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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臣相噎住了,又一次领教了她的难缠,冷下老脸。
“程家的主母是生是死,只有我能决定。”
他极为自傲,颇有几份上位者的气势。
但是,唬不住琳琅,她把玩着小手,很是轻松。
“哦,那你找人慢慢解,运气好的话,或许有解开的一天,祝你们好运。”
见她故意曲解他的本意,程臣相心里很窝火,很久没遇到敢跟他硬撞的人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在皇上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眼神一闪,轻轻喝斥,“苏琳琅,不得对臣相无礼,朕命你给程夫人解毒。”
动用君王的权威,向一个小姑娘施压,独孤烨表示不服,抿了抿嘴唇,刚想说话,却被琳琅抢了先,“有什么好处?”
“……”众人目瞪口呆,全场哑然。
独孤烨忍不住失笑,琳琅的脑子转的太快,一般人跟不上的。
太后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笑吟吟的打圆场,“皇伯伯,这是程家的事,就由程家跟琳琅沟通吧,琳琅受了委屈,总得让她消了这口气。”
他光明正大的偏帮琳琅,是个人都看到了,但又能怎么样?
程臣相动了真怒,但越生气,表情越平静,“世子说的对,正该如此。”
他表情严肃,“县主,不知你要什么?”
琳琅微微侧头,考虑中,许氏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给钱呗,听说苏小姐最为贪财,是吧?开个价。”
话里满满是嘲讽,是鄙视,是不屑。
琳琅冷哼一声,终于知道程娇娇的性子像谁了,像许氏,一样的小心眼,一样的娇纵。
“程家很有钱?比皇家还有钱?”
许氏一呆,脸色变了,“你又胡言乱语,我们程家怎么比得上皇室?苏琳琅,你直接报个数,别扯些没用的。不过我劝你,凡事留一线,别将事情做绝了。”
每次跟苏琳琅说话,心都好累,她总能歪到奇怪的地方,随手给对手挖坑。
琳琅危险的眯起眼晴,“这是威胁?”
许氏最烦看到她这模样,张扬的不像话,到底谁给她的底气?不是说太后对她不怎么喜欢吗?
“是又如何。”
琳琅转过头,摊了摊小手,“皇上,你还是弄死我吧,我宁可死,也不受这委屈。”
妈蛋,中了毒的人还这么嚣张,真以为不敢动她?
程家的当家主母底气够足啊,看来得狠狠宰一刀,才能消她心头之气。
独孤烨淡淡的笑道,“胡说,皇伯伯是有为之君,怎么会为了臣妇杀了自己封的县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暗藏锋芒,程臣相变了脸色,暗暗咬牙。
琳琅看在眼里,知道两边不可能善了,索性就求个痛快。
“程家果然势大,在皇帝面前说话都这么嚣张,我这个亲封的县主算个屁。”
独孤烨眼晴一瞪,很生气的叫道,“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两人配合默契,联手挤兑许氏,许氏又恼又气,满面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琳琅。
程臣相深深的看了琳琅一眼,早知她聪明,但没想到聪慧的可怕。
他低声下气的赔礼,“是,老臣不敢无礼,臣妇病糊涂了,还请县主见谅,不知县主想要什么?”
琳琅眼珠滴溜溜的转,“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程臣相用眼神瞪回了要发脾气的许氏。
琳琅拂了拂额头,俏皮灵动又活泼,故意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既然程夫人说我贪财,我不狠狠咬一口,怎么对得起自己?这样吧,一,程家城外的温泉别院,二,程家的彩月坊,三,十万两银子。”
这话一出,在场倒抽一口冷气。
程家的温泉别院是出名的好去处,别院的桃花是一绝,每到夏天,程家就会在那里举行诗会,无数文人墨客竞相前往,是一大盛景。
而彩月坊是京城最好的成衣纺,引领京城的时尚,名门淑女们莫不以穿彩月坊的衣服为荣,日近千金,是程家最赚钱的铺子。
这是程家标志性的两大产业,不仅有数不尽的利益,而且是程家的门面。
纵然程臣相城府极深,也微微变色。
许氏怒不可遏,大声怒斥。
“你怎么不去抢?狮子大开口,做梦。”
这年头跟程家谈条件的人,只有她!
琳琅看着她发狂,神情淡淡的,冷静无比。
独孤烨下意识的挡在她面前,防止许氏忽然暴起。
程臣相很快恢复了平静,“县主,这三个条件都太苛刻,希望降低点……”
不等他说完,琳琅直接拒绝,“不二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想不想解毒,悉听尊便,千万不要勉强。”
她根本不想解,要不是皇上发话,她只会袖手旁观。
太后微微蹙眉,对琳琅的气人功力叹为观止,”琳琅,程家虽是世代积累的家族,但一时之间恐怕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你看?“
她对程家的彩月坊早有所耳闻,程家进上的几套衣服都是出自彩月坊,深得她心。
琳琅笑眯眯的点头,“太后发话了,我总要给面子的,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们分期付款,分三年付清,如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借花献佛
“你……”许氏暴怒,但被口气呛着了,咳个不停。
程臣相眼神冷了几分,“县主,你就不怕绝了后路?”
