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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也和初色一样生病了吗?”瞧着娘子脸色发红,季初色连忙放下香饼,凑过去,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天意被美人这么一说,更是窘迫。
但是她的话刚出口,美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温热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而美人侧眼认真地感受着温度,肌肤相贴,那一瞬酥麻,就像电流一样流遍她全身。
“娘子没发烧啊!可是为什么脸色会发红?”季初色疑惑了。
天意连忙将他的手拉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真的要发烧了,她轻咳了几声,缓解了心中的急促心律,才开口道,“估计是屋里的温度太高了,我有些热了。”
季初色信了娘子的解释,于是点点头,接着又咬了一口香饼,然后递到娘子面前,“娘子,你还要不要吃?”
“不吃了,你吃吧!”天意不经意瞄到香饼上的齿印,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她连忙摆手。
娘子是不是嫌弃他的口水,季初色看着侧过身子的娘子,突然觉得有些挫败,他大口咬着香饼,人家的口水也不脏呀!
等脸上的热意退去,天意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说不定美人只是觉得好东西就要一起分食,倒是自己,居然想歪了,美人如今的神智就如同七八岁的稚儿,她这样想,是不是太不纯洁了?天意顿时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无语。
美人吃完一块梅花香饼后,天意拿过他的手,用绣帕细心擦着,然后开口道,“美人,你今日是不是让人去保护我?”
原本心中郁结的季初色,见自家娘子那么细心地帮他擦手,心情顿时又好了,听着娘子的问话,毫不犹豫地点头,“娘子,你是不是见到花花一和花花二了?”
“花花一?花花二?”天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慢半拍地问道,“你是说凤一和凌二?”
季初色疑惑地伸手点了点下颚,然后笑开,“对对对,不过我觉得花花一花花二更好听。”
花花家族们仰天长叹,主子啊,咱这名字还是您当初给取的,怎么眨眼间您就翻脸不认名了?您还说过咱这名字朗朗上口,风月无双,怎么如今的口味差那么多?
天意闻言,想起今日在箱子里意气风发对战着黑衣人的凤一和凌二,突然变身成两朵花,那种场面太滑稽,也太搞笑了,她一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她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花花一?花花二?美人,你在取名能力也太强悍了,笑、笑死我了!”
季初色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娘子,不由摸了摸鼻子,他不觉得好笑啊,只觉得那日见到花花一们,各个头顶着紫粉色的花,蹲在墙角下,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些名字,而且见他们老是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当他每次回过身,他们都装作不认识撇开头去,真以为他是那么好骗啊,其实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们让他不至于总是孤身一个人,所以他才默许他们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且他们如此的可爱,他觉得无以为报,只能为他们取些配得上他们的名字,因为娘子说过的,与人相处是要礼尚往来的,所以他觉得,这个道理同样可以适用在花花身上。
“娘子,你是不是见过花花一他们了?”季初色问道。
天意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她点了点头,“我们见过了。”
“这样啊,娘子,我跟你说哦,你别看花花一长得冷峻,其实他是最容易破功咆哮的人,花花二虽然外表温文儒雅,其实他最是那种笑着就能将人吓得浑身打颤的笑面虎。”
季初色一本正经在向着娘子介绍着,浑然不知听到这一番话的凤一和凌二单手盖脸,嘴角抽搐,知我者,主子也!州四连忙拉着要上前凑热闹的席三迅速往后退,席三不解地瞪向州四,而州四会给他一个没看到凤老大他们一身寒气你想上去当炮灰的眼神?
天意捂着肚子,感觉笑痛了,她好不容易再次恢复了说话功能,但是想起了一件事,她顿时收敛住笑容,“美人,你不是忘记了很多事,为什么还对他们的性格记得如此清楚?”
天意话音一落,屋顶上的几人顿时放下手,相视一眼,同是竖起耳朵,安静地聆听起来。
本来还要继续爆花花家族特性让娘子了解的季初色,听闻娘子的话,不由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回道,“花花们本来就是这样啊!”
“可是他们很久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忘记了有他们的存在,对你来说,他们不过是陌生人,可是你对他们的性格却了解得如此清楚,这有些说不通。”天意想起之前凤一说的事,不由更加疑惑。
娘子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季初色也疑惑地回想着,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他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这是一件理所应该的事,我不觉得花花他们是陌生人,我似乎感觉他们很熟悉,好像以前我们就认识。”
“这样啊!”天意点了点头,她知道有些人失去了记忆,但是对自己以前朝夕相处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熟悉感,那是人来自于潜意识里最真切的感知,也就是遵循本心。
屋顶上的凤一身体轻微抖动着,他回身看向身后的凌二,同样在他眸里看到微微的波动,两人相视后,欣慰一笑。
“主子还记得我们,还记得我们!终于有点熬到头的感觉了——”席三一把抓住州四的袖子,激动地扯着。
州四原本要抽回衣袖,却见席三满眼泪花,不由被噎了一下,最后也放弃了收回衣袖,只是心里也是同样的欢喜。
季初色心情突然有些失落,语气也低落下来,“娘子,我忘记了很多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忘记,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愿待在初色身边?”
