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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额头冒黑线,好笑地问道,“你们为何这样说?”
见小姐面色无恙,侍砚侍墨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不要怪我们两个这样想,那季大公子如今不识人,侍墨是担心如果你们不小心起了冲突,吃亏的会是小姐您。”侍墨回道。
天意坐在床榻上,单手托腮,打趣道,“你们放心,今日我在宴席上并没有见到他,你们担心的事没发生,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看似对这个人了解不少,把你们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虽然她身上有原主的记忆,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不太好用,而且原主生前是傻子身份,对外界的人和事知之甚少,所以她对季初色的印象只是一个后天痴傻的男子。
“我来说我来说。”侍墨兴奋地往天意跟前凑。
“不,你让侍砚来说,侍砚为人客观,要是你来说,肯定铺得天花乱坠。”天意伸手点了点侍墨的额头,揶揄道。
侍墨故作委屈地瘪瘪嘴,不过却引来天意两人的大笑。
笑过后,侍砚见自家小姐已没有刚回来的劳累,反而兴致盎然,于是搜刮了下脑中的记忆,整理好慢慢道出。
“季大公子是当今定王与原配所生,也是定王府的嫡长子,不过原定王妃在临盆当日难产,在生下季大公子后香消玉殒,而且季大公子出生后也体弱多病。”
“这么说如今定王府的王妃是定王续弦的?”天意忍不住插了一句。
侍砚点点头,“在季大公子未满月的时候,定王便续娶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子,如今的定王妃。”
见小姐听完若有所思,侍砚接着讲下去,“季大公子自小身体不大好,但是样貌却极为出色,如天人之姿,曾被京中纨绔误以为是美女,穷追猛打过,后成为皇城中的一段佳话。每见过他的人,过后都会赞叹一句容色上佳,只是可惜了这体弱。不过,这季大公子在十年前做出了一个让世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便是从军。”
“从军?”天意不由提高声调问道。
侍砚颔首,“当年培养季大公子的,还是咱大将军。但是在营中的事侍砚就不是很清楚,不过这季大公子从军后,屡立大功,从小兵一直提拔到将军帐下的副将,而在五年前的两国交战中,智擒敌方大将,迫使敌军签下投降书,保证三十年内不再犯我东临,从此季大公子一举成名天下知。”
“看来他在军中有一番磨砺,那为何此时变成这番模样?”
“侍砚也不清楚,五年前季大公子领兵回城受封时,恰好小姐被二小姐打伤卧床,侍砚在一旁伺候,对外面事情了解甚少,似乎是因为他落马撞伤了头,才痴傻的。”
襁褓失母,体弱多病,却又容貌过人,抛弃安逸的公子哥生活,毅然从军,功成名就时,到头来却变成一个不能自理的傻子,难怪世人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俊才多命舛。
而侍砚是一个不夸张只说事实的,那么,那个季初色的长相估计真的很出色,不知与她在长廊边遇上的那个美人相比,谁会更胜一筹?
“对了小姐,您为何提起这人?”侍墨好奇地问。
天意看向眼前这两个等待她回答的侍女,忽而弯唇坏坏一笑。
“因为这季大公子很有可能成为你们的姑爷。”
“什么——”侍墨手中的瓷瓶“哐当”一声落地,嘴巴张得大大的。
而且连带着平日里很少喜形于色的侍砚都大惊失色。
“哈哈——”
天意被两人的反应逗得捧腹大笑,果然偶尔逗逗她们,很有益身心健康啊!
不过天意不知道,有些事就是这么一语成谶。
☆、13。第13章 今日不宜出行
边境一座府邸。
“将军,皇城有密信。”一士兵捧着信鸽走进书房。
“拿来。”书桌后坐着一苍髯如戟的中年男子正手执着一本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平常,但却隐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是。”
士兵毕恭毕敬将信鸽腿上取下的信纸递过去。
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远在边境戍守的荀遇。
荀遇不甚上心地打开信纸,但是当眼神扫向上面的字眼时,虎目一瞪,整个人怔在当场。
这世上若是有什么能让他当场变色的,除了敌国来犯,那便是他心头肉,他与爱妻所生的女儿,天意。
而这来自皇城的书信,便是与他的宝贝女儿有关。
他来来回回将书信看了不下三遍,眉头紧皱,久久未放下。
心中一股怒气涌上,他狠狠将书信甩在桌上,紧随怒火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可奈何。
皇城虽繁华,乱花迷眼,可是他知道,那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他那可怜的女儿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怎应对得来?
他恨啊!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金銮殿前,忠诚誓言,保国护国,大丈夫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可是那是他最爱的女子留给他最珍贵的礼物,是他堂堂七尺男儿铮铮铁骨中最柔软的一处。
为何他保护得了他的国家,却始终护不住自己最在意的人?
那名彻天下骁勇善战的汉子双手遮目,流露出一丝无措。
那一夜,书房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仅仅一夜,荀遇像是熬过了一年,鬓间的乌发一夜发白。
直到晨曦未露时,荀遇闭了闭眼,最终在心里下定了一决心。
铺纸挥毫。
“来人。”
“属下在。”
“装好这封信送回皇城。”
“是。”
女儿,你莫要怪为父!
