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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言芷画镇定自若，上官菲菲自感无趣，也不想和她纠缠。
“哥，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吧？”
她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呆下去。
“你可以去看看圆姐姐，会洛阳那么久，你还没有去见一见圆姐姐呢？”
上官寒羽似乎想要支开上官菲菲，想要单独和言芷画待一会。
“南宫圆？我和她能有什么话说，她只不过一个庶出，和她母亲一样卑贱！”
“菲菲！”上官寒羽这次真的发火了，脸色黑到极点。
她这句话不禁讽刺言芷画不是嫡出，更诋毁了南宫圆极南宫圆的母亲。
南宫圆的母亲虽然是上官府庶出的小姐，但到底和当今的皇后是姐妹，况且，从小她们俩的感情就不错，不然上官氏也不会能成为南宫府的姨娘，如今上官菲菲如此说，无非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若是穿了出去，就算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也会落得个大不敬之罪。她自己会受惩罚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上官家！
此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他上官家岂不是无端受牵连？
更何况上官家位高权重本就惹人猜疑，要是再这般肆无忌惮，便更成为众矢之的了。
“我有说错吗？庶出就是庶出，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血统里的低贱是改变不了的。”上官菲菲丝毫不顾上官寒羽的脸色，依旧话里有话地讽刺着。
“上官菲菲！你给我住嘴！跟我回去！”上官寒羽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抓起她的手。
走到门口时，他不忘回头，温和地笑了笑，“画儿妹妹，今日菲菲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们先告辞了。”
言芷画笑着点头，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正文 第75章老夫人的赏赐
送走上官寒羽和上官菲菲，言芷画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走，我们出去见一见冯嬷嬷。”
被上官菲菲这么一闹，冯嬷嬷在正厅也等候了不久，她可不敢再让冯嬷嬷这么等着，不然，在这丞相府，她有得多出一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就算冯嬷嬷大量，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下一些隔阂，若是她此刻就迎出去，这所有的不是都会落在上官菲菲的身上。
这岂不是一举两得，言芷画嘴角微扬。
“老奴见过三小姐。”
冯嬷嬷见言芷画进来，立马弯腰行礼。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言芷画惊愕，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冯嬷嬷为什么能在老夫人身边那么久，成为老夫人的心腹！她的忍耐力和控制力这般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冯嬷嬷快快起来，说起来冯嬷嬷能当画儿的祖母，作为后背，又怎能让前辈对自己行礼呢？以后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这万万不能，老奴岁数虽然比三小姐长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奴才毕竟是奴才，主子是主子，礼数不可废。”冯嬷嬷说着，又对言芷画拜了拜。
言芷画无奈，她知道继续说下去也毫无意义，想要说服一个迂腐的老太太真是比登天还难，她只不过这样一提，别人做与不做倒不是她能控制的。
“不知冯嬷嬷这次来画儿这里有什么事？是老夫人有事唤我？”言芷画眨着天真烂漫的眼睛，一脸疑惑地等待着冯嬷嬷的回答。
“确实是老夫人命老奴前来，不过不是老夫人有事找三小姐，而是老夫人让老奴把三小姐的住处好好布置一番。”
说着，冯嬷嬷挥挥手，站在外面的家丁丫鬟们抬的抬，捧的捧，一箱一箱的东西慢慢堆积在言芷画面前。
言芷画面不改色，并没有多大的欢喜，似乎在看一场于己无关的戏。
任她冯嬷嬷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宠辱不惊的人儿，连老夫人也未能做到受宠而不喜，更何况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
冯嬷嬷不禁感叹，当初她还真有眼不识泰山。
“还请冯嬷嬷替画儿回去谢过祖母，祖母的厚爱，画儿今生不忘。”言芷画礼貌地给冯嬷嬷点了点头
冯嬷嬷连忙低头回礼，“三小姐客气了，这年关将至，老夫人照顾三小姐也是应该的，听说今年比往年要寒冷许多，三小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多谢冯嬷嬷关心，欣儿！”
欣儿从言芷画身边走出，手里拿着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双手递给言芷画。
言芷画接过，放在冯嬷嬷手上。
“画儿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玉镯是上次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我看我一个小女孩戴着显老气，给老夫人又寒酸了些，思来想去，冯嬷嬷侍奉老夫人多年，孝敬嬷嬷也等于孝敬老夫人了。”
“这可使不得，老奴只是一个奴才，如何配得起这般贵重的东西？三小姐这是折煞老奴啊！”
冯嬷嬷拒绝着。
言芷画却坚持，“冯嬷嬷不愿意接受，可是觉得画儿的礼物入不了冯嬷嬷的眼？可这是画儿最能那得出手的一件东西了。”言芷画黯然失色，脸上带着失落地看着地板。
冯嬷嬷一惊，“老奴不敢，三小姐……”
“既然不是，那冯嬷嬷就收下吧！往后画儿还需冯嬷嬷多多照顾。”言芷画一听冯嬷嬷说不敢，没有等她说话，就抢先开口。
她此刻眉开眼笑的样子让人觉得天真可爱。冯嬷嬷不好再僵持下去，感激地笑了笑，“多谢三小姐厚爱，三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老奴帮忙的，老奴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三小姐。”
