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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他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没有狼狈倒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风情万种这个词本不该用在一个男子身上,可是公孙君若觉得,此刻的展昭,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了。
在公孙君若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展昭红了脸。洗完澡准备出浴桶的那会儿,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他,等他反应过来时门口早已站了个人了,下意识地披上外衣,拔剑飞出去,不料是公孙君若,她恍惚的神情都不知道要避开剑。
她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偷看了他多久?想到他被看光,展昭就说不出的别扭和尴尬。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家人之外头一次被外人看光呢。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疤,估计会很恐怖吧?
“我来找你商量艳娘的事。”公孙君若面不改色,这才发现他已经穿上衣服了。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原来就是指这个样子。话说回来,他里面貌似还光不溜丢的吧?
“哦,”展昭呐呐着回应,不知为何,他觉得公孙君若投过来的目光有些森人,虽然她是看一眼就转开视线的……最后还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进去再说吧。”
屋内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展昭也换了一套清爽干净的衣裳出来,他给公孙君若倒了杯茶,说了句久等了,就坐了下来。
“你说艳娘的事,可是有进展了?”
公孙君若低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嗯,她果真去找文若愚了,文若愚让她死死咬住包勉不放,这样他们就有双宿双飞的可能。”她特意把“双宿双飞”四个字咬得重了点。
展昭把茶杯举到嘴边看着她,他本来想喝口茶润润喉的,可听到公孙君若的语调,他忽然有种她有了什么主意的感觉,而且那主意……快速看了她一眼,他低头不着痕迹地喝他的茶。
“展大侠可有什么良策?”
被点到名,展昭抬起头对上她的双眼,他放下茶杯,抿唇一笑,“想必公孙姑娘已经有了主意了,展昭愿闻其详。”
公孙君若对着他讳莫如深地笑笑,“既然文若愚想要和艳娘双宿双飞,那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呢?”
展昭看着她,认真揣摩她话里的意思,又将连日来包公审理案情的经过重新回忆了遍,思路清晰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此事,恐怕包大人未必会答应,毕竟是那么大的案情。”
“展大侠,你若有意想帮助包大人,那么接下来恐怕你的责任会多一些,所承担的也就会多一些,搞不好还会让包大人对你有嫌隙,”她顿了顿,抬眸认真地看着展昭,“就是不知展大侠愿不愿意配合。”
思忖良久,展昭握起拳头,突然抓着公孙君若的手,一字一顿,“我信你。”
我信你。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公孙君若有片刻的晃神,展昭那双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好似一双无形的手臂,紧紧抓住了她那般,手背上温热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激荡。那似曾相识的三个字,不就是之前他们被关在赵国栋房间的密室里,她对他所说的吗?
轻轻抽回手,公孙君若盯着桌面,“这次的事很棘手,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掌心的空落落让展昭回归现实,此刻他才惊觉方才他竟然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再看看公孙君若,他意外发现她的耳骨呈现淡淡的粉色。心里一阵柔软——原来,她不是对他没有感情的。
心情忽然大好,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往上翘,“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来找我商量,是吗?”
眼神微闪,公孙君若以默认来回答他的提问。这点,他是说对了。只是对他来说,冒这个险,值得么?他是那么的敬重包公。
日光无限好,特别是这深秋的日光,不刺眼不朦胧。
他看着她,她看着窗外,无声胜有声。
依照公孙君若的计划,因涉及的人比较多,所以她每次的游说都是严谨而肯定的,既要消除对方心中的疑虑,又要让对方愿意心甘情愿地帮忙,个中的辛苦她只一个人去面对与解决。而幸亏有展昭暗中的相助,让她比原计划要省力不少。
找艳娘谈判,公孙君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替她分析利弊,比较到底是跟着包勉有前途还是跟着文若愚有前途。她指出包公最大的一个决定就是为了案情,宁可牺牲包勉也要将文若愚和花蝴蝶绳之以法,她并没有给艳娘下定论,而是留给她自己思考。
三日后的清晨,开封府突然响起震天撼地的一声咆哮,紧跟着赵虎四兄弟齐刷刷跪在地板上,垂着头大气也不出一声。
原来昨日,花蝴蝶、文若愚带着艳娘一起越狱了,而偏偏狱卒不知怎么回事,各个都昏睡,并且不省人事。戒备森严的开封府,竟然对犯人的逃跑一点都不知晓,怎么让包公不生气?包公下达了全城通缉令,务必要在三日内把犯人找回来。
于是,开封府陷入无尽的忙碌中。
“展护卫呢?”见展昭一大早就不在,包公抬头问公孙策。
“听张龙说,他得知消息就出去了,想必是去追查了吧。”
包公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展护卫在这件案子上废了不少的心思,他也是尽心尽力啊。”
正准备给包公和公孙策送糕点的公孙君若听到包公对展昭的称赞,嘴角微微上扬。若是被他知道,文若愚他们可以逃脱与展昭脱不了干系,包公一定会气坏的吧?
