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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别嬉皮笑脸的,是温娇告诉我的,她给了你银子,你就愿意将每日给我送‘药’膳的工作换成她来做,是不是这样?”
温情少有看见周渊见严肃庄重的样子,又听了他的话,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问了一句:“她这么讲的?”
点点头,周渊见看温情的脸‘色’青白得有些难看。
“唉,其实她说的也不算错,只是避重就轻了。”当温情说到温娇并未说错的时候,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周渊见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扣住自己的肩膀有些疼,“她的确是提过这个建议,被我拒绝之后,便加重了筹码。”
“什么筹码,更多的银子,还是好看的首饰?”周渊见急急地追问,他想起家里那些个姐姐妹妹,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首饰,简直到了为之痴‘迷’的地步。
镇静地摇摇头,温情缓缓道:“你该知道,银子也好,首饰也罢,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不在乎。但她开出的筹码我却没法不在乎,她说如果我答应这个条件,就会把我娘去世之前留下的旧物还给我……”
提到娘亲,饶是温情并未见过她的面儿,但一想到连生身母亲的遗物,一个‘女’儿都不能保存,的确是一件令人悲戚的事情,因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情语气低沉了下来。
“温娇以你娘亲的旧物威胁你?”周渊见蹭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
叹息着,将周渊见拉着往下坐好,指了指面前桌子上的饭菜,示意他继续吃饭:“从她的角度想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你怎么不来告诉我呢?”周渊见似是有些遗憾,心中不由在想,如果自己在的话,说不定事情就会不一样,可惜很快温情的话就打碎了他的这份想法。
“告诉你?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温娇所要并不是银子,不过是想在你面前挣回一口气。”
温情的话,让周渊见心头浮上些内疚,如果不是他那时候为难了温娇,温娇也不会心内郁结,非要在温情身上下功夫,好在自己面前找个台阶下。
“温情……”周渊见艰难的开了口,本意是想向温情表达一番歉意的,谁知温情却不买账。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脸上的笑意不减:“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既然我已经拿到了娘亲的旧物,其他的就没什么好在意了。”
温情的大度,反倒让周渊见心有不忍,讪讪地一笑,只得加把劲往嘴里塞吃的,似乎要将桌上搁着的‘药’膳全都吞进去,才能对得起温情的一番心意。
“那你就是因为温娇所说的话,不理我了?”温情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将前后串起来一想,顿时就茅塞顿开了。
周渊见正在一个劲地刨东西吃,甫一听到温情这么问,突然就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温情急忙支身过去,替他轻轻地拍了拍背,又顺手给他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后,他才觉得好点了。
“我那不是被气到了吗……”周渊见嘟囔着,他也不愿相信温娇的话,只是那时候刚好在气头上,那一次温情向他打招呼,他心中烦‘乱’就没有搭理,后来温情也不理他了,他也没法求证,两人就这么变成了陌路人。
看到周渊见突然就不好意思了,温情粲然一笑,拍了拍手,欣喜地道:“既然咱们把话说清楚了,那不就好啦?以后还是朋友吧?我向你打招呼,你可不能不搭理了啊?”
周渊见知道温情这话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歉意地挠了挠头,点点头:“我哪敢不搭理温姑娘啊……”
“对了,孙寡‘妇’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吃罢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周渊见突然发问,总算是想起了眼前的正事儿。
温情微微蹙眉,凝神细思了片刻,喃喃道:“孙寡‘妇’是这件事里的关键人物,我打算晚上去她家埋伏埋伏,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你一个人去?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去孙寡‘妇’家埋伏?”周渊见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骇然地站起身来。
“是啊,我总不能拉上温翔和温月一起去吧。”温情诘道,端起手边的茶喝了,顺带还白了周渊见一眼。
周渊见连连摆手:“不成不成,今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第六十四章 夜探
“什么?你也要去?咳咳……”
温情正在喝茶,甫一听闻周渊见要求晚上同她一道潜伏在孙寡‘妇’家,一口没忍住,将茶整个地喷出了,正溅在周渊见的一面衣袖上。 *79&
同时,自己还被茶水呛到了,拼命地咳嗽,好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周渊见平日是个甚爱干净的人,此刻却也只是眉头微蹙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随手一挥,将袖子上的茶水甩掉。
“周公子,你身骄‘肉’贵,可不如我这样的皮糙‘肉’厚,我去冒险还可,您可就……算了吧。”温情赔着笑,她理解周渊见的提议是出于好心好意,但自己实在是领受不起,万一周渊见不当心伤到了哪儿,又或者经验不足拖了后‘腿’,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她都很难办啊。
似乎是看穿了温情的担忧,周渊见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略带讨好意味地蹭了蹭温情:“温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健,进可以提枪上阵,退可以保家卫国,绝对不会没用的。”
一旁的阿安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还是一贯冷静慎重的少爷嘛,他本来是想出口劝阻少爷的,少爷在修远村养病,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为重,但甫一接触到少爷那冷若冰霜的视线‘射’过来,他顿时就敛了口不语。
温情嗤笑了一声,指着周渊见笑得弯下了腰,连话都快讲不出来了:“你……你……你还身强体健呢……天天咳嗽,跟个病痨子似的……”
话刚出口,温情就后悔了,因为她察觉到周遭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阿安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眼眸里甚至散发出愤恨的光。
淡淡地,周渊见开了口,声音放得很低,仿佛很是自卑:“温姑娘,在下知道自己从小确实身体不好……”
一边缓缓说着,一边还‘抽’‘抽’鼻子,表‘露’出十分伤心的模样。
温情本就是个心软的人,知道周渊见动机是好的,现在又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如此难过,心中顿时浮起一丝内疚感,如一条蟒蛇般缠绕着自己。
“呐……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你要听我的安排……”温情迟疑地讲,心里希冀这补偿来得及时。
出乎温情的意料,周渊见立刻就收起了哀怨的小模样,变脸比翻书还快,嘴角上翘,有种小人得志后的洋洋得意。
“好哇,周渊见周大公子,你居然算计我,利用我可亲的同情心!”温情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方才那份悲伤分明是周渊见故意演给自己看的,而自己竟然心一软就上了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可都说好了的,你已经答应了,晚上就不能不让我去!”周渊见紧退了两步,与温情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手中折扇一展,竟是翩翩地扇了起来,长衫灵动,眉目如画,果是俊俏的美男子一枚。
温情啐了他一口,鼓起包子脸,忿忿不平地讲:“我是‘女’子,才不是什么君子!”
