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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贫吧!”
眼角一抽,赵合欢嗔怒的瞥他,说道:“这次朝廷明明想议和,我担心你这场战胜了,反而会更加麻烦。”
李承一作为一个将军,甚至是作为袁将军的忠实追随者,他对朝廷之间的动静并不如其他官员一样敏感,而一心志在收复大周的领地。
但赵合欢却想得更远,唯恐这次李承一的胜仗反而会引起有心人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她不想去在意朝廷上的动静,但李承一早就已经牵扯在其中,更是置身于旋涡的中心。
听出她言语间的担心,李承一微微一笑,他早不是去年那个空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对朝中之事也不是一张白纸。
目光微垂,看着她清丽的小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亲昵的说道:“你这小脑瓜就别深想了,如果这些问题我都处理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娶你?”
“你……”
看他一本正经的贫嘴,赵合欢嘴角微微一抽,歪着头说道:“谁说要嫁你了?”
“定情信物都收了,我可不准你耍赖。”
李承一作势要挠她,神色认真,目光明亮。
“不是还有两年吗?”
躲开他作乱的手,赵合欢目光羞涩,抿唇道:“万一两年后改变主意的是你呢?”
李承一轻笑,“欢妹,此情,至死不渝。”
固城关李承一带兵战胜辽军在几天后传到了昌城,而李承一上表的那份奏折也十分有技巧。
虽说景炎帝有议和的打算,下发了几次折子都让李承一按兵不动,而这次是辽兵攻城在先,他们只是防守,这便是有人想从中挑出李承一违抗皇命的错,都找不到把柄。
总不能打开城门,迎着辽人进来吧?
和在欢庆着胜利的边城不同,临安府这边又是另一派景象。
百姓们慷慨激昂,纷纷称道,在袁将军之后又横空出了一个少年战神,竟然把北辽贼子打出了城关,而且还收复了北边三百里的领土。
各处的茶馆,酒楼都在说着边疆的战事。
人们听得津津乐道,不知不觉中,袁将军和李承一的声望再上一层楼。
而关于景炎帝一味妥协,委曲求全的议和,也被说书之人添油加醋的给说进了书里,当然没直接表明事迹中人的身份,但所有来听书的人都明白其中所指。
这一度让景炎帝暴怒不已,可是他又不能下令去把这些人全都给抓起来,先帝在位时有过旨意,要礼待文人墨客,那听书楼里许多都是文人雅士。
就算能堵得了一个人的口,也无法阻止那些刊印书籍的书局。
说起那书局也是奇怪。
原本每个府城的书局只有一到两个,而几乎全都被沈府垄断了,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了一种新的印刷技术,不仅降低了印书成本,连印刷速度也快了。
明珠书局在临安府的分店就时不时刊印一些话本。
那些话本都有着独立的背景,但细细品味却又像是在抨击时事,大多都是十安书院的学子所写。
景炎帝为着这些,发了不小的脾气,想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可没有一个名头,上又有先帝旨意顶着,实在让他窝火的很。
就连想做暴君的胆识都没有。
这日,景炎帝召了以左相为首的大臣前来议政殿商量。
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踱步,景炎帝气恼的将手里的折子给摔在地上,面色沉怒的坐回龙椅,“这该死李承一,你们说这当如何是好?!”
李承一倒是好,直接博得了美名,这走出去,全是夸他的!
却把屎盆子一样的脏污名声给扣到了他头上,当皇帝当得这么憋屈的,除了他,还有谁?
“你们都说说,北辽兵强马壮,要是这次惹恼了他们,他们转头和西夏联手,我大周该如何是好?!”
被召集而来的臣子们一听这话纷纷一愣,不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皇帝,还以为皇上是因为外界的风言风语召集他们过来拿主意,却没想到是为这事。
这仗胜了,也让景炎帝如此忧心。
要是李将军真没守住,哪还轮得到他们这会儿平心静气的谈论这些,恐怕早就要卷铺盖逃难了。
“北辽和西夏素来不合,皇上无须担忧他们联盟,倒不如趁此机会……”
那大臣慷慨陈词,浑然没注意景炎帝越来越黑的脸色。
这些大臣里最能揣度皇上心思的就属左相了,左相眼睛微微一眯,打断了那大臣的发言。
捋着胡须出列,恭声道:“我不赞同杨大人的看法,以臣之见,皇上大可手书于辽国国君议和,以达到安抚辽国国君的目的,议和之事刻不容缓,皇上当立即决定和亲公主的人选。”
“臣附议。”
其他为左相马首是瞻的官员们立即出声附和道。
景炎帝神色缓和。
右相见此,看皇上明显动摇,立即抢在皇上决定之前,抢先劝道:“皇上不可!杨大人所言极是,李将军这次大败辽军,极大鼓舞了我方士气,臣认为当为李将军加封——”
顿了下,鄙夷的看向左相,“至于左相所言,议和一事,若是辽国国君诚心议和,大可由北辽派出公主来大周和亲。”
☆、第278章 黑云峰的事如何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左相极不赞同的瞪着双眼,道:“此次战胜乃是侥幸,辽兵大军屯于边境的三十万兵马未全部出动,要是惹得他们不快,边境的百姓惨遭屠戮,难道都是你右相担着吗!”
听左相竟然假仁假义的说起了百姓的性命,右相简直气笑了,怒指着他道:“左相好威风,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北辽的宰相呢?这般长他人志气!”
左相脸色铁青,双手一拱,冷声道:“我这是为大周万民考虑,而非右相你,如今国库亏空,哪里还给得出大军的军备和粮草,我看右相你才是目光短浅,急功近利!”
