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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不是解药,而是毒药,看上去好了一点,但实际上毒性更深,更没法清除,更容易上瘾,你用药控制了哀家,还给自己刷了好名声,心思好险恶。”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完全有这种可能性,大家看向沐霁月的眼神都变了。
沐霁月扔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冷笑过去,“编的像真的一样,既然那个人这么说,应该医术很高明呀,为什么不帮你解毒?”
正文 第一千零五章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第一千零五章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的神色微嘲,不屑至极。
太皇太后咬死她不放,满嘴都是理由,“你制的毒只有你能解,据说是十几种毒性很强的药材配制而成的,比例不能错,别人没办法破解,我记得你当年就是这么说的。”
听上去挺像一回事的,但是,霁月却笑了,“说句实话吧,要不是我的药吊着,你三年前就该死了,我延长了你两年的寿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是皇室大部分人的常性,不足为奇。
太皇太后眼神闪了闪,“你向来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你讨厌我……”
霁月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打断她,“你本来就很讨人厌,大家都不喜欢你,嫌你对权势太狂热了,连你亲生儿子都忌惮你,不是吗?”
太皇太后面沉如水,被气着了,“所以,你想害我?”
霁月呵呵一笑,“讨厌一个人就要去害?这就是你思维?看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要是讨厌一个人,就直接无视掉,嗯,当然,他如果犯贱,我不介意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个性鲜明,爱恨分明,这就是沐霁月,坦然的说出了她的看法。
对宫庭,对太皇太后,她都不喜欢,但是,她不会擅自杀人。
太皇太后沉默了半响,眼神忽明忽暗。
“沐霁月,你过来,哀家想知道先皇临死前的事。”
霁月站着不动,摆出了防备的架式,“你找别人问吧,反正我说的,你一个字都不会信,何必浪费彼此之间的时间?”
她做的太明显了,让太皇太后很难堪,“不,哀家想听你怎么说。”
她既然想听,那沐霁月就如实说了,没有一点隐瞒,最后非常坦然的表示,可以找四位辅佐大臣求证。
几位辅佐大臣都在场,不吭声就表示默认了,大家都不傻。
但是,太皇太后很不满意,“就这样?”
“还想怎么样?”沐霁月很奇怪的反问。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他就没有提过哀家?这不合常理。”
想靠这一点推翻先皇生前的遗嘱?霁月冷冷一笑,“可能在他心里,你无关紧要,帝王心深不可测,又是最会做戏的,我劝你不要猜。”
一个个都是戏子,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所谓的母子情深,也只是一场笑话。
太皇太后的神情僵住了,脸色极为难看,“你……”
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软倒在椅子上。
这一忽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太皇太后。”
南宫寒熙大惊失色,冲了过去,“皇祖母。”
梅太妃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天啊,是中毒,快叫太医。”
众人定晴一看,可不是吗?吐出来的是黑血!
太皇太后抚着胸口,面如死灰,不甘心的瞪着沐霁月,有气无力的质问,“沐霁月,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众人一惊,镇国公主那药有问题?
“毒药?”霁月挑了挑眉,神色不好。
所以说,不能做好人,心软要不得,会死人的。
太皇太后大声喘气,脸色越来越差,“你害的我们皇室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不肯罢手?”
新皇也跳出来大声质问,“沐霁月,你害死了朕的妹妹,如今又害死太皇太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妹妹不是你亲自下令处死的吗?”沐霁月奇怪的反问,“你们祖孙一模一样,都喜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陷害别人。”
新皇的脸色很难堪,沐霁月,真是太可恨了!
太皇太后紧紧拽住南宫寒熙的胳膊,老泪纵横,“熙儿,哀家恐怕活不了……你不要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你别忘了每年给哀家祭扫两次,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她头发苍白,脸上全是皱纹,苍老无比,让人很是不忍心。
南宫寒熙难过极了,“皇祖母,你不会死的。”
他一扭头,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急急的叫道,“霁月,你别闹了,快把解药拿出来。”
这话一出,沐霁月的脸色沉了下来,心底泛起一丝冰冷,血缘的力量果然无穷大。
明知太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但在危急关头,依旧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你是相信她的话?”
南宫寒熙看着奄奄一息的太皇太后,心急如焚,“我知道你爱开玩笑,你已经惩罚过皇祖母了,她会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你快给她解毒吧。”
这是什么话?沐霁月的脸黑了,“南宫寒熙,你让我很失望。”
别人的看法她不在乎,但是,南宫寒熙的误解让她很心寒。
在这个皇室,只有他是她在意的人!
她对朋友唯一的要求,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她!
果然,是她太奢求了!
是她太天真了!