说罢,她气鼓鼓地摔‘门’而去,一路上都在心里念念叨叨,这周渊见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骗到她头上了,但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居然着了周渊见的道儿!
听着外头的梆子响,已是一更天了,温情换好稍微紧身一些的暗‘色’衣服,将头发利落地扎了起来,防止一会儿扰‘乱’视线,悄然望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弟弟妹妹,蹑手蹑脚地将‘门’搭上,往孙寡‘妇’家而去。
“温姑娘,别来无恙啊……”温情刚走出院子没两步,就听得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惊得她有一刻呼吸几乎都停止了,直到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心跳方才恢复正常。
“周大公子,你不在家好好睡觉,大晚上地跑出来作甚?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这个道理吗?”温情拍着‘胸’口,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周渊见撇撇嘴,小声地道:“谁让你准备一个人悄悄地去埋伏啊,咱们之前不都说的‘挺’好嘛,你也答应了要带上我的……不过啊,我这人就是有一点好,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就山,所以……你不等我,我就来等你了啊。”
温情心头的怒气“噌噌噌”冒起来,偏生周渊见又抿了抿‘唇’,眼神无辜地看住自己,让她简直是有气没处撒。
狠狠地攥起拳头,又狠狠地松开,温情叹了一声,终是拿这个大少爷没办法,心头再一软,就妥协了:“先说好了的,一切听我指挥。”
周渊见一瞧自己的目的达到,非常配合地站直了身体,兴奋地讲:“是,温大人!”
两个人一同往孙寡‘妇’的家‘摸’去,路上静悄悄的,他们只能将脚步放慢,生怕踩踏在小路和树叶上的声音惊动了别人。
“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还跟来作甚?真是……叫人怎么说你好呢!”温情压低了声音,含‘混’地在喉咙里数落了一句。
周渊见本是憨憨的一笑,心里盘算着耍一回无赖把这桩公案给赖过去,不都说烈‘女’怕缠郎吗?但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为了强健身体也学过一些自保的武功,自是比温情的耳力要去要强上一点,此刻他抢先听到了些微的动静。
说时迟那时快,周渊见长手一捞,将温情护在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须臾之间就转了个弯,躲进了孙寡‘妇’搁在屋檐下的一堆农具中,一只手还机警地捂住了温情的嘴,防止她不明情况之下叫出声来,让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但温情不仅没有尖叫,还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把周渊见看了个久久,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的周渊见心里一阵痒。
正在这时,那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了,片刻之后,温情和周渊见便见着了发出脚步声的主人,不由瞳孔放大,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止住自己想要呼喊出来的冲动。
那人“吧嗒吧嗒”地走向孙寡‘妇’,仿佛是一座小山,抬起‘肥’硕的手臂敲‘门’,一直不曾说话。
“哎哟,小声点敲‘门’,万一叫人听见了可怎么得了……”贴着墙根,温情和周渊见能够听见孙寡‘妇’踢踏着鞋子,急急忙忙地奔来开‘门’,昏黄的烛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照在来人‘肥’腻的胖脸上。
温情和周渊见面前,挡着一大排钉耙,响棍之类的农家用具,透过这些农具的缝隙,他们能够将外间的景象看个大概。之前天‘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温情和周渊见只能看出个来人的大概模样,直到‘门’缝微开,孙寡‘妇’出来迎接的时候,他们才认出来人是谁。
竟是村里的谢屠夫!
“这种时间,他来这里做什么?”温情心下一惊,隐隐浮起一个猜测。
“嘘……”周渊见示意温情不要说话,以免被人发现,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来人一把抱住孙寡‘妇’,费力地挤进了‘门’缝里。
“吱嘎”一声,‘门’轰然关上,如同之前突然打开一样。
温