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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轻闪,宋唯之指尖拂过被咬破的唇角,勾了勾唇,“如果我说不呢?”
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刚才唇瓣触碰的感觉却是从未体会过的,他迫不及待的想在细细品尝,反正,她就是属于他的宠物。
瞥见他幽深的眼神,心突突跳了两下,赵合欢抓起手边的砚台,喘了一口气,叫道:“滚出去!”
“在我的地方叫我滚出去?”
宋唯之笑起来,看着赵合欢的目光纵容又玩味。
温雅的宋唯之赵合欢觉得假惺惺,阴晴不定的他,又觉得不安,他仿佛有一千张面孔,你永远不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的。
当身体窜起一股熟悉的热流时,赵合欢面色一白,蛊虫居然这时候发作了。
有了黑二的那药,蛊毒压了几个月没发作,她还侥幸的想过说不准就不药而愈了,谁知道会在这个时候发作,紧紧咬着舌尖,强撑着清明的意识,高举着砚台,重复道:“你出去!”
信还藏在衣服里,绝对不能被他看到。
看着她脸色荡开不正常的绯红,宋唯之疑惑的蹙了下眉,然后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媚烟在你身上种了蛊,他们不是去苗疆给你找到解药了吗?解药呢?”
“别过来!”
死死压抑着往他身上扑去的念头,赵合欢讥笑的开口,“根本就没解药,王爷不知道吗?这蛊是媚烟给我种的,还是奉了王爷的命令?看到我这样,王爷满意了,可以滚了?”
没有解药?
宋唯之眸色一沉,他知道李承一和司炎去了苗疆带了个人回来,他以为是拿到了解药,原来没有吗?
心情忽然变得复杂,媚烟给她种蛊的时候他有机会阻止的,但给赵合欢下蛊能牵制那几个男人,也并非全无用处,而且还能掌控她,就放任了媚烟,唯一预料之外的是,媚烟给她下的是淫蛊,而且还掺了其他的毒。
就因为这个蛊……
想到其他男人占有过她,忽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闭了闭眼,宋唯之道:“我可以帮你。”
汗水从长长的睫毛滴下来,赵合欢眨了眨眼,如果不是痛苦至极,她真要笑出声了。
“不需要。”
一步步往卧室挪过去,浑身体温高的吓人,那股弥漫全身的空虚感更是一点点的将她吞噬,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扑过去,舌尖的疼痛都无法刺激理智了,赵合欢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被欲望操控。
回卧室,关门,忍过去。
莫名的烦躁堵在嗓子口,宋唯之眼神一暗,双眉紧皱,看着赵合欢艰难远离他的身影,即使折断了她的翅膀,她还是会离开吗?
语气不由放软,有着温声的引诱,“我说了,我可以帮你。”
只要走过去抱住她,蛊毒绝对拒绝不了,宋唯之很清楚,但他执着的想听她说愿意,想听她求他帮她,即使是因为蛊毒的缘故也好。
几步距离仿佛走了许久,赵合欢撑在门边,身子一歪,栽了进去,声音虚弱却坚定,一字一字的往外蹦,“我也说过,我不需要。”
那双黑白分明被汗水模糊的眼睛显得格外刺眼。
“但愿你别后悔。”
攥着手心,宋唯之甩袖离开。
听到关门声,赵合欢缓缓吐出一口气,挣扎着爬到了床上,哆嗦着手把汗湿的信从衣服里拿出来塞到枕头下面,然后紧紧攥着被子,忍耐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欲海。
“承一哥……”
“白禹……”
“呜呜,七杀……”
寂静的深夜,宋唯之在屋外站了许久,在聒噪的鸟鸣声里居然清晰的听到了屋里无意识的呢喃,这么清晰想杀人的想法很久没有过了。
“拿琴来。”
荷叶把琴桌摆上,端着琴出来。
宋唯之闭上眼,端坐于案前,修长的指尖跳出几个音节,音符凌乱,曲调尖锐,弹到激昂之处时甚至有些刺耳,“啪”的一声,琴弦断了。
见宋唯之手指被琴弦划破,荷叶惊讶道:“王爷!奴婢去叫御医!”