在陈家闹腾的时候,他只觉得可笑,但轮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子?
明明很娇小,纤细的身影风一吹就倒,但性子桀骜不驯,百无禁忌。
她的骨子里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有蛮横。
“程臣相,你看我傻吗?”琳琅指了指自己,什么话都敢说。
程臣相打量了她几眼,神情淡淡的。
“不知何意?”
不愧是千年老狐狸,太沉得住气了,琳琅心思飞转,一挑眉,越发的霸道。
“从你们程家打我主意的那一刻,就没想放过我,不是吗?现在何必假惺惺的话?你虽然是出了名的伪君子,但哄骗小孩子是不是不大好?”
“哪来的小孩子?”许氏忍不住想骂人。
琳琅不客气的轻斥,“你眼瞎?我就是啊。”
她还没成年,谁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许氏一口气堵在喉咙,憋红了脸,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要脸!厚脸皮!
程臣相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才将那股怒意压下去。
”好,我答应,给我夫人解毒吧。“
”爽快。”琳琅笑逐颜开,巧笑嫣然,“太后,程家的锦衣坊天下有名,程夫人的服饰永远是京城独一份,出了名的美不胜收,我就借花献佛送给您,只有您才配穿最华美的衣服。“
向来严肃的太后眼晴一亮,“你确定?”
她正惦记着这个呢,宫里的衣服自然是精品,但哪个女人会嫌衣服多呢?
琳琅蹭到太后身边,笑嘻嘻的挽着她的胳膊。
“是,只要您多给我留几套衣服就行。”
太后没想到她这么上道,再多的怨气一扫而空,被她气了这么久,就当是补偿。
“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哀家收下了。”
她毫无负担的收下了这份礼物,又不是从臣子手里抢过来的,没有后顾之忧。
许氏呆若木鸡,拼命揉眼晴,见太后笑容满面,心里一咯噔,这份礼物深得太后的心思,难道太后早就惦记上了?
她以前太高调了,不知道内敛,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向自以为聪明,却没有揣摩透人心。
程臣相像是第一次认识琳琅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盯着她看。
她不是他想像中的任性妄为,娇纵到无法无天的小聪明,而是太聪明了。
她知道每个人的底线在哪里,永远踩在这个底线里面。
琳琅才不管他怎么想,反正注定要撕逼的。
她转过头冲皇上行了一礼,“皇上,我将十万两银子捐给国库,用于民生,愿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君民相得。”
她眼晴一眨不眨的将所有的钱都捐了出来,哪有半点贪钱的模样,分明是个深明大义,通情达理,深爱家国的好女子。
皇上呆了呆,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动,“难为你有这份忠心,朕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赏。”
许氏胸闷不已,想骂人,想抓狂,想打人,什么叫你的东西?明明是程家的!
侍从将一匣子珠宝送上,琳琅看都没看一眼,随意递给身后的小莲,“多谢皇上。”
许氏眼睁睁的看着琳琅拿了她家的东西,博得后宫两大巨头的欢心,还赚得了仁孝之名,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感觉这个世界变化太大,她都看不懂了。
琳琅要了各种药材,在暗室捣鼓了半天,才拿出一瓶药丸。
“拿去吧,每天服一丸,用山上的泉水送服,七七四十九天后毒清。”
许氏对她深为忌惮,“不会是假的吧?”
琳琅俏脸一板,严肃的瞪大眼晴,“我在皇上面前不敢胡来,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皇上的人格。”
尼玛,许氏又想吐血了,她东扯西扯,总能扯到这上头,总能占住大义!
将君王都扯出来了,她还能怎么着?
程臣相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琳琅一眼,“程家日后定当回报。”
琳琅洒脱的挥了挥手,“各凭本事,生死无怨。”
豁达,淡然,又透着一股轻慢,举手投足之间俱是端庄优雅。
傍晚,天色阴沉沉的,西北风哗啦啦的吹。
一双漂亮的小儿女并肩靠坐在大树下,窃窃私语。
琳琅裹着厚厚的狐裘,抱着小暖炉,头靠在独孤烨肩头,“让你去阳关镇,是无意,还是有心?”
她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明明天气寒冷,他们却不愿意坐在温暖的室内,觉得室内太憋屈。
独孤烨没有多想,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给她取暖,“应该是无意,皇上不会害我的,只是我离开那么久,你怎么办?好担心你受委屈。”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除了大长公主,这一回得罪了程家。
程家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而是历经几百年沉淀下来的大家族,光是分支就有十几支。
他们藏在暗处的势力,就连皇室也摸不清楚。
他越想越担心,“那些人的心思阴暗,总看你不顺眼,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琳琅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她有的是保命的手段,自保绰绰有余。
但看他为她这么忧心忡忡,她的心暖暖的,甜甜的,说不出的开心。
独孤烨脑补的厉害,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娇小的小姑娘,需要人保护。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她大发神威,将人整的死去活来的片段。
“不行,我去求求皇伯伯,到时我将你一起带走。”
琳琅哭笑不得的将他按回去,小手将他紧紧抱住,“别闹,皇上不会答应的。”
“说不定能成呢?”独孤烨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呵呵。”琳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