“大人,君若做了点糕点。”她抬腿进去,低头掩饰眼底的淡淡笑意。
“放着吧。”包公有点心不在焉。也是呢,那么大的案子出了纰漏,他还有什么心情吃糕点呢?何况犯人逃跑一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他得罪过的人拍手称快,恨不得火上浇油,给他扣个罪名。
公孙君若知道包公心里所担心的,只说了声慢用,就准备出去。然而刚转身,就看到庞太师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包大人为了犯人逃跑一事愁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却原来还有心情吃吃糕点喝喝茶水,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皮笑肉不笑的阴险表情配上他阴阳怪气的调调,公孙策摇了摇头,心里有苦不能言。
无事不登三宝殿,庞太师此次前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估计还巴不得开封府有事,过来凑个热闹顺便落井下石呢!
即便心知庞太师是不怀好意过来,包公也还是起身,谦和有礼地请安。
分了主宾入座,这次不仅是庞太师过来,王丞相也一起过来。包公知道王丞相是来缓解气氛的,所以对他投去感激的眼神。王丞相会意,笑着点头。
包公看向公孙君若,说:“君若,厨房里还有糕点吗?一并带过来吧。”
公孙君若应了正准备去厨房拿,听到背后庞太师阴恻恻的声音说,“哎哟!看来我们来的还是时候啊,竟然连糕点都有余。”
如今,再是好脾气的公孙策也被激怒。原本为了此案就已经令开封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焦头烂额,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圈,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找茬,叫人怎能不生气?
“庞太师此言差矣。”
公孙策一愣,发现早已有人抢在他前头发话了,而对方正好是他的妹妹。
“包大人尽的是待客之道,是做主人的本分,如若为了案情而怠慢了庞太师,庞太师又作何感想?犯人虽然逃逸,但这并不是说开封府没有倾全力在追捕犯人,不然报信的怎会是其他衙役而不是四大护卫呢?”公孙君若顿了顿,继续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包大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捉拿犯人,也就不会忙中抽空陪太师您了。”
一番话堵得庞太师面红耳赤,他瞪着公孙君若,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包大人何时也启用了女子在身边?”
这隐晦不明又带着侮辱性的话,公孙策实在想不到会出自一个太师之口。亏他曾经也是读过书的人,想不到竟然说出如此不成体统的话。何况庞太师说的还是妹妹,所以管他是太师还是什么,只要敢伤害他妹妹的,他一概不饶!
“还没给太师介绍,这位是公孙先生的妹妹,公孙君若,不仅厨艺好,医术也过人。当朝状元周勤的脸和手就是她给治愈的。”
又是让人抢先了……公孙策看了包公一眼,低头不说话。不过他的介绍,也足以让庞太师惊讶了吧。能让断臂治好的人,整个大宋都不见几个,连国手王大夫都啧啧称奇想要见君若一面,若不是两个人都忙碌,早就见面了。
这也是他这个当哥哥的骄傲啊!
“是你?”庞太师不禁上下打量起公孙君若,之前敖震的毒给解也传了开,传到皇帝耳朵里。一个周勤,一个敖震,令皇帝对这个医术超群的女子上了心,几次提示说想见她一面,若是可以想请她看看李太后的眼睛还能不能治。
原来是她。凭什么有才华的人都投到开封府了?想他当朝一届太师,各方面都比包公好,若是能把公孙君若挖过来……
庞太师心里打着算盘,忽然听到公孙策来了句“太师,家妹已有人选”时,一口气卡在胸口,愣是让他呛了好一会儿。什么叫做“家妹已有人选”?分明就是说他对她图谋不轨!虽然也确实是有图谋不轨,但绝对不是那方面的!绝对不是!
第二十六章 :
等公孙君若从厨房里拿了剩余的糕点进书房时,她感觉到里头剑拔弩张的氛围。
庞太师和包公二人互相对视,并且互不相让,一个是幸灾乐祸,一个是怒气填胸,王丞相和公孙策都被晾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王丞相出来打了圆场。
原来是庞太师要求包公升堂,审问包勉盗紫河车的案情,而今文若愚他们都在逃匿,包公自然也就被扣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玩忽职守这个罪名实在有点过分,可是想想犯人确实是在开封府丢的,包公也确实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可是无奈庞太师咄咄逼人,指责包公办事不利,竟然提出想请圣上把此事交由别的刑事官府来查,而这无疑是在触动包公的底线。
明眼人都知道一旦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那么庞太师势必会继续从中作梗,判包勉个死罪,哪怕文若愚等人找不回来也不要紧,因为当今的局势是,包勉成了唆使花蝴蝶盗取紫河车的主谋。
庞太师的险恶用心,包公猜得出来,然而当局之下,他又的的确确处于弱势。若硬要给他扣个罪名,那么办事不利这个是坐实了的。庞太师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文若愚逃跑后当天就到开封府拜访。
“太师,王丞相,请慢用。”公孙君若进去,把装有糕点的碟子放下。
庞太师捻起一块糕点,端详了好一会儿,“黄金糕,还有桂花的香味,即便还没吃也能知道必定会唇齿留香。想不到公孙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而且还是心灵手巧,此等人才待在区区的一个小小府衙上,是否太委屈你了?”
公孙君若得体地笑笑,“太师谬赞了,君若跟随包大人并不是图个什么,而是他的为人深深吸引我,君若才会相随的,而且哥哥也在开封府,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几个像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