御书房内。
“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锦玉糕,您尝尝。”季皇后一手托着碗碟,放到正在批阅奏折的东临帝手边。
“辛苦皇后了。”东临帝搁下手中的狼毫,对季皇后点头笑了笑。
“陛下说哪里的话,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季皇后笑容得体,接过一旁随侍的黄公公奉上的一方湿润的锦帕,亲手递给东临帝,东临帝接过净了净手,对皇后赞道。
“这锦玉糕精致小巧,卖相不错,很像落霖花,不由勾起了朕腹中的馋虫。”
季皇后脸上笑容一滞,但随即恢复常色,她拿过东临帝手中的锦帕,凤目含笑,“那陛下尝尝是否合胃口,若是喜欢,下次臣妾再为陛下做些送过来。”
“皇后贤良淑德,大臣们所夸非虚啊!”东临帝感叹道。
“陛下莫要这么说,这些都是臣妾分内的事,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臣妾身为女子不能像臣子们为陛下分担,臣妾只能做做这些细微的小事,不求有功,但求尽心尽力。”季皇后面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语中自责,但是这一番话任谁听来都会赞扬一句皇后深明大义,温柔贤惠。
“有劳皇后了。”东临帝伸手轻拍了拍季皇后的柔胰,以示欣慰安抚。
季皇后微低着头,白皙的面颊浮起一丝晕红,端庄中又带着一丝妩媚。
东临帝看到这一番花容美景,不由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声音紧了紧,“今夜朕便到皇后那里歇息。”
“那臣妾先回昭阳宫准备晚膳,静候陛下一起用膳。”
季皇后笑意盈盈地福了福身,先行告退。
出了御书房,季皇后的心腹宫女明青低声问,“娘娘,为何方才不提季公子和荀小姐的亲事?”
季皇后脸上微笑不变,但语气却有点懊恼,“陛下方才已经猜出本宫的来意,说亦无用,不如不说。”
明青被自家主子的话说得一愣,“娘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陛下方才提到了落霖花。”
落霖花?明青突然记起在东临行医者有一不成文规定,他们若是有事脱不开身,便会在自家门口挂起一株落霖花,便是暗指今日不行医。演变至今,若是有年轻少男少女表示爱意不接受,可以送对方一株落霖花,隐喻婉拒,这样既达到目的又不损对方颜面。
故落霖花的含义是婉拒。
她看着灰蒙蒙的天际,叹了一声,“既然陛下知晓,多说无益,今夜陛下要来昭阳宫,咱们尽快回宫准备吧!”
“是。”明青应道。
待到宫外脚步声远去,东临帝放下手中的糕点,默然静坐了一会后,开口道,“黄福。”
“在。”黄福赶忙上前应道。
“你说荀遇那厮知道朕为他女儿挡去一劫,会不会对朕心存感激?”东临帝站起身,走到桌前,负手问跟随自己四十几年的心腹。
“陛下如此体恤臣子,荀将军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黄福殷勤回道。
“呵——”东临帝摇摇头,笑着骂道,“你这人精,说这些话唬朕,其实你心里不这样想吧!”
黄福弯了弯身子,语气谦恭,不过话语里也带着淡淡笑意,“陛下明鉴。”
东临帝失笑,抚了抚胡须,缓缓说着,“若是荀遇那小子在朕面前,定会指着朕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朕为了边境安定,年年将他派往那么边远的地方驻守,以他能力何须朕插手。”
黄福垂首在一旁站定,并没有搭话,因为身为东临帝最贴身的公公,他必须懂得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所以一听陛下的语气,他便知此时的陛下只需要一个听者,于是他恪守这一职责。
“荀遇那小子会说,身为一国之君,掌控天下生死,要是连一个人都护不住,当这个君王有何用,不如找块石头撞死一了百了。只不过荀遇那浑小子不知,有多少次朕手里握着一块石头,心中是如此赞同他的话。”
语气惆怅,话语中的无可奈何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内回荡,那一道明黄的身影看起来竟然让人感到寂寥。
黄福双手垂下,双眼盯着自己的靴子,好像没有听到这一番话,或者当自己今夜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东临帝很满意他的表现,平缓心境欲转身继续去批改奏折时,一暗卫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只见他双膝跪地,将手中信件奉上。
“陛下,边境飞鸽传书。”
黄福立即上前接过信件,转交到东临帝手中。
东临帝当即打开信,神情先是一奇,接着一喜,最后却是一叹。
他慢慢合上纸张,唇角苦笑,最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黄福,笔墨侍候。”
“遵旨。”
平静的皇城,要掀起一场惊涛了。
因欧阳墨城再过几天要过生辰,为了送心上人称心的礼物,二妹整天待在房间里捣腾着没空来她那里找麻烦,而三妹日日待在自己闺房没来生是非,所以天意难能可贵过上几天安谧的日子。
也因着脚上的伤,她被两个丫头勒令待在房间里,外面想找麻烦的人也无处下手。
不过继母依旧冷淡,下人依旧狗眼看人低,而饭菜依旧不堪下咽。
“侍墨,能有什么方法不惊动其他人而能够出府?”
今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顷,百无聊赖的天意忽而眼眸一亮,问正挑线绣花样的侍墨。
侍墨闻言摇摇头。
天意当即泄了气,其实她也是多此一问,若是能有偷溜出府的方法,那侍砚那日也不用强闯出府为她寻郎中。
“小姐可是烦闷了?”侍砚捧着晾干好的衣裳走了进来。
“你说呢,待在这么大的院子,可是抬头不是花就是草,再来就是只有你们两个人,一样东西好看是一回事,看久了又是一回事了。”天意不满地抱怨着,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头顶长草了。
“小姐想要出门走走?”侍砚见到自家小姐了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