冯嬷嬷很主动先许下承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果然够手段。
言芷画笑，她自然知道冯嬷嬷和别的奴才不一样，能在老夫人身边待那么久，没有点手段是不行的，她也没有试图想要用这一个手镯就能收买冯嬷嬷，她只不过是主动示好，让自己少一个敌人罢了。
多一个朋友很难，但少一个敌人却容易得多，没有人喜欢给自己添麻烦，但这也是对聪明人而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且又唯我独尊的人当然得另当别论。
“三小姐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尽管跟老奴说，老奴再禀告老夫人，让老夫人给三小姐置办。”
言芷画可以尊敬冯嬷嬷，但冯嬷嬷却丝毫没有因为言芷画的尊重而忽略该有的礼节，她和言芷画说话一直弯着腰，低着头。
言芷画摇了摇头，“劳烦冯嬷嬷回去禀告祖母，画儿这里已经足够好，不需要再置办些什么了。”
“那老奴先行告退了！”冯嬷嬷对言芷画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带着下人陆续离开。
冯嬷嬷离开后，言芷画看着满屋的东西，发愁起来，原本打算冷冷清清地过个年，没想到老夫人突然赏给她那么多东西，看来，这个年是一定要过得热热闹闹了。
她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或许是还没有习惯这样的热闹，或许是她不想看着别人的喜悦而悲哀。
世上最不能想通的就是快乐与痛苦，别人的快乐传不了给她，而她内心的痛苦而寂寞别人也无法理解。
这些年的无助让她学会了坚强，她在意的东西仅仅是能够轻松些活下去，但似乎很难。她人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平凡二字，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这里，她都似乎与平淡很遥远。
“欣儿，让大家都来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是该好好布置，过一个像样的新年了。”言芷画似乎在感叹，也似乎在筹划。
把院子布置得喜庆热闹些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可以让这一直冷清的院子重获新生，一切从新开始，新的一年，也该有新的希望与打算。
欣儿会意地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去吧，叫上青儿她们，今年我们也热热闹闹一番。”言芷画露出一个笑容，一贯冷漠的脸上如沐浴春风般让人舒适。
欣儿回她一个微笑，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正文 第76章除夕夜
除夕夜。
洛阳城中一片喜悦祥和，家家户户挂上了红色的大灯笼，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护城河里成千上万的花灯载着人们的愿望，缓缓流向远方。
偶尔响起的炮竹声和街上人们的笑声相得益彰，其乐融融。
皇宫大殿中。
司马律义坐在中间，他的旁边是皇后上官媛月，左下侧是祁贵妃，右下侧则是司马绮嫣，司马绮嫣坐在这个位置，可见陛下对她的宠爱！
几位皇子也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没有特别的隆恩，贵妃以下的嫔妃是没有机会出现在殿内的，她们只能坐在。
当然在殿内的宴席上除了上官家的几位家眷都在殿内之外，其他大臣的家眷都在殿外，言芷画作为丞相府的千金，也出席这个宴会，当然她只能和一般的千金夫人坐在花园里的宴席上。
“听说上官侯爷一家人都在殿内和皇上皇后进餐，唉，真的同人不同命，上官侯爷夫人就不一样了，能和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各位殿下坐在一起，哪像我们，只能坐在这花园里。”一位夫人呡了一口茶，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但语气里那股酸气显而易见。
“上官侯爷可不是一般的人，倍受圣上恩宠，不过也难怪，上官侯爷世世代代镇守北关，若不是上官侯爷，我们这些在洛阳城里的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
吃醋归吃醋，但上官家对大晋国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也对，别人受恩宠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在坐的夫人们纷纷点头，认同她的说法。
“好了，今晚是除夕夜，我们能坐在皇宫的御花园中赏月喝茶也是不错，何必要去和他人相比呢？来，我敬各位夫人一杯。”钟氏缓缓举起茶杯，笑盈盈地开口。
“丞相夫人说得对，还是丞相夫人比较亲和，侯爷夫人在大殿里面，南宫夫人又身子不适没有前来，我们这些人啊，只好巴结丞相夫人您了。”刚才那位还在抱怨的夫人站了起来，笑着回应钟氏。
大家见状，纷纷都站了起来敬钟氏，钟氏也只能笑着站起来，“大家客气什么，除去身份地位，我们还是好姊妹呢。”
钟氏放下茶杯，招呼她们坐下，一脸的热情与亲和，但脸上却显出不屑与嘲笑。
估计是觉得她身为丞相夫人，比她们的身份高贵。
言芷画喝着茶，笑着摇摇头，她本无心去注意她们无聊的嚼舌根，奈何钟氏她们太过高调，不仅吸引她们这些千金小姐，连不远处的嫔妃们也注意到她们。
看着嫔妃们一个比一个差的脸色，似乎对钟氏她们的目中无人并不是很满意。
确实，这毕竟是皇宫，她们身份再低微始终都是皇上的女人，这宫里的主人们，又怎能忍受得了钟氏她们的忽视？
不过，钟氏今日的举动还真反常，难道她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是她刻意而为，刻意做给那些嫔妃看的？
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丞相夫人，不需要惧怕这些困在深宫中终日不受宠的女人？
言芷画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只要钟氏做的事没有威胁到她，她倒也不想去掺合这些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这道理言芷画最懂。
“燕姐姐，你母亲可真厉害，居然丝毫没有给那些嫔妃半点面子。”
一个长得清纯可爱的少女开口，眼睛里尽是羡慕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