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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掏了掏耳朵,对身边的美人抱怨道,“美人,你不觉得这些话貌似在哪里也听过?”
“嗯,贺州,灵州,黄州,涠洲……”季初色一一列举道。
天意叹了口气,“难怪这么耳熟,他们为什么不会换一套新的说辞,我耳朵听得快起茧了。”
“兴许当下江南流行的是这种调调!”季初色学着娘子之前说过的现代词,现学现卖道。
“哎,真是不着调,我料想这些官员一个接一个讲下去,还有好一会儿,我想出去透透气。”天意觉得人多的地方,有时候热闹,但是有时候也极其缺氧,她觉得此时有些头昏脑涨。
“嗯,我陪你去。”
说罢,两人便起身,从侧门悄悄溜走。
此时雨丝立即走到自家主子身侧,小声禀报道,“主子,季大公子和她夫人出了宴席了,正往花园里走。”
“好。”红衣女子握紧拳头自信满满地道,“我们也走。”
刚跨出严苛大厅,天意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整个人灵台顿时清明了,她突然想起她穿越而来参加的第一次宫宴,她歪着头对身侧人的笑道,“美人,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像这样,我因为受不了身边一女子身上的熏香出来透气,然后走着走着,便看到迎面走来的你,那时候,我以为我走进了九天仙境,看到了清贵高雅的仙人。”
说完天意不由失笑,“没有想到,咱们会那么有缘。”
季初色侧头看向天意,眸中像是揉碎了天上的月光,透出点点或明或暗的光亮,“我记得。”
那晚,他还处于痴傻懵懂中,不知为何面前会出现一个像精灵一般的女子,然后像蝶儿般在他面前跌落,那时,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明明内心告诉自己要回去,但是却忍不住留下,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因宫女唤她而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竟然的心里竟莫名地浮现淡淡的欣然,这是他活这么久不曾体会过的。等到恢复了神智后,他回想起初次见面时,不由感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见美人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思,天意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真是太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两位,两位可是自皇城而来的公子小姐?”
花坛后面,闪出一红衣女子,以及身边的侍女。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宜州知府的嫡幺女,陈媚,自幼便擅长琴棋书画,是宜州一带有名的才女兼美人,自小就被陈知府捧在手心,可以说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宜州,陈媚享受的便是公主一般的待遇。故而性情骄纵,自视甚高也就可以理解,毕竟她在宜州便是男子众星捧月的对象,只要她看上的,没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表面柔弱,但是心肠狠毒,故而在众多姐妹里,她的人缘极差,虽然受尽长辈的喜爱,她身边也无一个闺蜜,但是她浑然不在意,一直以为,这便是天妒红颜,别人是因为嫉妒她才不和她交往,而她也时常和宜州的贵家公子哥打成一片。
“你是——”天意有些惊讶,因为这人就是方才在宴席上用眼神打过交道的女子,只不过对于她出现这里,她有些不解,毕竟为了透风,她和美人专挑了偏僻无人走的地方。
“小女子名唤陈媚,是本地知府的女儿,不知两位是?”陈媚明知故问,声音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是放在平日,围在她周边的男子无不为她的美妙嗓音倾倒,所以她自知她这嗓音的杀伤力,于是她很自信地越过天意,柔柔弱弱地朝季初色自我介绍。
但是因着他和娘子独处的时光被打断了,季初色心中有些不悦,特别是这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女子,于是他将头瞥向一旁的娘子,把自己当成空气,一切都交由娘子打发。
天意也见怪不该了,她笑了笑,温文有礼地自报家门,然后笑道,“原来是陈小姐,一路上便听闻陈小姐才情绝佳,却没料到陈小姐也是一位绝代女子,天意敬仰。”
自己心仪的人没有看她一眼,陈媚不由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这般如此近距离接触季初色,她发现他比自己见过的男子都来得出色,五官每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好像高山雪线之上,那一朵碧绿高洁的雪莲花,带着清冷的气质,这简直就是她打小心中的如意郎君模样,于是更加坚定了她要将季初色拿下的决心,因此,她看天意的眼神更加不顺眼,“原来是季大公子和季大夫人,本小姐可能是太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说过季大夫人的事迹。”
潜在意思就是说,你才情不出名,美貌不出名,一文不值。
天意没放在心上,笑着回道,“让陈小姐见笑了,陈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赏玩?”
“今晚月色不错,厅里有些吵闹,我一向不喜欢喧闹的环境,便出来走走。”陈媚的眼神简直像是万能胶一眼黏在季初色的身上,只是敷衍下天意的问话。
这时候季初色开口了,他对娘子说道,“不早了,咱们该进去了。”
天意点点头,回身对陈媚道,,“陈小姐,你继续赏玩,我们就不打搅了,告辞。”
说罢,天意与美人便要携手离去。
陈媚心里还在想着如何与季初色搭讪,却没想到人家就要走了,可是自己方才回答的话简直是自堵后路,陈媚心下一急,喊道,“等等。”
天意回身,疑惑地问道,“陈小姐还有何事?”
“我,我也正好要回宴客厅,咱们一起走吧!”陈媚扯了一个理由回道。
“方才陈小姐不是因宴会吵闹而离席的,怎么现在?”天意心中了然。
陈媚也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否则怎么敢做出搭讪外男的举动,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现在又不讨厌了,走吧,一起回去吧!”