“傻瓜,不会的,你怎么会这样想?”天意既是好笑,又是心疼。
季初色怔怔地看着娘子,“因为我怕我有一天会把娘子忘掉,到时候我不认识娘子怎么办?一个人的感觉,好难过!”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睡觉……什么都是一个人,就算有人对着自己笑,明明感觉很熟悉,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寒冷,嗤笑,包围着他,而他只能抱着自己蹲下,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废物,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来美人担心的是这件事,湿润顿时漫上了天意的眼睛,她忍不住伸手拉住美人的手,轻轻拍道,“不会的,我们美人越来越聪明了,不会忘记的,就算有一天忘记了,只要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人不忘记就好了。”
季初色闻言,觉得娘子说的似乎有道理,点了点头。
见美人被她安抚住,天意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郑重地道,“美人,你要记住,只要我们两个人有一人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走丢了,失散了,都要回身去找寻对方。”
听到娘子的话,季初色脸上的失落换上了欣喜的笑意,他重重地点头,“我会的。”
天意说这句话时,是为了安抚美人的心,不让他胡思乱想,却不曾想到过,真的有一天,她的话,一语成谶,只是走丢的人,不是他。
“对了,娘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见到花花一花花二?”神情愉悦的季初色,突然想起这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天意刚放下心,此时又被提起来了。
☆、75。第75章 天意的担忧
“这个……”天意支支吾吾。
娘子的神情引起了季初色的警惕心,他立即严肃地凑到娘子面前,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娘子,老实交代,说谎是要鼻子变长长的!”
天意一窘,这是她之前跟美人讲的睡前童话故事,没想到他竟如此活学活用,此时此刻,天意不知是该喜呢,还是该愁?
如果告诉了美人,她今日遭遇的事情,肯定会增添美人的担忧,就如同这次他拼命习武念书,却受了风寒高烧,兴许美人会更努力,积极向上的美人是她所期望的,只是这样她会于心不忍。
但是一想到,之前她做什么事都不会避开美人,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下人们背地里做的手脚,她一一都在美人面前处理,毫不避讳,她觉得,如果能让美人多接触一点这些事,他的心智便会更加成熟,不会再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也不会轻易被人陷害欺负,而且经过这一段日子她刻意的培养,美人似乎有了长进,这种效果是喜人的。
思考了片刻,天意对上了那双关切而又清澈的漂亮眸子,心里便下了主意。
“美人,我跟你说,但是你不要担心。”
“好。”见娘子说得这么郑重,季初色也严肃着一张脸。
天意将事情尽量酌轻讲出来,途中还特意注意着美人的神色,虽然美人的脸上显现担忧,不自觉握住她的手,但是没有出言打断她,天意觉得很欣慰,她的美人终于懂得收敛他的情绪,只是握着她的手力道很重。
话毕。季初色立即拉着娘子站起来,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天意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啦?”
“我看看娘子有没有受伤。”季初色语气里饱含担心。
天意不由笑了,她拉住美人,“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些黑衣人,你没看我好好的?”
这时,季初色才松了口气,于是他问道,“为什么那些黑衣人要抓娘子?”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凤一,凤一说派人追踪那些黑衣人,发现那些人进了一个院子,那个院子是当今东临太子买下的别业,所以结合东临太子的名声,以及遇见她后他所说的话以及所做的举动,天意已经不难猜出这个太子的本意了。
她对于这个东临太子毫无好感,却不想他竟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当时一想到他的心思,她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以后要是遇见这个太子,她能避则避,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来者是,这个东临太子位高权重,以后便是东临国的掌权人,她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除非他对她只是临时起意,新鲜感一过,便了无趣味了。
可是天意心里明白,对于男子来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吃不到的,越想吃。此时美人问道这个问题,她却不能将真相告诉他,因为以着美人的性子,说不定就找上人家算账,可是现在的美人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为了美人着想,她这件事还是先瞒下来好。
“说不定这些人是想抢些银两,美人不要想太多。”
天意脸色缓了缓,嘟嚷着,“就像是那些拦路抢劫的人,说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心里的惆怅被美人这么一打岔,天意忍不住笑道,“正解。”
“前些天听到李婶婶说猫丢了,小李哥哥家的牛被偷了,果然,皇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季初色突然仰天长叹。
因为天意不会拘着美人,所以美人经常和清风跑出府玩,因着美人天性纯良,便也结识了一些厚实的人家,虽然天意不曾插手,但是美人结识的人,她都一一清楚,达官贵族心肠弯弯绕绕,她宁愿美人和本性善良的人交往。
天意失笑着摇摇头。
安抚好美人后,天意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等回过身时,却看见彩霞鬼鬼祟祟地瞄着正房,等对上她的视线时,彩霞立即神情闪躲地避开。
天意皱了皱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