“几日未见,左相嘴皮子的功夫又厉害了许多。”
闻言,右相冷冷一笑,指责道:“前任户部尚书是左相你的门生,人人都说国库亏空,却不知道左相府有多奢华,这急功近利的究竟是谁,我相信各位都明白的很!”
左相卖官牟利,中饱私囊,权力滔天,偏又深得景炎帝欢心信任,又有个宠冠六宫的妹妹在后宫吹枕边风,就算御史台屡次联名上折,都被景炎帝给无视了。
“都别吵了。”
下面的人吵得头疼,皇帝揉揉眉心,愤怒的拍了下桌子,“看看你们还有一点大臣的样子吗?真当这里是菜市口了?”
说完之后,皇帝目光扫过右相,然后停在左相身上,说道:“所有人都出去,左相留下。”
“皇上!”
右相眉心一皱,还想说什么,却被皇上不悦的打断,冰冷深沉的目光望着右相,对这个屡次直言劝谏的臣相实在没好感,轻轻地叹了一声,“右相啊,你年近六十了吧?”
右相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叹道:“回皇上,微臣今年五十有五。”
景炎帝点点头,“朝中事物繁杂,右相年事已高,还是多休息为好,别累坏了身子,朕是会心疼的。”
脸色一白,右相低垂的眼角里布满疲惫,余光瞥见左相小人得志的嘴脸,目光幽深地看向景炎帝,满心复杂的神色写在一双沧桑的老眼里,嘴唇抖了抖,心知景炎帝主意已定。
半晌,直挺的脊背弯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恭声道:“臣遵旨。”
他终究是老了。
右相告老辞官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朝中也有些和右相交好的清流官员感到心寒,在几次去找皇帝据理力争却惹得景炎帝发怒,景炎帝觉得自己是天子,怎么窝囊到处理一个大臣还要看群臣的脸色了?
于是,一众为右相力争的朝臣一样受到了牵连,官降几级。
“父亲身体不好,依圣上所言,能放松心情也是好的。”
宋唯之淡淡笑着,给右相倒了一杯茶,看着右相仍愁眉不展,便宽慰他道:“怎么父亲是舍不得右相这个职位?还是舍不得右相的俸禄?”
“你这小子——”
右相无奈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沉的叹气,“想当年先皇在位时……”
不过短短数十年,大周盛况却是不在。
回忆的话刚起了个头,右相又急忙住了嘴,毕竟祸从口出,如今虽在相府,却也无法认定整个相府的人都心向于他。
“父亲过虑了。”
宋唯之不急不缓的笑道:“圣上是不放心父亲的身体,如今父亲年迈,该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
“是啊。”
真能放下也好,右相低叹一声,看向院中的花花草草,起身说道:“人老了,还是去逗鸟弄花的好,对了,礼部陆大人的嫡女温柔贤淑……”
“父亲。”
秀眉微不可查的一蹙,宋唯之神色淡淡道:“陆大人的女儿年岁太小,跟了儿子可惜了。”
“胡说,你才多大?”
右相一看宋唯之又摆出了那油盐不进的脸,当即恼道:“你爹我都告老辞官了,你还不抓紧娶个媳妇过门,让我含饴弄孙?”
这小子对女人竟是半点兴趣都没?
宋唯之浅笑不语。
陆大人女儿他知道,性子温婉,温柔小意,却也不错,只是于他而言,这京城中的贵女都相差无二,就像那珍宝阁上的摆设,华贵有余,腹中空空,可要可不要。
脑中闪过一个狡猾灵动的脸庞,宋唯之眸子闪了下,太聪明的女人他也不喜欢。
目送右相远去之后,宋唯之余光一转,瞥见墙角下一个暗影匆匆门外跑去,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要不要去处理了他?”
身后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宋唯之缓缓收回目光,悠悠然道:“随他去。”
之所以放在相府里的这些钉子都没有收拾,就是因为能借他们之口传递一些消息,有时候留着这些钉子比拔了他们更有用处。
媚烟缓步靠过来,带着酸意道:“公子好久不见烟儿了,原来是另得了佳人芳心?那陆大人的女儿长的可没烟儿好看……”
任由媚烟靠在他怀里,低垂了眉眼闪过一抹异色,宋唯之挑起她的下巴,“父亲倒是提醒我了,陆大人虽只是礼部一个小官,但他大女儿是梅妃。”
“公子当真要娶她?”
媚烟双眼满是嫉妒。
宋唯之冷哼一声,后宫里他的棋子不少,不必为了这关系去娶个鸡肋,指尖微微用力,温柔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警告,“烟儿,你逾越了。”
下巴上的钝痛上媚烟心里一凉,惊惶的半跪在地上,“烟儿知错。”
“黑云峰的事如何了?”
见他开口提了正事,媚烟不敢再绕圈子,她才从黑云峰风尘仆仆的过来,知道宋唯之对魔教的宝图势在必得,而这次没有带回公子所要的消息。
于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讪讪道:“公子,我搜遍了整个魔教,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宝图的线索,会不会宝图根本就不在魔教?”
宋唯之眼底迸射出的冷光骤然让媚烟冷汗直落,生出几分惧怕,“烟儿断不敢欺瞒于公子!”
☆、第279章 藏的够深!
默默看了媚烟半晌,宋唯之收回目光,轻笑道:“我怎么会怀疑你?”
话音落下,媚烟方觉得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压力散去,如释重负的抿了抿唇,“这次在黑云峰,白禹和洛遥却是也去了。”
“哦?”
他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