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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一定要一辈子挂念着谁。
“小主子,属下……”老人惆怅地看着言芷画,他把憋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本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愿望,靠着这个愿望,不管多么艰苦,他都要拼尽全力活下去,而如今,愿望实现了,他一下子没有依靠,在这浩荡的世界,没有了根,不知道该往何处飘荡。
“老人家你放心,画儿会好好生活下去,为了母亲,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言芷画似乎明白自己对眼前这位苍老老人的重要性。
他能忍辱负重那么些年,完全是想要见南宫茵茵和她一面,南宫茵茵是见不到的了,见到她也算圆了老人一个梦。
“小主子,有了你这句话,属下无憾了。”他笑,笑得很释怀,“既然如此,属下就不打扰小主子了,望小主子珍重。”
经此一别,也许再无相见的机会,不过,老人知道言芷画过得好就满足了,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往后,在这个世界,他可以无牵无挂,做一个轻轻松松的老头。
见老人开门出来,杨恒立即向里面看去,看到言芷画安然无恙,才准备放老人离开,“老先生不见见殿下吗?”
司马煜不再,他不敢擅作主张把他给放了,直到言芷画开口,他才放人。
“让老人家离开吧,若是殿下怪罪,一切事情我来承担。”
既然言芷画发话,杨恒也不能不听,只好看着老人就这么离开,待老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回神,看了一眼言芷画,“老人家和三小姐说了些什么?”
他极其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真的是有秘密,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你在质问我?”言芷画侧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杨恒。
杨恒秒怂,“卑职不敢,只是好奇!”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质问言芷画,这军中上上下下不知道言芷画可是他们殿下的心上人,吃了豹子胆才敢得罪言芷画吧!
在他们这些下属心里,言芷画是司马煜不可触碰的底线,他们可不敢拿言芷画当儿戏。
言芷画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笑容,“那就请杨将军收起那不该有的好奇心!难道将军不知道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杨恒,回到自己的房里。
临走前,老人家给了她一个帕子,她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的观察着,这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帕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很简单的鸳鸯帕,不过老人说了,这是母亲亲手绣的,本来是打算给银黎国国主的,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还真没想到,南宫家的女儿的绣工竟然那么好!回想起老人说的话,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言列和老夫人!
言列对她不温不热,但老夫人待她还是极好的,特别是她来西北之前,老夫人还依依不舍地送她出门。
她能感受到老夫人是真心喜欢她这个孙女的,可是,如今,她不禁不是老夫人的孙女,她还想要和言列斗。
到时候,必定会和丞相府的人翻脸,本来可以无牵无挂,现在却多了一份柔弱。
人,还是要绝情些好,不然感情用事受伤的只有自己。
正文 第157章复述故事
正在言芷画想得出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司马煜走了进来。
她起身,“殿下?”
“难道三小姐猜不到我会来找你?”司马煜不跟她打太极,直接开口说来找她的目的。
言芷画自然能猜到司马煜肯定回来问一个理由,可是,她还没有想到一个可以搪塞司马煜的理由。
司马煜何其聪明,一般的理由还真糊弄不了他。
可是,她是万万不能把老人家说的话完完整整说给司马煜听的,毕竟再怎么说司马煜也是大晋国的皇子,若被他知道自己身上留着他国皇室的血液,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诫欣儿的话,没想到今日却要应在自己身上,这命运还真的是千变万化,怎么逃都逃不过。
“就算殿下不来找臣女,臣女也会去找殿下,给殿下禀明一切的。”言芷画笑着为司马煜倒了一杯茶。
司马煜没想到她这次竟然这么配合,有些孤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搞什么花样。
“好,那你说,我听着。”
司马煜倒也再冷嘲热讽,言芷画那么配合,他自然也给她几分和色。
“殿下这么着急做什么,老人家跟臣女说的话很多,臣女要一一道来,还望殿下要有耐心些。”言芷画便哄着司马煜,便开始飞快地想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故事。
“好,既然三小姐这般有兴致慢慢道来,我是很乐意听的。”司马煜悠闲地坐着,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言芷画。
他倒要看看言芷画想要耍什么花样。
“其实老人家也没和臣女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他和我娘之间的一些往事罢了。”言芷画试图糊弄过去,如果司马煜不问,她倒可以不再仔细编清楚。
只是,她没有那么幸运,司马煜笑了笑,“哦?那我可对洛阳第一美女的过去十分有兴趣。”
当年南宫茵茵作为洛阳第一美女,就连他自己的父皇也为之着迷,更别说其他的公子哥了,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南宫茵茵竟然要仓促下嫁言列,而且不顾南宫寒的反对,自己去父皇那里请旨,父皇和她从小青梅竹马,自然舍不得她难过,便给她下了旨,因为这事,南宫寒还上奏请旨去西北,一去就是多年不回来,恐怕不仅生南宫茵茵的气,他对于父皇,多多少少也是有埋怨的。
南宫茵茵当时究竟为了什么而仓促下嫁,这一点司马煜倒很想弄清楚,而更加奇怪的是婚后不久南宫茵茵便怀了身孕,没满七月便产下言芷画,再后来,产后大伤,南宫茵茵在言芷画刚满四岁那年便香消玉殒。
但如果说言芷画并非早产儿,而是足月出生,那么便能解释这些令人不解的问题,不过又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言芷画不是言列的女儿,那她又会是南宫茵茵和谁的女儿?