天意对着这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女,在心底摇摇头,又是一个被美人外貌所迷惑的花痴,希望到时候她知难而退。
“那陈小姐便一道吧!”天意有礼地回道。
陈媚高傲地带着雨丝走在一边,神情骄纵,似乎和她们一道是瞧得起他们,天意也没生气,几人便往宴客厅而去。
陈媚这时候便找话题和季初色说话,“季大公子是头一次来我们宜州吗?”
季初色静默无声地抬手将娘子头上沾到的树叶拿开。
陈媚继续,“我们宜州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季大公子如果有兴致,我可以当你的向导,帮你讲解。”
季初色帮娘子扶了扶因走动而歪掉的簪子,细心地将簪子重新插上。
陈媚锲而不舍,“季大公子,我的茶艺在宜州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你喜欢喝茶,我可以泡一壶我们宜州最出名的香茶让你尝一尝。”
季初色目不斜视地踏进了侧门,径直朝他们的位置走去。
天意憋着笑,强做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陈小姐,我们先回到座位上去了,你请便。”
空落落的走廊,独留陈媚一人,她满脸惊诧,在她的努力下,季初色居然对她爱理不理的,简直是让她这个被男子众星捧月的娇女难以接受。
直到走到座位,天意才忍不住笑出声,她侧眉笑问,“美人,你觉得那个陈小姐如何?”
“太吵。”季初色盖棺定论。
☆、172。第172章 骄纵的小姐
刚回到宴席,天意便发现此时从皇城南下的少男少女正在和宜州的官员子女在宴席上献艺。
两人刚进来的时候,一局对对子才刚拉下帷幕,胜者是欧阳墨城。
自从那日与欧阳墨城在山间分离,天意就再没有见过他,她无意瞥到他的方向,只觉得他与自己对视一眼后,握着筷子的手似乎有些僵硬,那日与林风措和蔺成雪相遇时,欧阳墨城便将她受伤治愈的真相告诉了她,将她心中一直的疙瘩解开,庆幸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子,虽然是救治,但是她也不容许外人碰触,既然如此,她便也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欧阳墨城除去对原身不公平之外,还算是一个能担当的男子,但是除此之外,她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他辜负原身时那般,渣男永远是渣男,就算是有一天幡然醒悟了,还是改变不了他原来渣男的本质。
那次短暂的交集,就这么过了吧!天意收回视线,专心吃着美人帮她剥下的龙虾肉。
欧阳墨城握紧手中的筷子,从山上离开后,他就有意无意地避开天意,那晚在村庄里,天意那一番船归穿路归路的话着实在他心中刻下了印痕,他心中明白这是最好不过的,但是又忍不住心中烦躁,他几日来刻意躲闪,像是在赌气,他时而问自己,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当今日碰见她,她依旧如之前那般光鲜夺目,并不曾因为他的刻意避开而异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演着独角戏的小丑,心中涌起阵阵焦躁。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干净利落的举动,俊秀英挺的容貌,引得身边众位女子的花痴泛滥,但是他却毫不自知,一心只想将自己灌醉。
“少爷,您别喝了,老爷临走时交代,让小的看着您,到时候您再喝得伶仃大醉,小的就该受罚了。”侍从连忙劝解。
欧阳瑾因为朝中大事,被东临帝派回去处理,临走前让欧阳府出来的下人照顾好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欧阳墨城扫开下人伸过来的手,一脸不悦,“我自有分寸,别来影响我。”
下人一脸无奈,只得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劝酒的话,生怕自家的主子喝醉惹出什么事来。
而此时,比对子,作诗词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在座的人兴致仍旧很高。
同样回到位置上的陈媚,双眼一直看向季初色的方向,这时候,见到那个清贵高雅的男子竟然用着那一双指节分明,指尖圆润本该用来弹琴作画的手为她的娘子剥虾壳,这件事简直让她不能接受,她双手扣在桌沿上,满眼嫉妒。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站起来,她想要天意难堪,她是宜州最高贵,最有才情,最美貌的女子,荀天意的出现,便抢了她的风头,今晚,原本围在她身边转的男子,都将痴迷的目光投向荀天意,这是她所不容许出现的,所以她要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包括季初色。
陈知府原本就想要让自己这放在手心上的女儿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以着他的自信,除了皇家女子之外,他的女儿和其他皇城世家女子不相上下,或许还更胜一筹,这可是他心中的明珠,如果能在陛下面前得脸,说不定媚儿很有可能被陛下看重,许给他身边的皇子,如果许给太子,太子到时候登基,他这个老丈人便前途无量。
陈知府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正想着法子让媚儿在陛下面前露脸,谁知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现在又见她自己站起来,心中一喜,不由故意高声说道,“媚儿,你这时候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
宜州知府,是宜州最高的官职,故而宴席上是落座在陛下手侧,这时候开口,无疑让东临帝以及身侧的妃子皇子听得一清二楚,在座的所有人不管是说话,吃饭,目光都是不离开东临帝,此时东临帝的所有举动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见东临帝看向下面的陈媚,也都不由跟着他转移视线。
陈媚自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心中早已对他的示意了然,她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