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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欣儿犹豫着,还是坐下,和言芷画面对面地坐着,“小姐可有什么心事?”
“心事?”言芷画错愕,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事,或者确切地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烦恼,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忧愁。
在现代,她习惯沉默,习惯孤独,她从来不敢幻想自己会拥有朋友,会拥有亲人,更加不敢奢求会得到别人的爱,所以她的心无比冷漠,她总能理性地对待任何事情。
而来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变了,她不仅有父亲,还有姐姐,虽然她的两位姐姐对她并不友好,可那也改变不了骨肉亲情的事实,她还有朋友,如能舍命护她的青儿,如能把一切秘密都告诉她、在她遇到困难不惜铤而走险帮她的欣儿,如虽然口上不说,实则帮了她不少的司马煜,这些都是她曾经不敢奢求的东西,而如今她都真真切切地得到了。
也许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生命里不只仅有自己,还有这些愿意和她同舟共济的人,她答应过欣儿会帮她解救大梁人,只是,这样一来,她肩上的担子似乎便重了。
言芷画深深叹了一口气,“欣儿,你说,人究竟为什么而活着?”
她本是已死之人,上天却给了她一次机会,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奴婢知道如果可以活着,即便是做牛做马,也得笑着活下去。”
欣儿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原本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之间成为阶下囚,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活下去的意义。
但她也只知道,她的性命是许多人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回来的,她没有资格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大梁的子民还在等着她,等着她给予他们希望,她是一定不能倒的。
正文 第57章晚宴(上)
确实,蝼蚁尚且会选择偷生,更何况是人?言芷画赞同欣儿的说法,只是,一个人的人生早已经注定好,突然有一天睁眼发现什么都变了,也难免会害怕,会迷茫,会选择逃避。
“没错,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言芷画释怀地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很美,只是她不常笑,不常这般开怀地笑。
“小姐,其实奴婢知道小姐是想好好地生活下去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治好南宫小姐,拼了命地来拉拢南宫家。”
言芷画但笑不语,她确实是有计划的,既然她来到这个世界,和言芷画合为一体,她就有责任替言芷画好好的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她,她会让那些害她的人都付出一定代价的。
见言芷画不语,欣儿继续开口,“自从大梁被灭了之后,奴婢便混在流亡的的难民中,被大晋的军队逮捕,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曾有一度时间,奴婢也想过一死了之,但奴婢想到了父皇,想到了母后,想到了拼死护奴婢出来的将士,奴婢犹豫了,奴婢怕他们失望,大梁已经亡了,奴婢只想让归顺大晋的大梁子民和大晋的子民一般生活,而非过着猪狗不如的奴隶生活,只可惜,奴婢的能力有限,恐怕一生也难以实现这个愿望。”
看着欣儿悲伤的神情,言芷画于心不忍,“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们心怀信念,终有一天,会实现我们的理想的。”
说出这句话,言芷画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在此之前,她几乎不知道何为信念,更加没有多余的理想,什么梦想、信念,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她只知道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执行任务之后能够活着回来,这便是她之前生活当中唯一的愿望。
而如今,她竟然信誓旦旦地说着理想与信念?
她的话明显的让欣儿看到希望,在这困苦挣扎之后看到希望是多么的喜悦,就如人获新生一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不下去,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束光,是多么的遐逸?欣儿努力地点着头,她更加坚信跟着言芷画是对的,至少言芷画给了她信念,让她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走吧,回去休息。”今晚和上官氏碰了面,估计这几日也不得安宁,本想着可以在南宫府躲避几日,现在看来似乎不那么容易。
南宫莲痊愈或许是某些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贸然出手或许会弄巧成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这次他们的计划失败,必定也会有所收敛,这些日子南宫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姐,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欣儿跟在言芷画身后走了一段路,突然开口。
言芷画惊愕地回头,“但讲无妨,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言的了。”没有什么秘密比欣儿的身份更为重要,既然欣儿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还有什么是信不过她的呢?
“小姐不觉得南宫府并不简单吗?大夫人和二夫人表面看似和睦,大夫人对南宫小姐也甚是呵护,可是从南宫小姐染病到痊愈,除了大夫人和刚才才见到的二夫人和二小姐,南宫将军,还有南宫家的大少爷、二少爷,还有老将军他们就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连露面都没有露,如今并没有什么战事,他们不应该一点都不过问的?”
经欣儿这么一提醒,言芷画似乎也意识到些什么,是啊,确实不应该!“欣儿你是说表姐染病的事舅母没有向舅父还有表哥他们提起?只是,这事情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会一点风声也没收到?更何况如今南宫府又大设宴席,他们是不应该不应该不知道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抽时间回来看看,原因只能是他们不在乎?”
血浓于水,又怎会一点不在意?