“呵!”
宋唯之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古琴,“还是你知我心意。”
没等荷叶去叫御医,宋唯之就上了轻舟离开,徒留下那把断了弦的古琴。
翌日,摄政王破天荒的没上早朝,而是派人传话让皇上亲政一段时间。
众臣对此猜测纷纷,难道摄政王这就要放权了?可皇上还未满十岁,这时候放权也太早了,难道是试探?
于是一大早,上书请命的折子来了一堆,大都是说“国不可一日无摄政王,皇上年幼,尚需辅佐。”
皇上干脆也不上朝了,没了宋唯之的威慑,整个人都松散了,早上能睡到日上三竿怎么都叫不醒,吃了午膳就跑去斗蛐蛐了,还缠着几个近侍太监要出宫玩。
宫里消息传的很快,知道新帝如此贪玩,没轻没重,那些还残留了点维护大周皇室念头的保守派老臣渐渐也歇了那点心思。
他们老了,不管这天下是姓周,还是姓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少受些战乱的颠沛流离就好了。
荷叶把这些说给赵合欢听时,眼里的崇拜都止不住了,“王爷染了风寒,歇了几天早朝,朝中上下就乱成一团,没有王爷他们什么事都做不了。”
荷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赵合欢上药。
两个手心全是抠破的血痂,下唇也咬破感染肿了一圈,荷叶心疼道:“姑娘怎么好好的把自己弄成这样,和王爷吵架也别和自己过不去,王爷看了一准又要心疼。”
赵合欢嘴角一扯,和他吵架?
荷叶继续道:“王爷笑起来很温和,又很少打罚下人,那天还是奴婢第一看到王爷脸色那么可怕。”
“哪天?”
难道朝里出了什么事?
荷叶眨眨眼,笑道:“就是和姑娘吵架那天,王爷肯定是那晚感染风寒的,等王爷来了,姑娘就别和王爷置气了。”
见荷叶一脸劝和的表情,赵合欢无语的移开视线。
☆、第340章 契机
按下性子,听荷叶眉飞色舞的又说了许久,赵合欢想了想,趁她缓口气的间隙,问了些关于新帝的消息。
荷叶神色微愣,歪头思索了下,虽说宫里都是摄政王说了算,但他们做下人的,在宫里提起有关皇上的消息还是有些忌讳的。
不过转念想到这儿在湖中心,王爷又交代了她要多陪姑娘解闷,平时都是她说十句,姑娘都不回一句,难得姑娘对新帝的事有些兴趣,这么一琢磨,荷叶就把从各处听来的都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
赵合欢一边听,时不时附和几句,倒引得荷叶越说越起劲。
新帝原本是景炎帝的小儿子,年纪小自然很受宠爱,听说贪玩任性,宋唯之扶持他上位,多半是因为他年纪小好掌控,而且看起来是个贪玩享乐,没有城府野心的人。
但真的是这样吗?
