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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氏没想到贝贝会问她话,怔了怔,才瞪着眼喊道“当然了,不然我家人和亲戚怎么会死?你就是杀人凶手!”
“大人,”贝贝转身县太爷,说道“民女想问问,这几坛子酱料是不是让仵作查看过?”
“查过,这几坛酱料里都有砒霜,而且份量不低,尝一口足以让人致命。”县太爷不动声色的看着贝贝,想看看她怎么将她那满身的脏水给洗白。
闻言,贝贝像是大大松了口气一样,说道“大人,这案子再简单不过了!”
县太爷挑了下眉头,院子里的乡亲们也纳闷起来,酱料里面有砒霜,她怎么还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大人,”贝贝抬头看向县太爷“民女不但要状告艾氏诬告民女,还要告她坏了民女‘第一酱料’的名声!”
“说!”县太爷沉着脸,言简意赅道。
“大人,艾氏利用民女铺子里的酱料,下了砒霜毒死自己家人和亲戚,还反过来诬告民女,民女不服!”贝贝扬声喊道“如此蛇蝎心肠,狠辣歹毒的妇人,大人要是不严惩,如何能平民愤?!”
除了这酱料,并没有其他物证,无论这艾氏是不是受人蛊惑而告上她的,她都不会坐以待毙!
谁说只有艾氏可以给她泼脏水,而她不能栽赃艾氏?
贝贝话音一落,院子里的百姓哗然而起,看向艾氏的眼神顿时从同情变成了不忿。
贝贝光听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几句话就已经扭转了半个局面了,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县太爷眼中的赞许一闪而过,惊堂木一拍,朝堂外大喝一声“肃静!”
贝贝原本只是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艾氏听到贝贝的话,眼底一阵慌乱,恼羞成怒的指着贝贝大声骂道“你血口喷人!”
贝贝没注意到艾氏的反应,不过县太爷却没忽略艾氏眼底的慌乱,眼底带上了一抹深思。
县太爷本来只对贝贝机智的反应感到欣赏,并没有将她辩解的话放在心上,这会看到艾氏的反应,由不得他往深处想了。
贝贝抬头看向县太爷,说道“大人,不知民女可否问艾氏几个问题?”
“可以!”县太爷满口应承下来。
艾氏再次慌张起来,她下意识回头向院子里的人群看去,好像在人群里搜索着什么。
贝贝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左到右没有焦距的扫了圈,人群中的申文申武朝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贝贝才收回神线,垂眸思索起来。
艾氏的下意识的动作瞒不过县太爷,也没瞒过贝贝,她这都还没开口问,艾氏就急切的想寻求帮助,这么撑不住的人肯定不是主谋。
既然艾氏不是主谋,那她身后的人又是谁?这个人为什么要陷害她?
还有,那人到底有没有在人群里?
他是担心被她发现还是舍弃了艾氏这颗棋子?
眨眼间,贝贝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问号。
县太爷朝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那师爷悄悄退了出去。
“柏贝贝,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艾氏,还不快问?”县太爷见贝贝低头不语,不由皱眉提醒道。
“是,大人!”贝贝侧头看向艾氏。
先不管艾氏身后的人有没有舍弃她这颗棋子,贝贝都得先将自己身上的脏水给清洗干净。
“你……你要问什么?”艾氏提防的看着贝贝。
“艾氏,我问你,这几坛酱料是你亲自到我们铺子买的?”贝贝一脸平静的看着艾氏。
“是!”原来是问这简单的问题,艾氏暗自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买的?”
“就今天早上!”艾氏挺直了腰杆,挑衅的瞪着贝贝。
这两个问题那人都事先教过她怎么回答了,听到贝贝按照那人设下的路子走,艾氏比刚才有底气多了。
“看得出你人还挺不错的!”贝贝笑着夸了艾氏一句“你是个好堂嫂,还负责堂兄弟家的油盐酱醋。”
艾氏先是一阵得意,可听到贝贝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又是一变。
“我家男人跟他堂兄弟关系本来就好,他们家境不是很好,我做为堂嫂,送他们酱料有什么不对?”艾氏瞪着眼道。
“我有说不对吗?”贝贝笑吟吟道。
听到院子里又有人窃窃私语,贝贝唇边的笑意更浓了“艾氏,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家人是尝了我的酱料才死的,那我问你,你家人是怎么尝的?是尝菜还是直接尝酱料?”
这就对了,她就是想让乡亲们冷静一点,这样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尝菜!”
“那这菜是谁做的?”贝贝又问。
“我……我做的。”艾氏磕巴了一下,有些慌了,那人没说到这个问题啊。
“这么说,酱料坛子也是你开的喽?”贝贝笑吟吟的看着艾氏。
艾氏被贝贝笑得毛骨悚然,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没错,是我开的!我家人就是吃了用这酱料做的菜才死的,你就是凶手!”
“艾氏,那你家里还有没有没开的酱料?”
“没有!”艾氏急急说道“我买那么多酱料做什么?”
“大人!”贝贝猛的收起笑,看向了县太爷,冷声道“众所周知,我们家的酱料全都戳了商标,封口处也戳了印章,现在堂上所谓的证物全都是用过的,谁又能保证这些酱料里面的砒霜不是艾氏放进去的?更何况,她刚刚还亲口承认了她家人临死前吃的饭菜都是她亲手做的,这比她诬告我的证据还更有说服力呢!”
