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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有朝廷内部的人与江湖人勾结?也许这也未可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展昭神色一凛,快马加鞭一路往东而去。
翌日,公孙君若是在午后醒来的,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简陋的屋子,简单的布置,透过半敞开的窗户,还能见到一片竹林。她不知道此刻她身在何处,只晓得当她在自己屋里叠好被子,等着小月回来一起上街时,后脑勺突然一阵刺痛,接下去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她应该是被谁给掳了。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除了有点腰酸背痛外其他也没什么症状,加上所住的房间虽然简陋,倒也干净整齐,估计对方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或者与开封府的谁有仇。
那么问题来了。掳她到这里来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偏偏掳走她?如果是与哥哥有过节,完全可以找他,而不是她。再者,对方将她掳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开封府一没钱,二还是没钱,这个劫匪,还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啊,你醒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端着托盘推门进来,见公孙君若坐在床上发愣,笑着走过去,“肚子饿了没?我给你熬了粥,稍微弄了几个小菜,也没什么可招待的,暂时先委屈你了。”
公孙君若望着满脸笑容的女子,决定静观其变。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五弟把你弄到这里来,我也只是稍微帮你检查了下身体,幸好没外伤,不然我会替你扒了他的皮的。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说出来,医术我还是略懂一些的。”见公孙君若不说话,她把托盘放到桌上,走近一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五弟也不过是对御猫这个名号不服气,才把你掳来的,等事情一结束,他自然会送你回去。”
御猫?公孙君若皱眉。她知道这是展昭的名号,还是因为包公将他举荐给皇帝时,皇帝见他轻功了得,就说了句“这样的身手当真如同御猫一样”,所以他就得了这个称号。
有人对御猫的名号不服气,那么她可以得出两点。
第一,那人是冲着展昭来的。
第二,与猫相对的也只有鼠了。
如此说来,她来到的莫不是在江湖人口中津津乐道的陷空岛?她虽然深居闺中,但是在开封府这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江湖之事她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陷空岛在东海,距离汴京是很长的路程的,加上四面环水……她是插翅难飞了。
可重要的是,既然那人是与展昭有过节,干嘛把她掳来这里?他完全可以和展昭正面交锋的嘛……
“咕噜噜——”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一阵声响。公孙君若一愣,脸腾地烧了起来。
女子朝她看过来,她脸上忍俊不禁的笑容显然说明她听见了。
“你到这里后一直睡,也没吃过饭,来,趁热喝了吧。”
认准这人不会对她怎样,公孙君若下了床,坐在桌边吃她醒来后的第一餐饭。都是些野菜,清淡倒也可口。
坐在她旁边,见她都没停筷子,女子托着腮帮子问:“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夹菜的手一顿,公孙君若抬头看着她,良久才说:“人质还需要下毒?”
她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笑完了又一本正经,“我感觉和你蛮有缘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秀秀,姓闵,河南人氏。”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见公孙君若这个样子,闵秀秀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说她的,“你都不知道,岛上就我一个女的,所以超级无聊,好不容易你来一趟,就多陪陪我啊。”
“我是人质。”公孙君若好心提醒。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把你当人质看待。”闵秀秀把胸拍得啪啪响。
“可是……”公孙君若放下碗筷,“你五弟会不高兴的。”
“他敢!”闵秀秀突然站了起来,握紧拳头,“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不敢对你怎样的。不过姑娘,我看你长得挺好看的,要不做我弟妹吧。”
她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思维又是这么的跳跃……
一口菜卡在喉咙,公孙君若猛地咳了起来,咳得嘴里的饭粒都喷出来了。
她拿眼瞅她——不要闹了好不好?她还没吃完饭呢!
闵秀秀被她的表情逗乐,拍着她的肩膀,“说笑的说笑的,别往心里去。”顿了会儿,她有补充一句,“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她是不是该回一句,多谢抬爱?而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外面一个粗狂的声音穿透进来。
“秀秀——”
闵秀秀一听到那声音,立刻收起之前开玩笑的状态,化成小女人状,“哎,我在这儿呢!卢哥哥,我这就出来。”说着她拍拍公孙君若的肩,笑眯眯道,“我待会儿来陪你,有什么需要先记下来,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休息片刻,她独自出门去四处转转。都说陷空岛是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她虽然是被掳来的,但也既来之则安之吧,而且有闵秀秀在,相信也没人会拿她怎样。
陷空岛多青竹,加上地理位置在水面上,所以气温比起汴京要低一些,带着湿气的风吹在身上,那是说不出的舒服。
不知不觉走到江岸,她见河面上停着一艘小舟,船头坐了个穿白衣的人,他头顶带着草帽,手中拿了鱼竿,静静地垂钓,也不出声。
瞥到鱼线上的浮球上下浮动,公孙君若说:“喂,鱼儿上钩了。”
那人不为所动,直到浮球动得厉害,线被扯得绷直,他才挥动鱼竿。只听见“哗啦”一声,一尾将近有半尺长的大鱼在空中剧烈晃动身体,企图甩掉鱼钩可以逃匿,谁想它越挣扎,鱼钩就越深深扎入它的嘴里。
那人一收绳子,把鱼从鱼钩上弄下来,放进脚边的竹篓里。“不知道鱼儿刚上钩,你就出声的话会吓跑它的吗?”