“奴婢却觉得这是有意而为,这好像都太巧合了。小姐你试想一下,为何南宫小姐早不染病,迟不染病,偏偏是小姐你来的时候染了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怎么到小姐手上便妙手回春,更何况小姐你也不懂医术,还有南宫小姐刚好,大夫人便大摆筵席,唯恐天下不知一般,奴婢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一件件巧合的事情叠加起来,便像一场阴谋。”
阴谋?细细想来,欣儿确实说得不错,可是她不知道其实南宫莲的病情有好转完全是司马煜的功劳,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洛神医的功劳,南宫莲中毒是真的,而且是长时间积累的毒,难不成想要害南宫莲的不是上官氏而是另有其人?
言芷画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人心险恶她从来都知道,只是在面对险恶的人心时,她也想逃避,不想去面对。
只可惜,事实是不但要去面对,而且要笑着去面对。
“只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何呢?”言芷画不解。
或许,他们不是针对言芷画,只是单纯地要对付南宫莲,而言芷画只是无意闯入?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想对付南宫莲,何必要这般处心积虑?直接把她给杀了再弄个什么理由来掩盖这个事实不是更加直接?何必要这般劳师动众呢?
欣儿似乎也想不明白,纵使她天资聪颖,但掌握的线索有限,再厉害也无法天马行空地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罢了,静观其变吧!”既然找不到路可以走,便站在原地不动,总会有人比他们先走,然后跟随他们的脚步,也一定能找到一条出路的。
欣儿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敌不动,我不动也不失为一个破敌的好办法,至少这样不会先把弱点暴露给敌人。
正文 第58章晚宴(中)
一夜无梦,言芷画早早便醒来,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享受早晨片刻的宁静。
人在闲暇时喜欢乱想,言芷画也不例外,她想着现代辛苦的训练,每天只睡那么三四个钟,有时候执行任务一脸几天不能合眼,如今的生活实在是她舒适了。
一下子她又想起司马煜,她不明白司马煜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喜欢她?她觉得不太真实,就像她一样,说她喜欢司马煜,似乎也不尽然,她对司马煜是有感情,但她不敢靠近,更不敢向他敞开心扉。
只有伪装才可以迷惑敌人,伪装她很擅长,但让她想让敞开心扉,她不会,她也没有勇气把自己的伤疤揭给别人看。
很多时候,人一旦习惯了某种事情,便不会轻易去改变。
“小姐?你醒了?”
欣儿像往常一样早早便为言芷画打来洗脸的热水,言芷画伸了个懒腰,坐起。
以前,她是没有伸懒腰的习惯,不过最近,她似乎学会了这个动作,也很快的习惯这个起床的动作。
“欣儿,以后你不必这么早起替我打水,多睡会。”
不管怎么说,欣儿都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如今她什么也不是,言芷画也不想让她改变自己,不想让她有巨大的落差感。
欣儿微微一笑,看她的神情,依然明白言芷画的意思,“奴婢习惯了,这点苦奴婢还是可以吃的。”她不再是之前拥有尊贵身份的公主,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比起血腥和杀戮,此刻的安宁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对于言芷画,她无以为报,也只能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回报她。
言芷画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到脸盆边,接过欣儿递来的热毛巾。
她边擦拭着脸,边询问道,“昨夜的宴会如何?如今宾客已经走了吧?”昨夜宴会还没到一半她就偷偷溜走,最后也没回去看一下就逃回来休息,现在才想起还有宴会这一回事。
欣儿笑了笑,“宴会早就结束了,奴婢昨夜去找小姐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收拾,大夫人说南宫小姐身子刚刚恢复,不适宜太过劳累,宴会举行得差不多便结束了。”她摆弄着桌上的茶水,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哦。”言芷画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今日我们再陪表姐一日,明日我们便回丞相府。”
丞相府是有很多麻烦在等着她,但终究还是要面对,麻烦你不去解决,它永远会在那里等着你,永远不会自动消失,既然如此,与其留着它影响自己的心情,还不如早些解决它。
言芷画的想法欣儿不明白,她到觉得既然没有办法去面对,还不如能躲便躲,很多东西时间久了,便会淡了,到那个时候,曾经觉得困难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
“好。”不过,她尊重言芷画的选择,她总觉得只要言芷画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有办法把她做好。
至少在她跟着言芷画的这段日子以来,她从来没有看到言芷画慌乱过。
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言芷画准备去找南宫莲说几句话,但没想到南宫莲却很心有灵犀地找过来了。
“画儿。”
南宫莲一身浅绿衣裳,淡淡的妆容,加上气色好了许多,如出水芙蓉般地站在言芷画面前,她微笑着,很美。
言芷画似乎不敢想象,前几日血色苍白的南宫莲既然和面前的南宫莲是同一个人。
不可否认,南宫莲很美,她的美和言芷画的不同,言芷画如带刺的玫瑰,让人远望而不敢靠近,而她却像绽放的雪莲,让人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连言芷画也忍不住靠近。
“一晚不见,表姐的气色又好了许多。”言芷画站起,和南宫莲一并地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