第679章 摘清
678
“柏姑娘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呢!”人群中有人道。
“对啊,我们家都吃柏姑娘铺子里的酱料一年多了,我们全家人不但胃口大开,而且身体好像都比以前好了呢。”很快就有百姓很明确的表了态。
“嘿,你不说我还察觉呢,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我家老幺以前可是个药罐子,自从吃了柏姑娘家的酱料,都好几个月没吃药了呢!”另一中年男人突然也欣喜道,要不是先前那人的话,他还以为是自家孩子的身体自己好起来的呢。
“是啊,是啊,我们也都吃柏姑娘铺子里的酱料很长时间了,都没见有人被毒死啊。”
“……”
“……”
“你胡说!”艾氏越听百姓的议论就越心慌,心急的叫了起来“不是我!我没杀人!”
贝贝淡淡的瞥了艾氏一眼“艾氏,我还没说你杀人呢,你先别急着对号入座。”
艾氏一噎,又急又怕又气,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而且艾氏也怕多说多错。
贝贝一顿,又看向了县太爷“所以,大人,民女认为这几坛开封了的酱料根本就不能作为控告我的证物!”
听到贝贝没有指证自己杀人,艾氏很是吃惊,同时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
其实贝贝不是不想将将这个杀人的罪名扣在艾氏头上,只是她知道自己证据不足,不足以告倒艾氏,所以选择先将自己跟这起杀人案摘清再说。
县太爷看了艾氏一眼,又看了看贝贝,对贝贝能果断的做出抉择感到惊讶。
外面的百姓听了贝贝与艾氏的对话,也觉得这所谓的证物根本就不能证明贝贝毒死了人,有几个胆子较大的男人大声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肃静!”县太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吟片刻,说道“这三坛酱料虽然不能成为证明柏贝贝杀人的证据,但十三位死者确实是中砒霜之毒而死,所以,这三坛酱料还是本案的重要证据之一!”
“敢问大人,是县衙的仵作验出死者是死于砒霜之毒的?”贝贝突然又问。
“正是!”县太爷虽然不明白贝贝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据实相告,因为县太爷也还想看看她能不能再语出惊人。
“大人,仵作如今何在?”贝贝看着县太爷“民女有几个问题想请仵作大人。”
衙门以前的仵作贝贝是见过的,根本就是一混吃等死的人,就是不知道如今的仵作能不能令她刮目相看?
贝贝话音一落,县太爷不假思过就扬声喊道“来人,传仵作!”
没一会,一位六十来岁,下巴蓄着一把白胡子,脸色灰沉的老人走了进来,朝县太爷鞠躬问道“不知大人传唤小人所为何事?”
仵作声音很粗噶,让人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很多人都听得皱起了眉头来。
县太爷伸手往贝贝一指,说道“这位柏姑娘有问题要请教你!”
县太爷话音一落,贝贝就开口道“大人,民女如今已经洗脱了嫌疑,可以站起来说话吗?”
刚才她是杀人嫌疑犯,不得已要跪,现在她可是要协助县太爷破案,当然不能再跪下去了。
贝贝无论何时何地都知道怎么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在公堂之上也不倒外。
县太爷还没开口,艾氏就叫道“大人,这不公平!她是杀人凶手,怎么可以站起来说话,这不公平!”
“艾氏,你脑子不好吗?刚才我就已经洗脱了嫌疑了,如果你拿不出新的证据来,我就是现在离开公堂,县太爷也没理由拦着我!”贝贝不客气的喝斥道。
贝贝顿了顿,又对县太爷道“大人,民女说得没错吧?”
闻言,县太爷沉吟起来“话虽如此……”
“大人,既然如此,那民女就多谢大人了!”贝贝向县太爷作势磕了个头就抚裙站了起来。
县太爷一愣,抿了抿唇“也罢!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这丫头真是个见缝插针的主,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仵作一双跟死鱼目似的眼神往贝贝身上一扫,让贝贝在心底打了个寒颤,虽然觉得这个仵作好像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一样,浑身带着阴森森的感觉,贝贝还是没有露出半分情绪,一脸淡定的朝仵作福了福身子,有礼貌的问道“仵作大人,听说这宗案子那十三位死者均是中砒霜之毒而死,请问他们是急性中毒,还是慢性中毒?”
贝贝的问题一问出口,仵作的死鱼目好像动了动,随后噶声道“急性!”
“急性?”贝贝有脑子里思索了会,将自己所了解的急性砒霜中毒的症状说了出来“死者可是眼结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充血、水肿?”
仵作不由多看了贝贝一眼“没错,死者都是七窍流血而死。”
顿了顿,仵作问道“你看过尸体了?”
“我没看过,不过我也学过一点医术!”贝贝老实道,她刚才说的那些是她在谷安童送给她的医书上看到的。
“你是大夫?”不仅仵作,就连县太爷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个朝代的女大夫可以说是乏陈可数,在这个对女人苛刻的朝代,想要成为一个女大夫,她的付出往往要比男大夫多得多。
“还没出师!”贝贝不好意思一笑,导入了正题“请问仵作大人可曾对死者开膛破肚?”
贝贝此话一出,院子里的百姓皆倒抽了口冷气,死者为大,开膛破肚那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也是损阴德的事,所以在整个祈尧国,无论死者是怎么死的,在世的亲人都会尽量保护死者的肉身不被破坏,贝贝这话真是将大家给吓到了。
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一人疾言厉色骂道“你这歹毒的女人,连死的人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