景炎帝主动让位给光元帝后,后宫应该经过了一次洗礼,如今新帝虽还不满十岁,但生在皇家就不能以平常的角度去看,他的兄弟死了不少,跟着逃去大理的也有,唯独他活了下来,还坐上了那把龙椅,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这些猜测,都得等见到新帝才能做出判断,可她现在却被困在这湖里一步都离不开。
“从小照看新帝的那个公公说起过,皇上小时候乖巧懂事,开蒙之后却越发顽劣了……”
没注意到赵合欢的走神,荷叶说的起劲,然后忽然笑道:“姑娘姿容出众,王爷亦是人中之龙,以后生出来的小世子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这都哪跟哪啊,赵合欢眉头皱起,脸色沉下来,“我进去了。”
从荷叶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在问下去可能还会引起怀疑,赵合欢只能暂且作罢,思虑间,一个计划渐渐浮上心头。
因为院子里养了各种鸟,为了打发烦闷的时间,赵合欢干脆要了些工具,又做起了首饰,昨天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空隙,让小白二号把信给送出去了。
但皇宫戒备森严,赵合欢不确定那信有几分把握能送到白禹手里。
晚上,宋唯之过来时,看到满桌子堆的点翠用的羽毛和成模的金饰,无声的笑了下,悄悄绕到软塌边,只见赵合欢青丝披散,手里捧着本翻开的书,靠在榻上睡着了。
静静看着她的睡容,宋唯之嘴角轻勾,拿了一条薄毯过来正要给她盖上,就看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一双水眸缓缓睁开,两人视线乍一对上,赵合欢明显惊了下。
惊的倒不是宋唯之的出现,这几天她都习惯了宋唯之随时过来,令她惊讶的是,那双她从未看透过的眸底里氤氲未散的……温柔?
再看去,又恢复如常。
大概是睡太久了看错了。
看了眼她光着的双脚,宋唯之把毯子盖在她腿上,然后抽出那本书,笑道:“什么书让你看的这么困?嗯?大周史记?”
眸子轻闪,“你还对这个感兴趣?”
赵合欢撇嘴,懒懒的道:“感兴趣就不会睡着了,几时了?”
把书放到一边,宋唯之莞尔,“你只有饿了才会注意时辰,要是我没来,你就只能吃夜宵了。”
赵合欢没说话,刚要下榻,就被宋唯之伸手拽了下,皱眉道:“干嘛?”
“穿鞋。”
“啊?”
愣了下,赵合欢低头扫了眼,鞋子大概被踢到榻下去了,便道:“麻烦。”
反正从这到前厅就几步路,地上都每天都打扫又不脏,脚还未落地,宋唯之蹙起眉,拽着她的手改为抓着她的双脚,感觉到她脚心冰凉,声音染上一抹不悦,“寒从脚上起,你没听过吗?”
赵合欢被他突然的举动惊了下,他掌心暖暖的温度通过脚底传过来,一时忘记了反应,愣了秒,立即抽回脚来,恼道:“别碰我!”
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榻下找鞋,话音还未落,一只手就环上她的腰,把她给抱了起来,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在耳边低声响起,“不是嫌麻烦么,我抱你总不麻烦了。”
“你,你放开……”
赵合欢又急又恼,正要说什么,视野忽然调转,抑制不住的惊呼了声,就头朝下的被宋唯之扛在了肩上,没说完的话顿时给噎了回去,头晕的想吐。
见状,宋唯之勾了下唇,几步走到前厅,然后把她放在椅子上,挑眉笑道:“看来你更喜欢我这样抱你?”
等脑袋充血的症状缓和了点,赵合欢瞪了他一眼,“你简直有病!”
宋唯之笑看她一眼,然后叫了荷叶进来,吩咐她把晚膳端过来。
“吃这个。”
一筷韭黄夹到她碗里,赵合欢手一顿,嫌弃的把菜拨开。
“不喜欢?”宋唯之不以为意,又夹了一块豆腐,“那吃这个。”
赵合欢眉心跳了跳,忍了又忍,在宋唯之乐此不疲的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彻底恼了,“你有完没完?”
“不吃吗?”
看向她碗里,宋唯之固执的问道:“不喜欢就让人撤了。”
一听他这话,赵合欢抬眼看他,冷笑着问道:“不喜欢的都能让人撤了吗?”
望着她片刻,宋唯之双眸微眯,“当然。”
“那王爷请吧。”
赵合欢指了下门口,眼里嫌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气氛一瞬静下来,宋唯之指尖敲着桌子,似笑非笑,“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让你有点搞不清状况,对那些爪子太利的,你猜我通常会怎么办?”
他仍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比不笑更让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