,东方泽天也是这样,只是下令道,“查查有没有暗记?”
他是皇族,一出生就身份尊贵,对上流社会的规矩了如指掌。
名门世家都喜欢在各式物件上留下属于自家的暗记。
当然,名门千金的订婚信物首选是荷包,都会在荷包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有意无意的彰显主权。
随从很快在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这里有个霜字。”
什么叫铁证如山,这就是了!
一声惊呼声响起,侍卫们目瞪口呆,风中凌乱了。
妈呀,他们视为兄弟的人,原来是这种人。
简直不能忍!
云乔乔顺手捅出一刀子,“你是不是想说,名字里有霜的人多的是?”
李玉郎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她,他倒是想这么狡辩,但话都被她抢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没人相信了。
刚才帮他说话的侍卫懊恼不已,太坑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支子,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对得起宸国吗?对得起君王?对得起我们兄弟吗?”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背弃了自己的君王,背弃了自己的兄弟,真是够疯的。
李玉郎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怨恨,“如霜本是官家千金,要不是云乔乔,她根本不会沦落到风尘。”
他的手指向云乔乔,愤恨不已,“是你,是你害了她一辈子。”
事已至此,他不认都不行了。
刚才还抱有幻想的侍卫们彻底死心了,原来全是真的。
他们把他当兄弟,他却把他们当傻子,不能原谅!
东方泽天的眉头一皱,将云乔乔拉到自己的身后。
云乔乔才不怕呢,在后面大声嚷嚷,“她害了很多人,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她问心无愧!
李玉郎恶狠狠的瞪着云乔乔的方向,但云乔乔娇小的身体全被遮在东方泽天身后,所以,看着像是在瞪东方泽天。
大家都吓傻了,对君王不敬,该杀!
东方泽天恼了,“李玉郎,没想到你对朕如此怨恨,梅如霜的案子是朕判的,怎么?你还想杀了朕?”
他自问对李玉郎恩重如山,在街头救下了饿晕的李玉郎,赐他名字,给他食物,教他武功。
但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背叛他。
李玉郎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却没有擦去,“臣不敢怨皇上,只恨那些惹是生非的女人。”
是不敢?不是不想?
如果有实力有本事的话,恐怕早就出手了。为了一个女人彻底昏了头,忠心全成了一则笑话。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你变聪明了
李玉郎咬了咬牙关,强忍着愤怒劝道,“皇上,云乔乔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要是她为后,后宫之人都活不了,皇上,她不配为后,还请皇上废了她。”
他不会放过云乔乔的。
她害了梅如霜,那就让她的命来偿!
这是他答应如霜的事,一定要办到!
没有了皇后的身份,一个被贬的废后,只有死路一条。
东方泽天的怒火蹭的上来了,居然直呼皇后的名字,谁给他的权利?“放肆,你好的胆子,这是朕的皇后,谁敢说她半句坏话,就是跟朕为敌。”
叛主的手下,完全不能容。
李玉郎知道事情败露,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在死之前,他还想咬云乔乔一口。
“皇上,您是有为的明君,何苦跟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啊。”
一阵剧痛袭来,李玉郎痛的死去活来,满头大汗,力气疯狂的流失中。
他的内心恐惧极了,这是废了他的武功啊啊啊。
从此以后,他就是个废物?
东方泽天收回手,嫌弃的拿手帕擦了擦,一脸的不耐烦,“拖下去,撬开他的嘴,一定要问出他的同党。”
“是。”
李玉郎拼命挣扎,尖叫,想摆脱束缚,但是,最后还是像死狗般被拖下去了。
侍卫们没人敢求情,也没人敢吭声。
东方泽天扫视了一圈,神情威严,“都起来吧。”
“皇上,求皇上恕罪,臣真的不知道他包藏祸心。”这是刚才替李玉郎求情的侍卫,后悔的想拍死自己。
让他热血,让他嘴贱,让他眼瞎!
东方泽天微微颌首,“朕明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做过就不用怕。”
“谢皇上。”侍卫头贴在地上,都不敢起身。
等东方泽天牵着云乔乔走了,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一名侍卫义愤填膺的说道,“哎,真是被那狗东西害死了。”
开口帮着说情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