南宫寒熙心乱如麻,烦躁不已,完全没办法好好的思考。
“霁月,人命关天,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皇祖母吧,她年纪一大把了,没有几年好活。”
这话等于是在指责她,沐霁月板起俏脸,冷漠如雪,“看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但是,当她看到沐霁月扭头就走时,不禁变了脸色,”沐霁月,你不许走,快给哀家解毒,哀家不跟你一般计较。“
她这是吃定了沐霁月,既给沐霁月定了罪,又表现出大方的一面。
但是,沐霁月从来都不是一个按套路走的人,凭什么要配合他们?
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没有停下脚步。
太皇太后慌了手脚,计划不是这样的,沐霁月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不是应该急着帮她解毒以求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现在怎么办?
她拉着南宫寒熙的衣服,急出了一身冷汗,哀求的看着他。
在这个世上,只有南宫寒熙能让沐霁月改变主意吧。
南宫寒熙闭了闭眼,苦笑一声。
“你去哪里?霁月,你不要任性了。”
任性?霁月的心哇凉哇凉的,轻轻一声叹息,“南宫寒熙,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很了解我,现在看来是我傻,是我眼瞎。”
正文 第一千零六章 割袍断义
第一千零六章 割袍断义
南宫寒熙的心神剧震,脸色惨白如纸,心如刀割,是他错了吗?
但是,太皇太后越来越弱的的气息,让他顾不上这些了。“霁月,你先将人救了,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好歹先将太皇太后救了,只要她活着,就有洗白的机会。
太皇太后的胸口越来越疼,疼的无法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冰冷。
她后悔了!不该用这一招的!
她不想死!快来救她!
沐霁月一双慧眼清冷极了,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一个存心想死的人,是怎么也救不了的。”
反正她是不会再出手的。
摔倒一次,那是意外。
但如果在同一个地方摔倒,那就是傻。
她不奉陪了!
南宫寒熙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当,伤害了沐霁月,不禁急的直跳脚,“霁月,霁月。”
太皇太后眼睁睁的看着沐霁月往外走去,急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叫道,“拦下她,沐霁月,你别想畏罪潜逃,来人,将她拿下。”
霁月站着不动,几个丫环护在她身边,举着长剑,气势逼人。
一群宫庭侍卫挡在沐霁月面前,她神色冰冷,“挡我者,死。”
杀气腾腾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新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是先皇的灵堂!”
霁月忍不住嘲讽道,“你们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忌讳?”
只许官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呵呵。
太皇太后虚弱的呼救声响起,“沐霁月,救我,救我……”
新皇眼神一闪,忽然打断道,“皇祖母,你不要怕,太医正在赶来,您千万坚持住,沐霁月既然出了手,就不会救你,皇祖母,有朕在,朕会救你的。”
他乱飘的视线,怎么看都不靠谱。
太皇太后深知他的为人,他是个靠不住了。
她额头全是汗珠,拼命推了推南宫寒熙。
“去,去求……她。”
她能感觉到力气在疯狂的流失,特别的难受,感觉到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这种感觉,彻底崩溃了她的理智。
新皇却挡在面前,絮絮叨叨。
“皇祖母,她心硬如铁,不管不顾,不念亲情,这样的人不配姓沐,朕想将她的名字从皇室划去,你意下如何?朕想,你是不会反对的,对一个残害您的人,你可不能心软。”
他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发泄着一肚子的怨气。
众人不禁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帝王的度量,这让大家怎么敢放松的跟随他?
太皇太后快要撑不住了,汗如雨下,话都说不清楚了,“熙儿,霁月……”
南宫寒熙的心口一阵阵剧痛,仿佛刀割般疼的厉害。
“霁月,算我求你了,救救皇祖母吧,她就算千错万错,也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在我的面子上……”
在这种时候,于情于理,都该放下私怨。
否则,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洗清毒杀太皇太后的罪名。
可是,沐霁月真的不稀罕啊,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你的面子在刚才用光了,已经不管用了。”
南宫寒熙打了个冷战,第一次看到了沐霁月的冰脸。
他心中涌起一股惊慌,她这是生他气了?“霁月。”
不会的,霁月是个大方的女孩子,她不会生气的!
沐霁月冷笑一声,“是谁给了你一再伤害我的底气?我想,应该是我,从今天起,我收回。”
她的话字字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南宫寒熙呆呆的看着她,脑袋一片空白,他拒绝去思考沐霁月的话。
气头上的话,谁会当真?
“霁月,你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人命关天,先救人再说。”
他还在装糊涂?霁月抿了抿嘴,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自己作死,怪谁呢?反正我是不会救的。”
南宫寒熙又气又急又胆心,“霁月,你会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这非常不好……”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落下话柄啊。
“我不在乎。”沐霁朋神色淡漠如雪。
首辅看在眼里,心神一震,她这是生了离意?她要走了?
南宫寒熙的感觉很不好,好像要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了,“可我在乎,你们都是我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