言芷画听他对自己的母亲的过去那么感兴趣,莫名其妙生出一股闷气,若是母亲还在也是三十多岁的人,整整比司马煜大上十岁左右,他思想那么超前,还能对比自己大那么多岁的女人感兴趣?
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那还真苦了殿下,母亲若是还在人世,也已是人妇,殿下也只能在心中挂念了。”言芷画冷讽道。
司马煜一听,不禁觉得可笑,这丫头脑力装的是什么?什么只能在心中挂念?他司马煜还没有饥饿到想要一个可以做自己母亲的南宫茵茵做自己的女人,不过南宫茵茵的女儿他倒是十分感兴趣的!
“既然洛阳第一美人我是得不到的,但能得到她的女儿,也是可以的,别给我打岔,我现在还不想和三小姐说这些情话,还是说说老人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吧?”
司马煜可不会那么轻易被言芷画给带跑,言芷画越是拖延着不肯说,证明这里面越是有问题。
这次,他可要好好查一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人家说母亲是他的救命恩人,当时,他还是父亲身边一个侍卫,得知父亲要对年幼的殿下和齐才人下手的时候,不忍心便把此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当时大着肚子进宫,拦下了这场阴谋,后来,老人家的事情被父亲知道,父亲便要除掉他,也是母亲打了掩护,他才能逃脱。”说完,她有些恐惧地抬头,眼神有些闪躲,也不知道是因为说谎,还是因为言列要害他们,她为言列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这话听得司马煜半信半疑,当年母妃确实有和他讲过,南宫茵茵对他们有恩,但具体是什么恩情母妃没有说清楚,难道母妃说的就是这个?
或许真的是,不然,言芷画不可能会自己编出这样的话来。
言芷画盯着司马煜,观察他脸上的变化,她不知道自己编的故事他究竟信了几分,但她已经编完,信与不信就不在她了。
不过当年南宫茵茵进宫去找齐才人并非阻止什么阴谋,而是让齐才人帮她一个忙。但这件事除了老人家和她,世上再也没有其他人知晓,只要证实南宫茵茵确实大着肚子去找过齐才人,她的话就有可信度了。
任凭司马煜再聪明,也不会想出什么破绽来。
“就是这些?”司马煜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且不说这是从言芷画嘴里说出来的,即便是从老人家口中得知,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这是老人家说出来的事情,而臣女只不过是复述老人家的话罢了。”言芷画这时恢复淡然自若的神态。
似乎这些事情与她无关的样子。
这让司马煜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如果这事是真的,那言列还真够可以的,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要对他下手!那时候,他才刚刚坐上丞相之位吧!
“难道三小姐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你的好父亲在那个时候就想杀了我,你说,我该用什么来报答他呢?”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冰冷。
言芷画没有躲开他的目光,“父亲虽然有心,却没有得手,还是臣女的母亲救了殿下一命,这能不能算将功补过呢?”
言芷画笑了笑,她既然能编出这样一个故事,自然是想要了怎么对付司马煜的发难,司马煜果然没让她失望!
司马煜耸耸肩,“三小姐的话说得那般无懈可击,我又能如何?只能佩服三小姐的才情咯。”
“多谢殿下夸奖。”言芷画没有谦虚,她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
正文 第158章私奔的师兄妹(上)
说出来的故事处处是疑点,但司马煜又不知道怎么去查证,就算日后他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她也可以一口咬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没有人能回到过去,没有人能清楚的说出当时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没有机会参与其中,一切所谓的真相也不过是别人看到,然后说出来的故事。
既然都是故事,真与假又有何意义?
“今日无事,三小姐可否与我一起出去走走?”司马煜不再纠结于曾经的故事。
不管言芷画有没有说真话,他再计较下去倒显得十分的无趣。
他不是这么啰嗦之人,也不想这般无趣。难得今日没事,他们可以出去转一转,不过,洛英城也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就当走一走,锻炼一下筋骨罢了。
言芷画很爽快地答应,整日闷在屋里,迟早会生病,倒不如出去走走。
“当然,殿下盛情邀请,臣女怎敢忤了殿下的意思。”
“那走吧!”司马煜站了起来,很绅士地让言芷画先走。
言芷画也不客气,先一步走出自己的房间。
他们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并肩走在宽阔的洛英城,洛英城若是没有遇到旱灾,或许现在会一片繁荣,只可惜受灾严重的洛英城几乎成为一座荒无人烟的废城。
在街头走着,偶尔遇到一两个匆匆赶路的百姓,有几个经过他们的百姓盯着他们看了几眼,也许是很久没有看过这么郎才女貌的一对男女,也许是,这座城内几乎所有的青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