公孙君若说:“我故意的,你不知道?”
一阵沉默,那人似乎对她的回答有点无语。
“可是最后它还是上钩了。”
“那是因为我聪明。”
“你确定不是这鱼太笨?”公孙君若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
他转过身,即便草帽压得低了遮住他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生气,“你这女人,也就逞嘴巴之能!”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稍稍停了会儿,又继续往回走,“回去吧,这儿风大。”
“梅娘知道你在这里吗?”
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又返回到公孙君若面前,恶狠狠道:“不要提我当年的事。”
公孙君若看着他,“我没兴趣提,但不能保证旁人没兴趣听。”
他真的要被她气炸了,想他一世英名的白玉堂,如今被眼前这个女子抓住了把柄,早知道他就不掳她到这里来了。可是谁让她是展昭最看重的?这可是他打听兼观察好久才得知的。他也知道此刻展昭必定在赶陷空岛的路上,他还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期盼展昭快点把这烫手山芋领回去的时候。
本以为是个不错的人质,想不到掳来的竟然是只披着人皮的狐狸!
第四十五章 :
在陷空岛的第三天,公孙君若对岛上的人大抵有了个了解。
岛上的重要主力军是五兄弟,老大卢方,是松江陷空岛卢家庄卢太公之子,因为自小生长在渔船上,有爬杆之能,每逢船上篷索断落时,他就爬桅结索,动作如同猿猴一般,所以得了个绰号叫“钻天鼠”。这人长得粗糙魁梧,性格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偏偏这样一个糙汉子,赢得了神医闵子千之女闵秀秀的青睐,二人还结为连理。
虽说公孙君若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卢方怎么说也有四十左右了,和闵秀秀一起,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老二韩彰,黄州人士,善于打毒镖,又会挖地雷,所以被称为“彻地鼠”。公孙君若看过他的所使的武器,是一把大刀,还是白玉堂很臭屁地告诉她刀的名字——浑铁雁麟刀。她不懂武术,可是看过韩彰练武,那虎虎生风的架势也知道他武艺不错。虽然话不多,待人却很有礼貌,也非常讲信用。
老三徐庆,乃山西大同人士,爹是铁匠,子承父业他还没到陷空岛之前也是个铁匠,还能铸剑。长得虎背熊腰,武器是两个各种两百多斤的大铁锤,力大无穷。是五兄弟中唯一懂医术的人,由于能探山中十八孔,所以称为“穿山鼠”。
公孙君若与他较熟悉,同是对医术有研究,所以很多话题就能聊到一块儿,不过他的医术比起闵秀秀的,就差一点了。
老四蒋平,实话说这五个人中,公孙君若唯一给取外号的就是他,最不愿多相处的也是他,虽然闵秀秀老是对她说蒋平长得难看点可人不坏,还聪明,是五鼠的智囊,但是她就是打心眼里的想给他退避三舍。由于他能在水里潜伏数时辰,因此叫“翻江鼠”。
老五白玉堂,是五个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最俊美的一个。会弹石功,之前她就因为损了他一句,事后被小心眼的他用石头教训,不过后来他也没占便宜,一包能将他最引以为傲的容颜长疹子的粉末,足够他对她忌惮三分。话说回来,远离汴京的白玉堂,与之前老是缠着梅娘,一颗心只有梅娘的白玉堂完全判若两人,也是这个时候,公孙君若看到他的侠义肝胆以及文武双全。
这五个人,在江湖上的名气挺大的,而且还有洛阳神医闵子千之女闵秀秀的帮助,就更是如虎添翼了。所以凡是混在江湖的,都知道他们的事迹。
据闵秀秀介绍,她被掳到陷空岛的原因是白玉堂因为展昭拥有“御猫”的头衔,觉得他犯了他们五鼠的忌讳,所以心里很不爽,想要和他一决胜负,让他摘掉“御猫”这个称号,所以将她作为人质,引诱展昭来陷空岛。
“也许不止是这样那么简单。”知道白玉堂过去些许事情的公孙君若边炒山鸡边说。她到这里后,发现秀秀一个人管许多人的饭食问题,觉得她任务重,就主动帮她一起做饭了。而自从那些人吃了她做的菜,就从心里认了她这个厨娘。
秀秀从抬起头,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不止那么简单?
“咳咳——”门口想起两声咳嗽,白玉堂背着手站在门外,一脸的冰冷,“大哥让我过来问问饭菜好了没。”
闵秀秀一听说卢方,脸上笑得比蜜还甜,“你让大家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对了告诉卢哥哥,我给他做了他爱吃的莲子羹。”
面对瞬间化身成幸福小女人状的大嫂,白玉堂额头轻轻一跳,却还是应了。离去的时候,他不忘用眼神警告公孙君若,让她不要多事。
“君若,刚刚……玉堂是在和你眉目传情么?”
刚走出没几步的白玉堂听到闵秀秀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扑倒。他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秀秀。她哪里看出他对公孙君若眉目传情了?分明就是警告好不好?警告啊警告!
“不,他有点斗鸡眼,需要调整。”公孙君若淡淡回答。
斗鸡眼?你才是斗鸡眼!你们全家都是斗鸡眼!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又怕秀秀会搬出些有的没的来,只能气呼呼地走了。
“可是……我明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